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說來客人了嗎?到底是誰呀?」
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呀,這得多久沒赴過宴,竟然大早上的就來了,
「是穆大小姐,您剛走一會,她就興沖沖的來了,現在正在房間里等你呢。」
原來是,幾天前,自從收到雪怡郡主回來的消息後,穆瑛就急壞了,天天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能再見到林逸雪。
這不,好不容易听到昭雲長公主要設宴,穆瑛自是高興壞了,
一大早就把穆老夫人拉了起來,死纏硬泡的早早來到了雲祥山莊,只希望好早點看到朝思暮想的好姐妹。
結果不曾想,穆瑛編了一籮筐的借口,好不容易騙過了穆老夫人,又誆過了昭雲長公主了,
等到了怡情閣,小蟬卻告訴她,林逸雪和太子殿下去後山騎馬去了,
把個穆瑛氣的呀,這個重色輕友的臭丫頭,自己這麼費勁巴拉的來看她,她倒好,竟然放了自己鴿子。
等一會見了人,看自己怎麼懲罰她。
「哦,好吧。」
另一邊,林逸雪听到前來的客人原是穆瑛,並沒有什麼危險後,心里總算長松了一口氣。
可是,听到林逸雪這不冷不淡的語氣,聞聲出來的穆瑛就不干了。
「喲,這是怎麼個意思呀?我怎麼就听出來幾分不受歡迎的味道呢,
敢情我大早上的,滿心歡喜的趕過來,竟然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穆瑛十分不滿的叫囂道。
可是,待她看到林逸雪和歐陽致玄狼狽的模樣,立即陰轉晴,忍不住嗤笑出聲,
「噗……,不是,你……你倆這是演的哪一出呀?
小蟬不是說,你倆去後山騎馬約會去了嗎?這怎麼看著,像是打哪逃難剛回來呀?」
穆瑛看著面前衣貌不整的二人,幸災樂禍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倒好意思在這里看熱鬧,還不趕緊幫著小蟬打水去。」
林逸雪對著穆瑛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客氣的命令道。
「呃,好……好吧。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勞碌命,顛顛的,大老遠跑過來,給人家當丫環來了。」
不過,抱怨歸抱怨,穆瑛還是乖乖的去幫著小蟬打水去了。
「哥哥,你沒事吧,我怎麼看著你臉色這麼蒼白呀?」林逸雪把歐陽致玄扶到榻上,滿眼心疼的問道。
「唉喲,雪兒,我渾身好痛呀,不行了,哪都不能動了,怎麼辦呢?」歐陽致玄半靠在榻上,緊緊的抱著林逸雪不撒手,耍賴道。
「我知道你身上很痛,來,听話,你先松開手,我幫你看一上的傷。」林逸雪溫柔的輕哄道。
這聲音,這含糖量,絕對是歐陽致玄認識林逸雪以來,小丫頭對她說話,最溫柔的一次,沒有之一。
看來自己這次還真是賺到了,這傷受的實在是值了,歐陽致玄心里得意的想。
「呃,好……好吧,可是傷口真的很痛,你一定要輕點。」歐陽致玄仍舊一臉痛苦的模樣,一再的叮囑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別動。我先看下傷口要不要緊。」
林逸雪小心翼翼的,幫歐陽致玄月兌了衣服,就看到歐陽致玄的背上、胳膊上,果然掛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傷口。
有兩個貌似還挺深的,紅紅的血肉外翻著,把林逸雪可心疼壞了,眼淚瞬間都出來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好在都沒有傷到要害,林逸雪心里總算長松了一口氣。
好吧,她承認,他們好像真的有點流年不利,
這半年以來,不是她受傷,就是歐陽致玄受傷,好像兩人都沒有過幾天好日子。
「乖,不哭,不哭哈,哥哥,不疼了。」歐陽致玄看林逸雪哭了,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連忙有哄起了林逸雪。
「你別動,不是讓你別亂動嗎?小心再踫到了傷口。」林逸雪哽咽著說道。
其實,作為一名醫者,比這更血腥的場面,林逸雪又不是沒見過。
可是沒辦法,她就是見不得歐陽致玄受一點傷,一個個傷口,傷在歐陽致玄身上,卻疼在她心上。
「好好好,我不動,你不準再哭了。」歐陽致玄柔聲哄勸道。
「嗯。」林逸雪低聲應道。
很快,穆瑛和小蟬就打了水回來,在兩人的協助下,林逸雪很順利的幫歐陽致玄處理完了傷口。
「衣服是完全不能穿了,看來必須找人去覓雪閣,再幫你找一件了。」
林逸雪拎著歐陽致玄面目全非的衣服,無奈的喃喃自語道,
「郡主,喏太子殿下的衣服。」珊瑚忽然從外面進來,將一身玄衣遞給了林逸雪。
「你從哪弄來的殿下的衣服呀?」林逸雪奇怪的問道。
「嵐風送來的呀,奴婢在門口剛好撞見了,我就拿進來了。」珊瑚坦然的說道。
「哦,好吧。」林逸雪低應一聲,開始幫歐陽致玄換衣服。
衣服都換完了,林逸雪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個問題。
對了,他們身邊平時不是一直有暗衛跟著嗎,
為什麼剛才歐陽致玄明明受了傷,情況如此緊急,那些暗衛都沒有人出來幫忙呢。
還有,嵐風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這衣服要不要送的這麼及時呀。
林逸雪越想,越覺得此事有蹊蹺。
她瞥了眼,此事正一臉痛苦,有氣無力的躺在榻上的某個罪魁禍道,
怎麼看,怎麼覺得是表演的成份居多。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某人受傷雖然是真,但是應該遠沒有表現的這麼痛苦吧。
「小姐,長公主派人過來了,說前面有不少客人已經到了,請您和穆大小姐現在去會客廳呢。」珍珠正幫著心不在焉的林逸雪換著衣服,另一邊小蟬進來稟報道。
「好的,告訴她們,我們這就到。」林逸雪一怔,回過神來,隨口應道。
林逸雪收拾好後,走到歐陽致玄身邊,關切的問道,「哥哥,是不是還很痛呀?」
「那當然了,一下受了那麼多傷,流了那麼多血,能不痛嗎?」歐陽致玄偷偷瞟了林逸雪一眼,有氣無力的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