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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祭天大典

喝完藥,林宛陪著林慧心去飯廳吃飯。原本林慧心早就已經很餓了,可是喝了一碗湯藥之後,嘴巴里全是苦味兒,胃里也還在翻滾,竟然沒有什麼胃口了。才吃了不到一半,就已經吃不下了。

林慧心放下碗筷,搖了搖頭,沮喪地道︰「吃飽了,感覺胃里脹得難受。」想了想,又道︰「宛兒,不如我們到外面走走吧,也許能好受一些。」

林宛點了點頭,高興地道︰「太好了,你現在這個情況,才算是比較正常了。走吧,我們去湖邊走走,正好可以看日落。」

林慧心緩緩站起身來,林宛連忙起身扶住她。林慧心的一個侍女也上前一步,扶住她的另一邊。另一個侍女回房去搬了一個凳子,抱著一個軟墊,靜靜地跟在後面。

一行四人,緩緩向大長公主府的後院兒走去。林慧心身體虛弱,走得很慢,而且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休息,坐一會兒再走。還沒有走到湖邊,太陽就已經下山了。

林慧心沮喪地搖了搖頭,道︰「我們回去吧,下次再來。」

林宛也不強求,點了點頭,道︰「慧心姐姐,別灰心,你今天的進步已經很大了,慢慢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慧心點了點頭,展顏一笑,道︰「宛兒,你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看著自己隆起的小月復,輕輕地撫模著,一字一句地道︰「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要再努力一把。我不能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上。」

林宛欣慰地一笑,開心地道︰「慧心姐姐,他可不是孤零零的,還有我們這麼多人疼他愛他呢!但是,不管是誰,都無法代替親生母親。只有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的人。」

林慧心微笑點頭,道︰「宛兒,謝謝你。這些道理其實我心里都明白,可是卻沒有勇氣去面對,去克服。只有你,一直沒有放棄我和孩子,想盡了辦法讓我醒悟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多麼危險,孩子將來的處境多麼艱難,讓我不得不堅強起來,不得不勇敢地去面對我目前如此嚴峻的問題。而且,我發現我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比以前樂觀了,對自己也有信心了。」

林宛拉著林慧心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你看到了自己的轉變,看到了希望,對自己有信心了,就對未來也有信心了。我會幫你的,可是,不管有多少人幫你,最後還是要靠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能幫得了你。就算是愛孩子,也不能溺愛,你必須知道你應該怎麼做,對嗎?」

林慧心听得一怔,許久,才點了點頭,道︰「宛兒,你說得真好,我現在才醒悟到,我對這個孩子的愛,確實有些過激了。竟然還沒有生下來,就已經被我慣壞了。幸好你及時點醒我,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林宛淡淡一笑,扶著林慧心慢慢地往回走,剛走到落英苑外,就見周昌英正帶著寧無憂和馮掌宮遠遠地走來。

林慧心見林宛似乎有話要和周昌英講,微微一笑,道︰「宛兒,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必陪我。你和大長公主殿下一定還有要緊的事兒,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林宛微微勾唇,點了點頭,道︰「慧心姐姐,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晚上早點兒睡,明日我再去看你,好嗎?」

林慧心微笑點頭,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向慧心居走去。林宛看著林慧心漸漸走遠了,才大步向落英苑走去。

周昌英和寧無憂看見林宛來了,在落英苑外站了一會兒,等林宛走到跟前,才一起向落英苑內走去。

幾人坐在落英苑的飯廳里,一邊等著馮掌宮開飯,一邊講起了今日在皇陵發生的事情。

今早,天還沒有亮,文武百官就已經聚集在了皇宮的門口,等著宮門開啟,再依次入宮。

周昌英自然不用和那些官員們一起排隊,剛到宮門口,羽林軍統領馮其正就迎了上來,親自引領著她們的馬車,向宮內駛去。

大殿外的空地上,周昌安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威風凜凜地站在台階上,他的身後依次站著周天宏、周天明、周天正、周天仲、周天啟等人,也都穿著正式的皇子服。

陸琦姍也帶著皇後陸錦雲、皇貴妃柳京華、玉妃王玉琴、德妃、淑妃等人站在周昌安的身後,個個都穿著端莊優雅的宮裝,一動不動地立在寒風里,如梅花一般靜靜地綻放。

大封國的皇陵就建在皇宮後面的龍脈山上,每年周昌安都會在清明節前後,帶著文武百官到皇陵祭祖。而今年,卻是突然下旨祭天,祭奠先祖。讓禮部尚書和禮部的官員們都措手不及,即使一夜不睡,也準備得非常倉促。

宮門打開之後,百官向周昌安和陸琦姍等人跪拜行禮,然後,周昌安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帶著眾人向後山走去。

後山的路是禮部和宮人們連夜打掃干淨的,雖然大家都是第一次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上龍脈山,卻沒有人敢說半句怨言。

祭祀的程序向來是十分復雜的,自有一套按部就班的規矩。周昌安帶著大家,在禮部尚書孟孝仁的安排下,一遍又一遍地在神壇前上香、叩拜、感謝上蒼、念誦祭文。

陸琦姍並不相信周昌安這樣做是真心感念上蒼,祭拜天地和周家的祖先。總認為周昌安是因為和周天啟、周昌英、靈隱大師達成了什麼協議,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場祭天大典,只為了掩人耳目。

可是,當齊公公念完祭文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卻突然出現了一聲巨響,讓所有人見識了一次晴空霹靂。

所有官員連忙跪地磕頭,周昌安也嚇得怔在當場,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雙膝跪下,向著天空虔誠地叩拜。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敢懷疑這一場祭天的重要性和真實性了,連陸琦姍也心中大驚,低著頭,再也不敢心存懷疑,一直到回宮之後還心有余悸,連忙到佛堂念經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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