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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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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怡和鄭七小姐說了會兒話,鄭七小姐破天荒地向琳怡開口要繡花的花樣。

旁邊侍奉的白芍臉上都一閃驚訝。

鄭七小姐從來不喜歡針線的。

鄭七小姐抱怨起來,「祖母借我用的丫鬟年紀到了出府配人,從前我屋里的針線都是她做,現在母親給我選的丫頭總比她差一籌,還要我選花樣出來她才會繡。」說著皺起眉頭。

琳怡目光一閃,「那怎麼不換了她?」

鄭七小姐道︰「為人本分對我又好,我怎麼好將她換出去。」

听鄭七小姐這樣一說,琳怡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鄭家絕少不了會針線的丫鬟,鄭老夫人這樣安排也是要逼著鄭七小姐去學女紅,如今分到鄭七小姐身邊的丫鬟,說是幫忙做針線,實則是在教鄭七小姐針線。

鄭老夫人的安排可比惠和郡主逼著鄭七小姐學要高明很多。

女孩子畢竟都是天**美的,穿慣了精致的衣服,想要湊合是千難萬難,鄭七小姐又心善不肯遷怒于奴婢。不過鄭七小姐早晚有想明白那天,到時候她就會感謝鄭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鄭七小姐生性好玩,似是比別人立志晚些,等將來心性開了,未必就不是一個好主母,琳怡就想起長房老太太有意和鄭家聯姻……

琳怡微微一笑吩咐白芍,「將花樣都拿出來給鄭七小姐挑選。」

鄭七小姐笑著挽起琳怡的胳膊,「還是你好,」說著羨慕地看了一眼白芍、橘紅和玲瓏,「你身邊會針線的丫頭這麼多……」

琳怡將桌上裝針線的笸籮交到鄭七小姐手里,「那也不給你。」

鄭七小姐愁眉苦臉可是轉頭看到琳怡,兩個人又都笑起來。

送走了鄭七小姐,桐寧回來稟告,「郡王爺今晚不回來用膳了。」

周十九從陪都回來之後就忙起來,周十九將殺道士的事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和從前一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琳怡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到了門禁時周十九才回府,琳怡去套間里服侍周十九換下衣服。

琳怡將鄭七小姐捎來的話說給周十九听,「宮里亂成一團,有人想要將禍水東引,郡王爺是不是也不好月兌身?」

周十九拉著琳怡躺在床上,「政事從來都不容易,不到最後誰也不敢放松,這幾日我會忙些,你早些歇著不用等我。」

琳怡頜首,周十九伸出手臂將琳怡抱在懷里。

不知道周十九是不是睡著了,琳怡在黑暗中睜開眼楮,數著周十九呼吸的聲音,十分平穩,可不知道怎麼的她卻睡不著,想要翻身卻怕吵醒了周十九,周十九一早就要去衙門,沒有多少時辰好睡。又過了一會兒,琳怡才小心翼翼拉開周十九的手,向床外挪了挪閉上了眼楮。

琳怡才轉過身,周十九睜開了清亮的眼楮。

第二天琳怡一早就起床服侍周十九吃過飯,將周十九送出門。

葛家準備明日一早就啟程,琳怡回去廣平侯府看琳霜,順便將送給葛家的年禮一並帶去。

葛慶生讓人扶著給長房老太太、琳怡和小蕭氏行了禮。

長房老太太忙道︰「快起來,快起來,小心身上的傷。」

葛太太笑道︰「若不是有傷在身,必然要行大禮。」

長房老太太埋怨地看著葛太太,「都是姻親,這樣豈不是見外。」

大家坐下來,琳怡看著琳霜,琳霜胃口好了,臉色也見紅潤,和她說話間,眼楮也一直往葛慶生身上瞟,葛慶生不說話的時候也會偷偷看一眼琳霜。

琳怡看著琳霜微微一笑,琳霜不禁羞紅了臉。

葛慶生不能久坐,說了兩句話就去歇著,琳霜因要離京了就拉著琳怡去東側室里說話。

琳怡將給琳霜孩子繡的肚兜遞過去。

琳霜笑著收下,「你什麼時候能來三河縣?」

周十九忙著這樣,她也不可能獨自回陳氏族里,琳怡搖頭,「有了時間我定過去瞧瞧。」

要回家固然是好事,可以也要和琳怡分開,琳霜想著眼楮一紅。

琳怡小聲安慰,「人都說大肚婆眼淚多,還真是如此。」

琳霜破涕為笑,「怎麼總是你打趣我……虧鄭七小姐和瑯嬛還說你厚道,你就會欺負自家姐妹,」說到這里,琳霜問琳怡,「慶生讓我問問,有沒有我們能幫忙的,若是我們能伸上手,就是晚回去幾個月也無礙。」

琳霜住在廣平侯府,應該也听說了些消息。

琳怡搖搖頭,「你放心回去吧,照顧好父子兩個,等明年再來京里看我們。」

琳霜笑起來,拉起琳怡的手,「你真是我的福星,每次我有好事你總是在身邊,有了壞事也要靠你幫忙,」說著眼淚又順著臉頰滑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琳怡拿起帕子給琳霜擦眼淚,「又哭又笑的,小心讓肚子里的寶寶笑話。」

琳怡和琳霜說完話去長房老太太房里。

長房老太太吩咐白媽媽將她送給葛家的禮物交給小蕭氏。

這樣一來屋子里除了長房老太太就剩下了陳允遠和琳怡。琳怡給祖母和父親倒了熱茶,祖孫三個喝著茶水,屋子里一時之間異常安靜。

長房老太太猶豫地看向琳怡,「郡王爺最近怎麼樣?」

琳怡低聲道︰「從陪都回來之後就一直忙著。」

陳允遠皺起眉頭,「郡王爺有沒有說起那道士?當真是從陪都月兌逃了?」

琳怡茶蓋去拂茶碗里浮起的茶葉,清脆的撞瓷聲突然響起來,原本壓抑的氣氛中頓時多了幾分的緊張,琳怡將茶碗放在矮桌上,謹慎地迎上陳允遠的目光,「郡王爺說,他將那道士殺了。」

陳允遠手一抖茶水頓時撒在長袍上,來不及叫丫鬟進來收拾,臉色煞白地看著琳怡,「郡王爺真的說殺了那道士?」

琳怡頜首,「是真的。」

陳允遠似月兌力般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緊接著卻又緊張地聳立起來,「郡王爺怎麼做了這樣的傻事,殺了那道士得力的是五王爺,」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直直地看向琳怡,「郡王爺莫不是想要助五王爺爭儲君之位?」

周十九到底站在哪一邊琳怡從來沒有細問過,只是照她看來,周十九一直傾向皇後娘娘那邊,既然如此定不會支持五王爺,如果不是五王爺,不可能是荒唐的三王爺,就只有二王爺了。

陳允遠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

長房老太太思量片刻,看向陳允遠,「坐下,著什麼急,還沒有問郡王爺你自己先亂起來。」

陳允遠表情緊繃著,「常光文參奏上清院的道士在先,現在道士死了,又有人上折子提起立儲君之事,奏折上多提到中宮無子,序齒排班二王爺最長。這樣一來,道士一死得利的豈非是二王爺?就算皇上曾有立二王爺為儲君的意思,現在二王爺的野心眾所周知,皇上豈會再立二王爺?郡王爺走之前還說定會將那道士帶回來,如今怎麼會突然將道士殺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前郡王爺就和國姓爺走動頻繁,難不成現在要靠向太後娘娘?」

「關鍵時刻,怎麼能錯了主意?五王爺為人奸詐,身邊都是裝腔作勢之輩,將來登基並非明主,反過來二王爺雖然表面上沒有作為,卻……」

陳允遠正說到興頭上,長房老太太頓時一聲大喝,「廣平侯你在說什麼?」

陳允遠一怔,臉色難看,「是兒子失言。」

長房老太太冷厲地道︰「你不止是失言,你是要將整個陳家送到火上烤,妄論立儲也是你能做的?莫說現在皇上沒有這個意思,真到了那時候立誰也是皇上要做的決定,君臣之道還要我教你不成?」

陳允遠惶恐地垂下頭,「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子忘形……以為在家里……就沒有了分寸。」

父親是真的怕周十九和陳家不是一個立場。從成國公之事一路走來,周十九都和陳家站在一起,雖然不能妄論立儲,其實哪朝哪代到了立儲的時候重臣不私下里使勁,都說不能結黨,沒有黨派的臣子少之又少,說是一心為朝廷辦事,那不過是表面上的罷了。

不知道怎麼的,琳怡就想起前世周十九娶周瑯嬛的事,周十九和國姓爺的確關系匪淺。

陳允遠重新坐下來。

長房老太太盯著陳允遠,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郡王爺不一定有立場。若是你有結黨的心思,我勸你趁早斷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做,專做掉腦袋的事。你父親不過是丟了爵位,你要讓陳家斷了生機,將來到了地底下陳家祖宗不會饒了你。」

陳允遠忙稱是。

長房老太太就看向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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