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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乞丐

敢殺她的人,她倒要看看那凶手是個什麼樣的人,花靜琬抬手,「我既然踫上了,就必得親自去。」

冬兒把古琴背上,拿上包袱與劍,連她那鐵棒也拿出來,花靜琬給花叔交待幾句,三人冒細雨牽馬出門。

小然村,天黃昏時三騎來到村頭。

小然村依山而坐,一條黃泥路延伸向村里,住戶稀稀拉拉,村頭這戶人家相距最近的人家至少有六米遠。

來儀撬開鎖,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普通村里人家的小院,大約五米處,三間破爛草屋佇立在風雨中,一輛鏢車在左面草棚下。

中間那屋門大開,隱隱約約透出淡淡的血腥味。

三人疾步進屋,便見屋內橫七豎八地躺著鏢行的人。

經過三四天的時間,他們已是死得僵硬。

花靜琬瞧見尸體的那一刻,袖中握劍的手緊了緊,就為了劫奪銀子,那瘸腿男人竟然重傷習淵,殺了她鏢行的六個人,更令她難過的是,有五個王府死侍生死不明,帶他們離開王府的那一刻,她曾答應過自己,今生今世要好好的照顧他們,發生這種事,她沒做到。

來儀正要去搜其他兩間屋子,花靜琬驀然發現狼藉一片的破桌上有一塊破布。

一個破碗壓住破布一角,拿起來一看,明顯是用手指沾著黃泥水寫下的一封簡約的信。

來儀疑惑地道︰「習淵沒說過有這。」

那小小的破布在兩手間扯繃得平整,「我想,這是習淵走後,那瘸腿男人才留下的。」

來儀眼珠轉轉,「那麼說,那人是故意沒殺死習淵?」

「說得對!不然,他為何沒死?」說著話,花靜琬定楮瞧去。

字歪歪扭扭,泥漬濃淡不一。

經細辨,才瞧清內容︰想要官銀,想要五個護衛不死,讓沈靜琬來土地庫。

來儀脖子一伸,「土地庫?」

花靜琬湊到窗前又看了看,「我想,那人寫錯字了,應該是‘土地廟’。

「對!應該是‘土地廟’。」來儀隨之又驚訝地道︰「少夫人!那人知道你,而且還知道‘花記鏢行’是你開的。」

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也不知是誰家的人要報仇?可鏢行屬于她這事就連沈劉氏等人都不知道,更別說外人,這人是誰?「看來,這人不止認識我,還與我有仇。且手眼通天。」

來儀凝重點點頭,轉身出去打听這村的土地廟在什麼地方。

來儀未回來,花靜琬就听得來時的方向馬蹄聲由遠而近,轉眼間,習淵捂住胸口撲進院門。

冬兒忙去扶住他,花靜琬站在門內,擔心地道︰「習淵!不是讓你好好的養傷嗎?」

「少夫人!」習淵跌跌撞撞走來,支撐著勉強拱手道︰「卑職憶起來了,那人的口音听起來有點像是原王府下人範鱉,高等的親佷兒。」

「範南山!」花靜琬月兌口而出。

範鱉刺殺花靜琬那一幕浮現眼前,冬兒憤憤地罵道︰「什麼範南山?就是個土鱉,烏龜王八蛋!」

如果是範鱉,那他現在真的是範鱉了,靜默幾秒,望著冬兒道︰「冬兒!如果真是範鱉,我猜想,他不光想要我死,恐怕也想要你的命。」

冬兒又憤憤地道︰「他殺了鏢行六個人,重傷習淵大哥,還有五個護衛哥哥不知怎麼樣,奴才想一棒結果了他。」

來儀回來,稟報說瘸腿男人大約半年前乞討來到這村,村里人見他可憐,村頭的三間破屋子空著,便默認他在這村里住下。

半年前,乞討!這兩個念頭滑過腦海,花靜琬陡然明白了,如果那人是範鱉,那他半年前定在沂縣乞討。

一次偶然,他乞討到鏢行門前,見來儀與王府護衛出入,又親耳听到里面的人喚來儀為當家人,由此,他判斷鏢行是她所開。

又是偶然,大雨天,習淵等人護送官銀來到他家躲雨。

老天給了他報仇的機會,因此,微微思索,他在他們的飯里下了蒙汗藥,殺了六個不是王府的人,故意沒殺死習淵,使得習淵回去報信,並挾持五個王府護衛……不對,他恨的人是她,連帶關系,他也恨王府護衛,可他為什麼偏偏沒殺王府護衛,而殺另六個不相關的人?望著習淵,秀眉輕攏,「習淵!當天,六個下人他們可有得罪過他?」

習淵扶著桌子顫顫巍巍在破椅子上坐下,想想,眼眸一亮,道︰「好像他們拿他的腿取樂,開了幾句玩笑。」

這就對了,禍從口出,可當初還真沒看出來,範鱉的記仇心這麼的重。

來儀接過話道︰「卑職突然想起來了,半年前,曾有個乞丐來到鏢行門前乞討,小人見他可憐,給他兩個饅頭,可他得寸進尺,吱吱唔唔想到鏢行做下人,恰巧那一天都沒走鏢,下人們都嘲笑他腿瘸,話說不清楚,想要到鏢行做下人下輩子。他腿瘸,鏢行的下人要體力好,腳力好,身強力壯,他當然不行,我一口拒絕,他隨後被下人們趕走。現在想起來,他是刻意話說不清楚,避免被听出口音。」

習淵眨幾次眼瞼,沉痛地道「少夫人!當家的這樣說,卑職想起來了,那乞丐就是這屋的瘸腿男人。當時,六個下人還說他與到鏢行門前乞討的乞丐很像,只怪卑職當時沒想那麼多……」

花靜琬望向來儀,「那你當時就沒瞧出來他是範鱉?」

來儀輕緩搖了搖頭,「他蓬頭垢面,瘦得皮包骨頭,瘸一條腿,亂草發下還有一只眼楮有傷疤,與被趕出王府時判若兩人,小人真是沒認出來。」

範鱉被趕出王府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可她已經寬宏大量饒他一命,他上有父母,為何不回家?

想留在鏢行做下人,是想等她到來好下手。

這就不難解釋他手中為何會有蒙汗藥之類的。

沒如願,他懷恨離開沂縣。

可他就那麼恨她嗎?如果有恨,他刺了她一匕首,差點要了她的命,那還不夠嗎?

原來,罪魁禍首是她。

悵然一嘆,問清楚來儀土地廟在什麼地方讓習淵與冬兒留下大步向院門走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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