容溪因為夏大小姐已經不止一次被拖累了。
「我說,大小姐,你為什麼還要跟在我後面?」
「拖著你走路很累你知不知道?!」
容溪覺得他和夏季十分的不對盤。
不然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女的?
明明她跟著自己的時候也不是這麼作啊。
「我又沒有讓你等著我!我可以跟上你啊!」
夏翕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人為什麼非要趕的這麼快?
明明前幾天還是十分的悠閑的,怎麼的這幾天就開始這麼快的趕路了?
「你為什麼這麼快?」
容溪︰「……「
當然是為了把你快點送回家啊!
不知道你是誰也就算了,可知道了,到時候要是讓夏季這人知道了,那直接沒活路了。
絕對的!
容溪忽然就被限制了,本來還是十分瀟灑的行走江湖的人,結果踫上一個莫名其妙的想要當捕快的老熟人的女兒……
然後就沒了,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另一邊,打算去迎來自己夫君要擁護的君王的安逸還是被褚聶攔下了。
「我為何不能去?」
「娘子你也不好好想想,容溪那人整日里神出鬼沒的,你想干什麼?你這是出去找人啊?還是出去浪蕩?」
褚聶難得的用這麼正經又嚴肅的語氣和安逸說話。
「我不覺得我找不到。」
安逸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麼事是自己辦不到的。
「娘子!」
褚聶很是嚴肅的喝到。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子貿然出去會有多大危險?!」
「你不信我?!」
安逸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人居然不相信她?!
「鏞關之爭,你自己都清楚有多重要,若是沒有一個尊為君王的人,你要如何師出有名?」
「這就不用你管了。」
褚聶冰冷著臉。
不管怎麼樣,反正是不能讓她出去到處晃蕩。
「為什麼?!」
安逸十分不悅,簡直可以說是憤怒。
「方昕此人若是在乎道義,我就斷斷不會這麼反對你出去,可是方昕那人實在是難測……」
「那又如何?他能把我如何?」
安逸依舊睥睨。
「娘子!」
褚聶覺得很是頭疼。
「我不能冒一點險,正是因為鏞關十分重要,所我才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褚聶眉頭緊鎖。
燕關那次純屬是運氣,再有這樣的運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
必須保證沒有任何差錯。
而安逸,是他唯一的軟肋。
必須沒有差錯。
安逸站起身來,懶得再听褚聶瞎掰扯。
佳人遠遠的去了,褚聶心里又是一苦,這以後再好起來顯然又是一場非常難打的仗。
什麼叫悲催呢?就是明明已經和娘子這麼親近了,結果回頭就把人得罪了。
「將軍……」
凌霄從後面走出來,只覺得自家將軍實在是苦逼。
「方昕城內多少人?」
褚聶冰寒著臉道。
「不到兩萬。」
「我們呢?」
「五萬。」
五萬……
听著是很多,但是……
肉身怎能比得過城牆呢?
「你覺得,我們能如何攻進去?」
「只能強攻了。「
凌霄也略有些無奈,這一路走來如此輕松也是能看出來大夏的防守究竟有多麼松垮,但是鏞關……
「那就強攻吧。」
褚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鏞關一旦奪下,那麼他篡位的名聲怕是就變不了了,但是……
褚聶眼神一狠,那些都不重要,他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名聲而已。
自古以來,向來都是成王敗寇,歷史……不都是勝者寫就的嗎?
所以都不怕。
安逸回到自己屋子里,眼里剩下的全是冰冷。
……
褚聶再次兵臨城下。
心情略有些復雜。
復雜的原因嘛……
方昕居然沒有躲在城里,直接的就過來面對面了。
兩軍相對,最前面的居然是安逸的一家人。
方昕在對面看著褚聶變幻莫測的表情只覺得爽快。
此人陰謀詭計坑害了他多少將士和大好良機?
「褚聶這幾個人你可還認識?」
方昕在這邊朗聲道。
「自然認得。」
褚聶沉聲道,他幾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身後的安逸炙熱的目光。
「也是,我怎麼能以為褚大將軍沒有了道義以後還沒有良心呢?「
方昕依然笑吟吟的道。
安逸眼光寒了寒。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礙眼了咋麼辦?
「道義是什麼?難道方昕方將軍就明白?」
凌霄慢吞吞的開口。
「想當年長信之戰,方將軍你一把大火燒死了多少人?」
長信之戰……
方昕沒想到凌霄居然那這件事來說話。
「那又如何呢?」
方昕滿不在意。
「我一把火燒的,可都是蠻夷之人,那些人可曾同情過我大夏千千萬萬將士?」
「倒是褚將軍你,看起來倒是十分有同情心啊。」
方昕笑眯眯的,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所以,這和你把我的岳父一家弄到這兒來有什麼關系呢?」
褚聶穩穩當當坐在馬上,絲毫沒有動容。
安鈴只覺得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淒涼過,即使是被人**被發現也是從來不覺得十分淒涼,但是那一天……
忽然就有御林軍闖進家里來殺了所有的家眷,然後就把他們抓起來,沒有罪名,沒有緣故,堂堂三品尚書府,就這麼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連朵浪花都沒有激起來。
對面的那人逆著光,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但她知道那是安逸的夫君,那是唯一能夠救下他們的人,唯一的……
生的希望。
想及此,安鈴張開嘴,語氣輕柔。
「褚郎∼你為何還不救下我們?」
褚聶︰「……」
次奧!夭壽了!
娘子還在後面啊!
「呵!看來褚將軍和岳父家里人感情還是很不錯的嘛,那就沒什麼要說的?」
方昕此刻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安逸在後面已經暗暗的紅了眼。
安鈴!
該死!
褚聶手已經緊了起來,他現在只想轉過身去抱住自己的娘子,別的什麼也不想。
凌霄皺起眉頭。
這個安鈴,真是壞事!
這句話一出來,軍心必然大亂!
簡直是,該死!
「安小姐,在下可不敢當你這一聲褚郎。」
褚聶忽然語氣變得輕佻起來。
「試問誰不知道安家小姐安鈴放蕩不羈和心上之人行周公之禮之時都不怕別人看見呢?」
褚聶慢條斯理的說,眼神格外冷靜。
安鈴的事……確實是人盡皆知。
所以,這話說的確實是非常好。
但是方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