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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抓

蕭瑟四下望了望,上前一步,小聲問道︰「夫人,汪大人當真可靠麼?畢竟不是咱們的人。」

馮夫人垂著眼簾睨了她一眼,抬起蔥白縴細的手指拂了拂耳邊的碎發,長長的血紅色丹蔻紋花指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尤為的鮮艷,如一朵血蓮,她冷哼一聲,勾了勾唇角,道︰「正因為不是咱們的人,才更加可靠,汪大人自命清高,潔己奉公,為人清廉,在刑部任職十幾年了,仍舊家道壁立,一貧如洗,指望著那幾兩俸祿、幾畝薄田過活,別說收受賄賂,就是連只老百姓送的雞都未曾收過,這樣的人,你以為他會對誰趨炎附勢?忌憚于誰的權威?除非是皇上下的旨意,否則就算是太後娘娘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本宮還怕他不公事公辦麼?」

蕭瑟點了點頭,又疑惑的問道︰「那婉夫人真的會中計麼?她不會見到薛夫人不在,放下東西就走了吧?」

馮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她那麼喜歡孩子,本宮就不信她不過去看上一眼。不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麼?本宮就給你個機會,好好的為自己辯上一辯。」

正當景兒,不知是誰躲在小徑後面的灌木叢中,「撲通」一聲,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蕭瑟立刻警惕了起來,越過馮夫人的轎輦向後走去,大喝一聲,「誰在那?出來。」

錦秋頷著首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她向前幾步,跪地扣頭,瑟瑟發抖的道︰「奴婢給、給馮夫人請安。」

馮夫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妖嬈著道︰「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喲,這不是錦墨居的錦秋麼?這小臉,長的可真是夠標志的,怎麼見到本宮還躲了起來?本宮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還怕了不成?」

錦秋听著,立刻伏地叩頭,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怕、怕擾了馮夫人的煩,才、才想著等、等夫人過了再走。」錦秋本就膽小,這會兒更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安,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

馮夫人笑的更是徜徉,道︰「你家夫人這會兒也不在,不如你去本宮的宮里坐坐可好?听聞你善養花,不如替本宮教教閔月殿里的宮女,本宮的院子里全都是些剛開的花兒,正愁著沒人打理呢。」

錦秋嚇的瑟瑟發抖,連聲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剛剛真的什麼也沒听見,求您饒了奴婢吧。」

馮夫人面色不悅,道︰「本宮不過是讓你去閔月殿里坐坐?怎的,請不動你不是?」

對蕭瑟使了個顏色,蕭瑟更是直接上前拉起了她,架著回了閔月殿。

薛世婦慌慌張張的趕去了清泉宮,見叱奴太後的弟妹,她的親姑母王氏在場,當即委身福禮,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姑母。」

王氏四十左右模樣,面容姣好,身材微胖,略有富態,穿了一身灰褐色的對襟褂子,手上戴了對上好的翡翠鐲子,十指戴了六枚戒指,一看便知是過的不錯。

她滿臉淚痕,連忙上前扶起了薛世婦,剛要給薛世婦請安,便被她拉了起來,見她面色憔悴,黑眼圈也重了幾許,不免更是擔心。

薛世婦只知道她姑母一早便遞了折子等在宮門口求見太後娘娘,雖不知是何事兒,但若不是急事,也不會一早的趕來,心下也就跟著緊張了起來,也沒繞圈子,直接了當的問︰「姑母坐下說,可是家里出了什麼事兒?」

王氏未語淚先流,叱奴太後見她哭的煩,橫了她一眼,冷聲道︰「行了,別哭了,哭能解決問題麼?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哀家才能想法子啊。」

王氏早上一來便泣不成聲,知道是薛世婦的弟弟薛仁橋被人抓進了大牢里,想著她哭的厲害,也就沒再繼續問,趕緊派人宣了薛世婦過來。

王氏坐穩了後,緩了緩情緒,才開口道︰「橋兒最近不知是認識了哪家的紈褲子弟,整日里花天酒地,流連花街柳巷……」還未等說完,薛世婦開口打斷,恨鐵不成鋼的道︰「薛仁橋一直都那樣,不是最近才變的,我爹就是太嬌慣于他了,所以他才學的這般紈褲驕橫,整日里游手好閑,什麼差事都做不好。」

叱奴太後坐于上位抿了口茶,抬眼望了望薛世婦,不免搖頭,還不都是一丘之貉,刁蠻任性,說的自己好像多麼溫婉賢淑一樣。

王氏又道︰「橋兒平日里雖然閑散了一些,可是他從來不鬧事的呀,這次也不知是犯了什麼糊涂,怎麼就……」說著又拿起了娟帕掩面哭了起來。

薛世婦也來了脾氣,急著道︰「姑母你別光顧著哭,他到底怎麼了?」

王氏抬起一張淚汪汪的臉來,哭的更甚,道︰「橋兒在醉湘樓里喝酒,把隔壁廂房的一位姑娘給糟蹋了,那姑娘也是個倔性子,沒成想一頭撞了柱子,當場就死了。」

薛世婦听完,吁了口氣,放松了下來,回頭喝了口茶,不以為然道︰「我當是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找到那女人家里,給點錢解決了不就完了麼,還至于姑母再來跑這一趟?」

叱奴太後氣的是直搖頭,一眼也不願意多看兩人,起身回了後堂。

王氏眼睜睜的看著叱奴太後拂袖離去,不知所措,薛世婦連忙委身福禮,恭送叱奴太後,道︰「沒事兒,母後年事大了,總是累的慌,估計是乏了吧。」

王氏這才又坐了回來,沒了剛才的拘束,拿起娟帕擦了擦眼淚,手上祖母綠的戒指十分耀眼,又道︰「你以為你爹沒拿錢消災麼,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可那戶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我能來找你麼。」

薛世婦呲之以鼻,不由冷哼,道︰「再厲害能怎樣?難不成家里也有位姑娘當上了娘娘?」

王氏嘆了口氣,「是沒女兒嫁進宮里,而且家室極其普通,可是她嫁的是太保何大人家的獨生子何宣朗,何宣朗現任龍州刺史,封河內郡公。而且,這媒人還是馮夫人做的。」

薛世婦听的倒吸口涼氣,這究竟是誰家的姑娘,竟有這麼大的本事?而且,馮夫人何時做起了媒人?平日里也沒瞧見她與宮外的誰走動的多啊?

王氏見她這般,忙又問道︰「現在橋兒被抓進了大牢,負責刑審的是刑部的汪清明,你爹去見了幾回,他都是避而不見,你爹實在是沒了法子了,你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先把橋兒弄出來再說,橋兒犯的可是殺頭的大罪,你若是不幫他,怕等幾日定了案後,就要被問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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