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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一抹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斑駁的光影灑在炕上,散發著春天的氣息,不溫不火,不涼不暖剛剛好,全身好像浸泡在陽光的沐浴中。

炕桌上擺滿了各式的顏料,白淨的華瑤低著頭,掩去了清澈靈動的眸光,睫毛輕顫刷下一片陰影,一頭黑色的中長發,此時只松松的用頭繩攏住長發,任由幾縷碎發,調皮的垂在白皙的臉側。

「咿咿呀呀……」華瑤聞聲看過去,小乖忽靈靈的睜著大眼楮,「醒了,睡飽了。」溫柔的眉目帶著笑意道,「走走,咱家小乖,該尿了。」說著起身抱著小乖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就听見書房內急促地電話鈴聲。

「來了,來了。」華瑤抱著小乖疾步過去,「這時候誰的電話。」

華瑤抱著小乖坐在椅子上,「哦!不響了。不管了,有事的話,還會打來的。」這邊話音剛落,「叮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長臂一撈,拿起听筒道,「喂!你好……」

「我約模著你們該醒了。」蕭楚北低沉渾厚地聲音透過听筒傳過來。

「小乖,是爸爸。」華瑤聞言看向小乖道,把听筒放在小乖的耳邊,「快叫爸爸。」沖著听筒提高聲音道,「小乖會叫爸爸了,你走的那一天就會叫了。」

「是嗎?」蕭楚北不敢相信道。

「是啊!媽媽還不會叫,先學會叫爸爸了。」

華瑤語氣中那酸溜溜的醋味兒,隔著電話線蕭楚北都能聞見。

「哎!別咬,別咬啊!」華瑤趕緊拿走听筒,「你瞅瞅,你閨女看見啥都離嘴近,什麼都想吃?」

「呵呵……」蕭楚北听著她們母女倆的對話直笑。

華瑤拿著听筒重新放在耳邊道,「你這時候怎麼有閑工夫打電話,有事?是藥不夠用了,還是?」

「我沒事!」蕭楚北趕緊說道,反問道,「你呢?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華瑤聞言,心頭微微一動,輕松地說道,「我很好啊!信里不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蕭楚北握著听筒的手緊了緊問道,「真沒事?」

現在華瑤可以確定他這電話事為什麼的了。

「你听誰說的?」華瑤挑眉道,「師父。」接著又道,「沒事?不招人妒是庸才,這證明什麼?你媳婦兒是人才。」吊兒郎當地說道。

「是是!我媳婦,最棒,最能干!」蕭楚北附和道。

華瑤雙頰緋紅不好意思道,「別吹捧了,我都臉紅。」

「沒事,真的!一些酸言酸語而已,誰人背後無人說。」華瑤輕松地說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會像村里的三姑六婆似的,這樣可是有辱斯文的。」

蕭楚北擔心道,「那你也得小心,斯文敗類多的是,更是蔫壞,明的不來,來陰的。」

「呵呵……」華瑤笑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笑了笑又道,「沒事!」

蕭楚北雙眼溫柔忽然正色道,「對不起,沒在你身邊。」

「又不是什麼大事。」華瑤笑道。

「不就是老師嗎?咱不干了。」蕭楚北夸張地說道。

華瑤雙眸骨碌碌一轉笑著故意道,「那我真撂挑子了。」

「哎!別別,我怎麼像先生交代啊!」蕭楚北一著急嘴就禿嚕出來了。

「哼哼……」華瑤笑道,「真是沒有成就感!這麼快就招了。」

「我這是對領導坦白,爭取寬大處理。」蕭楚北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搶,別搶,媽媽跟爸爸說話呢!」華瑤跟小乖搶起了電話線。

小乖使勁兒的搶著電話,我也要說話,沖著听筒喊道,「爸……爸……」

華瑤驚喜地說道,「她爸,听見了嗎?小乖叫你呢!」

蕭楚北听的有些模糊,動容地說道,「听到了,小乖,叫爸爸。」

華瑤把听筒放在小乖的嘴邊,「叫爸爸!」

「爸……」小乖這一次吐字清晰,蕭楚北听的分明,「乖女兒,再叫一次。」辦公桌後的他笑彎了雙眼。

結果小乖不給面子了,抱著听筒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蕭楚北卻一個字沒听懂。

最終敲門聲響起,蕭楚北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華瑤听著里面傳來的忙音,掛上了電話。

小乖眨著忽靈靈的大眼對著听筒喊道「爸……」

「小笨蛋,這時候喊有什麼用,你爸又听不到。」華瑤點著她的鼻子道,「剛才怎麼不叫。」噘著嘴又道,「小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養了你這麼久,都沒叫聲媽。」手指撓著她的腳心。

「咯咯……」小乖清脆的笑聲飄散在空氣中。

華瑤抱起小乖道,「走了,我們該干家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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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虎推開房門,探著腦袋看著辦公桌後面的蕭楚北道,「干什麼呢?貓在這兒。」

蕭楚北听見敲門聲,身上的暖意迅速的消散,周身煞氣回籠,黝黑的雙眸深不見底。

「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蕭楚北神情稍微放松地說道。

風從虎詫異地看著他,這可不像公私不分的他,「家里出事了。」

「現在沒事了。」蕭楚北簡單地說了句,轉移話題道,「怎麼樣?那些尖子、刺頭都老實了。」

「老實了。」風從虎說道,賊兮兮的又道,「我說你又從哪兒找來的坑人招數,可算是讓他們服帖了。」

「是你們一開始定位就錯,你把他們當寶貝疙瘩捧著,能成器就怪了。」蕭楚北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在競爭來這里的時候,肯定是卯足了勁兒,拼命、刻苦,然而進來後,就卸了心口的那鼓勁兒,這樣可不行。」

「可我總覺的他們憋著壞呢!」風從虎看著他道,「這些人也都不是善茬子。」

「那就來吧!」蕭楚北微微一笑道,風從虎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為他們默哀三秒鐘。

「我說,你的腿真的好了。」風從虎看著他的右腿道,到現在他都是坐著吉普車的‘黃世仁’,「真的沒問題。」

「要不咱練練。」蕭楚北看著他懷疑地眼神道。

風從虎抬起手腕道,「走咱去練練。」

兩人穿過操場,閃進小樹林,「這里就可以了。」蕭楚北回身道。

蕭楚北還沒完全轉過身,忽地,耳邊呼呼起了一陣勁風,刮的人臉生疼。

蕭楚北背上忽地汗毛炸立,脖頸急縮,听聲辯位,右手握拳,跟著暴漲而出,側身朝後面轟去。

砰的一聲悶哼,拳掌相交,蕭楚北只覺得撞上了鋼板,踫得自己的拳頭都麻了。拳頭剛要收回,忽地一緊,被那五指如鋼鉤似的鉗住了,動彈不得分毫。

「行啊!幾日不見,功夫見長啊!」蕭楚北挑眉看著他道。

「你也不差。」風從虎挑釁地說道,「再來。」

右手被人擒住,蕭楚北不急不忙,不退反進,右腳一跺,地上立馬起了個陷坑,身子立時如箭矢般朝他射去。

風從虎看著地上塌陷的坑,在看看蕭楚北的右腿,‘真的好了。’這是當初要鋸掉的那只腿。

在風從虎閃神之際,就感覺到蕭楚北野蠻的沖撞,很是凶猛,感覺泰山壓過來似的,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端的是勢若奔雷。

自己就不該顧忌他的腿傷,真是小看他了。

風從虎也不是等閑之輩,反守為攻,攻來的另一只手,化拳為抓,抓住蕭楚北衣領的一剎那,右手也松開了蕭楚北的拳頭,按在蕭楚北去勢如電的肩頭,一個借力,凌空一個燕子翻身,縱身躍到了蕭楚北的對面,避開了蕭楚北如山一般的沖撞。

哪知蕭楚北也不是吃素的,猛地一擰身子,強行止住去勢,一閃身,瞬間就朝半空里還未落定的風從虎轟出一拳。

風從虎也不甘示弱,半空中無從借力,竟是硬生生踢出一腳,踏在蕭楚北的拳頭上,受了這股猛力,身子憑空又騰地飛起,落在樹杈上,穩穩地站著。

倆人這番對攻,端的是兔起鶻落,攻如雷奔,撤似電閃,乃是真正高手之間的較藝。這番攻守雖然短暫,卻是人體力與美的最佳結合,且兩人飛來逐去,伏低竄高,招式花銷,極具觀賞性。

蕭楚北雙臂環胸抬眼看著他道,「虎子,你這不行啊?我拖著半條殘腿,還跟我這兒玩偷襲,都沒成功。嘖嘖……要不是我只用了六成力道,你今兒一準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吹吧!你就可今勁兒的吹,反正吹牛不用上稅。」風從虎蹲在樹杈上道,「我就不該擔心你的腿傷,不然再來比劃、比劃。」

「行了,下來吧!」蕭楚北看著他道,「時間到了。」

風從虎從樹枝上一躍而下,兩人朝營地走去。

蕭楚北來的時候,訓練基地已經建好,從各地而來的尖子才來了不久。

這些尖子在原部隊那都是寶貝疙瘩,這樣聚集起來,那也是誰也不服誰?

一個個鼻孔朝天,天老大,他老二的,天天上演全武行。

風從虎他們也狠狠的處理,老一套‘關禁閉、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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