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頗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雙女人的手,果然啊,男子與女子果然是有些不同的,不過……
安逸心里發狠,便是轉了個身。
沒有長手,特麼本姑娘還沒有長腿麼?!
隼戾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女人把自己一雙腿絞在大蛇嘴部。
那是嘴啊!
一個不小心,特麼就死了!
哪來這麼大膽子?!
安逸隨即從自己身上不知哪兒拔出一把匕首。
隼戾:「……」
算了,與其擔心這女人還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來的妥當。
但安逸卻是難住了。
特麼這蛇太大了!
手短!
夠不著啊!!!
安逸此時無比憤恨,你再多長一點會死嗎?!
「隼戾!」
隼戾正在愣神,卻听見淒厲的一聲叫喊。嗓子都要破了的…那種喊。
抬眼看過去,安逸正在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跪趴在那大蛇身上,手極力的探向大蛇七寸,然而……
手太短……
隼戾知道這時候不該笑,但是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原來冷酷之人,也能春暖花開。
「特麼你笑屁啊!快給我過來,不然一起死!」
安逸猛拉瞥見隼戾的笑,心里一陣窩火。
隼戾也不含糊,雖然笑著,但還是迅速下馬。
提劍!
逼七寸!
刺!
……
然後,刺不進去…
隼戾:「……」
安逸:「……」
安逸默默收起自己手里的小匕首,那麼大的劍都特麼刺不進去,何況是這個?
「一起死好像也不錯哈,好歹有個人陪我嘛。」
隼戾還在奮力往下按壓的時候,安逸卻是笑了。
隼戾一眼瞥過去,不覺得那笑有多美好,反而覺得冷汗直冒。
安逸放開了腿,然後迅速跳開。
還在奮力殺蛇但被無情拋棄的隼戾:「……」
特麼你怎麼沒被咬死呢?
樹上的安逸眼鏡危險的眯起,然後,氣息漸淡……
隼戾回頭,驀然瞪大眼。
那女人?
死了?
隼戾不覺得那女人會輕易去死,只是心頭惱恨。
果然女子不可信!
瞬時也是跳開,但是剛到樹上,就見樹下那大蛇開始劇烈翻滾,身下滲出血液……
隼戾心中大驚,猛然朝樹間看去,果然就看見安逸一雙熠熠生輝的眼。
以及……一條正在滴血的腰帶?
與其說是腰帶,不如說是軟劍,但是剛剛那軟劍可是沒有如此威力的。
隼戾沒有看見,安逸見了血之後,越發瘋狂的眼。
「嘶!」
那大蛇又是咆哮。
隼戾卻看的清清楚楚。
那女人……
簡直可怕!
誰特麼能在瞬息之間在那麼大那麼堅硬的蛇身上劃拉那麼大的口子?還特麼是用軟劍?!
更甚的是……
隼戾微微張開嘴,空氣里全是血腥味,但最耀眼的,是那大蛇身上一朵絢爛的血花。
那花開的很是絢麗,但是隼戾沒有見過。
「刺啦!」
一聲傳來,隼戾只覺得自己懷里落了個溫熱東西。
「拿好了,那可是蛇膽。」
隼戾還沒回過神來,便听到安逸清涼的一聲,不由得抱緊了懷里的溫熱物體。
堪堪抬眼,隼戾就看見對面一雙血眸。
「……」
特麼嚇死老子了!
「它還未死絕,可能,會更瘋狂。」
安逸拋下這句話,微微合了合眼,待腦子清明一些。
「走!」
安逸飛身而下,跨在那驚懼不已的馬上。
韁繩一提,便是狂奔而去。
隼戾:「……」
特麼又坑我!
隼戾將蛇膽放入懷中,也是翻身而下,跨上馬,奔!
那蛇失了膽,又被安逸劃拉了這麼幾道,本身處于狂躁狀態,一見有兩個小東西奔跑而去,便是翻身跟上。
狂奔,馬嘶鳴。
風起,背後有蛇追。
隼戾覺得自己就是去刺殺皇帝也沒有今天這般經歷驚心動魄。
前面風聲鶴唳,後面血盆大口,這特麼都什麼事啊!
隼戾微微看了安逸一眼,卻見她難得的神色肅穆。
夜深之境,一陣馬蹄,驚擾萬物。
一路煙塵四起,千里不留蹤跡。
……
褚聶暗部…
「你再不起來,都要胖死了!」
溫標看著躺在床上作亂不肯起來的王大福,恨不得戳穿他的腦袋。
這個沒出息的!
「我還傷著呢。」
王大福扭扭捏捏不肯起來。
「我知道你是個 牛,不願去與那些人交往,但是為軍者,必須遵守將令,你這般逃避,不是辦法。」
溫標說完,看了看王大福,見他居然背過身去,便是一陣生氣。
「嘩……」
王大福本來還打算賴在床上不起來,但是……
溫標看著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的王大福。
「你起不起?!」
「溫標!!!」
王大福一陣怒吼。
「你居然潑我水!!」
「此等行徑如同女子!!!」
「溫標你簡直就是個潑婦!!!」
溫標淡漠轉身,丟掉手里的盆。
「既然起來了,出去訓練吧,不然到時候安弋來了,見你憊懶,絕對會讓你很不好過。」
王大福立馬麻溜的走開了。
溫標:「……」
特麼早知道安弋名字這麼管用,寫一萬遍掛你床頭啊!
王大福換了一身衣服,剛漫步走出來,就看見陸峰一臉尷尬現在門外。
「……」
「咳,你和溫標感情不錯。」
陸峰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走開了。
王大福默默回頭,看見溫標提了一件外袍,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便利打扮……
特麼……陸峰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溫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從遇上這呆子,不知多少人誤以為他倆是斷袖了,現如今的人吶……
人心不古啊!
「還不快去!」
溫標抬腿就踢了王大福一腳,這呆漢子,看著就來氣!
王大福:「……」
算了還是默默去訓練吧。
另一邊……
隼戾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追的大蛇,又轉頭看了安逸一眼。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畜生到現在還在跟著我們?還有你老實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不是迷路了?!」
安逸:「……」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大蛇如此執著啊!不就是割了它幾劍,扯了幾個口子嗎?至于嗎?!
「這大蛇瘋了,我也沒辦法,要麼殺死它,要麼擺月兌它。」
安逸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不負責任又讓人忍不住劈死她。
隼戾:「……」
我現在真是願意用一輩子的運氣祈求別再踫見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