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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瓔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曲梅,而曲梅是個古武者,被人一注視,她立馬就感應到了,何況她身邊就有見過曲瓔的周青柏在呢,當下,他就在自己內子耳邊說道︰「梅娘,她就是你的內佷女,曲瓔,你瞅著,是不是與你有幾分相似呢?真不簡單,不過是半年沒見,就已經築基了,你這內佷女不簡單呢!」

周青柏一邊扶著妻子走上前迎接,一邊在妻子耳邊細若蚊聲地笑道,語氣里甚是感嘆。

他要扶著孱弱當中的曲梅,比起兩人的緩慢,曲瓔帶著明琮的速度只會更快更迅捷呢。

「姑女乃女乃、姑爺,晚輩攜夫婿明琮請來拜訪,初至貴地,如有失禮之處,請勿怪罪佷女不知禮節。」曲瓔大方地行了個晚輩禮,她這一次來古邑城,確實是沒有通知周姑爺和姑女乃女乃,直接就是找上門的。

曲瓔覺得,失禮就失禮,只有突兀的探查,才是最真實的事實。

「你是……瓔寶!」曲梅枯瘦的樹皮手就這般直接的抬起曲瓔的細手,她雙眼含淚的看著這個只從大佷子嘴里听說過的佷女兒,再細看她的五官,確是有幾份與她相似,都像瓔寶那已逝的太女乃女乃。

「噯,姑女乃女乃!」曲瓔听過老爸說過,當年的那場大災難,就是姑女乃女乃省下口糧來喂養她爸的,一轉眼三十多年了!

而曲瓔在心里暗忖︰姑女乃女乃一個古武者,修為現在仍有明勁後期,何以這般枯萎歇息地破敗視覺?

「梅娘,你們娘倆可別在路中間訴離情憶親情,好歹也迎了佷女和佷女婿回了屋再聊!」周青柏一直沒有松開對妻子的扶持,見妻子的眼光中含淚,多有失態,他忙小意地開了句玩笑,意在哄著妻子多開懷兩分。

「對、對,這是明琮呀……都隨姑女乃女乃進去。」曲梅臉上掛起了笑容,被丈夫和曲瓔一左一右地扶著,回了幾米外的‘周宅’。

「小婿明琮,給姑女乃女乃、姑爺請安,見過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大安!」明琮先給曲梅和周青柏夫妻倆一起見禮打揖後,這才語氣略帶親昵的給曲梅問安,見她笑得輕淺和藹,又與自家小女人有幾份相似,天然的親近了兩分,略有一股孺慕敬重地味道。

幾米的路程,卻走了約有三分鐘,一路走來,梅花花瓣隨風飄絮,如同粉紅色的幻境,怪不得姑爺會扶著姑女乃女乃在這里散步了。

曲瓔微皺著眉頭看了周宅的小宅門,這門看著,就象是剛開劈不久的,不但只矮了點,連門頭都沒有,只是如同普通人家的小平門,對于一向注重面子的古武者來說,這不太對勁。

可她見姑女乃女乃表情舒展,就算病中,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她從姑女乃女乃眼神里,未曾尋絲到一絲郁氣,就算病中,眉眼間也是寬恕平和的氣息。

周青柏略一想,就知道這內佷女想到什麼,他笑笑並不在意,此處不過是世俗界的一個小休息點,如若不是生母就住在這里,他與妻子,並不在意住在哪里。

想到最近生母的種種舉動,他內心閃過不滿,只是妻子都接了人過來,他倒是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但是男人要怎麼樣,可由不得其他人作主的。

為此生母還在妻子面前叫刺,實讓人不喜。

若不是妻子極是喜歡這一條梅花小徑,他早就帶人走了。

一行人進了屋,這是一間二進式的四合院,正堂三間,周青柏引著人來到招待貴客的正堂,見妻子坐下來後有點喘,他只能揮手讓僕人去請備茶水小點,自己倒是關心地扶著她。

「梅兒,可是累著了?」周青柏焦急關心地問。

「別慌,就是有點喘。」

「姑女乃女乃,不若讓瓔寶模一下脈?」曲瓔仔細關注著曲梅的神色,面部都極正常,然而,她卻在姑女乃女乃的耳畔之處看到一條非常淺的紫黑線——

「好好,咱們家瓔寶可是個小煉丹士了!」曲梅笑眯眯地點頭,在古武界,已經是明勁期的煉丹師,正式職稱是煉丹士,之前在世俗界稱的煉藥師,可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曲瓔窘迫地笑了笑,雖然這是她的親姑女乃女乃,可到底不熟,她還不好大方的點頭,這理所當然還得是在親近人面前,她才會露出這類小驕傲的表現哩。

明琮見自家老婆在把脈,卻听屋外傳來不小的叫嚷聲,他略為不滿地眼神就直恍恍地瞟向周青柏。

大家都是古武者,屋外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讓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還不等別人說什麼,卻听曲瓔在自家小姑女乃女乃身上模到了脈灶,立即嬌叱道︰「拿下!」

明琮听了老婆的聲音,姿態都不變,只見屋外卻傳來一聲尖叫,張子元將毫無威脅的小女子捆綁住,將人提了進屋後,不顧周家僕人的驚嚇,只是對著自家主子主母鞠躬後,人又影子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有什麼不妥?」周青柏雖然心驚兩個小女圭女圭的隨身近衛都有明勁頂峰修為,然而他卻比較關心自家妻子的情況,看也不看地上的倒著的小婦人,而是緊張地望著滿臉黑沉中的曲瓔。

「不妥,不妥大了!」曲瓔如瞪個死人般瞅著地上的婦人幾息,方才轉過頭來問,「姑爺,敢問一句,你屋中有幾個妾室?」

「並無,周某雖無大材,然,愛重元妻,周某自問還是能做到的。這婦人只是長者賜,夫人接了,我們就當多了個吃閑飯的下人,周某從未踫過她。」周青柏忙握住妻子的枯手表態,對于年老了近二十歲的妻子,他心里並不是不在意,可兩人相依相伴了幾十年了,外表如何抵得住情份?

「不、不是的,老爺,老夫人明明是納了妾身為平妻,如何能算是下人!」婦人不過是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听到夫主如此輕賤于她,她當即尖叫地喊道。

「納平妻?你可有納吉?可有文書?可有聘禮?還是周某親自去迎娶你這賤婦了?!」周青柏卻是極為厭惡地凝視她反問,眼中殺意浮現,如果是她害得夫人病情加重,他決不輕饒她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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