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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站著兩抹身影。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簡單的T恤與牛仔褲在身,黑亮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一頂鴨舌帽戴在頭頂,巧妙地制止了發絲的飄動。

「別問,馬上就知道了。」赫連拓神秘的一笑,伸手將副駕駛側的車門關上,大掌緊緊地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中。

鎖了車,他帶著她往一處別墅靠近。

言兮狐疑的張望著,不明白他將她帶到這里是為了什麼。

毫無疑問,這是一處豪華的住宅區,白色的歐式建築一排排的聳立著。

她不喜歡小高層的戶型,無論是爬樓梯還是搭電梯都麻煩的很,獨門獨戶的建構,是她喜歡的住所。

就像她家一樣。

而這里,無論是建築分布還是綠化面積,都讓她傾心。

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赫連拓已經開了門,並帶著她入了屋內。

「喜歡嗎?」。沉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在她驚詫之下,赫連拓將手中的另一把鑰匙放入了她的手心之中︰「以後找我的話別去酒店了。」

酒店太復雜,不適合她經常出入。

「我……」言兮愕然,傻傻的怔在原地︰「你……你的家?」

冰涼的感覺在手心中緩緩地氳開,垂下眸子,銀色的鑰匙此刻正在她的手心之中。

手指緩緩地收攏,直到將那把已被體溫溫熱的鑰匙扣在手心中——

牢牢地。

「我們的家。」見言兮收了鑰匙,赫連拓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喜歡嗎」剛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他又重復了一遍。

「嗯。」躲在他的懷中,言兮點了點頭︰「新買的對不對?」

她記得他曾說過,在中國他就住在自己的酒店中。

此刻買房,不需要多問什麼,只是為了她。

輕拍著她的後背,赫連拓低沉的開口︰「你喜歡就好,進屋吧。」說著,雙臂松開了對她的禁錮,單臂摟著她進屋。

言兮任由他環著,雙眸有些濕潤,盈著滿滿的感動。

「拓!你……」忽然,她停住腳步,喊著他的名字然而一張口,便止了聲。

該問嗎?

要怎麼問?

雙眸低低的垂落,言兮不知所措的握著雙拳,鑰匙扣著她的手心,有點疼。

赫連拓轉過頭,疑惑的望著她︰「怎麼了?」為什麼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過多的擔憂。

「你……你不會離開的,對不對?」顫著聲,言兮弱弱的問著自己都沒有底氣的問題。

即使心里無數次的告訴自己,該信他,該堅持,應該與爸媽抗拒到底。

然而,在無人的靜謐下,她也會有些許的慌張。

終究,他的家,在挪威。

她的眼楮,是那樣的清澈,眼底深處有著她難以掩藏的脆弱,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

她眼底深處的那份擔憂深深地揪住了他的心,輕啟薄唇,他說︰「不會。」

不會離開她,不會!

簡單的兩個字,將她眼底的瑩潤全數流瀉。

言兮不顧一切的沖入他的懷中,小手緊緊地攀著他強健的腰。

眼淚撲簌簌的順著面頰滑落,然而那紅潤的唇瓣卻稍稍的勾起。

「言兮。」雙臂收攏,將顫抖的身軀抱進懷中,她的低低抽泣再次揪疼他的心。

他懂她,懂她此刻的無助。

一段不被父母看好的感情,是需要勇氣去面對的。

然而,他的言兮是勇敢地。

她沒有放棄,只是將所有的無助藏在了心中。

「爸媽沒有接我出院,祈風哥哥說他們忙……」抱著能令她安心的身軀,言兮委屈的哭訴︰「但是我知道,他們失望的很……我從沒做出令他們這樣意外的事……」

「祈風哥哥說會支持我,但是他卻時常嘆息著。連麻雀……嗚嗚……」連麻雀這個最至交的好朋友都對她的感情擔憂的,這怎能教她不害怕。

她怕,怕極了。

「那你相信我嗎?」。赫連拓不問其他,只是低聲問著懷里的小丫頭是怎樣的感覺。

「嗯!」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言兮反射性的點頭。

眨著淚眸,她很肯定的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害怕歸害怕,但她還是選擇無理由的相信。

「傻瓜。」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下,赫連拓寵溺的斥責。

看來,回挪威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否則,難以給言兮及言兮的家人一個安心的寄托。

將小臉上的淚珠一顆顆的擦去,赫連拓的舉止中有不難發現的憐惜。

痴迷的凝視著他,言兮抿唇輕笑。

他的堅硬冷酷只是一種表象,解開這張面具,他又何嘗不是一個柔情的人呢?

至少——

對她如此。

小手揪住他的襯衣,顫顫地踮起腳尖,她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薄唇上輕點著。

「言兮……」

赫連拓詫異之極,然而在見到言兮那張羞澀到泛紅的小臉時,他情難自禁的吻住了她。

「唔……」

沒想到赫連拓會反客為主,還沒做好準備的言兮顯然無法適應。

小手牢牢地攀著他,那把打開他們幸福之家的鑰匙也被她緊緊地擱在手心中。

他要給她一個家,她懂。

閉上眼楮,言兮全身心的投入他的熱吻中。

慕言兮,不可以再質疑了。

你要做的,就是站在他的這一邊,兩人一起去努力。

世俗,距離,一切都不是問題。

只要有心,什麼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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