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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需要需要知道這些。」周雅楠冷冷地打斷了「白花娘娘」的話。她認為楦姐兒無論做什麼,必有她的緣故。而她雖然是楦姐兒的姐姐,可這並不是她干涉妹妹做的事情的理由。

她甚至不想知道楦姐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白花娘娘」眼里閃爍了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周氏姐妹很快就知道「白花娘娘」為何會如此「乖巧」了。

方才這里下了一場雪,楦姐兒忽然發現自己的巫術不能用了。

她現在連心語交流都做不到。紅紅和赤火早就重新變成了身體僵硬的泥偶,雙雙跌到雪地里,幸而沒有砸到花花草草。

周雅楠臉色變了又變︰「這雪可以破除巫術?你瘋了不成?」此刻正好是百鬼夜行的時候,若此時被別的鬼發現了,豈不是一鍋端麼?連「白花娘娘」都要死。

「白花娘娘」帶著一貫的優雅,沒有回答周雅楠的問話。她翻手抄起一把小巧的匕首,打了一個響指,臉上仍是微微笑著,向姐妹兩人走來。

不用巫術,她也可以輕易殺死這兩個丫頭。

婁望舒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不出手是不行的了。她飄過去,攔在兩人前邊,對「白花娘娘」說︰「你不能殺她們。」

「白花娘娘」終于注意到婁望舒。周雅楠覺得她看婁望舒的時候,眼楮亮了一亮,像是看見了獵物。

楦姐兒總覺得「白花娘娘」精神上不太正常,有些神經兮兮的。

因此,相比起之前那位白花娘娘,她更害怕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

「白花娘娘」用贊許的語氣夸婁望舒︰「不錯,你很強。」沾上她的雪花而沒有直接湮滅的鬼,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了。

而婁望舒不僅沒有死掉,似乎還有繼續跟她戰斗的能力。

盡管「白花娘娘」很好奇婁望舒到底有沒有一戰之力,她更希望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出了什麼差錯。

反正這里的人都要死的。既然你找死,那就先拿你開刀好了。

白花娘娘不是不忌諱周雅楠,可既然她並沒有公開表示自己是某某大人,白花娘娘大可以裝糊涂,若是日後大人責問,也只需說不知道。

當然,這里有她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她鬼魅一般出手,那匕首直接插進婁望舒的胸口。

婁望舒悶哼一聲,倒下了。

「白花娘娘」剛想用冷笑表達對婁望舒不自量力的嘲弄,忽然看見婁望舒身上一陣綠波流轉。

她搖搖晃晃,重新站起來,看起來,竟像是毫發無損的樣子。

「白花娘娘」心里連連叫苦。實際上,她並不在意婁望舒有沒有死。她糾結的是︰這綠光一出,她就再也不能裝不知道了。

她費盡心思也要先禁了周氏姐妹的巫術,而不是用自己的巫術直接吊打她們,就是出于這個緣故。

「你身上的綠光是怎麼來的?」「白花娘娘」收了匕首,裝模作樣地問。

然而,沒等婁望舒回答她。天上又忽然下了一場雪。

婁望舒幾乎就要怒斥「白花娘娘」使詐:裝作求和的樣子,實際上暗下殺手。可她看見「白花娘娘」也是一臉錯愕。

順著「白花娘娘」的目光,她看見四位同類,兩男兩女。而其中隱隱為首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女鬼,眼中的驚訝一點也不比「白花娘娘」少。

「嗯?」

「怎麼回事?」

裴裴和方青泓同時驚叫出聲。

薛爽想了一想,面容一陣變換,露出她真正的樣子。

居然跟兩位白花娘娘是同一張臉。

實際上,薛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只不過,她是鬼,可以隨心變化自己的長相,再加上她出門在外時,從不以真面目示。因為這些原因,白花娘娘並不知道這個。

薛爽也曾無數次設想,自己跟白花娘娘會是什麼關系。

只是,世上居然還有一位「白花娘娘」的存在,這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

從前有一對雙胞胎,其中的一個,在母胎里的時候便殺死了另一個,將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並且借用了自己同胞姐姐的身子。

因此,這世上便有兩位白花娘娘。她們天賦不同,性情各異,卻彼此共享記憶。

薛爽的天分總歸是差了白花娘娘一點。她就是死去的孩子。

新來的那位白花娘娘,用的應當是薛爽的軀殼。因為天賦巫術都差不多。

薛爽很快就想到這一點。她看向昏迷不醒的白花娘娘的眼神中,有滔天恨意。

若是如此,我便毀了她的肉身,再將自己的身體奪回來,方能報此仇。

方青泓與方青灩對視一眼,同時想道︰該不會也有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在世上吧!說不定會還在某個角落里偷偷觀察我們呢!這樣一想,忽然感覺心里發毛呢!

這卻是不可能的事情。兄弟倆腦洞開太大了。

風雲涌動,周圍的溫度猛然下降了幾十度。薛爽面若寒霜,怒氣皆凝在凍結的眉毛上。周雅楠和楦姐兒已經是冷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婁望舒趁大佬們沒注意,將她們姐妹倆轉移到沒有被寒流波及到的地方,還將紅紅和赤火撿了起來,塞在楦姐兒懷里。

「白花娘娘」似乎服了軟︰「你別跟我打,我把地上這個軀殼還給你,如何?」

「你怎麼不把你現在的肉身給我呢?」

「原來你要我現在這個肉身啊!早說啊!」「白花娘娘」一邊埋怨,頭頂忽然冒出一股白煙,只是慢吞吞附到了昏迷不醒的白花娘娘身上。那正說話的忽然倒地不醒了。

斷臂的白花娘娘緩緩醒轉。她先是看見自己胸口的一朵花,皺了皺眉頭,只輕輕一掰,便毫不費力地將這花取下來了。又看見自己失了一只手臂,想了想,用自己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捏那花苞。

花苞變軟,逐漸顯出一只手臂的形狀來。白花娘娘將花化成的手臂裝在自己的殘肢上,那手居然可以活動自如,跟正常手臂,只有顏色上的區別。而白花娘娘一旦拉上袖子,便很難分辨兩者間的區別。

顯然,在場的鬼或人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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