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捏著古樂樂縴細柔白的下巴,冷笑著罵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屁話?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那些助紂為虐的人。」
「古小姐,你真有骨氣剛才別叫啊。」
古樂樂渾身戰栗,眼神絕望,扯著嗓子喊道︰「秦照,殺了我,讓我去見爺爺和雲飛。」
「呵呵,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你想死我也不讓你死。」
秦照長了個心眼兒,朝她的右肩劈了一記手刀,直接讓她暈過去。
「先帶她回異能局,讓一流催眠大師反復審問,我不信問不出一個結果。」
古樂樂對秦照的仇恨太深,折磨威脅那一套,她根本不吃,只好在她神情渙散之時,讓催眠大師們用科學方法審問。
「誒」,尚斯文嘆道,「和他不是黑道老大的孫女或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看起來沒什麼戰斗力。」
秦照伸手按了他的頭一下,「這時候你反倒憐香惜玉,是不是想給我添堵?」
「不,我就是感慨一下,她連幾個月大的孩子都不放過,死有余辜。」
秦照和尚斯文搜查了整個房間,沒發現可疑的東西,只好作罷。
尚斯文背起古樂樂的筆記本,lv名包,化妝盒等物品,秦照則給古樂樂套上一件外套,然後扛起她就走。
剛出房門,酒店經理就迎了上來,快速打量一下沉睡不醒的古樂樂,目光游移,臉上卻帶著微笑。
「秦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絕不會做綁架良家婦女的勾當,但他好歹是我們酒店的客人,你帶她走,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
你扛著她出去,不給我個合適的理由,其他客人還不人人自危,找我投訴。」
秦照想了一下,說︰「這女孩兒是重度精神病患者,獨自留在這兒,很可能做出危害其他人的事。」
經理笑著說︰「這個理由真不錯,我明白啦。」
尚斯文問經理,「老板,你讓服務員查查,這幾天有人來找古樂樂嗎?我懷疑來找她的人,精神也不正常。」
「你們來監控室,看看監控錄像吧!」
「好」,尚斯文隨經理去了監控室,秦照則走出酒店,把古樂樂塞進蘭博基尼跑車。
這輛車經過改造,性能極大的提高,完全抵地上軍用防彈車。
秦照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情況,以防有人突然沖上來救古樂樂,一連等了十分鐘,根本沒人過來詢問情況。
尚斯文從酒店跑出來,動作凌厲,如同一頭獵豹,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
他警惕地向後,望了一眼,「秦哥,你能保證這女的不會醒?我看過太多,中途醒來跳車的例子。」
秦照也向後看了一眼,說︰「憑她的體質,一個時辰之內很難醒過來,你要是不放心和她一起坐到後排座,幫我盯緊她。」
「好」,尚斯文打開車門,右腳剛邁下車,一枚子彈破空而出,呈拋物線狀射來。
「啊……」
斯文右腿中槍,痛得直叫,一個身穿灰衣的老頭躥了出來,快若閃電,手法凌厲,一下子卡住尚斯文的脖子,將銀色手槍頂到他的頭上。
「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我殺了他。」
老頭兒對秦照喊了一句,惡狠狠地威脅著。
秦照怒火中燒,斯文異化後體質忽強忽弱,一旦受傷很可能惡化,出現更糟糕的變異。
「老不死的,如果你沖著我來我還能留你一條命,你敢動他我現在就弄死你。」
秦照火速運轉九龍真氣,一團似有似無的金光他的手心躥了出來,直接流向老頭兒的雙眼。
這團金光恍如兩把小刀,直接戳瞎老頭兒的雙眼,痛得他死去活來。
「啊……」
尚斯文趁機推開這老頭,捂住了腿上的傷。
秦照跳下車,出拳鑿了老頭兒幾下,確定他昏迷不醒之後才停手,直接將他塞到後備箱中。
「別急,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幸好凱悅酒店離協和醫院很近,秦照現在也無心拷問古樂樂和老頭,一心想著快點救尚斯文。
尚斯文臉色蒼白,額頭上滾著細密的汗珠,眼角噙著淚,最後雙手抱頭,表情十分痛苦。
幾分鐘後,秦照將車停在協和醫院門口,一把抱出尚斯文,直接跑到急診室,嘴里喊著,「急診,急診,你們快救救他。」
剛才給尚斯文輸送真氣,他反而接收不了,險些昏厥,目前只能靠醫生們救他。
今天真不巧,急診室排著七八個人,兩個小護士急得團團轉,根本顧不上尚斯文,只給他找了一張床。
秦照鐵青著臉,拽住一個護士,道︰「我們是警察,剛才出任務受了傷,需要優先救治。」
護士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道︰「等我跟主任商量一下。」
秦照依然沒放開她,「你們把他的子彈取出來,為他處理傷口,給他打點滴就行。」
另外幾個病人的家屬炸開了鍋,「我們先來的,你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警察了不起,公然享有特權?」
秦照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找主治醫生,給他看異能局的證件,「我們政府安全部門的人,有人受了傷,情況緊急,希望你能馬上救治。」
醫生眨了眨眼楮,根本沒听說過異能局,但看秦照一表人才,言辭懇切,道︰「你們是國安部的嗎?一會兒出去就說自己的特警隊的,省得老百姓們鬧騰。」
醫生吩咐護士推尚斯文進手術室,忙活了十幾分鐘,從手術室內走出來,扯下口罩說︰「傷口不深,住院觀察幾天,這孩子很堅強,堅決不使用麻藥。」
秦照心里咯 一下,不用麻藥真的很疼,「謝謝你,我馬上去交費。」
秦照本想快點帶尚斯文回異能局,但又想再觀望一下,說不定引蛇出洞,馬上通知邁克這邊的情況,然後繳費。
繳費的人不算少,秦照耐心等候,完事後跑回蘭博基尼車旁邊,還好沒人救古樂樂和老頭兒。
秦照一肚子火,抽了古樂樂兩耳光以作發泄,「今天斯文因為你才受傷,你給我等著,我整不死你。」
十幾分鐘後,邁克開車來到,秦照從後視鏡看到他,立即下車招手。
「你和于娜去上面看著斯文,我先收拾這倆貨。」
邁克和于娜點頭答應,火速上樓看護尚斯文,秦照則發動引擎,驅車離去。
到了異能局之後,秦照嚷兩個警衛將古樂樂和老頭押入審訊室。
國際知名的催眠大師傅斯年這幾天恰好在異能局,他穿著皮夾克走進審訊室,讓兩名警衛在老頭兒面前擺了一張正方形的牌子。
木牌上貼著一幅畫,畫上重重疊疊是數不清的眼楮和花朵,一些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很可能當場嘔吐。
「老傅,你的方法管用嗎?」
傅斯年掏出一個懷表,笑道︰「當年管用,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一個警衛端著一桶水,嘩啦一下澆在老頭的臉上,老頭渾身一激靈,本能地甩甩頭,逐漸睜開眼,發現自己被拷在椅子上,不禁慌張。
傅斯年一擺手,示意兩名警衛拉上四周的灰布,這個狹小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昏暗。
老頭兒驚恐地盯著傅斯年,問道︰「我家小姐在哪兒,秦照那個畜生把她怎麼樣了?」
「你家大小姐沒事兒,你可以放心,現在我們玩個游戲,我問你答。」
傅斯年淡淡微笑,右手晃著懷表,左手打了個響指,令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立即奏響。
老頭兒感覺頭昏昏沉沉,偏偏懷表在眼前晃來晃去,前面的牌子閃著密密麻麻的小圖案,動來動去,忽隱忽現,比毒蟲還令人惡心。
這種狀態持續十分鐘之後,傅斯年問︰「說出你的姓名年齡和職業。」
老頭眼神渾濁,表情僵硬,「張默,六十,管家。」
「你是誰的管家?」
「古天雄。」
「你家小姐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為老爺和周少爺報仇,殺秦照。」
「古樂樂是否與人合作?誰給她劇毒,為她出謀劃策?」
「天蠍組織,他們兩年前開始培養小姐。」
「天蠍組織的幕後主使是誰?」
「不清楚,小姐沒說過,她和對方聯系不讓我插手,這次復仇也不讓我管。」
「華夏不允許帶槍,機場檢測很嚴格,你的槍在哪兒弄到?」
「鯰魚給我的。」
「鯰魚只是代號,我需要你說出他的真實姓名。」
「年大同,青幫以前的堂主,後來改行了。」
傅斯年陸續問了十幾個問題,基本能確定張默不清楚天蠍組織的事兒。
秦照拍拍手,「老傅,張默只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下人,古樂樂不告訴他實情也正常。
你先審問一下古樂樂,她才是主要人物。」
「我知道。」
兩個警衛把張默押下去,隨後將昏迷不醒的古樂樂帶了過來。
秦照的手機猛烈震動一下,打開一看是邁克打開的電話。
「秦照,斯文從酒店拷貝一段視頻,現在用微信發給你,你記得接收。」
「好的,現在斯文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