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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表白

「娘,您得在姨母面前,多替媳婦兒美言幾句呢!免得姨母不知媳婦兒對她的孝心,一味指摘媳婦兒不知禮數!這回為了表妹的婚事,媳婦兒可是沒少用心。這不,媳婦兒給表妹尋到了個極好的歸宿!」料不到她突然提起吳文茜的婚事,馮氏飛快地掀起眼簾,與對面的徐玉欽交換了個眼色。听鄭紫歆續道,「如今國喪已過,新皇登基理政,諸事有條不紊。民間又風調雨順,反賊沒落敗走,就有大臣提議皇上充實後宮,以添皇嗣。我哥哥說,皇上已經奏請過太皇太後跟太後,預備在明年春節後選秀。當初表妹不就是為參加選秀而來嗎?如今新皇年少俊逸,執掌天下,豈有比他更如意的郎君?看在夫君跟我哥哥面上,皇上定會擇取表妹入宮,另眼相看,加倍恩寵。以表妹的樣貌才情,必定能夠平步青雲,榮登妃位!再養下幾位皇子、公主,豈不母憑子貴,榮華盡享,無限風光?屆時,姨父定然感念姨母教女有方,主動迎姨母歸去,一家團聚,和樂融融,豈不圓滿?母親認為如何?」

馮氏听了她的話,不由露出深思的表情。以吳夫人的秉性,若是知道自己女兒有機會進宮,定會大喜過望的吧?從前是因為先帝老邁,生怕不及獲寵便要殉葬,才斷了這種念想。如今……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方面提前打點,將吳文茜送入宮中;一方面勸解吳文茜的父親,為了女兒的前程臉面重新接受吳夫人,……到時,她也能落個清靜。不至于夾在自己夫家跟前來投靠又不念恩情的姐姐中間,難以做人。

馮氏眼中有了暖意,微笑著對鄭紫歆道,「你有心了。這件事,容我與你姨母商量商量。你放心,你姨母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們母女會感念你的好處。」

「娘,她們是您的姐妹和外甥女,是媳婦兒的家人,媳婦也盼著她們好。」鄭紫歆嬌聲笑道,「母親,媳婦兒年輕不懂事,諸事還請您多多提點。若是做了什麼叫您不高興的事,您千萬別往心里去,罵幾句打幾下兒媳都使得的。」

她笑容可掬地說著,話里話外卻是表達著對方才馮氏不留情面的訓斥有所不滿。馮氏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對二人道,「我年紀大了,身體不比從前,瞧見你們小兩口好,我便比什麼都高興。夜了,我不留你們了,快回去休息吧。」

徐玉欽和鄭紫歆一前一後的走在石板小路上,秋葉跟在後面無聲地提著燈。

鄭紫歆幾次想拉住徐玉欽的手臂,皆是堪堪踫到他的衣袖,他就快步走得更遠了些。他究竟在生什麼氣?自己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不是嗎?難道他對吳文茜根本有意,想娶她進門?

鄭紫歆不由有些氣惱,自己對他百般順從,事事以他為先,自問絕對是個體貼周到的妻子,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先前在婆母面前,就對她橫眉豎眼,現在兩人獨處,竟連理都不理她?

鄭紫歆雖愛重于他,到底拉不下臉面,扮柔弱陪小意那些婦人慣用的手段,她做不來。索性一甩衣袖,放慢了腳步,也不去追他了。眼睜睜瞧著他獨自走進了景蘭苑,她咬了咬嘴唇,對身後的秋葉道,「去,叫醒羅管事,給我預備軟轎,我要回家!」

秋葉怔道︰「回……鄭府?現在?」深更半夜回娘家?這不是要鬧得雞飛狗跳嗎?秋葉勸道︰「女乃女乃,別沖動。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不若明天再……」

「住嘴!何時輪到你做我的主?叫你去你就去!」鄭紫歆心意已決,根本听不進勸。

秋葉怯怯地道︰「是,二女乃女乃!那……要不要進去收拾幾件衣服一並帶著?」秋葉倒是好心,想著說不定小兩口進去見了面,各自說說心里的委屈,許就好了。

「鄭家缺這點破爛衣服?」

秋葉知道再勸無用,只得硬著頭皮去喚管事備轎。

這羅管事是鄭紫歆帶來的陪房,對鄭紫歆很是忠心,听聞秋葉所言,知道自家女主是在跟男主子鬧別扭,便暗中通知小廝向徐玉欽報信,希望他能盡快趕來勸服鄭紫歆。

徐玉欽听說妻子要走,兩分不悅登時化作十分不滿,放下手里的書,淡淡地道︰「由得她吧!吩咐侍衛隊,找十個高手隨行,護送她回鄭家去!」

鄭紫歆用轎,難免亦驚動了上房。听完管事的回稟,馮氏頭痛不已。心中暗恨鄭紫歆張狂不懂事,又為次子擔憂不已。

卻說離開魯王府後,衛雁與赫連郡共乘車馬。衛雁撩起車簾,對著路旁青石黑瓦的屋宇發呆。赫連郡盯著她瞧了半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衛雁懶懶地頭也不回,「沒怎麼……」

「讓本侯猜猜?」赫連郡捏著小胡子,「瞧見舊情人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心里不快活?」

說著,他低笑了幾聲,「你也沒虧。你跟本侯不也是出雙入對、蜜里調油麼?你們倆彼此彼此!再說,過去的事了,何必還因它費神?」

知道他是以他的方式寬慰自己,衛雁心里感激,嘴上卻道,「侯爺不若擔憂一下自己!今兒侯爺在未來侯夫人面前為我出頭,雖是借由我抒發侯爺自己的情緒,但女人家難免心眼小些,不怕未來侯夫人堵氣不肯嫁?」

赫連郡哈哈大笑,「你這婆娘,說什麼胡話?本侯這般豐神俊朗,氣宇軒昂,哪個女人會不肯嫁?你說,她是不是挺美?本侯若真娶了她,倒也不冤枉。」

衛雁被他逗得笑起來︰「豐神俊朗?」這詞也能用在他這蠻人身上?若換作徐郎,倒還貼切……

徐郎、徐郎……

他與鄭紫歆在宴會上的親昵模樣,生生刺痛了她的眼,揪痛了她的心。早知他已成婚,當面撞見,竟然仍是心痛如絞。徐郎是她心底永不可觸踫的傷疤。每每提到、想到、看到他,都仿佛被生生揭破痂殼,苦不堪言。

而那個給過她無數羞辱和噩夢的女子,又憑什麼風光得意地坐在徐郎身側?

「侯爺,您今天要我陪您一同赴宴,究竟有何目的?」想到鄭紫歆,她惆悵的情緒一掃而光。她不會忘記,自己回京的目的!一雪前恥,興復聖宮……

路,還很長。兒女私情,不能成為她前進的羈絆。若是沒法正視與徐玉欽早已消逝的過去,她就永遠無法真正的強大起來。

赫連郡無法得知她為何突然振作起來,玩味地盯著她的眼︰「你要不要猜猜看?」

「侯爺想借民女鞏固自己荒唐的形象,麻痹眾人。此其一;侯爺想借民女激怒姚新月,以破壞婚事。此其二;侯爺借由民女與魯王鬧翻,……至于跟魯王反目對侯爺有什麼好處,民女就……猜不透了……」

「你呀!」他伸出大手,在她前額輕輕一彈,放輕了聲調,以一種令她感到無比陌生的溫柔嗓音說道,「哪有那麼多的陰謀陽謀?本侯帶著你去,在人前維護于你,不過是想多與你相處片刻,多看你幾眼罷了!你難道看不出,本侯心悅于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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