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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海上花10

「桃花能紅李能白?」

沈恕人看著能紅和能白急匆匆的離開的背影,將那句話又重復了一遍,手里玩轉著桌上的茶碗,笑道︰

「江上被花惱不徹,無處告訴只癲狂。

稠花六安蕊畏江濱,行步欹危實怕春。

詩酒尚堪驅使在,未須料理白頭人。

江深竹靜兩三家,多事紅花映白花。

報答春光知有處,應須美酒送生涯。

東望少城花滿煙,百花高樓更可憐。

誰能載酒開金盞,喚取佳人舞繡筵。

黃師塔前江水東,春光懶困倚微風。

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不是愛花即肯死,只恐花盡老相催。

繁枝容易紛紛落,女敕葉商量細細開。」

說完這首詩,他兩眼笑的像只偷腥了的貓,狡猾的可愛的繼續說道︰

「此詩叫《江畔獨步尋花七絕句》,是唐代杜甫詩人所做,據說此詩盛唐已將近落寞,那時他和李白的最後一次聚會。傳聞在這個聚會上,大唐時期的所負盛名的詩人齊聚一堂,歡歌笑舞,做著最後的盛唐之夢。

據說此席間杜甫醉酒在江邊,看到春暖花開的景象,心中甚是欣慰,感嘆自己終于在流離失所之後有了安身之處,還和眾好友飲酒聚宴。于是方做了此詩。

後來被李白所聞,笑著對眾人說‘此詩一句便可概括全文!’

其言行放浪,無不狂妄之態,杜甫和眾人不信,哄鬧著要他說出來。李白喝了酒,大聲狂妄說︰

‘此詩不過總體說了這江邊春暖花開之景,這江深竹靜兩三家,多事紅花映白花。和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都是描寫這江邊的桃花和李花。

若要整體評論不就是描寫桃花和李花的詩詞嗎,我一句話概括而之便是︰桃花能紅李能白!

此言一出眾人叫好,後來還有人出對子說︰李太白春夜宴桃李,桃花太紅李太白。

不過由于此夜宴舉行的隱蔽,也不甚大,所以甚少有人知道。只有極少數的孤本才有所記載,姑娘張口出來的桃花能紅李能白這句,看來家教風氣在整個香港恐怕也是一等一的吧。「

姚天雪听完沈恕人的解說,半晌沒有說話直到把沈恕人看的渾身發麻的不自在才噗嗤一聲的笑出來。

沈恕人被笑的疑惑,拿著茶碗敲擊著桌子不滿的說道︰

「喂,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姚天雪在沈恕人滿臉委屈和疑惑中說出了原因︰

「你說的什麼典故和孤本,雖然我不記得了,但大概映像中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句話是我听那兩個女婢說自己喜歡桃李花的時候,突然蹦出來的,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所以才說的。至于你剛剛的詩詞啊,我真的沒听過。」

好不容易賣弄一下自己才華的沈恕人被姚天雪好不留情面的言論給噎了一下。本來以為這女子可以說出如此經典的名句,家教學識定然不差。

可是萬萬沒有料想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原本計劃著要以一副儒雅的學識之士來博美人歡心的願望,撕拉一聲直接碎了。

半晌覺得無趣的沈恕人站起身來準備到甲板上吹吹海風,讓自己冷靜一下。剛剛站起身,就看見姚天雪也急忙的站起身來,像是要跟隨他而去一樣。

沈恕人這才想起來,魏華剛剛走時囑托的話,說這姑娘表面上看起來已經無礙,可是骨子里還是對陌生的環境有些害怕,會依賴身邊最近的人。

沈恕人剛剛看著姚天雪與自己對話時的開心毫無顧忌的模樣,便忘記了魏華的這番囑托,如今看到姚天雪的這番動作才猛然又回想起來。

他笑著沖姚天雪邀請道︰

「不知可否邀請姑娘與在下一同前往這船上的甲板處,領略這海上的無限風光?在下有這個榮幸否?」

說著還做了個西式的紳士禮,與他那一身短打一點也不相符。姚天雪看著沈恕人滑稽的模樣忍俊不禁,不過想到可以出去之後,還是歡快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樣爽快答應的沈恕人當下也不二話,帶著姚天雪就出了船艙,來到了上邊的甲板處。

姚天雪看著碧藍的天和還有一望無垠的大海,心情很是舒暢。她歡欣的張開雙臂,圍繞著甲板那一寸方地,歡快飛舞的繞著圈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不斷的從上方傳出來。宛如夜鶯啼叫聲般的悅耳,讓在船艙下面勞作的長工,都不禁的放下了手中的活,靜靜的聆听著不參雜著任何雜質的歡笑。

即使不是歌唱,只是普通的笑聲,也讓這些長年在船艙底下辛苦老做的工人們覺得無比悅耳動人。

魏華循聲而來,看到了就是這樣一番景象。姚天雪歡快的在甲板上奔跑來奔跑去,像一只撒歡了的小狗,一下子沒有了拘束。而沈恕人就在一旁看著,眼神里是無限的喜悅。

魏華裂開嘴笑笑,徑直朝甲板上玩的開心的兩個人走去,玩笑的張口︰

「天雪姑娘聲音如此動听,想必歌聲也是不差的。這海上走貨無趣的很,不如天雪姑娘為我們唱一首解解這旅途的疲勞,可願意?」

姚天雪听到魏華的言論低著頭思襯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

「你們救了我,還給了我安身之處讓我安身立命,如今只是要求我唱一首給你們解悶,給旅途添一抹趣味,有什麼不可以,不過唱的不好可就別笑話了。」

說著張口就悠悠的唱起來︰

「睡夢成真,

轉身浪影洶涌沒紅塵,

殘留水紋,空留遺恨,

願只願他生,

昨日的身影難相隨,

永生永世不分離,不分離……

是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夢想,

仿佛像水面泡沫的短暫的光亮,

是我的一生。」

歌聲淒涼婉轉,詞語悲愴,姚天雪唱的動情,加上聲音空靈,不覺得讓听者身臨其境,為那歌曲中化為泡沫的女子感到悲哀,為那得不到愛情為愛奉獻一身的女子感到慨然。

一曲唱畢,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沉浸在歌曲中的眾人都還在為那女子感到傷悲,只有沈恕人率先打破了寂靜沉默的死局,開口說道︰

「明明是海風無限,天氣晴朗,為何要選一曲這樣悲傷的歌曲。」

姚天雪囁嚅的回應︰

「剛剛想要唱歌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只記得這一首,便唱了。」

沈恕人看看周圍尚未回神的眾人,無奈的搖搖的頭︰

「你這一曲,可是把人給唱的魂都沒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海的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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