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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到今天這樣,我們已經相當滿足了,只是再也不敢有多大作為,」楊樹林捂著斷臂的斷口說,一臉的悲慟,仿佛當年那里的疼依然還在。

听完兩人揪心的故事,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許山突然怒目圓睜︰「高越,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你的所做所為,和當年那丑惡的嘴臉。」

幾人都沒有再說話,等許山和楊樹林情緒穩定下來後,秦照問︰「高越而今在做什麼?」

「高越我听說過一點兒,他是高司令的兒子,現在開了一家融資公司,倚著他父親強大的軍隊背景,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沒什麼人敢惹他。你們當年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霉催的弄上了這茬。」葉世興搖搖頭說道。

秦照向椅子上靠去,微微揉了揉太陽穴,腦子里迅速對高越的身份做了定位,隨後道︰「兩位的經歷令人寒心,楊兄弟,如今若是還願意做這一行,榮興公司敞開大門,歡迎你的加入。」

楊樹林一听,頓時感慨萬千,沉寂了十多年,終于盼出了出頭日。他斟滿一酒杯的白酒,含著淚起身一口悶了下去︰「秦總,葉總,這輩子能認識二位貴人,就是再被高越那孫子砍了一臂,我也認了!」

秦照哈哈一笑︰「放心,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我這造次。」

沉重的氣氛退了去,幾人有說有笑地商量著,場面重新活躍起來。

四人相談融洽,《晃蕩的親春》一劇的副導安排就此結束。外界對秦家偉和楊浩上次打斗一事的議論也漸漸平息。大秦集團這邊一施加壓力,那些造謠生事的媒體或者個人便紛紛撤除剛發布的文章。畢竟,大秦這麼大的私營集團,還有政府背景,他的意願誰也不想觸霉頭。

至于高越,秦照立馬向江司令打探清楚,原來高司令是江司令的死敵,名高超。這父子倆,名字起的也是一絕,一個超一個越,真是壞成了一對,超越。

既然是政治死敵,那就無所顧忌了,秦照下定決心給楊樹林和許山報仇。讓尚斯文調查了一下高超這個人,總結兩個詞︰,好賭。而他現在正好在澳門賭場。

這就好辦了,秦照立刻聯系楊樹林和許山二人,準備好明天去澳門豪賭一番。楊樹林和許山雖然不理解秦照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卻也什麼都沒多問,經過昨晚的一餐飯,他們對秦照是相當的信任。

次日,楊樹林和許山早早守候在機場。黃鸝和秦照同行,她得施美人計。尚斯文一听要去澳門賭錢,開心得合不攏嘴,嚷嚷著也要去,要去當賭神。而這小子精通心理學,或者說精通讀心術,別人想什麼他都看在眼里,上次在上海贏了趙小靈六百多萬,氣得趙小靈把賭場桌子砸了一半,確實有當賭神的潛質。

澳門皇冠賭場按富裕等級分好幾個區,秦照直接去了最高級的那個區。因為大秦集團的黑客早就黑入了賭場的監控系統,通過手機,整個賭場都在秦照的監視之中,而黑客們也早就鎖定了高越的位置,就在高級區。

這是一棟二十八層的大樓,賭場在二十三樓。

「我們是來賭博的。」秦照說道。

工作人員听完點了點頭,立刻帶著他們去刷卡坐電梯,高級場所的電梯都是需要工作人員刷卡的,或者會員自己辦電梯卡。這個電梯是單程不停的,從一樓直接到二十三樓,速度飛快,楊樹林和許山耳朵都憋了氣,有種坐飛機的感覺。當然,秦照、尚斯文還有黃鸝,他們仨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

到了賭場的大門外,有兩個戴墨鏡的看場子的人攔了下來。然後是一番嚴格的安檢,才開了賭場門讓幾人進去。

「那兩個是退伍軍人,賭場的看門狗。」尚斯文小聲告訴楊樹林和許山。

「少說點不行?」秦照听見了立刻訓斥了一頓。

龐大而結實的防護門打開以後,一個超大的賭場映入眼簾,有推牌九的、有玩麻將的、有斗.地主的、有炸金花的……好玩的賭錢游戲這里應有盡有了。

幾人見了都是一陣驚呼。雖然事先都看過這里的監控了,對這里的陳設已經了如指掌,但真正看到又是一回事。除了尚斯文,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進賭場,而尚斯文也是第一次進這麼大的賭場。

澳門賭場的裝修十分奢華,尚斯文這個老司機掃視了一圈,即刻帶著幾人去櫃台買了一些籌碼,都是一百萬每注的,剛準備走,想了想,又買了一些個五十萬每注的。當然,都是秦照付的錢……秦照有錢,這點錢不算什麼。

然後這五個人就開始尋找高越。

大秦的黑客做了一個坐標圖放在秦照的手機上,類似于雷達偵測圖,人在上面用一個點表示,無關的人都是藍點,高越和他身邊抱著的兩個女人是紅點,而他們五個人則是白點,用起來就像《反恐精英》的小地圖。看著這個雷達表,他們很快就在牌房發現了高越。

高越對旁邊兩個女人左擁右抱,在那興奮地玩德州撲克,看樣子贏了不少,滿面春風的,快活得很。

楊樹林和許山一看到高越,頓時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剁了他,還好最後被秦照拉住。

「看他滿面春風的,貌似贏了不少錢。斯文,黃鸝,看你們的了,」秦照把一盒子賭注丟給他們,順便瞪了尚斯文一眼,「敢對你黃鸝姐動手動腳,等會我剁死你!」

「你手機.監控盯著,我哪敢啊……不過,還不知道你有沒有我厲害呢,我這段時間可是實力暴增,就你……」還沒說完,秦照一只拳頭便迎面飛來,嚇得尚斯文揮著小拳頭趕緊嬉皮笑臉地跑走了。

「臭小子,原液喝多了皮作癢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松松皮?」秦照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支鋼筆,咻的一聲扔了過去——爆頭。

尚斯文一聲慘叫。

秦照帶著楊樹林和許山去一邊的餐廳區了,他們找了一個人最少的咖啡店,拿起手機盯著看。

尚斯文和黃鸝很快進入了這一顆攝像頭的視野,然後擠進了賭桌旁邊,躲在了高越後面。他們都在監控錄像的上半屏。

這個房間大多是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好幾個人身邊還有一個或者多個前凸後翹的年輕女孩兒,比如高越。還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女賭客,旁邊帶著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白臉,這年頭,男生出來賣肉也是很正常的。

「黃鸝姐,會玩德州撲克嘛?」尚斯文調皮地抱著黃鸝,同時眼楮死死地盯著高越和他手里的牌。

「懂一點,以前看廟里的和尚玩過,還拉著我玩,但我對賭博沒興趣。」黃鸝說道。

尚斯文听完噗嗤一笑︰「你們廟里面的還玩賭博?哈哈哈,笑死我了,和尚也玩賭博!和尚是不是還嫖啊,哈哈哈!」

「怎麼,稀奇麼?和尚還真的會嫖,抽喝嫖賭,和尚都會。」

「呵呵,稀奇。」尚斯文說道。

「一千年前唐三藏西天取經回來不就預言了,我們這個時代是末法時代,還真給他說中了,現在真沒幾個真和尚,九華山這種大廟都全是騙錢的貨色,可想而知,呵呵。唉,我說小毛孩,你行嘛?別把你秦哥輸個精光蛋。」黃鸝調侃道。

「你看著就知道咯。這個高越也真是闊綽,玩的都是一百萬的底注,真夠刺激。」尚斯文說道。

「一百萬!一注?這也太瘋狂了吧,廟里面都是幾十幾十地玩。他們是廟里的一萬倍……」黃鸝吃驚道,小嘴張老大。

「廟里那些土包子知道什麼,一百萬底注,對于這些身價上億的人根本不算什麼。你看,這個最高級的賭場也是分等級的,那邊幾個賭桌,全是身價幾千萬的,這幾個賭桌,不少都是身價上億的,最靠里邊那個人最少的裝修最最奢華的,身價都是幾十億的。」尚斯文說道。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黃鸝一臉詫異地問。

「你看,那邊幾個上千萬身價級別的賭桌,大多頭戴金項鏈,手戴金腕表,旁邊幾個妓.女左擁右抱,典型的土豪。土豪都不會太有錢,他們沒有上流社會人士的貴族氣質,接觸不到真正上流社會的人,他們骨子里還是個土鱉,區別是他們是華麗的土鱉。

「而我們這里就好得多了,賭民旁邊的女人都變了,土豪那邊要麼是妓.女要麼是公交車,這邊幾乎都是包養的女人,相對來說干淨多了,比如那個高越身邊的,而且賭民骨子里的氣質也大不一樣了,非常明顯。

「再看那邊最奢華的人士,不吵不鬧,素質高,非常安靜,他們到這來是純粹的消遣,即使天天輸,他們也不在乎。你再對比那些土豪,也就是華麗的土鱉們,輸了錢就好比被閹割了一般痛苦。這就是貧富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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