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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破軍看著林紙鳶恬淡如水般的眸子,清冷優雅的姿態——她一向都是如此,哪怕是在面對他這個哥哥的時候,她的目光也從來都不會改變,而這也正是他心中特別厭惡的一點。

這個世上,難道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夠讓這個女人產生波動的嗎?

偌大的產業在她的手上游刃有余,才多少天的時間,這間大廈公司的運轉就比在他名下的時候業績還上升了多個績點,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單從成績上看,的確是林紙鳶更勝他一籌。

厭惡歸厭惡,他是不可能表現在臉上的。

既然上回的伏擊沒有徹底將這個女人擊垮,那他就早已做好了面對她的反擊的準備。

林破軍向那矮個駝背招了招手,駝背男人便將一個信封交到了他的手里。信封扣子用白色的線封著,在林破軍的手里,信封當著幾人的面打開了—無—錯—小說,里面是一疊厚厚的資料。

「紙鳶,我這里有一個項目,我覺得你可能會有興趣,所以我特意拿過來給你看看。」

說著,他將那疊紙張和信封一並遞給了林紙鳶。

林紙鳶面無表情地從他的手里接過資料,細細地看了幾眼。

在她看資料的過程中,林破軍身後的駝背男人雙目並不安定,他的視線漸漸停留在了林紙鳶身邊的琉璃身上。林破軍看林紙鳶,而他就看著琉璃,他與林紙鳶也有過幾面之緣了,但從未在她的身邊看到過貼身的保鏢,那麼面前的這個獨眼女人,會是林紙鳶的保鏢麼?

駝背男人名叫李鐵柱,已經跟了林破軍多年,也是林破軍的貼身保鏢兼司機,所以對于和自己身份有可能相同的琉璃,他的心中可謂是相當的好奇。

他和林破軍關系很近,經常听他說林紙鳶如何如何不一般,那麼林紙鳶身邊的琉璃,肯定也很不一般吧?

李鐵柱的好勝心很重,不自覺就已經慢慢向琉璃靠近。

琉璃也已發現了他的存在,詫異地挑了挑眉。

「美女,你好,看來我們應該是同一類人,你的眼楮是怎麼了?」李鐵柱好奇地指著琉璃的眼楮,琉璃很漂亮,唯獨眼楮那里戴著面具,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的一只眼楮應該是壞的。

琉璃厭惡地俯視了他一眼,後撤了半步,和他保持出一定距離,淡淡地道︰「臭矮子,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

李鐵柱平生最為痛恨的就是別人叫他矮子,他生來就是駝背,他認為如果把他馱著的背掰直,其實自己會像林破軍那樣高大,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嘗試性地搭了句訕,卻沒想到遭到了人生攻擊。李鐵柱的內心在哭泣。憑什麼林破軍平時這麼對女孩子搭訕的時候百試不爽,而他這麼一來,結果卻完全相反呢?

說實話,他有時候還挺討厭林破軍的…

李鐵柱也後退了半步,再看向琉璃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好奇。

不好相處的主子手底下的人果然也是一樣難以相處——他下意識地就把琉璃想做了林紙鳶的手下。

剛才李鐵柱和琉璃細微的對話都落進了林破軍的眼中,但他卻裝作沒有看到,林紙鳶同樣是如此。琉璃連她的話都不會听,更何況是林破軍的貼身保鏢李鐵柱,他這個舉動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看了一會兒,林紙鳶淡淡地說道︰「哥,這項目我很有興趣。」

聞言,林破軍一喜。

冒著一定風險將這個項目分享給林紙鳶,他其實心中並沒有什麼底,這個項目雖然難做,但利潤巨大,他不信林紙鳶會沒有興趣。若是她真正和他一起拿下這個項目的話,他沒有透露某些內在的東西——她最終得到的利益絕不會高于他,而且風險遠比他要來的大。這對他來講,是百益而無一害,他自然心生喜悅。

「好,那這份資料先放你這里,我還得去找顧家的那個小子,他才是這項目的關鍵,只可惜以他的頑固程度,未必會答應下來。」

林破軍與林紙鳶打過招呼後,便帶著李鐵柱離開了。

林紙鳶依然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資料思索。

「他這麼將一份好的項目送進你的手里,你就一點都不懷疑?」琉璃終于忍不住說道。哪怕她是商業方面的菜鳥,但她看得出來林破軍和林紙鳶乃是競爭關系。于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林紙鳶將資料收好,放入抽屜,說道︰「這我自然知道——這項目最大贏家是他,其次是姓顧的,再才是我。這是往好的說,一不小心,我可能成最大輸家。」

琉璃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為什麼…」

林紙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閃動著晶亮的光澤︰「因為在三方中我最弱勢,輸得起。」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這份項目表面上來講的確林紙鳶是不應接受,但是正如她所說,她輸得起,現在的她迫切地需要一個機遇和契機,風險雖大,但不得不說也是一個機會。

她手底的公司漸入瓶頸,急需提升上限,林紙鳶有信心將它發展成為未來的商業巨艦,這條路路阻且長,風險重重是必然的,林紙鳶不會因為風險就拒絕任何機會。她不是那種守舊教條的保守派,正相反,她是那種接受一切冒險的女人。

這份新領域的項目,林紙鳶有信心將它撿起——

今天考試的順利程度出乎唐欽的意料,先不說語文卷子上某些題目就連唐欽他自己都會做,考試的時候,唐欽分到的班級里,居然有許多本身他班上的學霸,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今天考了語文和數學。

數學也是一樣,唐欽的卷子幾乎被他所寫滿,他不擔心分數太低,只擔心分數太高——不過那也無所謂,就算高到再好的學校,唐欽的第一志願仍舊是湘大。

除了語文的作文唐欽絞盡腦汁才寫滿了半頁之外,今天一整天的考試都極為順暢。

屁顛屁顛地回到家,唐欽發現家里就只有梁溪月一人。可以說唐欽家里,目前為止最為悠閑的人,就數她了,因為這兩天醫院里完全沒有什麼事,梁溪月已經很久沒有上過夜班了,連白班一般都是半天就回來,就比如說今天,早上和唐欽一起出的門,現在已經在家里了。

「唐欽哪,你回來啦?考得如何?」

梁溪月嘴里咀嚼著花生米,含糊不清地說道。

「還行吧,湊合。」

唐欽一**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跟她一塊兒看起了電視。

梁溪月支起身子,詫異地望著他︰「你——就這麼來看電視了?」

唐欽疑惑道︰「那不然呢?」

「你明天不還有一天考試麼——高考耶,我的大哥!你就這個態度嗎?」。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唐欽翻了翻白眼,認真觀看起了綜藝節目。

梁溪月白了他一眼,把花生米遞給了唐欽,兩人一塊吃了起來,江心儀現在還沒回來,兩人都有些餓了,但無奈又吃不上飯,只能干在這兒等著。

不多時,江心儀提著菜也回來了。

剛看到客廳里的唐欽,忙笑著問道︰「兒子,今天發揮得如何?」

唐欽想也不想︰「妥妥的。」

「你這小子,填了溪月同一所學校,明天還有一天考試,還不向她取取經?」江心儀提著菜走進了廚房。轉身之前,開玩笑道︰「要是等你也考進了湘大,我這一女兒,一兒子,都是名牌大學,我可就有福咯,出去吹牛也有底氣。」

聞言梁溪月哈哈大笑。

唐欽則是撇了撇嘴,感情他的這媽想他考大學就是為了出去裝.逼用的。

夜里。

梁溪月接到醫院的電話,說臨時要她去值夜班,無奈之下,梁溪月只得又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唐欽更倒霉,被江心儀強行從床上拽起來趕他去送梁溪月。唐欽甚至懷疑江心儀是不是忘記了他明天還要去高考的事——事實上江心儀的確是忘記了…

夜路上視物不清,梁溪月看到唐欽睡眼朦朧的樣子噗嗤一笑道︰「要不你別送了,趕緊回去吧。」

「都到這兒了。」

唐欽並無離開的意思,深夜讓梁溪月一個人在夜路走的確不太安全。「我要是明天考試考砸了,將來搬磚就怪你。」唐欽開玩笑道。

不料梁溪月卻突然湊近過來悄悄說道︰「不會的,要是你真考砸了,將來姐姐養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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