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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匈奴未滅何以家

睡到下午,小霍同志哎呀一聲坐起來,雪晴問道︰「怎麼了?」

霍去病看著雪晴著急的說道︰「阿雪,我把阿雪弄丟了,阿雪哪兒去了?」

雪晴說道︰「嘿嘿嘿,你看妾是誰?」

霍去病定楮一看︰「哦,你在這兒啊,這是羽林衛的營地麼?哎呀呀,趕快去操練啊,不幾日便要出征了。阿雪快快幫我操練。」說完便抄起榻邊的長劍。

雪晴伸手攔住︰「且慢。」

霍去病不解的看著雪晴。

雪晴很嚴肅的說道︰「妾曾說過,不可將妾說出去,若是有人問起,便須說是你自己想出的法子,為何還是被李廣和皇帝知道了?」

霍去病撓撓頭︰「李將軍追問之下,我……」

雪晴很是無奈︰「感情還不是李敢告訴他爹的,是你告訴他的是吧。你這人咋這麼……」霍去病有些委屈︰「我是見他求爵心切,心中不忍,哪知道惹出這許多麻煩。此事我也十分生氣,我不是有意的。」

雪晴嘆了口氣︰「說真的,妾並不懂什麼兵法,只是無意之間琢磨了一些打磨身體的法門,算不得什麼,關鍵在于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了,你們這一鬧,陛下听聞之後,便要讓妾練兵,妾哪里做得來,這不是等著陛下發怒麼,你這人腦袋不想事情,可得穩重點,事情不管是關于自己還是關于別人,慎重些吧,就說那李廣,你參合這許多事情干嘛,小心惹禍上身啊。」

霍去病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是說,這李將軍?」

雪晴臉色一變︰「妾什麼也沒說,你也莫要追問,總之兵妾是不幫你練的,我也不會練,從今以後,誰問你都得說妾偶然想了兩招兒而已,算不得什麼。再有妾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對外人說,你可懂了?」

霍去病不明就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懂了」

你懂了就有個鬼了。

雪晴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是實在人兒,這事情只需要不再提起,慢慢的皇帝也就忘了,待大戰一起,誰也記不得了,這叫拖字訣,冷處理,你不懂,不過李將軍那邊,他怕是要瘋了,恐怕是不會輕易算了,須得敷衍他一番。」

霍去病抄起長劍︰「他若是敢為難你,我這就砍了他。」雪晴氣得牙咬咬的,拉住霍去病便是兩巴掌拍在後背上︰「跟你說過多少遍,慎重慎重,你是不鬧出個捅破天的事兒不算完是吧。」

性格決定命運,這霍去病的命運,怕是沒救了。

雪晴嘆了一口氣,神情復雜長吁短嘆的出了營帳。留下一個霍去病模不著頭腦。

走到外間。正遇上李廣。看樣子是早就等在這兒了,是不求個解決方案不會罷休的,真年頭的人咋一個比一個 。

雪晴背著手說道︰「第一,法不傳六耳,便是你兒子,也不能提起。你做得到,我便教你,你做不到,便走吧。」

李廣做勢又要跪。雪晴趕忙喝道︰「你要作死麼,昨日還嫌麻煩沒惹夠麼」

李廣想起昨天心有余悸,趕忙站好說道︰「某絕不告訴他人,請內司指教。」

雪晴嘆了口氣說︰「昨日便跟你說過,你這人適合沖鋒在前,不適合指揮打仗。」李廣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雪晴嘲笑道︰「你還不高興了?你打仗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領著人朝前面沖是不是。」李廣一愣︰「你怎麼知道」

雪晴十分想把他踩在地上狠狠的踩一圈再吐口水。鎮定了一下不忿的心情才說道︰「對你,戰法,操練之法都沒有用,關鍵是個人的勇武。對了,你讓妾看看你的身手。」

李廣躍躍欲試︰「好叻,內司大人瞧好了」言罷翻身上馬,縱馬翻騰,抄起一張強弓。于馬背上左右閃動,箭鏃以各種刁鑽的角度射出,每一箭都射在百余步之外的靶子上,最後一拉韁繩,駿馬站立起來,抬起前腿仰天長嘯,李廣凝神靜氣,倏忽間一張弓連發九枝箭,如流星趕月一般,全部扎進了一個靶子。靶子轟然碎成碎片。

雪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九星連珠?電視上那些用弓箭抗日的都弱爆了好不好。

李廣縱馬馳騁,一往無前,沖入假人陣中,揮舞長劍,微微探身出來,借著駿馬沖刺的速度,如猛虎出閘。轉眼間便砍出一條路來。殺得興起。李廣翻身下馬,身手矯健如游龍肆略。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幾個轉身之間,劍光把一溜兒木頭假人攪的稀碎。

眾羽林起哄道︰「大風,大風,大風。」

李將軍憨厚笑笑,收了劍,翻身上馬,跑了回來。眾軍喊道︰「飛將軍威武,飛將軍威武。」

李廣跑回來,翻身下馬,朝雪晴抱拳︰「請內司大人指教。」

雪晴還在目瞪口呆。感情這年代的個人武力值這麼彪悍,怪不得打仗都愛靠猛將沖,這賽張飛啊,靠,比張飛牛多了。至少是個呂布。怪不得匈奴人見了李廣就躲,連鎧甲都沒有的游牧民族能扛得起一劍?

雪晴緩了緩問道︰「傳聞有一次將軍在藍田山中狩獵,以為前面有個老虎,于是引弓射之,卻發現那是一塊大青石,箭鏃已經沒入石頭中,堪稱石破天驚。可將軍再次引弓,卻再也射不進去了是吧?」

李廣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沒錯,某後來試了很多次,仍是射不進去,不知何解。」

雪晴說道︰「將軍勇猛無敵,神射劍術都爐火純青。妾能教將軍的,唯有一條,可讓每一箭都沒入青石」

李廣一愣︰「當真能箭箭入石?」

雪晴點點頭︰「將軍回去養精蓄銳,多吃些肉,好好睡一覺,明早便開始,先將令公子借妾一用。」

李廣雖然不解,還是照做,留了李敢在這兒,雪晴拉了他一把,把他腦袋拉下來,在他耳邊輕輕的交代幾句,最後說道︰「誰也不能告訴,你獨自去,莫要走漏了消息,免得你爹知道後有所準備。」

李敢有些虛︰「內司大人,這樣是不是,是不是……」

雪晴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爹要是這輩子都封不上候。」李敢立刻轉頭就走了。

霍去病奇怪的問道︰「阿雪這是干什麼?」

雪晴說道︰「整治這父子一番,也算是報報仇,你就等著瞧好了。快去訓練吧,妾去那邊小溪抓魚去。」

獨自去了小溪邊,月兌下鞋襪洗腳來,這皇宮不好逃跑,難道這軍營就好跑了麼。不行不行,還是只能重新計劃。等霍去病出征之後,沒人來找自己。趁著劉據上課的時候,用原來的方法逃跑,可行性要高一些。這次還是算了吧。哎呀呀,好大一條魚。抓住抓住,哪里有用手抓得住的魚。

傍晚的時候霍去病才過來︰「阿雪,可曾捉到魚麼,庖廚已經在做飯了。」

雪晴翻翻白眼︰「沒有漁網,也沒有釣魚竿,你讓妾拿什麼捉魚。」

霍去病蹲在隨便,掬起水來洗了洗臉,抹了一把說道︰「這幾日同袍們都躍躍欲試,想著能夠出征呢,我和李敢是要出征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雪晴坐到水中的一塊大石頭上面,雙腳在水中劃著,蕩起波光嶙峋問道︰「你非要去打仗麼?」

霍去病一愣︰「功名只向馬上取,匈奴人殺我百姓,毀我家園。身為男兒,豈能安于後方。」

就知道莫名其妙的跟他說不要去打仗是個沒頭沒腦的話題,其實霍去病的危險更多的來自于內部而不是匈奴,如果要說的更具體一點的話,他的問題其實來自于他自身。

霍去病坐在溪邊草地上,隔著一溪秋水,對雪晴說道︰「出征在即,不出十****便要隨舅舅出征了,阿雪,出征之前我們成婚可好。」

雪晴一愣︰「妾才十二歲,是不是早了點?」呸,求婚呢,能不能正經一點。就跟談吃早飯的時間一樣隨便。

霍去病笑道︰「大漢律,女子十五歲不嫁,便要課以重稅,五年一等,至于三十歲,則年課三百錢。」

我靠,這律法有多黑,你們這些單身貴族可就慘了,年年收你的稅,看你急不急。雪晴奇怪的道︰「妾不是才十二歲麼」其實話里的意思是老娘才十二歲,還尼瑪沒發育呢,你這叫強健幼女罪,甭管老娘願意不願意都得判刑,我說你們這些戀童癖要臉不要臉。

霍去病說道︰「阿雪,女子虛兩歲,你今年已經滿了十四歲了。明年之後,便要課不婚稅啦。」

雪晴目瞪口呆。這未成年人還要不要保護了。

霍去病見雪晴有些遲疑問道︰「阿雪怎麼了,咱們不是從小就說好了要嫁給我麼,阿雪放心,我一定建功立業,平安回來……」

別人穿越談戀愛是怎麼談的呢?有點記不清了,反正不能一來就談彩禮吧。雪晴看著霍去病眼里的期待,有些不忍心拒絕,可也不能這麼稀里糊涂的從了吧。關鍵是你要死了好不好,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重要的事情重復三遍,免得腦袋一熱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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