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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瞎子,我咋听到你屋里有女人的聲音?」

村口的陳寡婦手里提著一瓶剛才對面買來的梅子酒,正巧從盲醫老鬼的茅草屋外經過,見老鬼在外頭靠著牆壁曬太陽,抽著老煙,不禁疑惑地走過來,朝著屋里瞧了又瞧,頗為疑惑。

老鬼在這兒生活了十多年,她可從來沒有听說過他可曾有過妻兒的消息,可是剛剛,她分明就听見了從老鬼的屋里,居然傳出了女人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老鬼抬起腦袋,瞅了陳寡婦一眼。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卻像是怔了怔的樣子。這一幕被陳寡婦正好看見了,頓時十分驚訝︰「咦我說你這個瞎子,到底是真的瞎還是假瞎呀?」

陳寡婦是一個四十五六的女人,盡管有點上了年齡,但不知是用的何種保養的手段,她的眼角沒有多少的皺紋,。皮膚也相當的緊,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四十多歲女人應有的老態,反而是十分貌美,更是因為歲數擺在那里,反而有一股十分成熟到骨髓的韻味在里面。她身穿一身碎花衣服,寬松的燈籠褲,一般貴婦根本無法與她相比。

老鬼將手里的煙隨手就丟到了地上,用腳踩滅掉,笑道︰「看樣子,我給你那藥效用不錯?」

說話的時候,老鬼的眼神一直盯著陳寡婦手里的那壺梅子酒。他雖然看不到,但是陳寡婦每次從這里如果的時候,一般都是拿著一壺梅子酒回去的才對。

這兩天來喝燒酒喝得太多,突然有梅子酒的香氣,老鬼情不自禁地舌忝了舌忝嘴唇,

陳寡婦聞言,模了模自己臉上的皮膚,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是啊,非常不錯呢,吃了之後臉都變得滑了,感覺比以前年輕了好幾歲。」

「那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才對呢?」老鬼突然咳嗽了一下說道。

陳寡婦愣了愣︰「什麼?」

「比如你手里拿著的酒,就放我這兒唄?」

陳寡婦慌忙將手里的酒抱緊,警惕道︰「說什麼胡話呢,我想起突然有點事情,我得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慌忙地逃開了,生怕瞎子繼續打她酒的主意……

老鬼搖了搖頭,喃喃道︰「真小氣……」

他又點起一根煙來,搖了搖頭︰「現在好了,酒喝不成,房子也讓那臭小子帶著女朋友給佔領了,罷了罷了,我還是出去逛逛吧……」

老鬼說著便站起身來,十分懂事地將自己的屋子留給了唐欽跟牧清晨兩人。

然而就在他剛走開沒多久,唐欽便是從屋里走了出來,四下張望了一番,也沒看到老鬼的人影。

「奇了怪,剛才還在這兒的,咋就突然不見了呢?」唐欽疑惑地搖了搖頭。

草屋大門上貼著一副被曬白了的對聯,屋前則是疊著一堆曬干的稻草堆,牆壁前有一張矮凳,此刻矮凳是空空如也,地面上一只煙頭顯然是剛剛才踩滅的,唐欽便斷定老鬼肯定是出門去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已。

雖說這小村十分貧窮落後,但農村里的景象別有一番特色。

重新從城市當中回到這里,唐欽望著門前泥地當中種著的一些蔬菜瓜果,不禁有些感慨——等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上了歲數,在這樣的地方終老,想必也是極好的。

想到這里的時候,唐欽不禁有些羨慕起老鬼來。這人可真是懂的享受,雖說天天都醉生夢死,但日子倒也過得極為舒適悠閑,少了那種世俗的紛紛擾擾吧?

可惜,自己會讓他得逞嗎?

嘎吱一聲。

大門又被人從里面推開,唐欽都沒有回頭去看,便知道來者肯定是牧清晨無疑,因為屋里除了她一個女人,並無其他人在,不是她是誰。

牧清晨依舊是那件土里土氣的灰色襯衫,倒是重新換回了自己來的時候穿的那件黑色鉛筆褲。

不得不說,這女人實在是漂亮妖孽,哪怕是再土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能出現那種讓人賞心悅目的感覺。極為不搭的搭配居然讓她穿出了一種靚麗的感覺。

縴細的手指輕輕掩在了眼角上方,牧清晨的眉頭輕輕擰了擰,擋住門外刺眼的陽光——正午的陽光與屋里穿透窗戶的光線相差甚遠,剛剛出門的她顯然是有點適應不過來,眼楮都有些睜不開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看清楚唐欽的身影。

「這里是鄉下呀原來?」牧清晨問道。

看到唐欽並沒有坐下在凳子上的意思,她也不客氣,直接就走過來將凳子抽了過去,放在自己的**底下坐了下來︰「你不坐我坐。」

唐欽並未說話,淡淡地笑了笑。

老鬼的草屋年歲悠久,應該說,這邊的建築風格都是如此,鄉下,向來都是面積很大的平房,老舊的木質大門,大門面朝南面,門前是兩面牆壁,將門口掩在里面,風都吹不進來。一到過年的時候,鄉下一屋子的人都坐在牆壁里曬太陽。戶與戶隔得很近,路過有事沒事就扯兩句家常,是非常常見的景象。

說起來,也就快要到過年的時候了吧?的確是沒剩下幾天了……

牧清晨顯然是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鄉下,坐下來沒多久,就忍不住又站起身來,走到兩面牆壁的外邊,來到唐欽的身旁,學著他朝著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牧清晨問道。

不用唐欽回答,她自己就看到了唐欽在看些什麼——原來他是在看隔壁一戶人家的一個女人正在陽光底下晾曬衣裳,那女人三十多歲,相貌普通,腳邊還放著一個紅色的洗衣服臉盆,臉盆里則是洗干的衣服。

輕薄的床單被她撐開在竹竿上,陰影打在她的臉上。被陽光蒸燙了一些的冬日涼風吹落她額前的頭發,令她晾衣服忙余抽出一只手來撩了撩落下的頭發,夾在耳後。

「晾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牧清晨撇了撇嘴說道。

唐欽終于是將目光收了回來,扭過腦袋來,看了看牧清晨,道︰「你晾過衣服嗎?」。

「我……」牧清晨被唐欽的一個問題問的有些懵,頓了頓才撇嘴道︰「我又不需要晾衣服,那都是小豆會幫我做的事情。」

唐欽笑道︰「那就可惜了,如果是你挽著衣袖在晾衣服的話,肯定要比她好看。」

「——」

牧清晨怔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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