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並不是美人啊。」榮溪撥動著自己精致的手指。
「既然不是美人,還躲在暗處不出來,你是想讓我去請你嗎?」榮溪眼神一厲,便是隨手摘了一枝枯枝飛過去。
「摘葉成劍,原來那些人也並非虛傳啊,大夏真有這樣一個高手。」暗處走出一個人來。
「哦,不僅不是美人兒,還是一個奇丑無比的男人。」榮溪撇撇嘴,莫名覺得嫌棄。
「怎麼你們金月就沒有幾個長得像樣的刺客?非得找你這麼個人?」
「……」我就長得這麼不讓你待見?!還有你能有點認真的態度嗎?我在刺殺你啊!
那人忽然竄過來。
榮溪牢牢的握住他的手,看著被握住這人手上的匕首,眼楮不自覺眯起。
「听說金月國兩大著名殺手,一個是莫度那個別扭的男人,另一個…傳聞可是一個女子啊。」
冷鳳眼楮死死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眼神一轉,另一只手就揮了上來。
「啪!」又被抓住,整個人被榮溪按在樹上不能動彈。(嗚嗚,這個動作好污,但是夏夏好喜歡。)
「所以眼前這個面貌很丑但是手腕卻無比細膩的人,你是誰呢?」榮溪一邊說,一邊靠近冷鳳。溫熱的氣息就這樣環繞在冷鳳四周,冷鳳只覺得頭暈目眩。隨即,便是拿腿去踢。
「呃…」但是立馬就吃痛的被榮溪同樣用腳反扣在樹上。
「還真是不老實,不過,既然是女子,那想必就是那位傳聞很美的女殺手呢?」榮溪的臉越湊越近。
「不知道你臉上這個面具,我能不能用嘴撕下來呢?」榮溪咧著嘴笑。
冷鳳瞪著眼楮看他越靠越近…
「啊!!」黑暗的森林忽然蕩起一聲慘叫。
冷眼看著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身體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榮溪看著梗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那上面有精致的花紋,紋路間干淨又清爽,可見主人是非常喜愛這對匕首的。
「我說,美人兒啊,你看我們好歹也算是有緣…」榮溪希望自己這張臉能給自己賺點同情。
「褚聶在哪兒?」那匕首往前推了一把,靠到了他的脖子上。
「美人兒,你看,你一個女子,這般粗…」
脖子上好像有了血跡。
「在那邊的帳里。」榮溪眼一閉,揮手一指。冷鳳站起身來,瞥了榮溪一眼,飛身而去。
榮溪慢慢支撐著樹干站起來,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幸災樂禍的情緒。
女人當然是要去對付女人了,安逸肯定會很高興的。
安逸確實很高興。
安逸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衣服,趴在被她按倒在床榻上面的人。
丑,很丑,但是那不是這人的臉。
安逸正打算開口,被她壓著的那人卻開口了,聲音有淡淡的冷意,但是居然格外的好听,好听的不像是一個殺手的聲音。
「軍妓?」冷鳳皺著眉,她沒想到褚聶沒找到,居然看到了一個軍妓。
安逸︰「……」我看著就這麼像軍妓?
冷鳳眼楮掃過安逸的鎖骨,那鎖骨看著精致又脆弱。冷鳳忽然起身,胡亂把安逸卷起來就抱著飛走了……
安逸被裹在被子里,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懵逼。
這世道,是怎麼了?
安逸只被裹著過了沒多久,就被放開了。
冷鳳剛把安逸放出來一個頭,看見她被憋得通紅的臉頰,眼里閃過一絲懊惱,她似乎錯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狀況。
安逸這一天過得十分不爽,勾引失敗也就罷了,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被人當成是軍妓也就罷了!但是!被當成軍妓之後還被人虜到了這個荒涼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安逸把眼楮轉向冷鳳,那個把她虜來的女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眼楮動了動,安逸決定靜觀其變。
「從這里往東走,你就不必在委身于男人身下。」冷鳳扔了一件衣服給安逸。
安逸呆呆的伸出雙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手還被裹在被子里。
冷鳳看安逸呆呆的樣子忽然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略感抱歉的把安逸弄出來,然後一臉認真的對安逸道︰「我並不知那褚聶會喪心病狂的在行軍途中還帶著軍妓,剛剛並非故意驚嚇姑娘。」
安逸︰「……」我忽然覺得現在該訴你我不是軍妓,你估計也會以為我是受騙頗深吧。忽然就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但是為什麼你一個殺手會這麼熱心啊?!
「我就這麼走了,用什麼安身立命?」安逸提了一個建設性的問題。
然後本來還覺得自己忙得熱火朝天的冷鳳忽然就安靜了,好像…是這樣的啊!
「我…我只是覺得同為女子,所以…」冷鳳忽然言語錯亂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會有那樣的舉動,所以就連她自己現在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動作。
「既然弄錯了,那麼就請送我回去吧。」安逸縮起身子,接著道︰「難道你都不覺得這兒冷?還是你們殺手都這麼欠缺考慮?」
冷鳳默默無言的把安逸又卷起來,轉身飛回營地。沒一會便是到了,冷鳳把安逸放在床上,然後打算走,回頭便是一把劍橫在前面。
最終,冷鳳坐在大帳內和安逸面對面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
「你並非軍妓。」冷鳳皺著眉。
安逸倒了半杯茶,放在桌上,眼眉微抬。
「難道我光著身子所以就是軍妓?」安逸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實在是太不符合自己的作風了,要是放在以往有人敢說自己是軍妓……
剁剁剁!!
「還是你自己很想當軍妓?」安逸接著又是一句。
冷鳳猛地抬起了頭,眼底滿是憤怒。
安逸看著,然後勾起嘲諷的笑。
「你真的是個殺手?」
「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要如此折辱我!我只是以為你是個…」冷鳳紅著眼說。
「並非是輕視你的意思,若你覺得我那樣說冒犯了你,盡管殺了就是了!」
安逸被這人忽然炸毛給驚了一下,心底暗忖,我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