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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以後,房間的門才姍姍打開。

「小姐,你沒事吧?」小葵離弦的箭一樣沖了進去,拉著容清淺就是一番打量。

「小葵,我沒事!」容清淺朝著小葵微微一笑,她知道小葵是真的關心她,

小葵呆住了,她已經多久沒看到小姐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子眼淚在眼眶打轉,就差沒掉下來。她感激的看著惹衣,「我家小姐居然笑了,惹衣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的問題,她居然只用了一個多時辰。

「秘密!」估計解釋了她們也不懂,畢竟古代醫學的側重點都在于有形的身體疾病上,心病也就只有心藥醫這個萬年老話了。

「清淺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現在癥狀雖然有所緩解,但還是要注意以下幾點,你們好好記著。」惹衣向來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可她卻也做不—無—錯—小說到見死不救,這個抑郁癥說出來他們也不知道,只能籠統的解釋為心病。

「嗯,你說!」小葵一臉認真的看著惹衣。

「第一,要盡量的放松心情,一旦出現消極情緒,要立馬打斷。第二,多花點時間在喜歡的事情上,減少獨處思慮的時間。第三,安排好作息時間,一定要規律,盡量多走走,強健體魄。回去後去藥店抓點寧氣安神的藥。」惹衣駕輕就熟的說著。

「好,我都記下來了,謝謝姑娘。」小葵瞬間能量爆棚,只要是對她家小姐好的,她都奉若聖旨。

「惹衣,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惹衣需要,她容清淺在所不辭。

「好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惹衣難得出來,耽擱了這麼長時間,時間就顯得緊迫起來。

二人返回多寶閣,惹衣掃視著牆壁上長短形態各異的寶劍,突然一把長約二尺玄青色的劍躍入眼簾,劍柄鐫刻著活靈活現的麒麟,麒麟的眼楮上瓖嵌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琉璃石。劍鞘上豪氣的刻著「碧淵」二字,好名字!惹衣拉開劍鞘,鋒利的劍刃反射出銳利的光芒,劍身乃玄鐵所鑄,平滑,光澤度極好。

「這把劍怎麼樣?」惹衣詢問的看向安泰之。

卻見安泰之一張臉黑的跟碳一樣,一雙眼楮直勾勾的望著惹衣露在外面的左手,眸子深不見底,很明顯是生氣了。他拉起惹衣的手,語氣不善的問道︰「怎麼弄的?」那神情好像她要沒答好就要吃了她一樣。

惹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就剛剛……不小心的。」故意說得含含糊糊,這小子發起火來,她都有點吃不消。說完還討好的朝安泰之諂媚的笑,真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活了二十幾年居然會迫于一個小孩子的yin威。

「剛剛為什麼不說?」

這點小傷有什麼好說的,惹衣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著,她還沒那麼嬌氣。「一點小傷,沒什麼事。」

「肉都少了一塊,還算沒事,是不是要等爛了才叫有事。」

「哪有那麼嚴重,只是破皮而已。」這廝也說的太夸張了,只是因為容清淺的指甲比較長,所以被她抓過的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而已,實際上就是刮掉點皮。

「走!」安泰之懶得和她爭辯。

「等我先把錢付了……」惹衣匆匆的拿了碧淵,又另外挑了把稍微小點的劍,就被安泰之拽著拉了出去。

一會,惹衣看著自己的左手,包扎的跟多啦A夢似的,哭笑不得。想想剛剛的場面,她都替那個大夫捏了把汗,明明擦點藥就可以的,非要人家包扎,包扎就包扎,非得一層又一層,大夫看著安泰之的臉,都快哭出來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還有臉笑呢!大夫都說了,弄不好可能會留疤的。」小沒良心笑得沒心沒肺的。

「人家大夫說留疤的前提,是在二次受傷的情況下。」惹衣說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下白眼,「你看這包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斷了……」惹衣看著瞬間又沉下臉的安泰之,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

「讓你以後再多管閑事!」一個女孩子家就知道逞強,也不知道哪里借來的膽,猝不及防的就沖過去搶匕首,想想他還覺得後怕,心都快被嚇出來了,在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擔憂,恐懼。

剛剛在客棧的時候,他回想了和惹衣相處半年的點點滴滴,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由愛故生懼,由愛故生怖,一切好像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惹衣看著臉色黑的要下雨的安泰之,真是個別扭的孩子,難不成這茬還真過不去了,「是我多管閑事,以後就算天皇老子倒我面前,我就算眼楮一閉走開,也不會管了,成嗎?」。

惹衣伸出僅剩的右手扯了扯安泰之緊繃的臉,「難得出來,開心點,跟小老頭似的。」小小年紀就一副苦大仇深老成持重的冰山樣。

可盡管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路上行走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是不停的朝他拋來嬌羞的媚眼,從古至今果然都是要看臉的。

「你看那些小姑娘都偷偷看你哎!臉長得好看就是吃香。」

說完就看到安泰之惡狠狠的朝人群之中瞪去,那眼神刀一般的銳利。

「真是不解風情,好看還不讓人看。」

「只給你看。」安泰之不說則已,這話一出來惹衣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原來這貨也是撩妹高手啊,還好她年紀小,才十一呢,還不懂兒女情長呢!

想想當「病人」還是挺好的,有特權。像現在,惹衣看看自己空蕩蕩的雙手,再看看身上掛滿大包小包的安泰之,就像一行走的聖誕樹,滑稽死了,可當事人卻絲毫不受影響,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這臉皮也是厚的沒誰了。

待回到下優落,惹衣累得動都不想動了。

倒是淇奧看到惹衣包的異常夸張的左手,再看著她萎靡的氣色,嚇得不輕。好一番解釋之後才半信半疑的將這事揭了過去。

「淇奧,這把劍叫秋虹,小巧輕便一點就給你,以後可要跟著安大哥好好習武,不準偷懶。」

淇奧接過秋虹,異常興奮,自他跟著安泰之練劍之後,總是幻想著能有一把屬于自己的寶劍,果然最懂他的還是姐姐啊!

「那姐,我先出去試下劍。」話音未落人影都沒了。

「安大哥,這把碧淵是給你的。」

「給我的?」就說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心血來潮要買劍,原來要送給他,那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歡他,安泰之接過劍,臉上的線條立馬柔和了幾分,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欣喜呢!

「給你的,這半年來要謝謝你這麼照顧淇奧,淇奧以後就拜托你了。」惹衣接著說道。

安泰之听完後就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瞬間涼到心底,這女人會不會說話,還不如不說呢!不過畢竟她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事,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開竅的,他等她。

估計惹衣要知道他的想法,得一口老血噴過去,在她看電視男女主角打啵的時候,那小子估計還在喝女乃吧!她現在對他只是朋友之義,毫無男女之情好不好,至于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這個東西你也收下,戴在身上保平安的!」安泰之從懷里掏出一塊猶帶體溫的玉佩,遞給惹衣。惹衣曾在書中看過有關玉的一些常識,初步估計,這應該是一塊藍田玉雕刻成的玉佩,它通體呈白色,祥雲狀,中間刻著一個「泰」字。

藍田玉堅硬的品質、細膩的紋理與美麗的顏色讓它備受追捧,一般玉璽的原材料都是藍田玉,眾所周知的和氏璧其實也是塊藍田玉。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看到這個玉佩莫名的就想起定情信物這個詞,不能要,堅決不能要。

「你不要我的東西,那你的東西我也不要了。」

「那怎麼能一樣呢?又不是買賣,哪能算那麼清楚呢!」

「是你先算清楚的。」

惹衣又被安泰之一句話給咽住了,這廝看著不怎麼說話,嘴皮子這麼溜。

「我拿了你的護身玉佩,你怎麼辦呢?」古語都說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所以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亂送的。

「你要真擔心我,等你有空,幫我求個護身符。」這塊玉佩是當初安泰之的母親找高僧加持過的,這十四年來片刻不曾離身,可今天看來,惹衣比他更需要它。

罷了罷了,就當先寄存在她這吧,等以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還給他,以安泰之這倔脾氣,她也拗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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