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瑤去做晚飯了，仨寶肉乎乎的小手托著下巴，冥思苦想。
蕭楚北下班回家，就看見仨寶動作一致的一副思想者的樣子。
「你們這是又挨罰了。」蕭楚北看著三個兒子道。
「嗯！」仨寶垂頭喪氣地說道。
蕭楚北橫刀立馬地坐在沙發上道，「說吧！又坐錯了什麼事？」
仨寶七嘴八舌、眉飛色舞地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地說了一遍。
「媽媽怎麼說的？」蕭楚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道。
「媽媽說︰打人有理也變沒理了。」二寶沮喪地說道。
「你媽媽說的對。」蕭楚北認同道，接著又問道，「你媽媽還說什麼了？」
「媽媽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大寶撅著小嘴道，眼前一亮道，「爸爸，您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媽媽讓你們自己想，你們就自己想。」蕭楚北揉揉他們三個腦袋，接著起身離開去了廚房。
「我回來了。」小乖背著書包進了家門，看見客廳里挨罰的仨寶不厚道的笑了，「嘖嘖……又挨罰了。」
「姐姐！」仨寶看著小乖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我們該怎麼辦？」
「打小報告唄！」小乖立馬說道。
「我們不想成告狀精」小寶嘀咕道。
「這叫借力打力，笨蛋。」小乖食指敲著他們的腦袋，「師公怎麼教你們的，四兩撥千斤。」
「哦！」大寶和小寶低垂著頭，所有所思。
二寶心心念念的是媽媽露的那一手，「姐姐你知道媽媽很厲害嗎？」描述了一下剛才鵝卵石變粉末。
小乖眼前一亮，老實說她真不知道媽媽那麼厲害，不過嘴里卻道，「你們乖乖的，媽媽就會教你。」
「噢！」仨寶齊齊點點頭。
在華瑤、蕭楚北、小乖三人的教育下，仨寶倒是很少在動手打人，可這玩兒心眼的功力隨著年齡的升高，越來越厲害。
等華瑤發現後，卻掰不回來了，好在這心眼兒沒有用到自家人身上，也沒干壞事。
&*&
晚餐桌上，華瑤看著蕭楚北道，「仨寶上幼兒園了，我這日子空閑下來了。裴教授想請我出山。」
「回京城。」蕭楚北皺起眉頭道。
「媽媽，您要離開我們。」四個孩子立馬哭著臉道，「我們不要您走，您不要我們了。」
「不是，不是。你們都在這兒我舍的離開嗎？」華瑤笑道，「大學又不是只有京城有，羊城也有大學的。」
「大學教書啊？」蕭楚北看著她道，「現在外面有些不穩，所以我不建議你現在‘出山’。」
「所以我婉拒了。」華瑤點頭道，緊接著又道，「可是我不能在家里一直坐著吧！」
「你寫文章還不行啊？」蕭楚北立馬說道。
華瑤眯起眼楮看著他道，「你不會希望我一直坐家庭主婦吧！」
「怎麼會？你這樣的好學識，一直在家里圍著孩子，鍋台轉，可是社會的損失。」蕭楚北立馬高調地說道，話鋒一轉道，「可是現在真沒合適的，你說怎麼辦吧！你這坐鎮中軍帳，決勝千里之外，事情多著呢！」
「呃……」華瑤輕撫額頭，「那就慢慢找吧！」自言自語了一句道，「要是有網絡就好了。」
「你說什麼？」蕭楚北問道。
「哦！沒什麼？」華瑤拿著筷子道，「吃飯，吃飯。」
「我要下部隊了。」蕭楚北說道。
「下就下唄！」華瑤輕松地說道。
「可能時間有些久。」蕭楚北道。
「久就久唄！你不用擔心我們。」華瑤看著他道。
&*&
蕭楚北說的久，可真是久，從過完年，沒多久一直到了暑假，他都沒回來。
暑假了按照以往的情況，孩子們也進京，可是現在京城現在出入都不太方便，所以在家里由華瑤訓練他們四個。
承進考上了京大，想出來玩兒玩兒都不行，只能憋在家里。
一晃眼就進入了九零年年初，就先接到了華國慶的電話，「跌了，跌了。」
「跌跌更健康。」華瑤嘿嘿一笑道。
1989年12月，東京交易所最後一次開市的日經平均股指高達38915點，這也是投資者們最後一次賺取暴利的機會。
1989年末和1990年初只是霓虹股票市場惡夢的開始，自那時候開始，霓虹的股票市場陷入長達十多年的熊市之中。
「幸好撤的快，不然的話……」華國慶想想就後怕。
兩人在電話里又部署了一下，下一階段的方向，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
晚餐桌上，蕭楚北突然說道，「明天我要下連隊巡視。」
「爸爸，您又要下部隊啊？」小乖停下手中的筷子道，「去年一年，您幾乎都在部隊。」
「這不是特殊情況嗎？」蕭楚北看著她說道。
「去多久？」華瑤問道。
「不會多久，最多一個星期，很快就回來的。」蕭楚北說道。
「那我給你準備換洗衣服。」華瑤問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蕭楚北道。
第二天，蕭楚北和程慕江一起下連隊。
車廂內，程慕江看著蕭楚北問道，「師長，這次我們下連隊主要目的是什麼？」
「這幾年生產經營搞得是紅紅火火。」蕭楚北直言道，「各方面反響也不小，咱們一起下部隊，就生產經營情況做個調研。」
程慕江斂眉瞥了他一眼道，「師長，關于生產經營方面，各單位都不一樣，歸口也有所不同。有些單位成立了自己的辦公室，咱們師把生產經營這一塊歸了後勤部，統一做調配管理。」
「這我知道。」蕭楚北點頭道。
「可是我不是後勤部長。」程慕江趕緊說道，這跟著他下連隊得長一百二十個心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給坑了。
「我知道，可你分管後勤對吧！」蕭楚北笑眯眯地說道。
程慕江被他給噎了個半死，笑什麼笑，牙齒白啊！
「那個師長，您需要什麼材料，我讓後勤部，或者下面的人寫一份不就完了嘛！何必親自跑一趟呢！」程慕江積極進言道。
「親自跑一趟掌握的材料才是真實的。」蕭楚北說道，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那種報喜不報憂的材料，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