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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興國听了女兒的話,便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如果此時自己還一味的幫著文兒說話反而更是為文兒招來麻煩,「父親的意思是,你這都已經被皇上下旨封為太子妃了,可不能再這樣繼續任其妄為,看見自己不順眼的,便不顧一切的是小性子了,那吳文兒不過是這眾姨娘中間的一個,越不過你母親去的,你可明白?」

秦蘞蔓點了點頭,不言語。秦老爺見了便也不再同她多聊,讓秦蘞蔓也回自己院子里去,不要再打擾她母親休息,于是便離開了。

秦蘞蔓等到她父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這才邁開腳步走進了院子里。

「母親。」秦蘞蔓看見自己母親正在讓丫鬟擦臉上的白粉,剛剛為了蒙混騙過她的父親,秦夫人可以讓丫鬟長臉上撒上一層的白粉這有助于原本比較紅潤的膚色,看起來顯得比較虛弱。

「蔓兒,你可知道你自己犯了什麼錯嗎?竟然如此膽大,但欺騙你的父親。」秦夫人想起來剛才就覺得膽寒,生怕被秦老爺看出一點破綻來,這個女兒越長大,越發膽大起來了。

秦蘞蔓不以為然的說道︰「母親,如果我不膽大一點的話,你以為這太子妃的位置還會是我的嗎?如果不是我施展計謀,讓那許多官兵都親眼看見了我同太子殿下與那土地廟會面,流言傳得連皇上都知道了,這才不得不下旨賜婚。如果不膽大一點的話,登上做太子妃的位置的還會是你的女兒我嗎?如果我膽大一點的話,還不早被這秦府中的那些姨娘們給吃了。」

秦夫人想了想女兒的話,眉頭舒展開來,孩子如今長大了,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了一定的手段,再也不需要她這個當娘的擔心了,伸手示意身邊的丫鬟退後,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臉色恢復了以往的紅潤,用手扶了扶,剛剛躺在床上而凌亂掉的發簪,然後轉過身來看著秦蘞蔓說到︰「蔓兒,可能為娘還以為你做的有些過,實在不符合你的身份,可是現在,為娘才明白,你不想跟別人斗,不代表別人不想跟你斗,你的想法很正確,有些人就必須得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不過以後下次你動手之前,要和為娘先商量一下,畢竟你還太過年幼了,這些深宮大院的女子可都不是一般的人,哪個不是滿肚心機,城府深不可測的。」

秦蘞蔓听到自己母親如此的支持自己,得意地揚了揚了自己的頭,早上前去將秦夫人給扶了起來,俯在她的耳邊,講剛剛她自己怎麼奚落那吳文兒但事情經過,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秦夫人,還一臉的得意看著秦夫人,想要得到他的贊揚,像一個再討糖果吃的孩子,仿佛剛剛在那里張揚跋扈的欺凌他人的人倒是像別人一樣。

秦夫人听了臉色嚇得慘白慘白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揚州瘦馬這四個字可以從自己女兒口中說出來,這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知道的事情。到底是哪個該死的下人竟然跟主子講這種齷齪的事情。

秦蘞蔓含含糊糊的回答說道︰「就是有一次,嗯,有一次不小心听到別人對話談起的,好奇,就問了下。」說完,偷偷的瞧了瞧秦夫人的臉色,還好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蔓兒你給我記住了,你可是將來的太子妃,以後是要當皇後的人,一言一行都將代表皇家,可千萬不能做出什麼令皇家蒙羞丟臉的事情了。」秦夫人在訓示她一頓之後,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不過揚州瘦馬這四個字秦夫人倒也以為,這吳文兒是當之無愧的,雖然她不太過問這後院的小事,作為這秦府的女主人,無論什麼風吹草動,總是會先傳到她的耳朵里,這吳文兒使得那些小手段可不就是那揚州瘦馬才會使得嗎?

月娘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這一次因禍得福,不光將埋藏在身體里的毒素都給清除了,就連她臉上唯一的缺陷那些麻子也都自動消失了,付大小姐的容貌如今來說,簡直是無懈可擊了。

只是比起美貌來,月娘更想要的是自由,如今想要出著付府如果沒有得到自己父親的允許,是絕對不可能踏出付府半步的,如今被困在這府里,除了每日都能來付府的干娘慕容如雪以外,他能講講話的也就是自己的妹妹靜姝了,就連她的母親林夫人因為要打理這府中上下的大小事都沒時間看見她人,別說和她說上話了,而老太太那里由于年紀太大除了必要的請安以外,一般都是老太太自己在屋里靜養,旁人一般都不會去打擾。

偏巧今日百里夫人有事讓下人來說來不了了,于是這日月娘更是閑的不行,看到付銘和付銘宇精神抖擻的去了國子監,只留下滿眼羨慕的份。付銘宇看到月娘默默的跟在身後,都快跟著他們出了付府門口。

付銘宇停下自己的步子懂得轉身,月娘猝不及防,便撞了上去,撞在付銘宇硬邦邦的胸前,「哎呦,我的我的頭啊!」月娘兩只小手拼命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目光凶狠︰「付銘宇,你停下來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啊!一把骨頭一點肉都沒有,硬死了。死排骨精!」

付銘聞聲也停住了腳步,看著隔著自己不遠的二人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正準備當沒有看見似的,繼續往外走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實在讓他心里感覺到不舒服,轉了個方向,還是往回走了回來。

「什麼骨頭硬,一點肉都沒有,本少爺這全是肌肉,不信讓你模模。」付銘宇抓過月娘正在揉腦袋的右手,直接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急著證明自己的身材有多好,「怎麼樣?是不是肌肉?再敢叫我排骨精,我就跟你沒完。」

月娘簡直無語,原本想掙扎開來,無奈她二哥雙手按在她的右手上,不讓她移開,月娘狠狠的將右手往下摁,敷衍了事的說了句︰「嗯!這排骨上面的一些雞肉還是挺不錯的,只是不知道這雞肉為何會長在豬身上。」

付銘宇正準備發飆的時候,一只大手將他的雙手給撥開,讓月娘的右手恢復了自由,「付銘宇,付葭月,如今你們都不小了,這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如果要說這付銘宇就像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炸藥包的話,那麼這付銘便是隨身攜帶的滅火的東西,這付銘一出現,這付銘宇剛要爆發的小宇宙,馬上老老實實的自行運作。

月娘看到大哥雖然對自己難得黑著一張臉,倒也不覺得可怕,反倒跟付銘開始告起狀來了︰「大哥你罵的真對,不過這件事情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都是二哥的錯。」

付銘宇看到月娘將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她自己倒撇了個一干二淨,張嘴原本想反駁幾句來著,想了想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算了,自己什麼時候在這個小魔女身上討到過便宜,不過是在浪費口水罷了!

付銘听了月娘的狡辯以及付銘宇那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便知道自己二弟算是被月娘吃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光是他一個人的錯,可是此時付銘倒也沒有點破,他原本就不想他說這兩個幼稚小鬼的吵吵鬧鬧,只是不喜歡他們二人太過于親密罷了。

「銘宇,你是哥哥要讓著點妹妹,不要欺負妹妹,有個哥哥的樣子才行。」付銘對付銘宇說到,然後又轉向月娘說到︰「月娘如今你也算個大姑娘了,言行舉止也都要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才行,怎麼還能天天跟哥哥胡鬧,沒大沒小的呢!」

二人多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大哥的觀點,只是他們二人的心底里卻不這麼認為。

這付銘宇听到自己大哥說,要自己讓著點妹妹,不要欺負妹妹,蒼天可鑒知道這月娘回府之後,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有見過哪個妹妹不但不稱自己哥哥為哥哥,反而直呼其姓名的;直呼其姓名也就算了,又有哪個妹妹管自己哥哥叫排骨精的呢?這大哥明明就是偏心月娘,幫著月亮妹妹欺負自己,偏偏自己還有口難開。

「行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省得你們嫌我嘮叨。」付銘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月娘和付銘宇表面上裝做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其實內心里都在大喊︰原來你自己還知道呀!

「月娘,你便回自己屋子吧!反正沒有父親的命令,你是出不了這付府的,還有不要妄圖在找什麼狗東西,父親已經命人,將這付府的各處大大小小的出口,都派人把守,狗洞什麼的也都給填上了。」付銘生怕月娘閑的無聊又想偷偷溜出府去,再折騰出什麼事情來,直接將她想偷溜出府的念頭給打破了。然後就和付銘宇繼續往前走去。

留下一腦子霧水的月娘,待到二人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她才完全反應過來,剛剛大哥說的那一席話是什麼意思。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她付葭月已經被完完全全困在這付府之中了,而且是插翅難飛。

「竹茹,剛剛我大哥是跟我說的話的意思是,這府里但凡能鑽的洞都給封上了是嗎?」月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來這次父親大人為了防止自己偷溜出府,還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心啊!

「小姐,你听的和我听到的應該是一個意思,我們兩個人四只耳朵,想必是不會錯的,今天上次那件事情,您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府中吧!」竹茹生怕自家小姐再折騰出什麼大事了,便拉著月娘回了月滿樓,要在這月滿樓里,怎麼折騰都行!

月娘回了月滿樓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來,實在沒有什麼好玩的,翻了翻幾本詩詞,便困意來襲,躺在美人塌上睡了一下午,直到竹茹將她喊醒,去大廳吃晚飯。

飯桌上,難得一家人一個都不缺的坐在一起吃晚飯。

「宇兒,最近功課學的怎麼樣了?」付老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嚇得付銘宇差點將口里的食物給噴了出來,怎麼其他人都不問,偏偏就問自己呢?難道是哪位夫子又偷偷給父親告狀了?還是……

付銘宇瞪大眼楮,鼓溜溜的盯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付銘,不會是大哥在國子監里從夫子那里听到了什麼,回來跟父親說了吧!

付銘知道每當父親提這個問題的時候,付銘宇那個沒腦子的,一定首當其沖的,懷疑的就是自己,他也不顧那兩道盯著他不放的目光,悠然自得的吃著自己的飯,用行動證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付銘宇見大哥也不搭理自己,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父親看似關心的話,實在是太傷人的心了,這家里又不只是他一個在學習的孩子,「父親,我最近都可用功學習了,你不要老是這麼問,問得我都沒有學下去的動力了,我就好奇了,怎麼每次這種問題你就問我一個人呢?大哥不也是國子監的學生嗎?」

付睿淵倒也是個正直的人,不顧自己小兒子的傷心,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大哥是你能比的嗎?你大哥從小學習上就沒讓我操過心,哪位夫子不是對他贊不絕口的,偏偏就到了你這兒,就奇了怪了,你說說你這都被夫子罰過多少次了吧!還有……」

月娘簡直笑的都快吐了,這付二哥還真是個活寶,盡干這種拿雞蛋踫石頭的蠢事,這下被父親將他的老底都給掀出來了。就連付靜姝都沒忍住笑意,差點被嗆到了。

還是老女乃女乃心疼自己的小孫子,看到自己兒子將自家心愛的小猴子貶的有是處的,出言制止了付老爺還沒有完全說完的長篇大論,「好了,稍微說說就行了,宇兒還小。」

付睿淵看見自己母親這麼的維護那個小子,老人家只是疼愛自己的兒孫沒有錯,但是這過分的寵愛對于孩子來說就是毒藥。就是因為付銘宇小些,老太太和林夫人便是從小就更放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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