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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漢飛將軍李廣

第六章大漢飛將軍李廣

想想還是算了,雖說惋惜霍去病英年早逝,可橫不能為個才認識幾天的人擔這麼大的風險。好家伙,一個宮女劍斬將軍之子,羽林郎官。那還得了,還不得拖出去被砍成十七八段。算了算了,各人有個人的造化。

雪晴想到這里隨手一丟,長劍飛逝劃過一道寒光插在地上。轉身牽起劉據的手︰「走,咱們回宮去,不跟他們玩了,據兒今日學了些什麼,說給姐姐听听。」

劉據說道︰「今日老師講了一個故事,我沒弄得太明白,大概是講炙烤的薇菜比粟米飯好吃。姐姐晚膳用些薇菜怎樣?」

得了,你說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你教點三字經百家姓,人口手刀馬牛多好,非得早早的教人家吃薇菜。還好小屁孩兒只記住了采薇吃薇菜,要是記住的是不食周粟,以後再也不吃粟米飯了可咋整。搞不好明兒給他講文王姬昌被拘,吃了伯邑考做得肉餅。讓人家小孩子哭著喊著要吃人肉餅子可就不妙了。

雪晴牽著劉據說說笑笑的走了,霍去病愕然。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低聲自言自語︰「好好的怎麼就手提長劍,殺心頓起了。」

李敢覺得後脖子一陣發涼,渾然不知自己差點鬼門關走上一遭。長出一口氣︰「好重的殺氣,霍兄你這青梅竹馬,怎的如此……如此……」李敢已經詞窮了。

霍去病拿起長劍收歸劍鞘。又撿起被雪晴丟棄的玉蘭枝,一陣失神。

半響才說道︰「我們回建章營去,先試試阿雪這練兵之法。」幾人緊跟著,急匆匆的出宮而去。

要吃薇菜這個時節也沒有,還是只能照老樣子吃了粟米飯和小菜。天色擦黑便回了西廂,宮燈點起,昏暗之中隨風搖曳,殿外便是石柱雕刻的宮燈,這玩意弄到後世至少是幾百萬一尊吧,殿內各處是些油燈。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油,總歸是有個淡淡的香味。青銅的香爐不知道為什麼比後世的香爐大了很多,冒出的煙跟煙囪似的,時代特色麼?也是有夠浪費的。

雪晴躺在床上發呆,或者這個東西應該叫做臥榻,低矮得很。若說是個古代人,這樣的日子本就過慣了的自然不會生出什麼異樣的感覺,可習慣了光怪陸離經歷了信息爆炸的現代人就悲劇了。眼神直勾勾的發愣。無聊得可怕。

若是這輩子走不出去,便在宮中終老一輩子,先且不談那天牽扯到宮中變故之中被弄死了的特殊情況。就說這幾十年怎麼過?樹立了一輩子的價值觀,好好讀書嫁個好人,找個好工作,生個好孩子。造福社會,放眼未來。隨著那日一步踏錯便轟然倒塌了,要是最終只能淪落到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的地步,活著又有個什麼意思?

要不想個辦法出宮去。宮闈之中,朝堂之上,步步殺機,往上走是不容易。可往下走還是簡單的吧。離開宮中自去逍遙江湖,哪管你株連多少人,反正株連不到我身上。

可出去又能干什麼?沒有田,沒有地。這年月除了種地還能干點什麼?織布,放牧,難道你要妾去打鐵麼?用腦袋做砧板麼。

商業十分原始,做的大的是什麼?是邊關的走私,和造反派用的糧草軍馬兵器,還有腐朽的統治階級的金銀首飾奢侈用品。除了這些,幾乎都沒有了,可這些我也沒有門路啊。

退一萬步說,便是給你幾塊田,你會種麼?雪晴至今只見過粟米飯,還沒見過粟米是什麼模樣,更別提田間的植株了。當真是只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

前途一片灰暗啊。

想著想著,雪晴便沉沉睡去。

連著兩三日,每每一早雪晴到御花園跑上兩圈,覺得自己還有個人樣兒,園中呆坐一會兒,回了椒房殿,便覺得整個人都發霉了。衛子夫依然每日哼著小曲兒神態平靜的織著布。據兒每日放課後便回來找雪晴玩上一會兒。

雪晴尋模著是不是先找個比較靠譜點兒的愛好。織布肯定是不行,時光如水,歲月如梭。這太無聊了。刺繡?那小雞吃米圖還沒完成呢。圍棋好像是不錯,好像那玩意兒特別深奧,還特別花時間,對弈一盤幾個小時輕輕松松就過去了,趕明兒找個同樣無聊的臭棋簍子搭伙,可這宮中誰不是有自己的司值,每天小心翼翼的干著干不完的活,有幾個人能跟雪晴一樣整天閑著沒事做而,說是內司,其實就是個閑人。算了算了,萬一找到個脾氣不好的,下著下著就把棋子一撒,抄起棋盤就砸腦袋,給砸死了怎麼辦。

別以為這事兒多麼不可思議,現在這個武帝,就他老爹漢景帝,當太子的時候有一天在這未央宮里和來朝廷朝拜的吳國太子,也就是他的堂兄或者是堂弟,你說兩兄弟在一起下個棋多好的事情,可結果下著下著就說你作弊,你偷我的子兒。你再囂張老子就弄死你,有本事你來啊。誰怕誰啊。于是漢景帝抄起棋盤就砸了吳國太子的腦袋。听說是砸了個稀巴爛。反正是當場死了。

雪晴打了個冷戰。

嘿,你說霍去病這小子這幾日怎麼不見了蹤影,莫不是那日被打怕了,再也不敢來了。話說這小子還是真帥。眉毛一挑,帥的不要不要的,可能在別人眼里那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得瑟個什麼勁兒。可在雪晴眼里,日後那個大司馬驃騎將軍冠軍之候。頂天立地氣吞萬里的英雄氣息總能越過時間在現在這個稚女敕的少年身上散發。

少年英雄,想想都讓人荷爾蒙分泌。雪晴又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不能給他好臉若是陷進去了,他便死給你看,你讓妾情何以堪。

劉據抱著點心盒子跑過來︰「表兄這幾日整天在上林苑操練,總算是不來搶據兒的糕點了,可據兒覺得,這糕點還是搶著吃比較香,要不晴姐姐來搶?」

雪晴提不起興趣,卻不好拒絕,有氣無力的叫道︰「快快交出點心,不然我就打你**啦。」小屁孩一手端著點心盒,一手捂著**︰「哎呀呀,不要啊。」一溜煙兒就跑了。

跑出殿門,等半天卻不見雪晴追過來。便伸出個腦袋︰「晴姐姐,你快來追我啊。你來追我啊。」

雪晴一陣白眼︰「從來都是男人追我好不好,你個小屁孩兒還讓我追你。」原地踏了幾步做勢要追嘴里叫道︰「站住,交出來」劉據抱著點心盒慌不擇路的逃了︰「哎呀,要被追上啦,點心要被搶啦。」

雪晴慢慢的走了出去,還是看著點,別到處跑跑丟了,話說整個天下都是他們家的,丟能丟到哪兒去。

剛剛出了殿門,迎頭撞上一個鐵塔般的身影。雪晴一愣,抬頭仰望,只見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將,一身鎧甲。披著披風,手抓著腰間長劍。胡子一把,依稀有些白了。面相堅毅果敢,眉頭卻似鎖著一絲愁雲。老將雙手一稽︰「內司大人,末將李廣,特來請教。」

原來這邊是飛將軍李廣。雪晴一臉疑惑,左右看看,指著自己小鼻子︰「將軍叫妾麼?」

李廣站起來道︰「昨日末將觀犬子練兵,心下不解,犬子將內司教的練兵之法告訴了末將,末將如獲至寶,犬子說,內司大人除了善練兵之外,還善練將。末將不才,求內司大人教一番……」

雪晴心中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你一個老頭子讓我一個小女子教,怎麼覺得這個畫風略帶詭異啊。再說了,昨兒個教他們的練兵之法不過是些隊列和簡單的體能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麼戰法,陣法。這些雪晴也不懂,古代人懂得多好不好,現代戰爭都不需要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戰法,看見鬼子直接沖上去手撕的好不好。

再說昨日訓練他們五個的過程,于他們看來是在練將,在自己看來,不過是在戲弄幾人而已。

幾個小伙子沒見過世面,多好糊弄,這老頭子就不一樣了。這如何糊弄得了。且李廣這人從教育學上來說,沒救了好不好,沒那個命始終是封不了侯的。

李敢這小子還真是該殺,耳提面命說千萬不要泄露練兵之法出于雪晴,這轉天就給他爹說了個一清二楚。唉。

雪晴掩面就要走︰「將軍認錯人了。」

李廣錯愕︰「怎麼會認錯呢,內司隨皇後陛下左右,末將見過不下數百次。」

雪晴愣了,當時就罵街了︰「還有沒有點規矩,這是後宮,你們這些外臣想來就來麼,還不快快退去。」

李廣額了一聲︰「額,可末將是未央宮衛尉,身負禁衛之責,退哪兒去啊……」

嘿,沒完沒了了是不是雪晴只能板起面孔,雪晴只能側身高冷道︰「將軍莫要胡攪蠻纏,妾不懂什麼軍法。快快……」

雪晴還沒說完,眼見李廣果斷伸手向腰間的劍柄。雪晴嚇了一跳,聲音都尖了︰「你要干什麼,來人啊,救命啊。失火啦,走水啦……」然後就快速往後退兩步,連身都不敢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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