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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梁溪月來電

唐欽如同背後長了眼楮一般,猛然轉身,單手虛空一扣,木門達浪那只持劍的手腕頓時落入了他的手中。

「 噠」

「 當」

斷劍落地,映照著木門達浪蒼白如死灰般的面色。

唐欽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令得他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達浪大哥!」優子第一個沖過去將達浪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唐欽。「夠了!」

唐欽側目冷冷地注視著她︰「他偷襲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夠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大浪大哥他……」淚水順著優子的眼眶落了下來。對于木門達浪,她非常了解他的性格,這是一個非常好勝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這次輸給了唐欽,實際上是他第一次戰敗……心高氣傲如他,又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打擊呢?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腦門一熱~,做出這種有傷武士風範的事情吧……

優子也是一等一的美女,肌膚雪白,身段曼妙,此刻跪坐在木門達浪的身旁,向他求情的姿態著實讓唐欽看得搖了搖頭,心想就這樣算了吧。

在幾人警惕的目光中,唐欽緩緩蹲了下來。

「你想對他做什麼!」優子連忙自己站在木門達浪的前面,將唐欽與他隔了開來。

「如果我真想對他做什麼,你阻止得了麼?」唐欽只是淡淡地開口說道,與此同時搖了搖頭。

將優子輕輕推開,唐欽伸出一只手來,扣在木門達浪那只已經變得畸形的手腕上,後者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聲。

「請……請你不要傷害他……」優子哭的更加厲害了。

這個時候,唐欽之前對于優子的厭惡突然之間消散了許多。他看得出來這個名叫優子的女孩是非常喜歡木門達浪的。唐欽笑了笑,手掌猛然用力,將木門達浪的手腕抖了一抖。

木門達浪悶哼一聲,面色驚奇地望著唐欽。

「你……為何要幫我?」

優子也是一臉的驚訝,原來唐欽蹲下來,只是為了幫助木門達浪將月兌臼的手腕矯正回去——看樣子她之前是錯怪了唐欽了……這下頓時一張小臉有些難為情。

「因為你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唐欽隨之站起身來,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況且——你們遠來是客,我們華夏向來歡迎客人。」

「我說過,想找我報仇的話,我隨時恭候。」

丟下這句話後,唐欽便對章喻跟方唐兩人招了招手,在一干人錯愕的目光中離開了場地。

木門達浪的頭垂了下來,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完全不及他心中所觸動的一半,雖然月兌臼的地方已經被唐欽正骨手法所治好,但他的臉卻顯得更加蒼白了。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輸了。

而且是徹頭徹尾的輸了,輸了比試,也輸了自尊!

「唐欽……你等……」蕭風想要對唐欽說些什麼來著,可是話到了嘴巴,卻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今天的事情,本來早已經月兌離了軌道,如若不是唐欽的話,他們跆拳道社的臉、不,應該說是湘大的臉,算是丟大發了……

「蕭社長,我跟我的朋友還沒有吃飯呢,所以我們就先走了。」唐欽笑著對愣愣的蕭風說道。

「不如……留下來我們一起吃?」蕭風問道。

「不用了,還有點事。」唐欽搖了搖頭,比試算是結束了,問題是官腔可還沒結束,天知道學校領導這邊還要跟代表團交涉多久,等到他們結束才吃飯的話,恐怕天都黑的一塌糊涂了!唐欽自然是不可能願意等的,再者說了,與其留下來跟這些不熟的人吃,還不如他們宿舍的人自己出去吃來的快活呢。

「那好吧……」

……

正如唐欽所猜想的那樣,代表團在湘大「愉快」地度過了一個晚上。唐欽將木門達浪擊敗之後,後面的兩場比試早已經失去了意義,試問最強的木門達浪都已經輸了,哪怕是偷襲,終究還不是唐欽的對手,其余代表團的成員又怎麼可能再不要臉地上場呢?

自戰敗以後,老者說起話來都軟了許多,再也沒有了剛開始來的時候的那種精神氣。

直到從湘陽大學的土地里踏出來,代表團內的氣氛才回升了一些。

「那個叫做唐欽的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有人問道。

「什麼來路不用多問,但此次我們也算是知道了,華夏國藏龍臥虎,絕對沒有想象中那樣無用——東亞病夫的那個年代早已過去了,不,很可能自始至終都沒有那樣的一個年代存在過,只不過是我國人井底之蛙罷了。」老者沉吟說道。

說完,他便轉而向優子問道︰「優子,木門怎麼樣了?」

優子剛開始有些晃神,足足片刻才回過神來,愣愣道︰「哦——他還好吧,身體已經恢復了,只是……」

老者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優子的肩膀,道︰「給他一點時間吧。」

「走罷,回國!」隨著他一揮手,代表團的成員紛紛應聲點頭。

隊伍末端,木門達浪凝望著遠處的華夏建築,用誰也不能听見的聲音喃喃道︰「唐欽,我一定會回來的。」

……

……

翌日清晨,唐欽跟陳雅詩在食堂吃早點。

唐欽將一顆雞蛋剝好,塞進陳雅詩的手里,笑著說道︰「大學很苦嗎?怎麼我反而覺得你要比高中的時候更瘦了?難道是因為學校的菜吃的不習慣嗎?」。

「我不要雞蛋。」陳雅詩嫌棄地看著唐欽手里那顆Q彈的雞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但唐欽的話听在她的耳朵里還是很受用的,不是因為她拒絕唐欽的好意,而是——她長這麼大,最討厭吃的東西就是雞蛋。

陳雅詩每次看見雞蛋,就好像看見一對雞屎一樣,而蛋黃若是在她的嘴里咀嚼,她變回覺得自己像在咀嚼雞屎……然而事實上,雞蛋本身貌似確實有一股這樣的味道。

唐欽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妮子心里在想些什麼,當下只能受到了傷害一般將雞蛋取了回來。好不容易給陳雅詩細心地剝了一顆雞蛋,居然還被推了回來,那感覺簡直難以名狀。

陳雅詩似乎是看出了唐欽眼底的悲傷,于是出聲安慰道︰「哎呀。是我從小就不喜歡吃雞蛋啦!」

「嗯?那還真是不巧,我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就是雞蛋怎麼辦?為什麼不吃啊,雞蛋這麼好吃。」唐欽翻了翻白眼。

陳雅詩俏臉微微一紅,說道︰「你沒听過一句話嗎?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才能走到一塊兒。」

「——」

難得會從這妮子的嘴巴里听到這樣的話,唐欽反而是被她弄得愣了一楞。

「對了唐欽,那個聶淵昨天來找我。」

「找你作甚?」

「問你的事情。」

「你說了嗎?」。

「我當然說了啊,我說了你叫唐欽,其他啥都沒說。」陳雅詩得意地說道︰「他似乎對我的那塊玉佩非常感興趣,我好好奇,那塊玉佩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他的,那是我女乃女乃留給我的啊。」

說起那塊玉佩,唐欽也來了興致。

「你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吧。」唐欽說道。

「嗯……」陳雅詩于是從兜里將玉佩拿了出來。

唐欽將玉佩拿在手中,掂了一掂,有些重量,質地很不錯,但是憑借他現在的珠寶鑒賞知識,仍然只覺得這枚玉佩的材質普普通通,更像是人工合成的材料。

而且就唐欽所知,牧清晨那個女人的手里,也有一塊相似度十分之高的玉佩。

「這塊玉佩看起來普普通通,你女乃女乃有沒有對你說過些什麼?」唐欽如是問道。

「沒有啊。她臨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留給我這塊玉佩而已,就連我爸媽都不知道這塊玉佩是從哪里來的,只知道他們小的時候,就看見女乃女乃戴在身上。」

「收好它。」唐欽將玉佩遞還給陳雅詩。「你早上不是還有課麼?我送你過去。」

「咦,你沒課麼?」陳雅詩驚訝地問道。

唐欽攤了攤手,道︰「你才知道。」

「你沒課你還下來跟我吃飯!干嘛不多睡一會兒呢。」陳雅詩顯得十分驚訝。

「這不是想多陪陪你麼。」唐欽靦腆地說道︰「省得你覺得我外面有女人了。」

「哼,你外面就是有女人了。」陳雅詩如此說著,可臉上卻是微微泛紅起來。「你這嘴,貧死了。」

「走吧,送你上課去。」

……

將陳雅詩送走不久,唐欽便接到了梁溪月打來的電話。

「唐欽,你在學校嗎?」。

「在啊,這麼早,怎麼了?」

「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忙。」電話里梁溪月的聲音出奇的認真,令得唐欽原本是用腦袋夾著手機在走路,一下子變成了用單手抓住了手機。

「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你快回家好不好?等你回來說!」

「好,我馬上回來。」

唐欽說完掛斷電話,連忙撥了章喻的電話。

「唐哥,怎麼了?你不是吃早點去了麼?」

「章子,車給我用用,我在樓下,你把鑰匙扔下來。」唐欽直截了當道。

「行,你等著,我給你愣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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