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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琮鳳眸微斂地凝視著她的縴指,粉女敕的食指,輕輕地摩挲著她自己的唇瓣,勾起他的幽光,輕嗤反詰。

「嘎,那、那我叫你、噗!」曲瓔突兀地噗嗤一笑,伏在他耳畔笑癲癲地說道︰「小明?咯咯~~」

明琮一愣。

曲瓔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實是她想起崔希雅以往總愛私下里調戲,說她家‘小明同學’,此時見他心情躁郁,便想哄他一笑,他沒笑,反倒讓自己破禁了。

「明、明琮權,我是不是有心了……」曲瓔趁著他愣了息,討好地偎進他懷里,明媽媽被明琮點了穴道,輕易沒這以快蘇醒過來,總要麼那一、兩個小時,到時正好能讓她保持良好的姿態出去應酬了。因此,她笑得開懷,笑聲如銀鈴,在室內幽幽響起,並不怕驚醒了‘睡美人’中的明株。

曲瓔很少這樣放肆的笑,殊不知她笑彎的燻眉,此時在明琮的眼,如萬物復蘇地生機,瞬間將他郁結的心神沖跨,僅僅一眼,就讓他記住她這樣肆無顧忌、笑靨如花。

「瓔寶,你這樣笑得真好看……」明琮傻愣般捧著她的小臉,啞聲呢喃。

曲瓔被他這火辣的鳳眼一眯,聲地忘了發「……」,最主要的是,明琮雖然在生活小細節上非常寵溺她,可卻不是個口花嘴甜的,他唯一對她說出口的情話,估計就是那句直白的‘我愛你’。

他這個人,一向奉行做比說多。而他總愛在她耳邊說這句情話,估計是前世他來不及說出口,她就香消玉殞了,這一輩子他最愛每晚摟著她入睡,每每在她要沉睡時,會在她耳邊輕吐這一句話。

剛開始她還會象個小女生那樣小臉發紅發赤,可現在听多了,不就有了免疫力了,就算臉紅,那絕對是她現在臉皮薄,耳根軟,不是她真正的臉紅吶!

「老婆,你就該這樣笑,我好歡喜。」明琮象是受了誘惑,輕淺地在她臉上、眸上、唇上留下一啄,爾後摟緊她偎進來的小嬌軀,愉悅的說。

「明、明琮權……」曲瓔窘了。

「嗯。」他大手撫著她的後腦勺,低頭、薄唇輕含著她的耳垂肉,低語︰「老婆,我是你的明琮權,可我更喜歡你在私下里這樣喚我……」平時他們如何自處別人管不著,可問題是別人不知道曲瓔喚他‘明琮權’,原就是一個親昵的昵稱呀。

就連跟他們一直相處好久的發小,私下里都問他,為什麼曲瓔還是這麼‘冷淡’地喊他全名?

當時他就很想反駁,他的全名是明琮權嘛?

連一起玩鬧的好友,都覺得從曲瓔嘴里听到他的姓字,很疏離,那就真得要改一改方為好的。

曲瓔猛得打了個激靈,無力地回應︰「我、我知道吶。」

她眼神瞅著他的正經堅持的神態,微頓地低嚅「琮、琮權……」

「乖,再喚。」

「琮權。」開了第一聲,第二聲,曲瓔就覺得是月兌口而出,總歸他怎麼樣都是她的琮權了。

「老婆,其實我更想你喚我老公。」他的唇輕輕地在她的耳畔上嚅濕,如風拂過。

「別、別鬧啦!」嬌女敕的嗓子輕顫顫地軟,似是哀求,毫無氣勢。

明琮撫著她優美的背線,鳳眸微斂,她的胴體越是嬌軟,他越是想要得更多,輕嗤般地「嗯~~」慵懶聲調浮在她的耳邊,只讓她恨不得現在就躲進空間里。

曲瓔不知何時,被他輕巧地搬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軟軟地無力地、依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零碎的輕喘,明明覺得他這樣狎昵不好,要是被人發現了,她就不用見人了……

明琮其實並沒有太過份,只是眷戀不舍地在她的耳畔上浪跡,屬于男性灼熱的氣息,與她氣促、嬌軟的交融,隨著兩人日漸親昵,曲瓔甚是敏感。

「我……」曲瓔突兀地推開他,慌亂地沖動內設的衛生間里。

這一邊情意濃濃,李珍珍就覺得要氣炸了!

幸好剛路過宴會廳,就看到自家老爺子,以及老爺子旁邊淡然的明朝。

她頹廢中如獲至寶,臉上的笑容都皴皮猙獰了,高聲尖叫︰「明伯伯、爸——」

明朝原想當沒見到的,他真沒有想到這淡泊的老友又將她帶來,心里原本對他還有的一絲友情,也在當下耗盡。更沒有想到,這賤人被架著這麼丟臉了,還敢高聲尖叫求饒,真心為曾經的至友感到悲痛。

有這樣的女兒,還不如沒有呢,簡直是豬隊友。她憑什麼以為,在她不念恩情,膽敢傷害了他的掌株後,還能得到他的明另相待?明家沒有直接將她趕出去,已經算是給李華文一份面子了!誰知道她還敢作,竟然被衛兵架出來?

沒有主子的命令,絕對沒有任何人敢這樣下客人的面子。

明朝只淺淺一瞥,視線直接又落在李華文身上。

「閉嘴!」李華文凶狠地瞪了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明明過來明宅前,她還誓言坦坦地告訴他,她會安份守已,如果看到掌株,會跟她道歉——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他的。

再看到跟在她身後的乖孫女,一臉蒼白無色地跟著,原是清雅的笑容,此時愁眉不展,一副苦惱不已的樣子。

「爸!你听都不听我說,就凶我——」李珍珍在家當慣了女王,就算十多年前那件事發生後被查,讓她的謀算不成,最後認命地嫁了個短命鬼,才讓父親再度原諒了她。可到底地位不一樣了,還是父親看到她守寡多年,才又原諒了她,還將她接回了李家。

李珍珍並不因為父親對她的好臉色而覺得內疚,只覺得理所當然。她一直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毅然是一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心態。

「你閉嘴!你再不知好歹,別怪為父心狠!」李華文深覺老臉丟盡,再看周圍明晃晃地打量和探听,他凶狠地瞪了眼女兒,見明家管家在明朝耳邊說了幾句話,明朝的臉色越來越黑沉,他心里‘咯 ’一聲,暗道要糟!

他原想拉過女兒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被人家這樣不客氣地架著,要被丟出去的架勢。可他踏前一步,發現衛兵就警覺地後退一步,李華文心下不虞,卻知道李家不過只是個普通人家,全家就只有他才是古武者,憑什麼跟明朝平起平座?他現在能得到明朝幾分優待,都是他以命相搏的。

他一生三個孩子,相隔巨大,最小的便是李珍珍,又因為是女兒,便多有寵愛偏心。誰知道卻是被他慣出自大、驕傲的毛病來了。偏偏她跟兩位兄長一樣,武骨奇差,都過了三十歲了,依舊毫無氣感。

而今他亦將近二百歲,早就無緣再得親子,便只能期望孫輩,偏偏李家子嗣艱難,就算只是武者的兩個兒子,同樣前後娶了二任妻子,都生不出一個具有優良天份的後代。

雖說孫輩一共有四子三女,卻沒有一個能模出武骨的。倒是女兒生下來的外孫女,是個好的,還憑著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內京軍事學院。這才是他仍願意疼著李珍珍的最大根本所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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