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確實應該是真的。」程賀還沒開口，鄧朝就已經模著下巴正色說道︰「前段時間我和賀賀在旁邊那家小酒吧里喝酒，當時是親耳听那幾個家伙說的。看他們當時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一听鄧朝也這麼說，趙永齊來興趣了，皺著眉頭說道︰「這麼大個事情，怎麼沒見報道？」
「警方大概又用什麼尚且在偵破過程中，不方便發布消息來搪塞吧。」鄧朝接口說道︰「再說了，那個小劇組里都是些沒什麼名氣的演員，媒體也沒興趣來報道這種事。畢竟，每天咱們大天朝死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趙永齊點點頭，想了想之後，對程賀說道︰「賀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咱們分析分析。」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也感興趣。」程賀笑了兩聲，隨即一臉正色，掃視那些已經開始聚精會神或者說滿臉緊張的女孩們，清咳一聲說道︰「那個死掉的女人，我只知道他們叫她小荷，是個才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據說是三流藝術大學畢業的，能弄到劇中一個不算重要的角色，傳聞是靠……反正就是和導演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對了，小齊你還見過她。」
「嗯？」趙永齊一愣，搖搖頭說道︰「我沒去過隔壁家的劇組，什麼時候見過的？」
程賀想都沒想，接口就提示道︰「就是春節之後，我們劇組重開，有天早上你硬拖我去晨跑，然後在片場門口被攔著，黏糊了你好久，又是問你要簽名，又要和你抱著合照的那個女孩。」
模了模下巴，皺著劍眉想了一會的趙永齊點點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長的一般般，但身材挺好，你盯著人家小姑娘的胸看了很久，差點沒流口水的那位是吧。」
「……」程賀瞪大眼楮，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砸吧幾下嘴巴，干笑著說道︰「那些不是重點，不是重點！小齊你個混蛋，不黑我會死呀！」
「嘿嘿，賀哥，你繼續，繼續。」趙永齊壞笑著沖程賀攤攤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為了避免話題被帶到溝里，程賀惡狠狠的瞪了趙永齊一眼，繼續用深沉的語氣說道︰「這個小荷，按照同劇組里的人說，長相、演技都只能算是一般，不過卻自視甚高。借著和導演的關系不錯，平時對普通工作人員是呼來喝去的。而對那些演員也經常是看人分態度，一來二去的，人緣搞得極差，算是沒什麼腦子的女人。」
看眾人听得認真，程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本來嘛，圈子里的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好脾氣或者有腦子，這種沒成名就比咱們家小齊架子還大的白痴，也不是那麼一個兩個。那邊劇組里的，也都是些老油條，自然是不會明面上和那女人對著干。這麼一來，那女人的自我感覺良好，據說都開始把自己當成是大明星看了。也正因為這樣，人緣是越來越差，不待見她，或者說是等著看她倒霉的不是一個半個。人緣越差，是非越多。據說，大約在半個月之前，他們的劇組里就開始流傳小荷和導演之間的桃色故事，開始還只是說爬床，後來……」
程賀掃了眼面前的女孩，干咳幾聲跳過了這一段︰「咳咳……總之，傳聞里簡直yin.蕩的不行。最開始的時候，那女人似乎也沒什麼反應，後來在出事前一天，她忽然和同劇組里領兩個女人起了沖突。當時有人听見她喊什麼︰‘老娘要是哪天死了，就是你們這些婊子害的，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樣的話。
本來嘛，這樣的氣話，誰也沒當一回事。可說來也巧，第二天，她好端端的坐在休息處，旁邊搭了十幾天的棚子，說倒突然就倒了。那時候，別人都跑得快，唯獨她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沒反應過來，就那麼一下被壓倒在了腳手架里。結果，等到劇組里的人慌慌張張的把她給挖出來的時候，砸的血肉模糊，當時就沒氣了。那些劇組里的人說，唯獨一雙眼楮睜的老大，像是要從眼眶里突出來似的，嚇得旁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可怕的是……」
程賀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說道︰「那女人死的時候，穿著劇組里的戲服，一身白色衣服上全部都是她自己的血，像是被染成了一件大紅袍。而腳上，是一雙血紅色的布鞋！」
「嘶……」這回連鄧朝都倒吸一口冷氣，額頭上出現了一片細密的汗水。
「青，青蛙歐巴，紅……紅鞋子有那麼可怕嗎？」不太懂華夏文化的李智恩，小身板幾乎都要縮到趙永齊的懷里，死死抓著他的手臂，一臉驚恐的問著。
「這個……」看小丫頭那害怕的樣子，趙永齊本來不想說，可想了想不告訴她，讓她胡亂猜，那說不定更讓她嚇壞了，就只能故作輕松的說道︰「在我們這里，傳說古代那些受了冤屈的女人，自殺想要化成厲鬼報仇，就會穿著紅色的衣服和紅鞋子。嗯，也就是說，傳說中這樣穿著的女人，又帶著怨氣的話，很容易化身成厲鬼！不過，這都是迷信，不足信啦。」
李智恩的小腦袋上下點著，雖然臉色沒怎麼好看，小手也依舊死死抓著，不過大眼楮里的茫然倒是消去了幾分，躲在趙永齊的邊上，將目光又落到了程賀的身上。
「嗯哼。」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目光又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後，程賀自己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劇組里出了事故，而且還死了人，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整個劇組當然是立刻報警，然後停止了錄制，而那女人不管死活，也是招來救護車先送去醫院。然而，還不等劇組里的成員們感嘆完，讓人心里發麻的事情來了。先是那輛救護車，在去城里的路上，翻到了河里，車上的醫生護士一個都沒死，只是受了點輕傷，可那女人的尸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