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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想要富,先改善交通

路的速度變快,路上看到的風景也會減少。速度變快之後,你在看東西的時候,不知不覺就需要省略一些東西。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發現你的人生不斷開始快速突飛猛進的時候,這時候你常常就會忽略掉某些,你不是太在意,卻可能很重要的東西。

錢汝君還是有自己的一間房子,學堂島的學生們都在其他的車廂里面。

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所以錢汝君干脆給他們分成六組人馬。輪流在外面,反正沿路經過的人也不會關注他帶的人是哪些人。

基本上錢汝君也不允許他們跟其他人走的太近,甚至受到誘惑。

錢汝君有時候想,她管得這麼嚴,會不會,反而最後有了一個口子之後,她們,特別容易受誘惑?

但想到這些人不管受什麼誘惑,受到她洗腦之後,多多少少會受到她思想的影響。

這些誘惑對錢汝君來說不算什麼,或許對他們來說也漸漸的不是這麼重要。

即使洗腦之後,學堂島的學生以及其他被洗腦的人對錢汝君來說還是顯得很神奇。

因為他們還是有自由的思考,只是這個思考不能傷害到錢汝君本身。

除非有心思的人,大部分人在思考的時候的確是不會傷害到錢汝君的。因為他們心中只有報效錢汝君的想法,錢汝君對他們的恩德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時代的有錢人能夠輕易的改變下層階級人的生活。

但是大部分的改變只是讓他變有錢或是生活變好,不像錢汝君還能夠讓一個人從頭到尾徹底改頭換面。

因為跟別人不同,他們才徹底知道這是有多麼珍貴。

因為這些珍貴,即使是心思比較不好的人,在想到錢汝君的時候,還是會抱持著報恩的心理,不會視為理所當然。

「我們現在到哪里了?」

錢汝君的車廂,留有留守的幾人幾個人,現在她已經知道,其實她沒有必要在這時候,保持一個人。

多讓別人能夠接觸到他,其實對她的屬下也會,特別的有獎勵效果。

這個季節已經接近冬季,秋意濃的時候,這時候看到的外面的景觀,在四季分明的,溫帶地區其實是秋天的感覺非常清楚。

許多金黃色的葉子落下來,讓人感覺到非常的美麗,又帶一點淒涼,不知不覺就有了一些愁緒,令人想起過往。

過去出現的人和事就像走馬燈一樣,但是錢汝君發現越到這時候,穿越前的日子,顯得越為清晰。

穿越前,其實她對她的日子並不滿意,大部分的時候很頹喪,很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大部分的時候她是咬牙忍耐,活下去,期待明天會更好。

可惜日復一日,雖然偶爾會有驚訝的事情發生,但是對她來說更多的是驚嚇,很少會有驚喜。

但是努力了這麼久,她發現其實她對于過往,還是真的很留戀,所以她會想要讓生活跟過去比較接近。

事實上在土法煉鋼的情況之下,用更多的人力,錢汝君的確是顧著跟過去相似的生活,但是每每走出來,就會發現其實還是不一樣,尤其是吃的東西,總是會帶起她的鄉愁。

雖然東西更好吃,但是她覺得如果是過去的小吃就算難吃了一點,她也能夠接受,熟悉的味道畢竟有一種特殊的滋味在里頭。

說不清道不明,即使這個世界的食物再怎麼好吃,估計也很難令人遺忘。

「公主怎麼了?看好像在想些什麼事,有點發愁。如果有什麼事就交代我們去做,我們一定會幫把事情辦好的。」

負責輪值的學生對于錢汝君的情緒很注意,因此問道。

錢汝君抬頭看向那個學生,這個學生是南下開發黨。

她突然覺得這批學生不只是曾經比較優秀,其實對于人心的掌握也比其他學生來的好,即使時間過去,人心掌握的能力也個人的進步有限。

這更像一個人天生的才能,好像是受天份的限制。

一個天生有這方面長才的人進步更快。

不過錢汝君並沒有回答她的打算。

而是看著這位學生說道︰

「做在車里悶久了,我想出去走走?去讓車子停下來吧!」

「這車子是自動的,停下來的話,它還會繼續向前走,要不然會卡住後面的通道,畢竟這里是軌道的中段。

並不是停下來休息的地方,那我們之後的路程可能就必須,走過去了。」

學生希望錢汝君多加考慮,她並不是為自己著想,她純粹是替公主考慮。

對他們來說就算走一百公里也沒什麼,大不了,車站和車站的距離之間,大概是一百公里到兩百公里,就有一個車站。

他們如果要讓車子停下來並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個時間只能用三分鐘的時間。

因為這是全自動化的設施。

也只能說江婉兒真的很敢,如果是在後代他們大概不敢做這麼事,因為只要有一個誤差,就可能會發生相撞。

幸好軌道在現在為止並沒有連接起來,他們是分段的,所以,每到了一個新車站,他們就必須換一節車廂繼續前進,耽誤的時間幾乎都在換車廂的時間。

當然這里指的是普通的車廂,前,如君的車廂還是會持續前進,只不過中間的過程需要馬匹來拉動。

如今軌道交通所留下來的馬匹已經不多了,但是每個車站還是留下幾匹,因為馬匹在這個時代朝的交通來說,仍然是重要的,比如說他們可以留下馬匹出租給有快速行動需求的人,也能開個貨運行,替軌道貨運客運運輸貨物。

其實,他們已經開始做客運運輸的工作,就是讓鄉下的人可以坐馬匹到城面、鎮里。

基本上也不走別的路線,就在一個村鎮里面來來回回收取的東西也不不見得是同本,而是他們的農產品。

也就是說,對他們來說,他們幾乎是沒有付出東西的。

然而收集到這些農產品之後,他們卻可以迅速送到市場去販賣,所得的收入,已經足以支持這樣的客運運輸。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從鄉下,到城里面,他們見識到城里面做生意的可能之後,他們開始在一些荒地上種一些蔬菜水果之類的。

甚至養一些小雞,小鴨。

送到城里鎮里面去賣。他們增加了出了米糧之外的收入,也維持了自己的生活。

有些家里干脆出一個人專門到這里去做生意,甚至收集村里面的一些物資,送到鎮里面做生意。

有些生意做得好的,甚至已經發財致富。

想要富先修路。

在這個大漢時代想要富,先讓人民有方便便宜的交通,可以搭乘。

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圍繞著軌道交通展開的,而且是江婉兒的德政,所以這樣子的變化其實只有在洛陽以東的地方。

這里的人民百姓在朝廷的眼中看起來大概就是不安于室了,但是相對起來,他們說起稅收反而比以前簡單很多。

因為有了收入,其實對于繳稅的事情,人民承受度就高了許多。

當然這一切錢汝君雖然收到了報告,但是錢汝君一直在外地,並沒有看到。

她也只有看一些她認為比較重要的報道,相對起來就忽略了這些事情,但是她的手下,為人民百姓做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雖然錢汝君口頭上一直說要替人民百姓做事,但是其實她對于大漢人民百姓實在是很沒有認同感。

但是錢汝君的手下幾乎都出現一批出生于貧民分子。

受到錢汝君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手下幾乎沒有不念舊,不愛護百姓的人。

所以他們自動自發的做的這些事情,甚至沒有跟錢汝君邀功。

反而替錢汝君打造了許多善良美好的名聲。

當然這些名聲是好在民間,在朝廷里面估計又幫他畫了幾筆黑色叉叉。

對于朝廷來說,國家的穩定最重要。

那國家為要怎麼樣才能夠穩定呢?

那就是有足夠的收入來支付,官員的薪水以及北方的軍費。

至于地方百姓的治理向來是用不到國家的錢的。

歷朝歷代幾乎都是由地方士紳出這筆錢。

所以為什麼說有錢人要負責造橋鋪路就是這樣。

他們沒有辦法做的事情,就是超越邊界的事情。

所以要修黃河大提這種事,只有利用朝廷的河工才有辦法進行,當然這個年代他們還不需要精修黃河大提,反而是渭水和汾河的提防的地方,他們比較注重。

渭河和汾河想對于黃河比較起來,其實其實只是支流的一些小河段。

然而卻能夠替關中地區提供非常大的,耕作土地。

從這里就能夠看到,其實大漢大部分的土地不是不能開發,而是都處于看天田的模式,這種模式之下想要盛產,其實真的要看老天。

即使是大地主也不見得會花錢去修水利工程,或許是因為他們對于這個時代的水利工程,認識還不是很清晰。

要想要模仿學習也是需要一定的對象,而地主,不見得是能夠知道遠方知識的人。

錢汝君的命令下去之後,大部分的人都很快的車走了下去。

到了軌道交通旁,錢汝君覺得這里跟荒野差不多,因為在軌道和軌道的中間,除了人們開發的田地以外,也就是荒野了。

即使錢汝君非常努力,教人們開發田地,改進耕作方式,甚至興修水利,但是錢汝君的能力還是有限的,整個大漢還是有非常非常多的地方,仍然沒有任何改變。

即使就在軌道交通隔壁,對他們的生活來說也沒有任何改變。

他們對他們來說,軌道經過沒有車站能夠改進的,大概只有治安,而他們本來是馬路旁的強盜土匪,但卻是因為這些人的巡邏讓他們不敢做,平白無故的少了不少的收入。

錢汝君覺得,大漢對社會還非常原始,能夠在歷史留下名字的人,他們出身的地方,會跟這些地方一樣嗎?

走了一會,錢汝君就遇到了田地。

在這個地方,想要找到一條馬路,竟然還真不容易。

因為軌道運輸,取的是最短路徑,所以,很多並沒有跟這個時代的路聯通在一起。

而馬路,只要一天沒人走,就可能成為荒煙蔓草佔據的地方。

「要從田地穿越過去嗎?會不會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我們是不怕人家打我們,但是我們怕破壞了公主的名譽。」

「公主就算想吃他們的農作物,他們都要感恩戴德呢!或許他們到時候稅收就會被減免了。這些地方官的脾氣就是這樣,總是想要賄賂上面的人,但是這里如果不繳稅的話,其他地方稅收就多了。」

錢汝君耳邊听著他們的討論。

他們小時候住在各自的鄉下的時候,雖然不懂事,但隨著他們長大,慢慢懂得思考之後,這些事他們也慢慢想通了。

想通了之後,對于官府其實他們沒有什麼好感,畢竟任何人來搶走他們收入。對他們來說都是敵人。

他們所有的收入,能夠讓他們吃飽,額一部分被收走,他們就可能會餓肚子了。

大漢事情,對人民的保障制度,還很缺乏。

很多優惠,都被有關系的人拿去了。

或許,這也是漢人重視關系到原因。

「我們也只能走啊,要不然難道你們飛過去,我是可以。但我可不能帶人飛!」

有些沒有看過錢汝君飛的南下學生,感到很驚訝,人怎麼可能飛呢?公主為什麼會這麼說?

錢汝君知道他們不相信,所以凌空飛了起來。

這一幕剛好被田里的農夫看到了紛紛跪了下來。

事實上不止他們跪,學堂島的學生南下的那一批竟然也跟著跪了下來。

這讓錢汝君覺得苦笑。

學生的事情好解決,但是她怎麼剛才就沒有注意到農夫會在那里呢!

對于無知無識的農民來說,這些事解釋不通。

但是她知道走過這片田估計沒有問題了,所以她飛到那個農民的身邊,用長安話緩慢的跟他說道︰「發生的事情不要跟別人說。」

可惜錢汝君從他的眼神就看出來他听不懂。

這個時代的人更封閉,听不懂別的地方的話的情況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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