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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又盯上我什麼東西了?」華瑤好笑地看著蕭邵恆道。

「掙點兒零花,」蕭邵恆拿著桌上小乖留下的早教卡片,「這個可以嗎?我發現現在生活好了,家長們為了孩子那是真舍的花錢。反正我跟印刷廠很熟的,印點兒這個賣著玩兒。」

「你不賣海報了。」蕭靖恆驚訝道。

「這賣海報,得根據市場行情的。」蕭邵恆努努嘴道。

「這娛樂雜志里那麼多唱歌的,你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蕭靖恆簡單地說道。

「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也得看這歌星在老百姓中間的知名度的。」蕭邵恆食指點著桌子道,「這《甜蜜蜜》風靡大街小巷,我賣鄧麗君的海報,那肯定有人買賬。這徐小鳳,都沒人認識,我賣她的海報,這海報還不砸我自己手里啊!這市場火什麼咱們賣什麼,懂嗎?」

華瑤將卡片推給他道,「這個你拿去吧!」笑了笑又道,「這世上女人和小孩兒的生意最好做了,你倒是會選。」

「嘻嘻……這個簡單嗎?成本不高,又是我熟悉的。」蕭邵恆咧嘴一笑道。

華瑤嚴肅地看著他道,「真的只想賣著玩兒,不想正正經經當成一門生意做嗎?」

華瑤的話,讓蕭邵恆陷入了沉思,單手托腮,想起小乖的點點滴滴,心中有個模糊的印象。

「小嬸,你讓我琢磨,琢磨。」蕭邵恆慎重地說道。

「不急,你慢慢想。」華瑤笑著說道,「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站起來道,「晚安了諸位!」

「晚安,小嬸祝你晚上有個好夢。」蕭邵恆笑著說道。

互道晚安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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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第二天正好星期天,華瑤一大早起來,就忙活起來,計算著蕭楚北手里的牛肉干應該吃的差不多了。

邊做著早飯,邊開始做牛肉干,一次就做了十斤,燜牛肉全程用紅酒和醬油,不加水,這可是她的秘制,給蕭楚北當零食。

牛肉干用電飯鍋做的,這鍋當然是華國慶寄來的。

又做了兩大罐牛肉辣椒醬。

「小嬸,又給小叔做好吃的啊?」蕭邵恆吸著鼻子進來道,「老遠就聞見了。」

「鍋里還剩著些,吃吧!」華瑤笑道。

「耶!」蕭邵恆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兒放在嘴里,嚼著道,「真香,不吃了,等大伙來在吃。」

說話當中人陸續的來了,夏靜姝抱著小乖走了進來,小乖一進來就嚷著,「媽媽……」

經過華瑤不懈努力,閨女終于開竅會叫媽媽了。

「你抱著小乖,我們來擺飯。」夏靜姝將小乖遞給了華瑤。

餐桌上,夏靜姝看著他們道,「今兒星期天,吃完飯,大家有活動嗎?」

正在喂小乖吃飯的華瑤眼楮在夏靜姝和甘良生之間轉來轉去道,「靜姝姐,有什麼節目?」

「春光明媚,咱們去踏青吧!」夏靜姝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听說鳳凰嶺的杏花開了,很漂亮的。」

「我不去了。」華瑤笑了笑道,「我在家要去給小乖她爸寄東西。」她可不想做電燈泡。

「我也不去。」蕭邵恆笑眯眯地說道,「我今兒去做一下市場調查。」

「我們學校有活動。」蕭靖恆和康澤源一臉遺憾地說道。

「那就我自個去啊?」夏靜姝為難道,「那多不安全啊!」

「這還不簡單啊?讓甘叔陪你去,星期天他又沒事,有車很方便,帶上九耳和哮天去撒撒風。」蕭邵恆飛快地說道。

這真是正中下懷,甘良生點點頭應道,「好啊!」

吃完飯,夏靜姝就和甘良生一起出去踏青。

蕭邵恆撓撓頭道,「我說他們倆的事咱都心照不宣了,還用得著多此一舉嗎?姑姑她玩兒不膩啊!怎麼處個對象這麼墨跡。」

「行了,別嘮叨了,這是人家倆的事。」蕭靖恆笑了笑道。

收拾好碗筷,廚房後,大家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

華瑤把要寄的東西包好後就推著小乖一起去郵局。

寄完東西,天氣晴好,靜姝姐去踏青,她也帶著小乖去後海。

岸邊柳條隨風擺動,金燦燦的陽光灑在清澈的湖面上,幾只鴨子在波光粼粼的水里暢快的游水。小鳥在樹上歡快的唱歌,

小乖仰著脖子,傻乎乎的盯著瓦藍瓦藍的天空直看,肉乎乎的小手指著天上咿咿呀呀的。

華瑤抬眼望去,「那是風箏。」湛藍的天空,飄著五顏六色的風箏。

「風箏!」華瑤看著她又道,「等你會跑了,我們一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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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夏靜姝和甘良生一路走來,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層巒疊翠,密林曲徑,紅杏灼灼,綠柳翩翩,微微地和風迎面吹來,沒有一絲兒寒意。

兩人肩並肩緩步而行,甘良生單手插兜,面色猶豫了一下,神情有些緊張,慢慢地停下腳步,微微側著身體觀察夏靜姝的表情,盯了有一會兒。

夏靜姝停下腳步,詫異地看著他,‘怎麼不走了。’

甘良生抬腳又慢慢地走了起來,腦海里一番激烈掙扎,手在上衣兜里緊了緊。

甘良生忽然開口道,「如果我說這個年紀處對象,還會感到害怕的話,你相信嗎?」不等她回答就繼續說道,「以前我也不覺的這杏花有什麼好看的,當時因為年輕,覺得花只不過就是花而已,又不是女孩子。有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有去在意這種事情。」頓了一下又道,「可是現在早上出門,看到滿眼生機盎然的綠色,真的好想停下來欣賞,我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鼓起勇氣道,「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在我身邊一起分享。」緩緩地又道,「老實說,我很害怕,害怕自己這樣的轉變,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因為車禍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好久,突然有一天奇跡似的醒過來,就是這樣的感覺。」深吸一口氣,「深怕要是再睡著或是再倒下去,就永遠再也爬不起來,醒不過來的那種感覺。」自嘲地一笑道,「呵……那就完了。」

「你為什麼要想這麼多呢?」夏靜姝力持鎮定地問道。

「那麼靜姝你呢?你告訴我,你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夢,你有過夢想嗎?」甘良生聲音有些發緊道。

夏靜姝微微一笑,將垂落下來的發絲攏到耳後,道,「與其說是夢想,以前倒是偶爾會做一些白日夢,搞不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偷偷出現在我的身邊也說不一定。但是也有可能那個人永遠不會出現,我就這個樣子,平淡無奇地過一輩子。雖然有的時候想到這一點,心里頭就會有莫名其妙的心酸。想一想,一個人生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我不會覺得難過,也不會覺的自己很可憐。」

「以前除我了對工作之外,對女人可以說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甘良生非常坦白地說道。

夏靜姝聞言一笑道,「你不是說女人都是蒲志高嗎?」

「我現在正在想……」甘良生下定決心道,「不知道你會不會讓我牽你的手。」忽而又不確定道,「如果你讓我牽的話,我到底該不該牽呢?」前後矛盾著,亦如此刻糾結的心情,「我連這個都做不了決定。」

夏靜姝停下腳步,明亮純淨的眼瞳大膽直接地注視著他,眼神堅定,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請牽我的手!」

甘良生聞聲似乎僵硬了一下,隨後才轉過頭,眯著眼楮看向夏靜姝的身影,陽光在她周圍顯出一圈柔和的光暈,令他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夏靜姝毫不退縮,直視著他道,「你做不了決定但是我能。」抿了抿唇,眼波流轉,從容淡定地開口道,「請牽我的手,我想讓你牽。」

甘良生抬頭注視著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節奏紊亂的心跳。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她溫婉甜美的嗓音中轉移出來,可是好像不成功。

夏靜姝低頭將他插在上衣兜里的右手,拿了出來,寬闊厚實的大手,將自己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甘良生愣愣地看著那白皙的小手柔潤如玉,手指修長縴細,留著修剪過的指甲,指甲呈健康淡極的粉色,覆在自己粗糙大手上面,是那麼溫馨自然。抬眼看著神情恬靜的她。

夏靜姝回望著他,神情舒展地說道,「你的手好溫暖,害怕的話,我就放手。」彼此維系原來的關系也沒什麼?半輩子了,不想活在別人的眼色里。

甘良生握緊她的手,呼吸忽然變得沉重,這樣一個雙目對視,在夏靜姝清澈的目光下,他感覺自己的心無處遁形,只能無力地別扭的轉頭避開她的視線,方才維持淡淡地語調道,「不……別放手。」

甘良生牽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向前走,訕訕一笑道,「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妙的人。」

夏靜姝踩著輕快的步伐,「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子形容我。」跟隨著他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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