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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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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守廳位于河中府的東南方位,落成與建朝初年,雖然年代久遠,但維護的很好。

劉梅寶被盧岩從車上扶下來時有些失態。

宅院的氣派超過她的想象。

大青石鋪就的門前,巨大的上馬石馬柱,整齊排列的石鼓,無一不彰顯著森嚴。

後院各種亭台樓閣,以及參天的大樹,顯示著這座府邸的滄桑。

操守府的管事是個四十多歲的粗壯男人,就在盧岩被宣布為操守官的時候,在無數自薦人中由師爺嚴格選拔出來的,看到盧岩帶著夫人來,他的眼眶竟忍不住有些濕。

天可憐見的,自從宣布了盧岩的任命後,他就入住了這操守廳,結果一直被晾了這幾個月,沒有主人來,見不到主人不了解家底,也不敢做主采買下人,偌大的操守廳就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如果不是每個月河東驛有月錢撥來,他都以為自己被遺忘了。

在成親前的一個月,鹽池灘布置的同時,操守廳也緊張的布置起來,全套黃花梨家具各種古玩絲棉源源不斷的被運進來,管事也得到指令采買了一批婦男,操守廳終于有了人氣,不似以前每到夜晚就鬼氣森森。

新的家新的人,劉梅寶這個新晉小婦人忙亂了好幾天才規整完畢,又要開始準備過年,曾經擔憂的那種深宅內婦無所事事的狀況完全沒有發生,作為一個女主人,原來有那麼多事要操心。

天氣越發的冷,北風一天到晚的吹個不停,大雪一直未停,知道女主人怕冷,僕婦們將屋子里多多的擺放了爐火。

「雪一直下,這個天氣窮人可有的罪受了。」劉梅寶透過窗看外邊厚厚的積雪搖頭自言自語,然後看到盧岩從院門外而來。

「大人回來了。」門外的僕婦同時回道。

劉梅寶放下手里的賬冊,高高興興的下炕。

「等我去去寒氣。」盧岩不許她來跟前,一面月兌上的皮襖,一面說道。

僕婦們拿衣服捧茶的圍著他忙碌起來,待換了衣裳,喝了口熱茶,又在爐火前暖了暖,才揮手屏退僕婦。

他們夫婦不喜人在跟前伺候,短短幾日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于是安靜的退了下去。

「今天怎麼回來的早?」劉梅寶笑道,一面將手遞給盧岩。

盧岩將她在懷里抱了,蹭著她的發鬢,只覺得滿身的疲憊立刻散去,舒服的吐出一口氣,便開始例行的問今日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悶不悶累不累。

劉梅寶笑著一一答了,拉他在窗邊的暖炕上坐下,盧岩卻不肯松手,依舊將她抱在懷里,劉梅寶嫌膩歪推他,盧岩自然不依。

「本該多陪陪你…」他帶著幾分歉意說道。

盧岩的婚假有七天,然後就到了二十三四要過年,所以也算是可以一直歇到過年,沒想到三天回門那日剛從宋三娘家回來,便有兵丁來急報,當夜盧岩就回了河東驛,劉梅寶則在第二日跟來。

自那日起,盧岩日日忙碌早出晚歸覺得很對不住妻子。

「很忙嗎?」。劉梅寶抬手撫著他的面頰,皺眉擔憂問道。

盧岩笑了笑,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揉來揉去。

自己任命操守不久就進京去了,都沒有給各方慶賀的機會,從京城一回來,又辦了喜事,這一下,雙喜臨門,各方賀喜的人絡繹不絕,新官上任,管轄之下的眾人心思不定,要是擱在平日沒有機會來見,此時正是巴結上司的良機,因此盧岩只要每日一睜眼,等著拜訪的人就排滿了一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的確出了一件大事。

「東南李長三聚萬民破了縣城殺了縣令自稱唐王,造反了。」他低聲說道。

其實此時各地民亂不斷,但這是第一次正式打著造反的旗號的民亂,亂首自稱唐李氏後人,要復大唐盛世,一呼百應,聲勢浩大。

終于亂了,劉梅寶心里咯 一下。

「不過你也別擔心,朝廷已經調集官兵去了,不會影響到咱們這邊。」盧岩又忙說道,看劉梅寶臉色微恙,有些後悔不該告訴她這些,在她面頰上親了親,「別怕。」

劉梅寶點點頭,在他懷里貼緊,為了轉移話題,盧岩就和她說明日得閑想要陪她出去玩,又問她想去哪里玩。

「這大冬天的,有什麼好玩的。」劉梅寶依在他懷里,懶洋洋的說道。

「自從進了府城就一直在家忙…」盧岩搖頭,「下雪天也有好玩的地,比如打野兔…」

劉梅寶就吃吃笑了。

盧岩被她笑得有些心虛,打兔子最早是他冬天餓極了糊口的生計,後來不缺吃了便是解悶又練槍術的法子,對于一個姑娘家,而且還是讀書人家的深閨小姐這有什麼可玩的。

「去賞梅。」他忙說道,「大悲寺的梅花開了,听說很好。」

「那還不如去打兔子呢。」劉梅寶笑道,一面揉揉肚子,「打了就在雪地里烤了吃,用泥巴裹了,烤的焦黃冒油,撒上鹽,沾上調料…」

她說著說著兩眼放光,手撐著盧岩的胸口坐起來。

「你做的烤魚好吃,不知道烤兔子怎麼樣?」她眨著眼問道。

盧岩哈哈大笑。

「你嘗嘗就知道了。」他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劉梅寶便抿嘴一笑。

夜色罩下來,屋內點亮了燈,燈光下見她笑得眼兒媚,盧岩便忍不住攬過她在額頭上面上親。

「你吃過飯沒?」劉梅寶笑著躲,一手撐著他的胸口阻擋,這才想起問道。

一見面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說著說著就忘了正經事。

「吃了吃了。」盧岩隨口說道,一面將她在懷里擁緊。

「吃什麼吃,又哄我。」劉梅寶已經知道他這種說話的語氣,皺眉道,「我去讓她們端飯」

要起身卻被盧岩摟著按倒在炕上。

「餓的等不了.先喂飽了下邊再說」他在她耳邊喘氣低語。

帶著的話在耳邊擦過讓劉梅寶不由打個哆嗦。

「從哪里學的這些話…」她嗔怪一句,面色羞紅,「不許跟他們不學好….」

盧岩已經顧不上跟她說話,只覺得身下的人軟的跟面團似的,怎麼揉怎麼舒服,香噴噴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

一翻揉搓二人的衣衫都已經褪了一半。

「去里間,去里間。」劉梅寶被的涼意一激軟軟的說道。

聲音酥軟,讓上下忙活的盧岩繃緊的身子打個哆嗦,動作更加粗猛起來。

「有燈,有燈。」劉梅寶捶著他。

這緊要關頭要盧岩離開身下的人是怎麼也舍不得,但又被鬧騰的想發狂,干脆一把撈起她下炕。

劉梅寶身子陡然騰空下意識的摟住盧岩,啊還沒出口,便被炙熱填滿,這種姿勢…

她不由一口咬上盧岩的肩頭。

屋內的燈被熄滅,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腳步聲在黑暗里散開。

臘月二十五日,多日的大雪終于停了,但凌冽的北風還在呼嘯,雪後干風天更冷了。

各地凍死的民眾每天用車拉都拉不過來,新年的喜慶半點不見。

通往府城大路上三三兩兩的流民在寒風中艱難的挪動著,期間有人倒下,倒下之後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種寒冷的天氣,除了這些在一絲求生支撐下跋涉的流民外,路上並無其他走路的人,只有那些富人家的馬車奔馳而過。

每當有這些富人的馬車驢車過來時,便有受不住的流民跪在路邊哀求施舍,還有拉著自己的孩子求換碗飯吃。

「滾開滾開。」車夫甩著馬鞭子惡狠狠的喊道,將跪在路旁攔路的流民打到一邊。

再無人敢攔求,看著那馬車只向河中府城們而去。

臨近城門,卻見門前擠滿了人。

「姑娘,不好了,城門關了。」車夫抬眼看了,轉頭向後說道。

季月娥掀起車簾一角看去,眉頭皺了皺。

「這個時候正是大悲寺進香的時候,關什麼城門啊。」她低聲說道,一面吩咐旁邊騎馬的僕從,「去問問,什麼時候能進。」

那僕從應聲去了,不多時便回來了。

「知州大人嚴令守防,不許開城門,要進城需待兩日後。」小廝回道。

季月娥沉默一刻,才要放下車簾說聲罷了,就見又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這是有十幾精壯兵丁護衛著一輛馬車,見到這一行人馬,路上的流民沒人敢上前跪攔,帶著敬畏艷羨看著馬車過去了。

馬車的車簾也被人掀著,露出半張臉,掃過一旁的流民,那張臉上滿是不忍痛苦。

這麼一惹人注目的人馬,季月娥自然也看到了,先是被那為首兵衛插在身後的認旗上的盧字晃的眼澀,然後又看到馬車里的人面,她不由緊緊咬住了下唇。

不待這些兵丁驅散圍在城門前的民眾,城門里便跑出隊伍呼啦啦的清理出一條路來,那隊人馬絲毫未停長驅直入。

「不是說不讓進,他們憑什麼進去了。」方才去問話的隨從只覺大丟面子,不由暴跳的去責問那轉身要回去的守城兵丁,「他們進的,我們也要進去。」

那兵丁懶洋洋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人跟人能一樣嗎?」。

只把這隨從氣的差點跌下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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