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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李子的全部講述,付葭月恨不得好幾個白眼翻過去給這個小李子。

這簡直是太貪財了吧!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的家伙,他在宮中肯定是那些見風倒的勢利眼,還特別的愛財!

就連她都能明顯的看出來那個小趙子這麼做絕對是有詐的好嗎?他竟然還那樣輕易的讓那個小趙子代他去換藥!

這個人是腦袋壞掉了嗎?付葭月忍不住捏了捏拳頭,就想沖上去打人。

一邊的謝白發現了這個苗頭,伸出手輕輕的握住的付葭月的胳膊。

他這一握看似真的很隨意,並沒有任何的束縛之意,但是付葭月卻知道,完全沒這麼簡單,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抽不動自己的這條手了。

謝白這家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能夠讓她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使不上力氣,掙扎不了謝白的束縛,她就完全沒辦法打人了啊,謝白啊謝白,你這一招還真是夠治標治本的啊!

付葭月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會有謝白這種人呢?腦袋靈光,頭腦好,武功還在她之上,真是上天不公啊!不過還好,這樣的一個人是她家兒子的親生父親,既然這樣,她家兒子長大以後若是隨了他這父親的好腦袋,她就完全不用愁了呢。

這麼想著,她的心里又釋懷了不少,她付葭月這個人啊,優點並不多,要說的話,也一時說不出來,但是啊,雖然她安慰別人的本事有待改善,但是她安慰自己的本事可是數一數二的!

像她這樣凡事都能往好處想,整天都這麼積極樂觀的人真的不多了!

付葭月不斷地往她自己的臉上貼金。

在付葭月神游被自己傾倒的同時,謝白又一次提問這位小李子,「你可知道那個小趙子的身份?或者說,是什麼人送他來太醫院的?」

小李子擺出姿勢認真的想了想,很快他就放棄了,然後,如實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據他自己說,他是今天才被調來這太醫院的,究竟是什麼人送他過來,或者說他是因何而來,這個我真的不清楚,而且自今天早晨,他說替我為那人換了藥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太醫院的所有人員調度,都與宮中的錢公公有關,關于那個來太醫院的小趙子,我想這位官人和葭月公主可以去問問錢公公。」

「好,我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這里沒你什麼事了。」謝白揮了揮手,示意那小李子可以走了。

接到這個示意,小李子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一看到就直接隨便做了個禮,跑的很遠很遠了。

「謝白,你覺得那小李子說的話可信嗎?我們要去見一見那個錢公公嗎?」一出太醫院,付葭月就連忙拍了拍謝白,趴到他耳邊輕聲問到。

謝白輕輕笑了笑,停住了步子,他四下看了看,終于給他望到了一處亭子,那是御花園中的一處隱蔽的亭子,亭子周圍被一圈小樹環繞著,樹的外面是一片廣袤的月季花叢,遠遠望去,只能望到亭子里面有人的身影,但是卻礙于這大片的花叢,很難近身。

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謝白對著付葭月大聲的說到,「葭月公主,可有雅興與我去那亭子里坐一坐,賞花閑談?」

他這語氣似乎是在防著什麼人似得,很是謹慎。

付葭月見勢,應了一聲,「好啊。」

兩個人走到亭子內坐下,付葭月這才開口問道,「謝白,剛剛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動?」

「不是,只是那里不是很方便說話,若是有心人躲著偷听,那可就不好了,還是得防範防範才行。」謝白解釋道。

「哦,那,謝白,你的意思是,那小李子的話是不可信了?」付葭月湊上前,問。

謝白高深的笑了笑,說,「去見錢公公,有什麼可在意小李子的話是可信或是不可信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用在意嗎?」付葭月有點不懂謝白的想法,連忙問。

「若小李子說的是實話,我們自然是要去那個錢公公處坐一坐,聊幾句的,若他說的不是實話,錢公公處便是一個幌子,一個專門布給我們看的幌子,就像先前的八王府那樣,我們是非去不可的了。」謝白不緊不慢的慢慢解釋道。

「這個局好像很麻煩,每一步都像是布局者故意露給我們的幌子。謝白,這一局我們真的會破解的了嗎?」付葭月分析著眼下復雜的局勢,有些不安的詢問謝白。

「對手若是不堪一擊,輕易就被我們擊敗,那不是無趣的很?也對不起你我這一身應對的計謀不是嗎?」謝白自信的笑了笑,很是驕傲的沖著付葭月說道。

「說的也是,如果對手太弱了,那不就浪費我這麼用心的對付那人了嗎?」順著謝白的話,付葭月也安慰起了自己。

然後,兩個人一起前往錢公公處。

這還沒進屋,錢公公就自己迎了出來,沖著付葭月和謝白行禮道,「謝公子,葭月公主,今日怎麼來老奴這里了?」

付葭月和謝白相視一眼,付葭月看出了謝白眼中的含義。

欲蓋彌彰,看來這個錢公公早有準備,這下可又有麻煩事了。

付葭月感覺,自從她回到這個皇宮中之後,便再也無法向前些年在鄉間待的那段日子一般了,宮中只有爾虞我詐,不會有從前那樣淳樸的情感的,而她付葭月既然選擇了再度回來,就不該再想這些多余的了,她應該早就做好了同這些人決斗,面對這個虛偽的皇城的準備才是啊。

付葭月主動上前一步,帶著笑對著那錢公公說道,「本公主和謝公子只是閑來無事,在這宮中隨便逛逛,可巧,就來到了錢公公你的門前,我和謝公子商量著,這一路走著也走得太累了,想進來錢公公你這里歇息歇息再接著走,所以就這麼隨便的過來了,錢公公不會不招待我們吧?」

此言一出,謝白看著付葭月的眼神稍稍有些楞,隨後很快恢復了正常,隨著她一起應和道,「沒錯,我和葭月公主恰好有些口干疲倦了,便想著到最近的院落去歇上一歇,喝杯茶,再做打算。可這附近,大多都是寫雜役的住處,就只有錢公公你這里還湊合能讓葭月公主歇個腳,便來這里了,錢公公你可會不願意謝某和葭月公主到來?」

听了謝白的話,錢公公楞了一下,連忙低聲下氣的討好著說道,「謝公子這是哪里話?老奴這里雜亂,承蒙葭月公主看得上眼,抬愛老奴,這才來這里歇腳,這是老奴的福分那!老奴怎麼敢不願意呢!」說完,錢公公又恭恭敬敬的沖著謝白和付葭月行了一禮,說道,「謝公子,葭月公主,快請進快請進。」

「嗯。」付葭月應了一聲,走在前面率先進入了房屋,謝白緊隨其後。

這錢公公的住處雖然布置簡單,但明眼人看出來,這都是貴重的擺設。

錢公公走到付葭月身邊,堆了堆笑,說,「葭月公主,您和謝公子請坐,老奴親自下去為你們布茶!」

「嗯,去吧。」付葭月點了點頭,一副公主的做派。

「是。」錢公公接了命令,這才走了下去。

待他走後,謝白輕輕的拍了拍付葭月的肩膀,說,「葭月,讓你重新回來,真是委屈你了。」

付葭月震驚的回過頭,卻看到謝白垂著頭,眼中滿是痛苦。

付葭月有些不忍心,她伸出手搭在謝白的手上,輕聲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我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我是逃不掉的,所以,你不要再擔心了,謝白,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付葭月了,我學得會保護我自己。」

「嗯。」謝白輕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很是擔憂的說道,「可是,卻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話音才落,那錢公公就親自端著茶走了進來,感慨道,「謝公子在和葭月公主的感情可真是好,真是羨煞旁人啊!」

謝白很是自然的笑了笑,「是啊,我和葭月公主的交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了的。」

付葭月看了看謝白,竟在他這句話中找不到任何做作的痕跡,就像是真心說出來的一樣。

付葭月心中暗暗有些喜悅,唇角輕輕勾了勾。

這一幕被那錢公公捉到了,然後了然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說完,錢公公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隨意交談似得,對著兩個人說,「對了,葭月公主,老臣今日听說了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付葭月被勾起了興趣,湊近好奇的問,「哦?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謝白公子替你辨別辨別是真是假。」

「呵呵呵。」錢公公撫了撫胡須,笑著說道,「故事老奴可以講,但若真是要辨別真假,恐怕還得請葭月公主親自辨別。」

「哦?為什麼?」他這麼一說,付葭月更加好奇了。

「因為啊,老奴今日听說的事情,與葭月公主有關。」錢公公高深莫測的模了模胡須說道。

「錢公公倒是快講啊。」付葭月有些尷尬的笑著。

「葭月公主可知道在偏殿內,有一個受了傷的老將士?那將士是八王爺從邊關帶回來的,據說和八王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是就在今日,老奴听說那人神秘失蹤了,老奴想問葭月公主這事情是真是假啊?」錢公公問。

他那一副好奇的樣子,裝的起碼有九分像了,付葭月一向不擅長認人臉色,這種事情她就不管了,反正謝白那個狐狸肯定會認認真真的將這個錢公公的每個表情動作都記下來,然後準確的分析的,這種事情就用不著她管的,她只需要負責和那錢公公正常的聊天就行。

「的確有這件事,今早那老將士失蹤的時候,就是太醫院今天才新來的那個小趙子趕到我宮里稟報我,讓我去幫他找一找失蹤的老將士的。」付葭月承認道,還順便將清晨的事情講給了他。

「看來,老奴的消息倒挺準確的啊。」錢公公模了模胡須,稍稍有些得意。

「是啊,沒想到錢公公的消息網絡如此靈通,今天清晨才發生的事情,剛剛本公主前往太醫院調查的時候,太醫院內都沒什麼人知曉那老將士失蹤了,而錢公公您就這麼熟悉。」付葭月一副艷羨的樣子,感慨道。

她這話一出,錢公公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對了,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一定是心事重重的。

「多謝葭月公主夸獎,畢竟老奴在宮里這麼久,對宮里的風聲還是挺熟悉的。」說完,那錢公公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又奇怪的問道,「不對啊,葭月公主,那給老將士換藥的人就是太醫院的人啊,為什麼你去太醫院調查,他們會說不知道呢?」

付葭月端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小口,然後故作思索,「這個啊,是因為今天清晨給那老將士換藥的人,是太醫院新來的宮人小趙子,他才來第一天就經歷了這麼一件事情,我覺得,他以後肯定是在太醫院待不下去的,就起了私心,想著隱瞞下去,然後趁機逃跑,不會被人知道吧。所以,那老將士現在已經失蹤了的消息,他並沒有對太醫院的人們提過,他們自然也就不知道,以為他被換完了藥,還好好的躺在偏殿內休養吧。」

听了付葭月的解釋,錢公公稍稍有些釋懷了,也不再追著問了,而是沉吟那個名字。「小趙子啊,這個名字我倒有些印象呢。」

「是嗎?錢公公,據說他是今天才派到太醫院的。」

付葭月說完,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眼似是無意的那麼一瞟,看著錢公公此時的表情。

錢公公听到這句話,震驚的看著付葭月,連忙慌慌張張的說,「這不可能吧,葭月公主!太醫院的宮人調度都是由老奴親自監管的,老奴今日可是從未調過人去太醫院啊!」

付葭月眯著眼楮,一副懷疑的樣子,咄咄逼問道,「錢公公今天清晨當真沒有調過人去太醫院?那你為什麼會覺得小趙子這個人很耳熟?」

錢公公見付葭月不肯相信自己,真的是一下子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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