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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吵吵鬧鬧王浩終于離開了,趙瑩抬起小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耳邊終于清靜了,無奈的搖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王浩,又好氣又好笑的想著,怎麼有這樣的學長,真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到他了。

第二天依舊是新生報道的日子,王浩閑來無事拒絕了小強和老大的逛街邀請,開玩笑他可沒有和兩個大男人一起逛街的習慣。同時他也推辭了林靜靜一起吃午飯的邀請。總算能一個人,他要做些自己該做的事兒了。

出了校門,王浩手里拿著一張地圖,跑到公交站地開始登起車來。這麼多年沒來上海,如今他的身份,有些人他必須要見有些事也必須要處理,比如說當年與王老有過謀面的無塵。還有曾經來過的趙家。

中途轉乘了兩次公交,近中午的時間王浩終于來到了上海有名的旅游景區,城隍廟。一路走走听听,王浩認真的游覽觀光了一番,最後上完香,他這才對解簽的中年男子說道︰「不知,無塵大師可在院中?」

端坐男子聞言先是一怔,卻沒想到面前如此年輕的少年就知無塵的名號。雖然在上海無塵大師確實有名。但那也是分身在什麼層次,普通人可沒資格知道無塵大師。

「請問這位小先生,您是哪位?無塵師傅正在清修,不宜見客!」

王浩微笑的回禮道︰「還請您幫忙通報一聲,就說北邙山王老後人前來拜訪。」

此情此景,雖說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對于魏弦來說,仿佛一切就發生在昨日。同樣的對話,同樣的說辭!

當年王老來到這里要求見無塵的時候,兩人的對話就是如此。而十多年過去了,無塵的大弟子魏弦依舊再此為人解簽。當他听到王浩說是北邙山王老後人時,震驚的站起了身。曾經配合王老布下驚天大陣,與人斗法。他可是真正見識過王老的本事,而且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將那一次作為一生最難忘的回憶。

「你,是北邙山下王老先生的後人?」魏弦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我叫王浩,是王老的孫兒。」在說道自己是王老孫兒的時候,王浩無形中挺起了胸膛,那是一份發自內心的驕傲。

有些激動的魏弦真想馬上詢問一下王老的狀況,但轉念一想已是十多年的時間。他的師傅也一定會有此一問,不如等到了後殿再說。

于是,魏弦帶著王浩向後殿無塵所在的房間走去。

「師傅,師傅您睡著了麼?」

站在門口,魏弦敲了三下門,對房間內輕聲的問道。而他身邊的王浩,特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雖然按照常理來說,他只需稱呼無塵一聲師兄便可。因為怎麼說他也算是王老的關門弟子,輩分擺在那里。

但王浩總覺得這樣不太好,自己也可以算作是王老的隔代弟子。無塵大師的名聲,在整個上海業內那可是家喻戶曉,他的徒弟更是混得風生水起,他可不敢在這里高攀輩分。

「什麼事啊」房間內一個蒼老的聲音有些虛弱的穿了出來。

終于等到回應,魏弦直接了當的對房間內說道︰「師傅,是北邙山王老的後人,前來拜訪您了?」

「快,快請!」

在魏弦的帶領下王浩走進了無塵的房間,剛進到房間入眼的就是身穿白色道袍滿頭白發的無塵。

一時間,王浩也是有些尷尬,不知道是該叫師兄,還是叫師叔的好。他正在猶豫,就听見無塵開口問道︰「你是王老的弟子?他老人家」

「無塵大師,我是王老的孫兒,我叫王浩。他是我的三爺爺,不過三爺爺將師承也盡之傳授。」說著,王浩將脖子上掛著的羊脂玉拿了出來,臉色有些悲傷的繼續說道︰「三爺爺他,早在六年前就仙逝了」

「師叔他」無塵的臉色掛著濃濃的悲傷,雙手不禁顫抖起來,有些渾濁的老眼布滿了水霧。

「正一道門無塵,見過掌門師弟!」

「弟子魏弦見過掌門師叔」

雖然沉浸在悲傷之中,師門有師門的規矩,王浩脖子上掛著的羊脂玉就是掌門的象征,無塵不敢怠慢,還是禮節性的向王浩行禮。

年老的無塵突然向王浩行禮,這他哪里能受得起,趕忙一個側身來到無塵的身邊,一把將他扶起,有些手無舉措的說道︰「無塵師叔,您,您這禮我可受不起呀。我是三爺爺的孫兒,同樣也是您的晚輩。就算我現在是掌門也只能算是隔代。魏弦師兄,您也不要折煞我了。」

想了好久,王浩還是覺得以晚輩最為正確。從王浩進到房間為止,他的言行舉止都是那麼的落落大方,這讓無塵師徒二人都是對他心生好感。

在王浩的攙扶下,無塵坐到椅子上,問道︰「師叔他,走的可還安詳?」

「師叔您放心,三爺爺他臨走時,子孫皆在,無病疾擾,很安詳。」王浩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道。

「今日來這里叨擾師叔,也是為此事而來,三爺爺已經仙逝多年,還望您不要因此憂心傷神。」

深深嘆了口氣,無塵拍了拍身邊王浩的胳膊。但說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隨後對站在另一邊的魏弦說道︰「小弦啊,扶我去內殿上柱香吧!」

「小浩啊,沒什麼事就在這里多住幾日吧?」

王浩跟在無塵的身後,回道︰「謝謝,師叔的好意。但我此次來到上海也是因為考入了上海大學,明天是開學的日子,所以就不多在這里叨擾您了。」

「啊好啊。以後常駐上海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魏弦。我已經老了,說不準哪天就去找王師叔去了」

跟著無塵給王老上過香以後,無塵大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王浩這魏弦走在一起。

「小浩,師傅他已經老了。你能來到上海我很高興。當年有幸能跟隨王老做法,對我受益匪淺。就像師傅說的那般,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哦,對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不方便過來,可以直接打電話!」

接過魏弦給他的電話號,已經是中午時分,在魏弦的邀請下,王浩留在了那里吃了一頓便飯。得知當年魏弦也曾經參加過趙家的事,王浩開始詢問起趙家的事情。

「趙老先生人還健在,身體硬朗的很呢。前些日子我還特地跑了一趟,你也知道他們家的小趙瑩身體的問題,滿十八歲的大劫在王老的手段下輕松度過。我不過就是從旁護法罷了。」

「哦那有時間我還真要去拜訪一下趙爺爺呢,也算了卻三爺爺的一樁心願吧。」王浩笑著說道。

他這麼一說,魏弦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面帶笑意的說道︰「啊?原來你就是當年隨王老一起來上海的小男孩,那這麼說趙瑩丫頭的未婚夫可就是你咯?」

「呃呵呵呵」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自己的臉頰。

「那還改日干嘛,正好今天趙學文先生約我過去一趟呢,咱們就一起吧。」魏弦想到王浩和趙家這層關系後,立刻對他發出邀請。

王浩想了想還真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年他去趙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十多年前了,如果自己去還真未必能進得去呢,魏弦這個提議無非最好不過。

「那就麻煩大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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