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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瓔滿頭滿臉的血跡,頭暈眼角含淚,想睜大眼楮看看她的媽媽——

「雅雅、玨之,你先去那邊看看,這里有我。」明琮手一晃,避著別人的眼線,大手憑空出現了一張干淨手帕,然後在曲瓔的口袋中模出一瓶金瘡藥,快速地給她包扎。

接收到明琮的眼光,兩人就算很擔心曲瓔的情況,卻非常听話地同步快速走到曲媽身邊,見她臉色發青灰白,滿頭冷汗,崔希雅伏在曲媽身上,嘴唇哆嗦而小聲的安慰著︰「林阿姨,你先別緊張,瓔瓔只是頭皮破了,你听她一直叫著你,你先穩定一下情緒,否則,小寶寶就要危險了……來,你跟著我,深吸……對,慢慢呼出濁氣,再來……」

顧玨之兩步將木沙發上的枕頭放在地上,讓曲媽微側躺在地上,隨著崔希雅的聲音,林秀玲也回過神來,一手無力的撫著不斷鼓動的肚子,曲海馬上明了,順時針地撫模著她的肚子,在她肚子上輕喃「寶寶乖,別讓媽媽痛,呀,乖……」

曲海一邊撫著喃著,眼光時不時看著旁邊那個大男生在摟著女兒,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她的額頭傷口,直到听到佷子高興地說了句「姐不流血了!」,他才放下一半的心。

漸漸地,見妻子的痛苦之色也減輕了,他這才心方定了些。卻也知道現在妻女兩人情況都不妙,必須送去醫院!

曲老太心虛,見到情況不對,只將自己縮在老頭子身後,然後听到那個賤婦的痛苦聲越來越低了,她才抬頭看了一眼,間中,看到大兒子那帶著厭惡的眼光望向自己,心一窒。

曲老太這人,一向自私自我,最恨的便是大兒子一直護著這個賤婦,此時見到他因為妻女而‘狠毒’地瞪自己,馬上就不怕了,反倒專挑他的痛腳踩咒罵︰「夭壽了,這麼小就跟個男生,摟摟抱抱,果然是不省心,有其母必有其女!簡直不配——」

「閉嘴!」曲老頭拉住老伴,就算是做給大兒子小孫子看,這話他一定要訓罵︰「你還嫌你惹的事不夠大嗎?」。

偏一室子的人,對于他罵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乃女乃,你怎麼能這樣說姐姐!」曲琿愕極,不可置信的轉頭望向曲女乃女乃,不滿的大聲吼回去。

曲琿其人,雖說被爺女乃寵溺著長大,又遇上個沒有啥原則的父母,可他有榜樣呀。大伯大伯姆都是老好人,堂姐更是給他豎立‘好孩子’的樣板,因而,小的時候,他只是有點獨霸,卻不是真的壞心眼、黑心肝。

到了這時候,見親女乃女乃還沒有一點內疚,還這樣非議、詆毀自己的親孫女,讓他的感情一下子受到濃重的撞擊——原來,女乃女乃是這樣對待大伯一家的,怪不得堂姐自從搬到鎮上後,都不願意回老家,連他也是不願意搭理了!

在小曲琿心里,姐姐一直是他的玩伴,可是上了學後,姐姐離開後就開始對他不冷不淡,漸漸無視了他的存在,讓他一時不能接受,才會事事想要跟她搶奪長輩的寵愛。

「乖孫,你回房去,別多事。」曲女乃女乃听到大孫子吼她,一臉不高興的斥道。卻用一副看奸/夫/賤/婦的眼神,厭惡地瞪著曲瓔和明琮。

曲琿怒目而視,似是不能接受,這是他的親女乃女乃,同樣的,她是堂姐的親女乃女乃呀!先前她要傷害大伯姆,在場的這麼多雙眼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既然完全不當一回事!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里,他這一對寵溺他的爺爺女乃女乃,到底做了什麼?

明琮感覺到曲老太婆深深的惡意,當即想給她一頓好看的,她竟敢當著他的面,傷了他的心肝寶貝,絕對不要饒恕!

曲瓔小手無力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微晃頭,卻整個人如天旋地轉般,一陣惡心涌上,她的小臉瞬間青灰發白,「唔、嘔!」

「怎麼樣?」明琮不敢動,見她想嘔,立馬就知道她被嗑地有輕微的腦震蕩了。馬上吩咐曲琿,「琿子,去倒杯水來,你姐可能腦震蕩了。」

「哦、哦,我馬上去!」曲琿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腦震蕩?不會是珠胎暗結吧?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曲老太婆雖然沒文化,可腦震蕩是什麼意思,她還是知道的。為了擺月兌惡意傷害媳婦孫女的名頭,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一切原由就按在孫女自己行為不撿點上。

「呵呵,老曲,這就是你的好母親。」林秀玲听到曲女乃女乃這樣說她的女兒,伏在地上,一雙杏眼瞪得極大,陰翳地盯著她,一字一咬的說。

明琮在曲瓔的眼神下,抱起她緩慢穩妥地來到曲媽身邊,「媽、甭氣。」曲瓔氣喘吁吁地吐了三個字,然後勉強再吐了個「走」,就再度受不住的泛起嘔心,眾人瞅著都心疼不已。

幸好幾人是開兩輛車過來的,因著怕出事,人又多,正好今天明琮與顧玨之是各自分開來的,這下車輛派上用場了。

曲瓔是明琮自個兒親手親腳,穩穩地送上自己的車,這一堆人里,只有顧玨之和明琮、曲爸才會開車,可曲爸心里真慌著,就連曲媽,都不敢讓他抱,是崔希雅親自抱曲媽上車的。

當時看到嬌小的少女,一把抱起五、六個月大肚子的林秀玲時,可是將曲海一行人驚呆了。這時,曲琿當下就明白,堂姐這些朋友,都不是普通人。

兩輛車直奔州市中心醫院,早就接到院長電話的急救科,早早就準備了兩架推床守在醫院門口。因著兩輛豪華車都是高級貨,車穩,可曲媽情況仍是在逐漸虛弱,就連曲瓔都是一路上,暈暈晃晃吐著到了醫院的。

被抬上急用推床時,曲瓔還一臉擔憂的望了眼母親,明琮現在是關心則亂,哪里還顧得上曲瓔不許他在外面跟她秀恩愛的話,只一手握著她的小手,一手撫著的額頭,低頭細聲安慰她道︰「瓔寶,你別擔心,我會看著,都會好好的。」

「嗯~~」曲瓔死死地熬到母親進了婦產科急救室,這才放松地暈昏過去。

明琮臉色一沉,緊跟著她進了檢查室,扶著床邊的大手攥緊拳頭,臉色陰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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