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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歸心似箭

至于許三當家,丘明勸他恢復顧文安的身份,回江南書院去教書,並且給丘老先生去了一封信,簡單地交待了顧文安的身世,請丘老先生幫忙掩護顧文安,不讓他被太後的人發現。順便向父親說明情況,由于要趕回京城向皇上復命,所以今年不能回江南書院過年節了。

丘明花了三天時間,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終于在臘月二十三日這一天帶著羽林軍往京城出發了。所有的將士都歸心似箭,日夜兼程,爭取在大年三十之前趕到京城。

而周天啟、小五、小六臘月二十日出發,臘月二十三日的夜里就已經悄悄地來到了京城的南城門外。

原本想直接從南城門進,東城門出,先到藥王谷去見林宛,然後,再在大年三十之前趕回來與丘明匯合,參加除夕宮宴。

可是,他剛到南城門外,就已經被陸琦姍身邊的暗衛首領錢老大盯上了,直接將他請進了壽禧宮。

周天啟站在壽禧宮的大殿里,恭恭敬敬地向陸琦姍行禮,聲音里滿是疲憊,神情淡淡地問道︰「啟兒見過皇祖母,不知道皇祖母命啟兒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陸琦姍慈愛地一笑,道︰「啟兒出去這麼久,皇祖母和你父皇都很惦記你,知道你回來了,當然要親眼看到你安然無恙,才能完全放心。」

周天啟向陸琦姍拱手一揖,感激地道︰「多謝皇祖母關心,啟兒一切安好。」

陸琦姍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正從門外進來的陸曼婷,有些玩味地笑道︰「看來,你的未婚妻子比誰都更掛念你,知道你回來,這麼晚了,又天寒地凍的,還從被窩里爬起來,急急地趕過來,就為了來看看你。」

陸曼婷滿面羞澀,跺了跺腳,笑著低聲埋怨道︰「皇姑女乃女乃,瞧您,就愛打趣我們這些小輩!我哪里是剛從被窩里爬出來的?我是還沒有睡下,正好听說皇姑女乃女乃還沒有睡,所以才過來看看。」

陸琦姍哈哈一笑,道︰「你這丫頭,明明被哀家說中了心事,還要嘴硬!」頓了頓又道︰「你也別害臊了,你們都不小了,哀家打算過完年就給你們完婚,也好了了這一樁心事。」

陸曼婷的臉更紅了,羞得想要轉身跑出去,又舍不得剛回來的周天啟,于是,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周天啟身邊,含羞帶怯地偷眼看他。

周天啟卻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有看到陸曼婷一般,靜靜地站著,等著陸琦姍的下文,等著陸琦姍放他走。

可是,陸琦姍還沒有達到目的,當然不會放周天啟離開,仿佛突然想到什麼,好奇地問道︰「听說白峰寨的土匪把你抓起來了,並且拿你當人質,逼退了東齊大軍的將士,可有此事?」

周天啟點了點頭,沉聲應道︰「是,皇祖母消息靈通,啟兒佩服!不過,白峰寨的匪徒都是一些在北疆縣城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他們並沒有把啟兒怎麼樣,而且還拿啟兒當貴賓一樣看待,啟兒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陸琦姍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微微點頭,放心地道︰「那就好,哀家听說白峰寨的三個當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著實擔心了一些日子,見到啟兒平安回來了,這才放下心來。我佛慈悲,佑我大封!啟兒既然平安回來了,哀家明日一定要給佛祖多上幾炷香,感謝佛祖庇佑。」

周天啟乖順地點了點頭,低頭垂目地站在壽禧宮的大殿中央,仿佛已經非常疲倦了,不願多說一句話。

陸曼婷心疼地道︰「天啟哥哥,看你這麼累的樣子,路上一定日夜兼程,不曾休息吧?不如你先坐下來,和皇姑女乃女乃說一會兒話,我去給你和皇姑女乃女乃泡壺茶來。」說著,不等周天啟答應,就轉身跑了出去。

周天啟暗暗皺眉,卻沒有開口阻止,他知道今日陸琦姍不問出御用軍兵符的下落,是不會放他走的。索性就真的走到左側的椅子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和陸琦姍慢慢耗。

陸琦姍也不著急,繼續打趣道︰「看看曼婷這丫頭,平日也沒有見她這麼勤快,主動要求去給哀家泡茶,哀家今日可還是沾了啟兒的光呢!」

周天啟微微勾唇,沒有接這個話茬兒,將頭垂得更低了,也不知是因為累的,還是害羞的。

不一會兒,陸曼婷就親自端著一個托盤,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是走到陸琦姍的面前,放了一碗在她的面前。又走到周天啟的身邊,將另一碗放在了周天啟的手邊,嬌聲道︰「天啟哥哥,我很少親手泡茶,也不知道泡得好不好,你嘗嘗,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一定要說出來,我以後好按照你的習慣改進。」

陸琦姍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啟兒,你喝喝看,別辜負了曼婷的一番心意。如果不好,也別不好意思說,你們來日方長,不可將就,說出來才好讓曼婷知道你的喜好,你們小兩口將來才能和和美美。」

周天啟本不想喝陸曼婷泡的茶,可是,被陸琦姍和陸曼婷兩雙眼楮盯著,也不好拒絕,只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點了點頭,道︰「很好,多謝曼婷妹妹。」

見周天啟喝了自己泡的茶,還向自己道謝,陸曼婷心里比喝了蜜還甜,臉上也笑開了花。

陸琦姍卻突然像胸有成竹了一般,也不再問什麼了,端起茶碗慢慢地喝了起來。

周天啟心中暗暗覺得奇怪,過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體內出現異樣,感覺渾身綿軟,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困倦得隨時都能睡著一般。周天啟立即想到,一定是陸曼婷在茶里下了藥。

雖然周天啟已經百毒不侵,但是,對于最簡單的迷藥卻還是沒有任何防御。當初金蟒對姚中照的毒藥沒有任何反應,卻被林宛迷藥制服了。周天啟是因為得到了金蟒的功力和精血,才能夠百毒不侵,那麼連金蟒都無法抵御的迷藥,他當然也無法幸免。

不一會兒,周天啟就失去知覺,撞翻茶碗,倒在了幾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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