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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楚牧然看著晨夕幽幽一嘆,「公主,你可真是狠心啊!」

晨夕挑眉看著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他的話︰「怎麼了?」

「沐馨你是一開始就懷疑她嗎?」。

「不是,是月流星提醒我的。不過,你的寶貝妹妹還真是不賴,功夫不錯呢!」

楚牧然苦笑一聲,什麼不賴,結果不是被她整的一敗涂地麼!「公主,沐馨其實是一個好姑娘,只是她平生族最喜歡的就是我和秦冰,我們兩個人都是她最最看中的對象,你想殺秦冰她是絕對不會容忍的。為了保護他,她可以不顧一切……」

「哦,你也知道了?之前我跟你說她對秦冰不一般,你好像沒有跟我說實話呢!」

「呵呵,公主就別怪罪我的隱瞞了,秦冰已經有了正妻,沐馨不可能去給人作妾,父皇也不可能會答應的,所以,她只能隱藏自己的心事。」

晨夕嗤笑一聲,「那麼說,楚皇一開始賜婚就是有目的的,而你早就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是卻沒有提醒我?」

楚牧然連忙擺手︰「公主,你不要誤會了,我一開始還真以為沐馨是移情別戀了的,雖然我不滿意月流星那個家伙,可是,說實話,他那個家伙有資本讓女人為了他變心。」

哦?這話听著倒是半真半假的。

「不過,想不到到頭來,卻是公主舍不得放棄月流星了!」

什麼?晨夕瞪眼看著楚牧然,這話怎麼說的,說得好像是她故意破壞了月流星和楚沐馨的好事一般,「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月流星那個人我雖然不是一清二楚,可是,有一點我卻肯定,他不是一個隨意反悔的人。能夠讓他改變決定的人,我想就是公主了。而公主能夠讓他改變主意,無非就是你松口了,讓他得到了希望,所以才毅然放棄了沐馨這個跳板。」

晨夕听完覺得很是無語,不能不說,這男人的猜測很有道理,連她听著都覺得是她的搖擺不定才左右了月流星的覺得呢!

楚牧然走到晨夕身邊,定定的看著她,半響調侃道︰「公主的魅力可是越來越深了,讓我無法不欽佩啊!」

「是嘛?那你可得小心,別被我左右了你的思維,不然,我就罪過了!」

「我的心思可早就被公主牽著走了呢,難道公主還不明白我的心思麼?」楚牧然曖昧的給她拋了個媚眼,直把晨夕雷得石化了。

這家伙……該不會是腦袋被踢了吧!做出此等表情也太寒磣人了,「楚牧然,你沒事吧?」

一看宮晨夕的表情楚牧然就知道她不信自己的話,無奈的攤攤手,「公主,難道說我喜歡你是一件那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喜歡?晨夕搖頭笑了笑,楚牧然也許會喜歡她,可他不是一個為愛放棄一切的男人,就為了楚國他也不會輕易對她動情的,就如她也不會讓自己和他走得太近了,因為彼此都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條大河呢!

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晨夕深呼口氣,「楚牧然,眼下我們還是好好合作吧!你的人你可要約束好,我不會一而再的留情的。」

「好,我明白。明日我就帶沐馨他們離開拜月教,月流星算計他們的事情就當是錯打錯著,功過相抵吧!」

「嗯。」

……

第二天一早,楚牧然帶著七公主他們離開了,晨夕沒多久也收到了百里千影的傳書,說是取避水珠的事情出了點小問題,讓她先趕去參加閑陽公主的婚禮,之後再想辦法給她拿到避水珠。

如今離著閑陽公主大婚的日子也就十天了,正常趕路的時間不緊不松,為此晨夕也啟程離開拜月教,回頭再給月流星找解藥。當然,離開之前讓許飛霜配了另外的藥先給月流星吃著。

不過,當晨夕踏上馬車的時候就冷眼了,因為馬車里赫然坐著一個美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月流星。

「你——」

月流星瞧著她得意的笑笑,「你終于準備好了,那就趕緊上路吧!」

「你去做什麼?」

「當然是閑著無聊就去玩玩。」

玩什麼啊,不過是去參加婚禮,她還不想去呢,如果不是百里千影那家伙威脅她的話。

說起這件事來也真可惡,許飛霜居然對他的蠱蟲沒轍,玄天玉也不出手,真是憋悶。

月流星在馬車里的茶幾上擺了一局棋,笑吟吟的看著晨夕︰「我們來下一局怎麼樣?」

晨夕靠著車窗沒好氣道︰「沒心情。」

「宮晨夕,我可不是你的下屬,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唉!

晨夕瞟了一眼棋盤上的圍棋,「我不擅長圍棋。」

「那正好,我可以教你啊!」

「可我不想學。」

黑白子的對戰,她可不想費那麼多腦細胞呢!

月流星暗暗打量著她,發覺她是真不喜歡圍棋不由有些納悶,就算一個人性格改變,但本領方面應該不會變太多吧。當年她可是很得意的在圍棋上贏了他呢!

他的目光有些疑惑,讓晨夕感覺有些不舒服,「你這是什麼眼神?」

「只是好奇,時隔多年,你不僅僅性格變了,似乎連喜好也變了?」

喜好?晨夕明白過來了,看著他微微一嘆︰「女大十八變啊!我早跟你說了,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嗯,連面容都換了一張,只有眼眸的眼色和發色一直沒變。」

唉,要不干脆告訴他真相好了,免得自己那麼累。

月流星的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晨夕感覺壓力在聚集,但是又不能說讓他不要看,無奈之下,晨夕最後便干脆躺在馬車的臥榻上閉目養神去了。

「為什麼嘆氣?不想跟我同一輛馬車?」

「不是。」

「有煩心事?」

「嗯,算是吧!」如果他可以不要那麼執著她就少一件煩心事了,可這話她眼下不好再說了。

無限嘆氣,還是嘆氣。

算起來,月流星可是喜歡本尊囂張本色的第一人啊,靜澤雖然曾經喜歡本尊,不過卻是對小時候那個善良單純的本尊有歡喜之情,不是喜歡她之後的囂張。

而月流星卻是恰恰喜歡她在夏國的掩護色,真是世間百態,一樣米飼百樣人,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呢!

「月流星,你喜歡——過去的那個我,是不是因為之前從來沒有人敢對你放肆,而那個時候的我卻對你態度囂張,讓你覺得很新鮮,所以才覺得特別?」

听到她這番話月流星看向她的眼神都變了,根本就是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讓晨夕一陣氣悶,很多故事不就是這樣麼!

「要說刁蠻、囂張,你覺得我沒見過麼,如雪平時就很刁蠻!」

呃,原來他還知道月如雪很囂張啊!

「不要問我過去為什麼喜歡你,也不要問我現在為什麼還喜歡你,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跟在你的身邊也許有一天能夠找到答案。」

交談再一次失敗!晨夕懊惱的拍拍腦袋,算了,還是別爭論這個問題了。

接下來的幾天晨夕和月流星都想對的處得比較安寧,基本上是兩人互相觀察的路程。

五天之後,他們途徑龍女國的閻都,臨近傍晚的時候就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晨夕看著周圍的風景有些心動,閻都堪稱一處天險,因為這里有一座活火山谷,當地人都稱那里是閻王谷,閻都也是因此聞名的。

這里的老百姓都說每當這里出現大事的是,閻王谷就會發怒,噴發一些火焰毀了周圍的田地。

晨夕因為好奇特意前去觀測了一下,只能說這里是一個活火山谷,噴出來的也就是地底的岩漿。

許飛霜看著眼前那熔漿湖,有些皺眉,「公主,你說這是自然現象,火山?」

「嗯,反正不是天罰什麼的,就是一種天災吧!地理位置引起的,天罰什麼的是迷信。」

「公主說得有理,我也覺得不是什麼天罰,上天可管不了那麼多不平事。」

「楚牧然!」晨夕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楚牧然,「你怎麼又回來了?」

楚牧然笑笑,很是坦然︰「因為我和雲清痕分頭行動,然後我負責調查龍女國這邊的情況啊!收到消息說公主到了這里附近,就順道來看看公主咯!」

原來如此,晨夕不疑有他,繼續打量著前面的火山谷,比起活火山來,這里的情況似乎還要神奇一些,因為這里的熔漿不會熄滅,一直處于一種灼熱的狀態,還是液態的,在一個火焰湖里流動著。

晨夕還在觀賞著這奇特的風景,卻忽然听到山谷的某個方向傳來一陣低沉的笛聲,笛聲一響,楚牧然的眼神就陰厲起來,不過他低著頭誰也沒有看到。

只是笛聲一起,他的腦海里就傳遞一個訊號︰殺了宮晨夕,把她擊下火焰湖去!

緩緩的伸手拉住晨夕的手,晨夕還有些莫名的看著他,「怎麼了?」

楚牧然卻的看著前面的火焰湖不吭聲,只是拉著她往前走,讓晨夕覺得有些怪異,他這是怎麼了?

許飛霜皺眉在原地看著,心中狐疑︰難道楚牧然被月流星的存在刺激了,也想表露心跡?

而月流星則陰沉著臉跟著上去,想說拍開楚牧然的手,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沒有甩開他,他好像沒有身份去干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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