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小年紀，關心這些干什麼？」華瑤納悶道。
「你什麼時候見我跟你媽媽不吵架了？」蕭楚北眯起眼楮看著小乖道。
「吵架是離婚的前奏。」小乖老氣橫秋地說道。
「在學校里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華瑤戳戳她的小腦袋瓜子道。
「媽媽，您可別真成了家庭主婦了。」小乖搖著她的胳膊道，「您不知道爸爸單位的一個干事被家里的媳婦鬧到了辦公室，讓組織做主，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男被鬧的臉面盡失，軍裝工作都不要了，鐵了心離了婚，娶了小蜜。」
華瑤看向蕭楚北道，「我咋不知道這事。」
「這些亂七八糟的沒得污了你的眼楮。」蕭楚北趕緊說道。
「鬧的可凶了，我可一點兒都沒夸張。」小乖繼續說道，「我們班上也有爸媽鬧離婚的，她爸嫌棄她媽沒工作，不掙錢，是個家庭主婦，听我同學說，她媽媽還是恢復高考第一屆大學生呢！」
華瑤輕輕一嘆，這事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是家庭主婦，全心全意為了家庭，他說你不掙錢，沒有共同語言。
你全心全意的拼事業，男人說你不顧家庭，再掙的比男人多，男人沒面子，還是說女人的錯。
張愛玲曾經說︰一個男人若不愛你，她哭鬧是錯，靜默是錯，活著呼吸也是錯，連死了都是錯。真是至理名言啊！
女人還是多愛自己一點。
「還有因為生不出兒子鬧離婚的。」小乖又道，「這生男、生女，這和男人也有關，責任不全在于女人。」
「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咋知道的？」華瑤驚訝道。
「書中自有黃金屋。」小乖搖頭晃腦地說道，「不跟你們聊了，我上去看書了。」
華瑤跟著站起來，抬腳想跟上去。
蕭楚北一把拉著華瑤道，「你干什麼？」
「我去看看閨女都看得啥亂七八糟的書。」華瑤目光看著樓梯道，「這麼早熟。」
「甭管看的什麼書？如你所說三觀正就好。」蕭楚北看著電視里依然播放的《幾度夕陽紅》指著道，「總比跟著這個狗屁電視學的好。」
「你說的對。」華瑤點點頭道。
不過等小乖下午上學走了，華瑤還是去她屋里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口袋書，武俠這類書籍，真是奇怪了。
蕭楚北和小乖一起走，小乖拉著蕭楚北的手道，「爸爸，您要真跟媽媽離婚了，我和弟弟肯定跟著媽媽過。因為有後媽就有後爹。」
「你這丫頭，就不能盼著我和你媽媽好點兒。」蕭楚北彈了她個爆栗道，接著又道，「行，你媽沒白養你。」
「我媽媽可不是娜拉，離婚後照樣過的非常好。」小乖仰臉看著他又道。
真不愧是你媽養的閨女，你媽沒結婚的時候，就先想著離婚。蕭楚北在心里月復誹道。
「你連娜拉是誰都知道？」蕭楚北驚訝道。
「所以別當我是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小乖微微揚起下巴得意的說道。
&*&
一無所獲地華瑤接到了夏靜姝的電話，兩人寒暄了好久，聊聊彼此的生活，話鋒一轉道，「瑤瑤，听說了嗎？咱們國家也要公開發行股票了。」
華瑤挑眉輕笑道，「怎麼？靜姝姐也有興趣。」
「當然了，听黨的話，跟黨走。」夏靜姝嘿嘿一笑道，「保準你發發發……」
想當年倒騰國庫券的時候，大家可都小發了一筆。
「好，我也下海玩兒一把！」華瑤笑道。
「哦！對了，還沒告訴你好消息，瑜有了。」夏靜姝突然又道，「瑤瑤你知道不知道那個榮啟把那個十幾歲的兒子，送到國外了。」
「這樣也好！」華瑤簡單地應了句道。
不是她心狠，是人都會偏心，自然會像著瑜自己人了。
夏靜姝唏噓道，「這樣也好，瑜也能安心地生孩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
夏靜姝的話倒是提醒了華瑤，不出去做事，照樣有事可做。
晚上哄睡了啦孩子們，書房內華瑤听到蕭楚北復述小乖的話，「女兒果真是娘的貼心小棉襖。」
「笑什麼笑？我是絕對不會和你離婚的。你就是有了外遇也不會。」話落蕭楚北噙住她的櫻唇，這一夜顛鸞倒鳳，他好不熱情。
&*&
蕭楚北說到做到，他的生產經營報告拿到了會議上討論，自然是沒有通過。
這天早晨，帶著孩子們晨跑完，蕭楚北站在陰涼的地方，活動手腳，擴胸運動。
程慕江走過來道，「老蕭，我看你都練了半天，不累啊！」
「剛才帶著孩子們跑了幾圈，休息一下繼續。」蕭楚北看著他依然運動著道。
「真羨慕你們家的孩子，陪著你運動真是風雨無阻。」程慕江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想起自家的小子程峰，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在家還好些，被他給拖著練，他不在家放假時候，不睡上日上三竿絕不起床，就甭提晨跑了。
他媽媽又護著，加上快參加中考了，一心巴望著兒子考高中，上大學，這鍛煉身體就更別提了。
唉……
「軍人的兒女，沒有點兒毅力怎麼能行。」蕭楚北意有所指地說道。
程慕江怎麼會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呢！想起昨兒的事，他又高興起來道，「老蕭，昨兒師常委對你那份報告，進行了專門討論你怎麼想？」言語中都透露著勝利者的姿態。
蕭楚北深吸一口氣再接再厲道，「我會繼續向師常委建議。」
還真是越挫越勇，程慕江眉峰輕挑，看著他道，「老蕭，你極力要求停止生產經營，那行不通，這不是說停止就可以停止的。你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知道厲害了吧！」輕聲細語地對蕭楚北一通說教。
「我是太低估你的力量了。」蕭楚北壓低聲音道，「這上躥下跳的，忙壞了吧！」
砸吧著嘴道，「嘖嘖……在會上，你找出種種理由來反駁我，你的一票含金量高啊！那是多少白花花的票子，自然有很多人贊同你。」
程慕江聞言臉色微變，大義凜然地說道，「我這是為了工作，可不是跟你這個一號較勁。」
「我知道。」蕭楚北說道。
「您即便是一號，也得傾听民意不是，民主社會嘛！不能一言堂不是嗎？」程慕江不依不饒地說道，言語中小人得志，是一臉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