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沈思孝見她這樣,早打消了圓房的念頭,但還是忍不住問︰「若換作是韓長清,你待如何?」

羅依一愣︰「韓長清?誰?」

她是因為才剛穿越過來,對幾個人名還不熟,所以才有此反應,但沈思孝卻因為她這態度,欣喜非常,今天下午因為韓長清而生出的不快統統煙消雲散,滿臉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羅依見他突然發笑,奇怪看他。沈思孝沒法解釋,只得抱了她就走。羅依強烈掙扎︰「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沈思孝卻只當她是害羞,呵呵笑著,一氣將她抱回房里,放到床上,又問︰「要不要我燒水來你洗一洗?」

就這麼一間房,怎麼洗?難道當著他的面麼?羅依堅決地搖了搖頭,並尋了個借口出來,以證明自己不洗並不是因為邋遢︰「我被救起來時,趙大嬸幫我洗過了。」

沈思孝點了點頭,也不去點燈,模著黑把衣裳月兌了,鑽進被窩。羅依一面朝床里頭躲,一面月復誹,早知道他就是個不愛干淨的,她還尋借口作甚麼,直接說不洗就得了。

床很是窄小,沈思孝稍稍朝里挪了挪,就逼得羅依沒了去路,她只好蜷縮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不讓沈思孝踫到。沈思孝伸過手來,扯了扯她的衣裳,道︰「你不月兌衣裳就睡?」

羅依在黑暗里干巴巴地笑著︰「穿著睡暖和。」

「你冷?」沈思孝仿佛尋著了借口一般,馬上靠將過來,攬住了羅依的肩膀,「那你到我懷里來,我摟著你睡就暖和了。」

羅依並不敢掙扎,她好歹在信息異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二十幾年,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在此情形下,愈是反抗,愈是會讓對方興奮。因此她只是安靜地蜷縮著,任由沈思孝把她摟在懷里,只是始終把胳膊抱在胸前,以此將自己和沈思孝隔開了一段距離。

「阿依,你好瘦……」沈思孝的手,極不自覺地在羅依身上游走。羅依不搭腔,一動不動地裝睡。但她卻低估了沈思孝不自覺的程度,盡管她一動不動,沈思孝的手游走的範圍仍是在不斷擴大,甚至開始去解她的腰帶,試圖把手探進她的衣襟里頭去。

羅依低聲咒罵,奮力掰開他的手。沈思孝哀求︰「阿依,你讓我模模,我保證不做甚麼,我只抱著你睡。」

呸男人的這種鬼話,她信了才怪再這樣下去,她很危險羅依得出這個結論,當即翻身坐了起來,準備還是去廚房將就一夜。沈思孝看出她有下床去的意圖,急了,竟一個探身抓住她,將她壓到身下,飛快地剝開了她的衣裳——他認為,只要月兌了羅依的衣裳,她就沒辦法跑出去了。

羅依自是拼命掙扎,沈思孝低聲哀求︰「阿依,你別動,我只是想抱抱你,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羅依雙手護住自己的里衣,不許他踫,一雙腳亂蹬亂彈,但無奈她這副身子太過瘦弱,沈思孝又畢竟是個男子,沒過一會兒,衣裳就盡數被解開,露出瘦削的肩膀和紅色的肚兜來。這是最後的遮蔽了,再繼續可就一絲不掛了羅依心急如焚,突然發現床頭櫃子上擱有一只水杯,趕緊伸長了胳膊抓過來。

她悄悄地舉高了茶杯,趁著沈思孝低著頭,正要朝他後腦勺上砸,卻突然發現,竟有團人形黑影站在床尾,盯著他們看,甚至還有爬上床來的趨勢。是人?是鬼?羅依嚇出一身冷汗,卻發現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沈思孝的母親,她的婆婆,孔氏。

深更半夜的她不在自己房里睡覺,跑到這里來作甚麼?羅依不及多想,抬手就將手里的水杯奮力朝孔氏砸去,同時扯開了嗓子,放聲尖叫︰「有賊呀抓賊」

沈思孝差點被這一嗓子嚇斷了魂,高昂的迅速蔫了下去,不過那聲「有賊」他還是听清楚了的,遂想也沒想,就從他的那只枕頭底下抓出一本書,轉身跟著扔了出去,扔完後才問︰「賊在哪里?賊在哪里?」

不需要羅依來回答她,因為孔氏已是放聲大哭︰「你們這兩個不孝的孽障,我心想著天冷,怕你們年輕不曉事,半夜蹬了被子著涼,所以特意來看看,你們倒好,居然拿著親娘當賊打」她一面哭,一面猛捶床架,數落沈思孝︰「你才三歲就死了爹,我好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將你送進學堂,可你倒好,居然娶了媳婦忘了娘……」

羅依看著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再看看站在床尾犯渾的孔氏,又羞又怒,一把將呈呆愣狀態的沈思孝推去。

沈思孝經這一推,回過神來,頓時誠惶誠恐,衣裳都沒披一件就下了床,飛奔著把燈拿來點上,去扶孔氏起來。只見孔氏的額頭上,一邊一個大包,其中一個還淌著血,顯見得是被砸重了。沈思孝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急聲問道︰「娘,你疼不疼?我去找個郎中來?」

孔氏趴在他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請甚麼郎中,家里哪里還有錢,錢都給你那作死的媳婦抓藥花光了」

沈思孝小心翼翼地扶了孔氏坐下,拿巾子來幫她把傷口按著,又轉頭叫羅依來幫忙,言語中頗有責備之意,怪她不該不看仔細就瞎嚷嚷,害得孔氏受了傷。

羅依剛穿好衣裳,就听見這話,氣極,冷笑著道︰「她自己非要作夜行賊的勾當,卻怪我沒看仔細?你倒是說說看,誰家大半夜的見個人影立在床尾,不認作是賊?」她一想到自己方才險些被強/奸的狼狽情景全落入了孔氏的眼楮,就氣不打一出來,直恨不能撲上去撕打一番,一口銀牙咬得  直響。

沈思孝卻嫌她講話不中听,臉色沉了下來,道︰「娘不是都說了,她是擔心我們蹬被子,來幫我們蓋蓋。」

羅依听孔氏方才說沈思孝三歲喪父,心里就有些明了,聞言更是冷笑連連,道︰「蓋被子?誰不曉得我們今晚圓房?她甚麼時候不好來,非要趁著兒子媳婦圓房的時候趕著來?她不覺得難為情,我還覺得難為情呢」

孔氏瞪圓了眼楮,指著羅依對沈思孝叫道︰「哎呀呀,你看那個小娼婦,居然一口一個圓房,說得這麼順溜,也不曉得避諱避諱」

「避諱?」羅依立在床邊,冷笑連連,「你既然曉得避諱,怎麼還半夜模到兒子媳婦的房里來?」

「哎呀,這真是不讓人活了媳婦要逼死婆婆呀」孔氏無話用以還嘴,只得大嚎一聲,撞進沈思孝懷里,拼命地拿拳頭砸他。

沈思孝實在是不覺得孔氏替他們蓋蓋被子有甚麼過錯,想不明白羅依為何這樣生氣。他輕輕拍著孔氏的背,好聲好氣地安慰她,向她保證,一定會好好地教導教導羅依。

「怎麼教?就憑你見了女人就腳軟的性子?」孔氏不依不饒,一把推開了沈思孝。

沈思孝看看氣呼呼的孔氏,再看看更加氣憤的羅依,嘆了口氣,招手叫羅依過來︰「還不快來給娘道個歉,陪個不是?」

「我給她道歉?」羅依不敢置信,斬釘截鐵地道︰「休想」

孔氏一听,又哭鬧起來,連額頭上的血淌到了臉上都不自知。

沈思孝心疼極了,趕忙快步走到羅依旁邊,把她朝孔氏身前拉,一面拉,一面小聲地道︰「娘是好意,本來就是你錯了,卻怎麼不道歉?」

「我沒錯」羅依身子尚虛,掙月兌不掉沈思孝的手,但卻堅決不向孔氏道歉。

孔氏氣急敗壞,伸手就朝羅依身上打。先前的羅依脾性如何尚不可知,但現今的羅依卻是個遇軟則軟,遇硬則硬的性子,她見孔氏的巴掌襲來,非但不躲,反倒迎頭而上,口中叫著︰「我才剛落了水,正差這一巴掌打死呢。你不如就此把我打過去算了,正好讓我爹娘有個理由同你上公堂」

孔氏是個欺軟怕硬的,以前揉搓原版羅依慣了,所以動不動就罵,時不時就想打,這會兒忽見羅依跟變了個人似的,不由得就呆住了,那一巴掌怎麼也落不下去。不過,她手上沒動,不代表嘴上也不動︰「就算你死了,你爹娘也不敢同我上公堂,只有那個韓長清心疼你,上串下跳一陣子罷了。」孔氏一面說著,一面拿眼去瞟沈思孝,心想,她養的兒子甚麼脾性,她會不曉得?只要提一提韓長清,保準他就毛了。

果然,沈思孝抓著羅依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就緊了一緊,疼得羅依直咬牙。不過他還尚算有理智,沒有順著孔氏喊打喊殺的,只是很不高興地道︰「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娘,你趕緊坐下,我幫你把傷口洗一洗。」

孔氏對他這綿軟的性子很不滿,但一想他到底是偏了自己這邊,就又高興起來,由著他打水去了。

羅依見孔氏沒有半點回自己房間的意思,便也朝外走去,準備還是去廚房生個火,將就一夜。然而孔氏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厲聲喝道︰「你這小娼婦,還敢走?趕緊給我跪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