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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因為它靠近香江,而變得更有活力,更加具有開放精神,而同時這里有很多的人在香江有親戚,羊城人去香江探親時也會大包小包地把香江的商品往內地帶。香江的親戚來羊城探親,也往往會特意帶一些內地買不到的彩電、收音機、電子表。

這個年代,如果某人家里有親友在香江甚至在海外,那麼他還會擔心別人不知道,到處宣揚,往往會惹得旁人羨慕地要死。而在幾年前人們卻千方百計地捂著蓋著,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有海外關系,以保證自己的政治清白。

香江在嶺南以及全中國人的眼里,現在意味著發達的經濟和夢想過上的優裕的生活,這在當時無可厚非。只不過這個世界變得太快,當時間的轉輪走過二十多年,人們才發現香江也有窮人,內地也有大富豪,每天都有人跑香江。去香江逛一趟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每天也有都市香江人跑內地。來嶺南度過一個周末。然後再回香江工作,或者在嶺南工作定居,也屬平常。

國門剛打開一條不算大的縫,門里門外地人都急切地想打量對方,想看看對方與自己有什麼不同,試探著接觸,這就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內地與香江之間關系地真實寫照。

但是門縫里看人,總會有失偏頗。誤會總免不了的,內地人將香江看作是天堂。並且以它為目標在不懈地努力著。而香江對內地雖然很好奇也比較親近,但是它還保持著高度地警惕,但資本總是逐利的,尤其是香江這個商業社會。

「不買,不買了,你看我兜里就有兩塊。」華國慶趕緊說道。

小販看著華國慶手里最新款的電子表,悻悻地離開。

這一路上已經遇到了三個兜售電子表的商販了,「實在太熱情了,熱情的有些無福消受了。」華國慶夸張地說道,「看來下次要躲著走了。」

「呵呵……」

在珠江邊留下了他們的影像,第二天他們就離開羊城,去了鵬城,原來的小漁村,今年才改的名字,升級為市。

與香江一河之隔的鵬城,此時才剛剛才畫了一個圈,還沒有熱火朝天的進行大規模的基礎建設,看著多了幾許寧靜安詳。

車子停在口岸外,華瑤他們下了車。

「這就是羅湖口岸,從這里可以進出香江,這里以前叫做九龍海關旅檢處。」蘇東介紹道。

「就這幾間小矮房子。」華國慶有些不敢相信,「這也太破了吧?」

「過境手續比較復雜,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找找人。」蘇東鎖上車子就離開了。

華瑤他們看著過境查驗速度非常緩慢,在狹長的過境大橋上到處都是肩挑背扛、拎著大包小包、一臉焦急等待的人們。在新的通關建築建了起來,但是手續仍然很復雜。

華瑤他們打量著向南或向北的人群。向南的人大多空著手,而從香江過來的人卻大多大包小包的,檢查時,里面裝著大多是在內地緊俏的日用品︰大到彩電,小到油鹽,這些在內地需要憑票供應,時髦服裝也有不少。

華瑤看著華國慶道,「小堂哥站在這里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跟咱梨樹溝差不多。」華國慶看了下四周的田野道,「沒什麼特別的。」接著又道,「哦!區別是咱們種的北方作物,他們種的南方作物。」

「咳咳……」華瑤好笑地說道,「小堂哥你是來搞笑的嗎?」

「呵呵……」蕭楚北抱著小乖眉眼含笑。

「你不會不看報紙,不會不知道高層的決定吧!」華瑤眯著眼楮看著他道。

氣氛有些緊張,華國慶臉色嚴肅起來道,「當然知道了,看報紙是我每天的必修功課。」

華瑤的臉色依然,眸光和緩了許多,「說說看!」

華國慶調侃道,「考我啊?」收斂起身上的不正經,嚴肅道,「這里的未來是可期的。」

「哦!怎麼說?」蕭楚北饒有興致地問道。

「全國的人力、物力、財力、政策,都集中在這巴掌大的地方,要是搞不好的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華國慶撓著下巴又道,「現在國家實行改革開放政策,改革已經啟動了,開放不僅是給國人看的,更多的是給世界人民看的,說句不好听的為了面子就是堆,不管用什麼方法也得把它給堆出來。」

「說的還真粗俗。」華瑤撇撇嘴道。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只有基礎建設跟得上,才能吸引到外商來投資談合作。鵬城特區光搞「五通一平」,每平方米投資最少要90元以上,第一期開發4平方公里,最少也要10億元以上,加上根治羅湖水患需要的巨額資金,這對于「五子登科」的特區簡直是一個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在醞釀建立特區時.中央首長就明確說︰「中央沒錢.你們自己去搞,要殺出一條血路來!」但是這里的人並沒有被困難嚇倒。這在當時是需要巨大的勇氣和一顆堅持不懈的心。

與香江一河之隔的鵬城,明年在經濟特區正式宣告誕生之日起,就會開始了它風風火火、沸沸揚揚的日子。一支支建設大軍從祖國四面八方開到這里,一群群打年輕的打工仔、打工妹從各地涌來。鵬城,挖掘機、潮熱的工棚,一同起早貪黑出現在工地上。

靠借貸、「滾雪球」支撐起一座座大廈,鋪設一條條馬路。「鵬城速度」就是從這時開始叫起的。

「我這可是話糙理不糙。」華國慶立馬說道,「听黨的話,跟黨走,黨讓你富,你就富!」

「說的對!那小堂哥記住你今天的話啊!」華瑤笑眯眯地說道。

華國慶黑眸閃動,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問道,「我听說這里有不少人偷逃到香江去了,還听說前些年有許多人被抓了回來關牢里頭了,逃的路上被槍給斃了的。」

「小堂哥,這現在都是人民內部矛盾了,不會出現被斃的情況了。」華瑤好笑地說道。

華國慶擔心地又道,「你說咱們會不會被抓起來。」

「咱們有正當的手續,除非你去了香江不回來,簽證過期,被那邊的移民署給抓住遣送回來。」華瑤拍拍他的肩頭道,「別擔心,小堂哥如無意外,肯定會拿到永久居住權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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