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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欽身子後退的通一瞬間,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龍劍的雙手突然憑空抓出,要是唐欽剛才慢了一絲,恐怕就要落進龍劍的控制當中了。龍劍是黃階上級的修為,擒拿唐欽還是易如反掌的,唐欽可沒有托大到覺得自己能夠跟他對峙的程度。

龍劍見到一抓成空,眼底閃過一絲驚咦。相比上一次見面,唐欽的修為又有所提升了,他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是心中卻是相當的驚訝,這才過去多少的時間?雖說黃階還是武者等階當中最低的一個層次,但這個速度未免也太過妖孽了一些吧?縱然是出身于湘陽古武世家龍家的他,也不敢說在唐欽這個年紀的時候,有過這樣的修煉速度。

龍劍在追,唐欽在後撤。

庭院剎那間亂做了一團。

任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好端端的一個訂婚宴,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一場鬧劇。今日過後,牧白的臉,可算是丟出去了,愛人愛人沒訂婚到,面子面子也被駁了。

眾人可想而知,此間事了,唐欽與牧白之間的敵對關系,算是徹底建成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唐欽雖然有林紙鳶在後面撐腰,但仍舊沒多少人看好他的,因為湘陽,從來沒有听說過有一個唐家。如果唐欽只是個普通人,而林紙鳶愛上的是個普通人的話,唐欽早晚都會被牧白趕出湘陽,這也是大部分人此刻心里面的想法。

牧白見龍劍一時半會兒竟然仍不能將唐欽擒拿下來,不禁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原本猙獰的臉變得更加猙獰了,破壞了許些他原本的俊俏。哪怕是牧清晨,今日也是頭一回見到牧白如此暴怒的狀態,許是有些害怕自己哥哥目前的這個狀態。

牧清晨站在牧白的身旁,但是一言不發,不是她不想,而是連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對他說些什麼,無奈之下,她也只能退開到一旁,遠遠地,眼神依舊復雜地看著身形在遠處飄忽的唐欽,她討厭唐欽,好多次晚上睡覺做夢都會夢見他那天晚上在愚海的海岸撓她腳底板哈她癢癢的羞憤情形,每每那個時候她都是心里面默默詛咒著唐欽,別讓他落進她的手里,要是真落進她手里的話,一定要唐欽好看!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唐欽可能真的很快就會落到她手里的時候,她的心情卻又變得復雜起來。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出現這種非常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時,牧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領帶,將領帶口子拎松了一些,然後解開了白色的西裝,隨手丟給牧清晨道︰「清晨,幫我拿著。」

「哥,你要做什麼……」牧清晨幾乎是下意識地接過了他手里的西裝,問道。

「我要抓住那個小子。」

牧白也相當驚訝,連龍劍,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還是沒能抓住唐欽,那麼唐欽的修為便呼之欲出了!正是跟自己同樣的,黃階中級!在場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任唐欽在這里這樣鬧下去完全不是辦法,丟分是丟分了點,但牧白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了。

可正當他剛準備動手的時候,林紙鳶的聲音也同時傳了過來,冰冰涼涼的,一如既往地︰「牧白,你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唐欽是我男朋友,是我帶他進來的。」

牧白的心也微微涼了半截。

小時候與他卿卿我我的女孩子,現在正在為別的男人同他冷言相向,雖說小時候的東西都不能作數,但這種打擊,仍舊巨大!

牧白看了林紙鳶一眼,便又迅速將目光橫移開,身體輕輕顫動了一番後,仍舊邁開步子朝著唐欽和龍劍的方向沖了出去,剎那間展現出來的速度,絲毫不比兩人要慢。

「唐欽,你今天逃不掉的。」牧白冷冷地說道。

在牧白加入了追擊之後,唐欽明顯狼狽了許多。唐欽原本正在考慮著要不要這麼從人群當中溜走算了,可是轉念一想,今天他是為了林紙鳶而來的,如此走掉,林紙鳶的面子便也掛不住了,正是這樣一種想法,在牧白加入了追擊之後,他也徹底失去了溜走的資格。

兩個黃階,一個上級,一個中級,一起留唐欽,唐欽是插翅也飛不走的了!

無奈之下,唐欽索性放棄了抵抗,站在原地。

一動一靜間,人群又是一陣騷動。而反觀唐欽,雙手手臂一左一右皆已經落進了龍劍與牧白的手中,兩人左右將唐欽架了起來。唐欽對著二人無奈道︰「你們這是準備做什麼?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滅口麼?就因為我搶了你的媳婦兒?」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低聲的議論四起,牧白臉色陣青陣白。

「這小子真TM帶種。」一直都在遠處觀望著的林破軍瞪大了眼楮。

顧楓林則要嚴肅上許多,沒有林破軍臉上的那種戲謔,說道︰「這小子很聰明。」

「要是不聰明,也不可能成為牧白的對手,要是不聰明,林紙鳶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林破軍說道。「今天的事情過去之後,哪怕是牧白要暗中對付他,也得掂量掂量,畢竟在場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之後唐欽出了什麼事,牧白的嫌疑可就是最大的那個。」

牧白又怎可能不知道唐欽心中在打什麼主意呢。此時此刻哪怕是他也只能先行將手松開,因為龍劍在這兒,而唐欽已經被他擒拿,他也不怕唐欽能夠逃走,牙咬碎了也只能往下咽,笑道︰「你將我想成什麼人了,婚姻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既然紙鳶不喜歡我,那我們的這個老一輩定下來的婚事,也完全不能作數。」

他的話反而是讓唐欽心生詫異,不禁重新開始審視起牧白來。

牧白的一身修為唐欽看在眼里,有如此修為的人,唐欽本身就不覺得這個牧白有多簡單,更何況他現在的這番表現。

這個牧白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對手,唐欽覺得自己日後還是要小心提防一些為妙——都說受傷的狼不咬人,而現在的牧白,分明已經被林紙鳶的事情重創,但他卻依舊能夠笑著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他的忍耐之力有多麼強悍。

「說的很對!我也覺得,喜歡是互相的事,婚姻是喜歡上升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做的非常神聖的事,而絕非指月復為婚這麼愚蠢的,只有那種年代才會有的老套東西。」唐欽想要拍手鼓勵一下,可惜手被龍劍擒拿在了手中,月兌不開。龍劍的修為相當強悍,從他的手中傳來的力道讓得唐欽根本使不上勁兒,除非他也會牧清晨那樣的西域柔身術,才有可能掙月兌的開,可惜的是,他並不會那種東西。

這在這時。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牧羊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拄著一根拐杖,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牧羊的出現,令在場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紛紛驚訝。這場鬧劇,終于還是將這個老家伙給驚動了出來。這個老家伙都已經有多少年頭沒有過問湘陽之間的紛爭了?牧家大大小小的事物,他基本上都已經全部不管了,除了一些大事,牧家的三兄弟才會去問一下他的意見,用他的話來說,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的那個年代了,小輩的事,就讓小輩去處理罷。

但眼下的情況,牧白和唐欽林紙鳶之間的事,終究還是將他給驚動了出來。

在兩名下人的攙扶之下,再加上一根拐杖,牧羊才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龍劍,又看了看龍劍身旁被他抓住了雙手手腕的唐欽,道︰「是你,唐欽?」

「你好,牧老爺子。」唐欽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牧白,怎麼一回事?」

牧白于是湊過腦袋在老爺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牧羊的眉頭越皺越厲害,深深地看了唐欽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林紙鳶,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良久,牧羊才對在場的所有人歉然地說道︰「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大伙看了笑話——牧白和林紙鳶的婚事本來是我跟林老東西的笑言,能夠作數我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很,但是眼看現在的情況,像是做不了數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也有自己追求喜歡之人的權利,所以,這場婚事,我看也就這麼算了吧。」

「紙鳶,回頭我會去找林老東西喝茶,這事我來跟他講,你心里不用有什麼壓力。」牧羊轉身來到林紙鳶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和地笑著說道。他看了唐欽一眼後,又對她說道︰「眼光不錯,唐欽這小子很不錯。」

「對不起了,牧爺爺。」林紙鳶歉然。

「傻孩子——有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感覺是很好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反倒應該替你高興才是,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件事情,牧爺爺一點都不會怪你,你不喜歡牧白,那是牧白不夠優秀,沒有這個福氣。」牧羊嘆息一聲,說道。「龍劍,放開唐欽吧。」

「爺爺……」

這時的牧白想張口對牧羊說些什麼,卻被後者直接打斷了。「夠了,還嫌不夠丟人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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