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這世上只有孩子不會遭了安逸的毒手。
所以才會要孩子,沒錯就是這樣。
連翹忽然熱切的渴望起來,如果自己有了一個孩子,那安逸會有怎樣的反應?
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不,孩子最軟。」
連翹堅持自己的看法。
姜瑜︰「……」
這我也沒有過孩子,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這話我沒法接啊。
「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姜瑜覺得自己不能再越過孩子這條線了。
「可是,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時機啊。」
姜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多像誘拐小姑娘的壞人。
姜瑜這一聲宛如霹靂,生生把人從夢中嚇醒。
對了……
現在還不能。
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一語驚醒夢中人。
左右她現在還是個男子,不能要孩子。
連翹眼里的光瞬時滅了下去。
姜瑜看的有些不忍,但是還是忍著。
開玩笑!
這要是安慰了,她又泛起這心思來怎麼辦?!
所以……
死也不能安慰。
連翹心里有些失落。
不能馬上要孩子……
那……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小團子?
不過……
如果進度能加快一點的話,大約抱上團子也就快一點了吧。
連翹想著想著就覺得金月的國主簡直太礙眼。
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怎麼還能活這麼久呢?
……
符翼接到加速前進的命令的時候其實是懵逼的。
這才剛攻下來這座城有兩天沒有?
怎麼的又發什麼神經這麼快就要走了?
真不怕剩下的這麼幾個人就這麼折在半路上了?
「我不同意!」
符翼此刻也顧不得連翹會不會打人了,沒有這麼瞎搞的,她以為她還是像以往那般一個人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嗎?!
「你還嫌速度不夠快?!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短短幾個月攻下了十幾坐城池?!」
「安橋,人命不是兒戲,我手下的將士也不是任你玩弄的玩物!」
符翼極為生氣。
「還有你可別忘了,這泱泱大軍還有我的一半!」
「你的那一半可以不走。」
連翹低垂著眼。
「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不走。」
「要走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你們若是一輩子在這兒扎根也沒有關系,左右,該走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連翹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
沒有管身後那些人的臉色,也沒有管姜瑜略有些心疼的目光。
這兒的這些人,這些事,說到了底,都和她沒有絲毫關系。
她是大夏的人,是安逸的人,唯獨不是金月的人,不是歸屬于這個地方的人。
所以也無所謂留不留。
到底這兒不是她的地方。
連翹走了一會,抬眼就看到常山憔悴的臉。
「連翹。」
常山叫了一聲。
「你想好了?」
常山︰「……」
怎麼就忘不了這一茬呢?
「想好了。」
「哦?」
連翹略有些意外,畢竟她那時候是有一些無理取鬧的成分在里面的,這也能想明白?
「嗯,想明白了。」
「那你說來看看。」
連翹隨意的搭著手,眼神有些飄忽。
常山深吸了一口氣,十分鄭重。
「你說的就是對的,我既然反駁你,那就是我不對。」
這句話反而說的連翹愣了一愣。
怎麼?這麼盲從?
這不科學啊,好歹也是跟著褚聶一起打了很多場仗的人,怎麼如此沒有原則?
「你怎麼能這麼說?哪能說我說的都是對的呢?今日就有很多人說我做的決定不對呢。「
連翹的聲音略有些譏諷。
「那是他們不懂事。」
常山立刻道。
連翹︰「……」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拍我馬屁啊。還有你答的也太快了,話過腦子了嗎?
「何以見得?」
連翹發現最近她總是有一種追根究底的怪異毛病。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你多好。」
連翹︰「……」
這種話我其實還是听得懂的,我告訴你要是安逸在這兒你就別想好了!
「你只是需要學習而已,可他們都不懂。」
常山眼里帶著心疼走近連翹。
「他們都不知道誰也沒有教過你這些。」
常山接著說。
連翹覺得常山這人實在是很會夸人。
「然後呢?」
連翹很是好奇常山還能說出很麼話來。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就是那些人,他們不知道你有多好。」
常山又走近了一點點。
走到連翹身邊。
常山低下頭。
「連翹你要記著,這世上永遠有一個人在你身邊,那個人不是安逸,也不是什麼狗屁路洛,我希望你的那個人是我。」
常山說的深情款款。
「然後呢?」
連翹不為所動。
「然後……我覺得,我們倆可以生一個孩子。」
「小小的,軟軟糯糯的那種。」
常山有些緊張的說。
連翹定定的看著他,心里略有些溫暖。
「那要是有一天你不在呢?」
常山︰「……」
怎麼?這是就答應了,我這就是有機會了?
連翹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常山回話,略有些不悅。
「怎麼?這種問題你也回答不了?」
「不,我太激動而已。」
常山覺得自己現在心上都滿了花,香香的那種。
「我若是不在你身邊,那要我這個人也就沒用了,你盡可以殺了我。」
常山神色凝重道。
連翹沒看他接著走。
常山跟著。
過了很久。
「那你就要記著,你的這條命,從現在起就是我的了。」
連翹輕輕的說了一句。
常山立刻瞪大了眼楮,猛的一把攥住連翹的手。
「你說真的?!」
常山眼眶有些微紅。
「嗯,我不善說謊。」
連翹很是認真,既然找個男人那麼難,不如就就近找了再說,畢竟……
她其實並不覺得除了常山之外她還有什麼好的選擇。
畢竟她是不可能離開安逸的,尤其是她還想要一個孩子。
不過最重要的是……
「不過還有一件事。」
連翹又說了一句。
常山︰「……」
還有什麼事?別再出什麼ど蛾子了,真的。
連翹忽然抬起頭輕輕的湊到常山的嘴邊。
然後咬了一口。
常山︰「……」
臥槽臥槽臥槽!!!
這什麼情況?
定下終身了這是?
常山還沒來得及反應,連翹已經撤了下來。
「沒有感覺啊。」
連翹微蹙著眉道。
「什麼感覺?」
常山覺得自己現在還在當機狀態,嘴上還是酥麻酥麻的。
「我沒有酥麻的感覺,安逸說如果和別人踫到嘴了,會有麻麻的感覺,可是我沒有。」
「明明那天和你踫到了就有啊。」
常山覺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激安逸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