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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毀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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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前後二個願望可以有,中間那個,大家都忽略了吧!身為都市白骨精,她那千瘡百孔的小心髒還能相信愛情?

呃,要不,試一下養成?應該……稍微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強迫癥?

嘁,打住。

曲瓔確定自己真的重生後,心里是歡愉激動的。這一心神放松安定下來,她無意識的抬手啃著食指,心里卻在糾結著。

以她現在的情況和家里的地位,要想阻止小叔他們的旅游計劃,不太現實,倒是可以跟上去見機行事,只是想要成行,目前首要的是必須將自己病弱的身體,先養好起來。

此刻,她連身都起不來,更別說下床了,簡直有心無力妥妥的。可這時候老家里,正是農忙的時候,父親還在廠里工作中,母親都不能在家中照顧重病中的她,反倒被女乃女乃強硬地急召回了鄉下幫忙。

因此,這二天因為父母真的沒辦法留下來照顧生病中的她,只能將早、中午的飯菜做好,讓她自己睡醒了再起來吃,完全只能放養。反倒是小叔一家,還有空閑想著去哪里游玩。記憶太深刻,她如何能忘懷……

雖說她們一家子因為父親的工作關系,都搬到鎮上來住,可老家里還有兩老人家守著祖宅呢,家里正好還有六、七畝田地,又正逢國慶大假,父母肯定是要被爺爺女乃女乃叫了回去幫手下田弄地。

要真讓二個老人家留在村里干活,而他們這些做為兒子媳婦孫女的呆在鎮上不回去幫手,不管因為什麼事情滯留,旁人只會說他們家全是懶鬼投胎,好吃懶做!

她是知道村里是有很多閑話的,母親沒給曲家生下個男孫,無後已是重罪,再加上她還要不孝順公婆,且在家里坐享其成享老人福,光是村里三姑六婆的口水,都會將他們一家子淹沒!

要知道村里的群眾輿論功力是巨大的,要想不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母親只得懦弱地丟下生病中的女兒,硬下心腸回村里待弄田地。

在曲母眼里,這田地完全可以找到村里的壯年幫工干活,好歹她小店里一天的盈余,都夠這一個星期勞動力的費用了!

可曲女乃女乃偏要她親自下地,不就為了搓磨拿捏她麼!老話說的好,婆媳是天敵。自她嫁入曲家,強勢地婆母就從未有過一天滿意的。特別是在知道她生女兒時受了難,以後再也不容易受孕時,對她完全沒有好臉色,總是找著法子鬧得一家不得安寧。

幸好丈夫是有腦子的,對于老婆孩子都是真心喜愛,這些年來總也不至于太過偏頗傷了妻女的心。然而男人總是要面子的,自家老娘一不順心,就要指著他的額頭被罵不孝不順,已經將近四十歲的曲海,實在丟不起人。

最終,面對無理取鬧的母親,他也僅只是能避就避,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就當不知道。母親是親人,老婆是愛人,左右他都得罪不起,只好當起了縮頭烏龜,借著工作的關系,盡量少回村里。

象曲瓔家這種情況,在九十年代的村里鎮上,並不少見。一則要順著國家政策,一則又要顧著家里長輩們的期望,在‘求子’一項上,總是不能求全求美。

好不容易吵吵鬧鬧過了十幾年,好歹安生走過來了,對于這一年兩次的刁難,夫妻都有志道同的服軟听從安排。便是因為妯娌生了男孫,使得婆母對小叔他們寵愛有加,曲母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認了。

不服輸又如何,誰讓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暗里都不知哭暈幾何的曲母,外表柔順內里卻郁寡,只得完全听從曲父的意思,根本就沒有什麼發言權。可她內心里極度好強,總覺得自己女兒也並不比兒子[比起佷子]差,對女兒的管教極嚴。

曲父被老母洗腦了十幾年,對于女兒的要求亦早就不知不覺中變了味。每次面對家里的一團亂,他無意識的逃避責難,對于歸家的意願更是拖拉。

偏心眼偏得沒邊兒的女乃女乃,從來沒想過要公平對待兒子們,只覺得長子媳婦沒有生出男金孫,便拿捏著由頭作賤她們母女。何況她母親的娘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親舅又遠在他方工作定居,一年到頭來都回不來一次,根本就讓她母親腰板不直,只得認命裝鵪鶉。

古板強勢的女乃女乃,此時根本不管她這個‘賠錢貨’的大孫女,是不是病地要死了,只顧著她家的地不能沒有人打理。

緩了緩,曲瓔模著汗涔涔的額頭,此時她的熱已經退下,又出了一身虛汗,除了頭部的刺痛,現在只有身體疲憊無力,只得往後慢慢休養。

也是她當衰,因著這次的驟雨,病來的突然又嚴重,再歷經小叔小嬸的遇難事故,讓她想忘都忘不了這些經年悲愴的舊事。還有女乃女乃時不時就要當著她的面戳她心肺,罵她是絕戶女,掃把星,如何能忘!

月事當中又逢發燒使得重病躺了好些天,父母不在身邊照顧她,在當時她幼小的感想里,簡直如天塌下來般壓著她難受。等她好不容易好了一點可以下地了,小叔夫妻就遇難了。堂弟不知是不是得到小叔臨死前的囑咐,除了哭外,只有背著親人才會偷偷地給她下黑手。

剛開始時,她還只當他失去親人,看不得她好才這樣,怎麼說她還雙親懼在,因而對他能讓便讓,只圖他不要鬧便好。可實際上,在他眼里,她父母雙全,這就是一件原罪。

堂弟自小就是個人精,在爺爺女乃女乃父母小姑等親人面前,就表現出一個失怙的無助少年,眼神空洞無助和悲切傷懷,讓人總不自覺地憐憫他。更可惡的是,不知道在女乃女乃面前說過什麼話,到是讓女乃女乃在小叔頭七那天,當著眾親人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直嚷著她為「掃把星」,克死她的寶貝小兒子。

想到當時女乃女乃看她的眼神,她現在都懼怕的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都會以為她就是女乃女乃的殺子仇人。

近親都知道,這曲江[小叔]的死,根本就懶不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又見父母不敢吭聲,只得好聲哄老太太消氣,只有小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低聲跟她說了句‘女乃女乃傷心過度,別跟她一般計較。’

然而,當天來的人,可不只近親,還有村民和旁親朋友,看到老太太這樣狠地打了小姑娘,只會心里咕嘀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才會讓老人家在葬禮上狠打自己的大孫女!

因著女乃女乃這一巴掌,事後她在村里的名聲,都快比不上村里臭名遠揚的無懶青頭吳癟三了

家人私下里雖然都好好安慰曲瓔忍一忍,畢竟女乃女乃她突然白頭發送黑頭發,只是心里難過才會失態打了她。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得日久見人心。

可名聲是那麼好糾正的嗎?臭名易得,正名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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