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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扯了扯嘴角,「多謝掛念了。」

「無礙,無礙,看到你無事便好了。」

「不知秦大公子是怎麼找我的,我怎麼听說是想要滅口的意思呢?」

秦有些尷尬,看了看她身邊的謝白還有趙明祁,扯了扯嘴角說道︰「月娘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不也是好心,怕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受了欺負,怎麼可能要滅口呢,這無緣無故的,難道你知道了什麼我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月娘笑道︰「那也有可能,畢竟秦大公子的秘密太多。」

「呵呵,說笑,說笑。我秦某萬萬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昂。誤會,一定都是誤會而已。」秦撫了撫汗,這月娘倒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秦家公子,我問你一件事看你有沒有做?」

「你問。」

「我之前路過個村莊住了幾日,後來等我回來再次路過的時候沒想到這村莊的人全部丟死了,說是被官兵殺死的,而且這些官兵的手里還拿著我的畫像,不知道秦大公子可知道此事昂?」

「當時月娘你不見之後,很多人都在找月娘,這其中付家首當其中,當然我們也有幫著找人,謝家也是,這能代表什麼呢,難道找人就代表做了那等齷齪事嗎?」

「可是無論是謝家還是付家,找我都不可能去屠殺掉整個村子,這些做法倒是有些像秦家公子做的呢,畢竟秦家的人看我並不順延,一舉解決掉說不定是件好事。畢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那種地方,秦家公子我說的可對?」

「月娘,莫要胡說。」

「秦葭月,不要血口噴人,哥哥萬萬不會這麼做的」跟太子在一旁低語的親蔓終于听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所以說呢,我是胡亂說的不成?」

「那豈不就是你胡亂說的,我哥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倒是她很希望月娘就那麼死掉。

月娘點了點頭,「當時還有幸存下來的人,說是見過當時的首領,只不過你也知道,都是些鄉下人,可能一輩子也沒見過當大官的人,所以讓他說名字,他也未必說的上來。不如這樣,我讓他親自指正一下如何?」

秦怎麼也沒想到還有人活著,一時月兌口,「那人在哪?」

「那人自然不在京城,被好好的保護起來了。目前我正在找人擬一些畫像,到時候給他送過去,讓他辨認一番。如果說認出來了秦家公子,或者是秦家公子手下的人,此時就難辦了。」月娘說道。

秦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月娘不必如此,現在本來秦家和付家的關系就不大好,這麼一鬧更是僵了,對我們沒有利的。」

月娘點點頭,似乎很認同他的說法,「話雖說如此,可是,那些村名總歸是可憐,還是因為我死的,如果我不查不問,終有一天,我和那些村名一樣慘死怎麼辦?」

「月娘真是說笑,月娘是誰,付家的嫡女,這不馬上要嫁給謝家了,身份這般的了不起,誰能動?」秦自然是言外有意。

月娘垂眸低笑,「話雖如此,可是身份在尊貴,也總有一些小人惦記,見不得別人好。」月娘說完瞅了瞅秦,又看了看秦蔓。「而且身份再珍貴,也沒有太子妃珍貴是不?」

秦蔓抬了抬下巴,很是自豪。似乎並沒有听出來月娘在損她似的。

月娘笑了笑,她就是要把這些人比作小人,甚至覺著他們小人不如。

「月娘,這戲也看的差不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謝白說道︰「這時辰也不早了,我怕你累,。」

月娘點點頭,「確實有些乏了,而且總有些礙眼的人出現,實在是討厭。」說完便站起身來跟太子和趙明祁告辭。

其實他倆這般也算是不給秦家和太子面子了。趙明祁見他倆走了,也悻悻的告退、

最後只有他們三人大眼小眼的看戲。

謝白拉著月娘的手,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笑了笑,「怎麼,還在生氣呢?」

「他們做出那樣的事情,能不生氣嗎?豈止是生氣這麼簡單!!!」月娘氣鼓鼓的說道。一個村莊那麼多人命,幸好大寶沒在這里,如果在這里的話肯定要找秦拼命。雖然當日的頭領未必是秦,但是他的人應該跑不了。

大寶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報仇,如果知道仇人就在面前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

謝白看著她氣鼓鼓的小模樣,掐了掐她的小臉說道︰「你昂你,就這麼善良。」

「我不是善良,只是好好的一個村莊因為我而喪命,你說他們冤屈不冤屈。而且,如果當時我在那村子里的話,那麼死的人就有我一個了,你知不知道。」月娘依舊很生氣。

聞言,謝白把她樓到懷里,「知道了,知道了,幸好,幸好你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

月娘點點頭,乖乖的縮在他的懷里。

半響,月娘推開他問道︰「當初你也有來找我嗎?」

謝白點點頭,「是昂,我也有找你,只是天大地大我找不到你,後來有了你的線索,隨即又斷掉,一直也放棄找。只是還有些怕,怕你不希望見到我,所以一直在暗中進行的,只要有你的線索,就去通知付家,讓他們出面。」

月娘有些感動,沒想到謝白做事這麼細心。

「你會不會生我的氣。」畢竟當時她這麼做,完全就是在給謝白打臉。

謝白笑了,「氣,當然氣,所以要把你娶回府邸里面好生折磨著,讓你再也不敢離開。」

月娘也笑了,「好怕,那不想嫁了怎麼辦?」

「那你試試看?」

「還是,不試了吧。」月娘咧開嘴笑著,模樣可愛極了。

「傻瓜,這回,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謝白的深情告白,對于月娘很是受用,甜蜜著且依賴著。

這一次她大膽,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應該會很幸福吧。

謝白送月娘回府,一回府就看到林夫人守在門口,看著謝白連忙笑道︰「月娘這麼晚沒回來,著實有些擔心,見著是跟你出去的,便放心多了。」

「客氣,時候也不早了,告辭。」謝白沒有太多的話轉頭走了。

林夫人拉著月娘進了院子,「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避嫌。別說為娘的操心,你說這還沒一起離開呢,要是真的一起離開了,沒有娘看著,你可怎麼好。」

林夫人拉著月娘進了院子,「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避嫌。別說為娘的操心,你說這還沒一起離開呢,要是真的一起離開了,沒有娘看著,你可怎麼好。」

月娘笑了笑上前說道︰「娘,您就別放心了。再說今個我也不是與他一同出去的,還有好些人呢,太子,三皇子,可是都在的,我也總不好說先行離開。今個是回來有些晚了嗎,以後會注意的。娘這麼晚來我的院子里頭,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是想問問你日子訂了沒,之前去找你爹,你爹說也不清楚,所以才來問問你,太子有沒有跟你說是什麼時候出發?」

「大抵是這個月末。」

「那也沒幾天了,東西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月娘點點頭,「也差不多了。」她也沒打算帶太多東西,倒是林夫人之前幫她準備了不少。

「缺什麼少什麼就說,我這邊也讓管事的都備齊了,生怕你出去吃不好睡不好的遭罪。不管怎麼說你這次出門是代表我們付家,不能讓別人有任何的閑言碎語。」林夫人點著月娘。

月娘點點頭,「娘親,這時間也不早了,今個有些乏,想休息了。您也早點兒睡吧。」

「也好。」林夫人走了兩步,然後有些躊躇,「你可見到那秦家的人了?」

「嗯,秦和秦蔓都有見到。」

林夫人還想說什麼,便又忍住沒說,轉身走了。

月娘覺著奇怪,不過也沒想太多,便回去睡了。

翌日。

月娘賴在床上不想起來,一個人翻來覆去的想睡懶覺,最後睡不著了就趴著也動。竹茹和竹苓兩個人拉她都沒有把她給拉起來。

「哎呦,今天不想起來嘛,昨個折騰的很乏,今天不想起床,不想出門。」付葭月在床上撒嬌。

「小姐,那總得起床洗漱把飯吃了在歇息呀,而且一會兒要過去給老夫人請安的。」竹苓撫了撫額頭說道。

「請假,不想早起。」月娘趴在床上,「不想洗漱,把飯菜端在床邊兒吃。」」

「小姐,你是越發的懶了。」兩個丫頭拿她沒有辦法,最後也是倚著她了。待到下午的時候,實在是趴不住了,月娘便從床上起來,打算去街上轉轉,買點兒零嘴吃。

估計現在也只有吃食能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吧,不過確實,自己這陣子越發的有些懶了。都說越懶越懶,可不能這麼放任自己。

月娘走到昨天那個戲園子的時候,冷不丁的發現從里面被抬出來一個人,用麻袋裝的,兩個腳還在撲騰著、

這是咋回事,光天化日之下還綁人不成?

月娘叫人攔下他們,可是那兩個壯漢,看竹苓竹茹都是女子,所以壓根不屑,直接繞過去。

「大膽,你可知道我們小姐是何人?」

兩個壯漢依舊沒有打理,「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這事情不是你們能管的。不管你們是哪家的小姐,都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兩名大漢說道,感覺他們並不怕,那一定是有位高權重的人在撐腰。

月娘原本只是好奇,他這樣一說更覺著奇怪了。

也不強求,便讓月娘放他們走了。

只是一路上跟著兩名壯漢,最後沒想到他們直接進了一家青樓。

約莫半個時辰,兩名壯漢從里面提了一袋子錢出來,那個袋子里的女人便被留了下來。也不知道的,就想進去看看。

這青樓里倒不是只有男人能進,女人自然也是能進的。只不過來這種地方多數都是男人,基本上沒有女子願意進入,都覺著髒。更別提是官宦家的小姐了,更是沒有。

月娘戴上面紗,帶著兩個丫鬟直接走了進去,門口的小廝也不敢攔著,畢竟一看月娘就是個有身份的人。

進去之後,月娘直接找到了老鴇,問剛剛抬進來的那個姑娘在哪。

老鴇有些尷尬,「哪里有什麼被抬進來的姑娘,一定是小姐你看走了眼。」

「被兩名大漢抬進來的姑娘,我見得清清楚楚的,最後那兩名大漢走了,只剩下姑娘在這里,不管怎樣,我要見她。」月娘從荷包里面掏出一定銀子給她,「帶我見上一見就可以,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這」老鴇猶豫一番,還是帶著月娘上了樓。

二樓最隱蔽的角落,有個房間,推開之後趴在地上一個女子,而正有小廝甩著鞭子往這女子身上抽,女子傷痕累累,渾身的衣裳沒剩下幾片。

「這是怎麼回事?」月娘問道。

「新來的姑娘,總歸是不听話的,教訓教訓就好了,以後才能用。小姐,您不會和這姑娘認識吧。」老鴇這麼一想,頓時額頭出了汗,不過隨即便淡定下來,畢竟這是有貴人吩咐額事。

「我看看她的臉。」

兩名小廝把她的臉掰了過來,一看正是可人。

光天化日之下,可人原本是戲樓的花旦,結果卻被賣到了紅樓,這是為何?

可人一看是月娘,連忙跪下來,祈求道︰「小姐,小姐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可人不想留在這里,不想留在這里,只要小姐能夠救我出去,我願意為小姐當牛做馬。」

月娘有些犯難,拉起可人,看著她渾身的傷,在配上哭泣的模樣,楚楚可人。「先別著急,你這可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可人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月娘轉過頭對老鴇說道︰「你可知道這姑娘是誰?」

「知道,戲園子的當家花旦。」

「那你為何要收下她?」

「小姐,我勸你還是別管這件事了,她得罪了貴人,貴人要她受盡折磨,我們也是听貴人辦事。所以您還是別難為我了,別到最後惹禍上身。」

月娘笑了笑,「是哪般的貴人,竟然比太子還大。你可知道,這位姑娘的忠實觀眾可是有太子的,太子之前還說是可人姑娘的知音,如此你這般做,就不怕太子知道怪罪于你嗎?」

老鴇有些犯難,「姑娘,你們就別難為我這小小的青樓了,貴人說了,要把可人姑娘往死折磨,生不如此,讓她接待最下等的客人。我們也只能听吩咐昂,至于太子那邊,應該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戲子,降罪于太子妃的,」老鴇說完,便馬上閉上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秦蔓的嫉妒之心,也太強了一些吧,不過是太子和可人親近一些,她便這般做為。如果以後太子娶了幾個側妃,她不也得用這些惡毒的手短。

可人一听,表情五味雜糧,說不出來的難受。

畢竟要說太子有多真心對待秦蔓,倒是看不出來。太子只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和家世而已,太子和謝白不一樣,謝白原本就不是重之人。所以讓太子不在娶其他人怕也是不大可能,畢竟太子需要開枝散葉,需要多子多孫。」

「小姐,既然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也就不用我再多說些什麼了。這姑娘得罪了太子妃,太子妃那是什麼人,能是她得罪的嗎?所以,太子妃一句話,她便能生,便能死。而我們這個小地方,也是全憑太子妃的吩咐,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秦蔓也不怕趙明辰動怒,不過想來也是,這幾日趙明辰肯定要忙活賑災銀兩,和欽點官兵的一些事情,到處忙活,自然不會再去戲園子听戲,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可能可人已經死了,最多唏噓一兩日,不可能再去深入調查。畢竟是一個戲子,就算是在喜歡,在上心,也不會怎樣,秦蔓就是吃重了這一點。

月娘看了眼竹茹,她便從袖口里面掏出一沓銀票交給老鴇,「這是五百兩,這個人我要了。你放心,這件事情太子妃不會知道,也不會來調查。」

「這,這萬萬不可昂,小姐。」老鴇雖然很想要這些錢財,但是不可能因為這些錢去得罪太子妃,外一東窗事發,他們這家青樓可就不保了。

「你拿著這些錢,太子妃不會知道的。我想,就算這姑娘留在這賣身一輩子,也不過就這些了吧,如果不夠,我再給你填一些,這人,今天無論如何我是要帶走的。如果你偏不讓我帶走,那就不止是得罪太子妃這麼簡單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在我付家作對!」

付家的小姐

「我勸你好好仔細想一想,拿了這錢,姑娘給我,太子妃不會知道這件事。平白無故拿了錢,安生的花去。」月娘說完,又從袖口里掏出五百兩,整整一千兩,這可是她一整年的收入,老鴇不眼紅才怪,「那小姐,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別透露出去昂。」

「放心吧,我只是特別喜歡听這姑娘唱戲而已,所以這姑娘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讓她出現在太子妃的面前。」

「好,那好。」老鴇似乎不在疑惑,連忙把錢收了下來。

月娘便帶著可人離開了青樓。

走到角落里的時候,可人直接跪在了月娘面前,「小姐,可人願意為您當牛做馬,一輩子報答您的恩情。」

月娘扶起她來,「先別這麼激動,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好好的就成。那日在戲樓見你比較有眼緣,想著你這姑娘倒是不爭不搶的性子,戲曲又唱的好听,不該白白的賣到那種地方。不過,戲園子你是回不去了,畢竟如果太子妃發現你完好無損的繼續在戲園子里唱戲,到時候還會變著法的折磨你,到時候那青樓也得受到牽連。」

可人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渾身是傷,但依舊握緊拳頭,「她為什麼要這般狠毒,我又沒有和太子怎樣,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月娘隨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拿了下來,搭在可人的身上,「女人都是善妒的,不過只是有些人的性格不懂,她可能看你太好,終有一天會威脅到自己吧。所以提前斬早除根罷了。而且太子這幾日要出原本,自然不會知道,其實就算後來知道,你也可能死了,太子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去跟秦蔓計較的。」

可人哭的有些難過,「她位高權重,所以當爾等都是螻蟻。」

月娘其實看的出來,太子應該是喜歡可人的,只是沒想到還一直沒有要了她。估計也一直在忌憚著秦蔓,畢竟還沒有娶秦蔓過門,一直納妾回府也不好,所以是想等著秦蔓過門在繼續納妾的。

卻沒想到秦蔓早就想到了,先把礙眼的人除去,這樣太子就不會有想法了。

都說越害怕,越極端,越守護。

她這樣是有些過分了。

月娘扶起她來,「你現在戲園子回不去了,有什麼打算嗎?」

「可人願意一直伺候小姐,還請小姐不要拒絕。」可人低頭說道︰「奴婢身份卑微,一直都委身于權貴之人,生怕一不小心得罪命就沒了,步步小心,還是落得如此下場。如今戲是唱不得了,戲園子也回不去了,要不是因為小姐救了我一命,可能不出幾日,我便死于非命。所以奴婢想一直跟著小姐,還請小姐不要拒絕。」

「這」

「我知道小姐是好人,我也知道只有跟著小姐,可人才能活下去。小姐,您那一千兩銀子我注定這一輩子當牛做馬也是還不上了。我不要月錢,只想跟著你,報恩,還債,活下去,還請小姐成全,。」可人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頭,楚楚可憐的模樣。

果然,權貴之人得罪不得,除非有那扭轉前饋的手短,不然對于普通人來說,只能任人宰割。

月娘把她扶了起來,「別跪了,瞧瞧,好好的人臉都哭花了。這樣,你先跟我回去吧。」月娘已經決定留下她了,畢竟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倒不如留在自己身邊有個照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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