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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脫線本身就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不敢試試看麼?」

「不要。」

「膽小怯懦!」

「隨你怎麼說,總之我不要。」

「哼,說的也是,這可是大人的象征,你這個小鬼自然不敢,哈哈哈真是老師的乖寶寶呢。」

「我……我哪有!我可是成熟的大人!」

「那麼來不來!」

「來就來!」

「喏,把手伸過來。」

「你不會故意燙我吧?」

「我可沒那麼無聊,快點伸手過來。」

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響起一男一女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

而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神裂火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蹲坐在馬路旁的兩人,史提爾用左手手指勾著那件厚重的神父服掛在背上,另一只手正拿著打火機點燃名叫月見山的少女手中的香煙,看起來像是不良學長在騙無知的學妹走上歪路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那件神父服上還濕噠噠的。

「史提爾。」神裂捂住額頭,「雖然你的任務的確是看住她讓她不要來搗亂……但是你做的也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神、神裂!」史提爾連忙把打火機塞進衣服里,「那邊結束了?」

「嗯,結束了。」神裂下意識地用指尖在自己左臉上模了模,在那里有一個清晰拳頭形的血印。

「那個少年?」

「死不了吧。」神裂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發梢,「那麼,走吧。」

「走?那茵蒂克絲呢?」史提爾一呆。

「那孩子,還是先等我想清楚再說吧。」神裂面向街道的盡頭,頭也不回地回答。

「想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史提爾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回答愣了一下,隨後大吼起來,「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這邊又是什麼情況?」神裂反問。

「那,那是……」

「簡單的說,因為我沒法攻擊他他也不能攻擊我,所以我們只能‘友好和平’地交流一下,等著你們那邊結束戰斗嘍。」月見山‘好心’地解釋道,不出意料地收獲了史提爾的眼神攻擊。

「好吧,讓我來澄清一下實事。」神裂火織在沉默三秒鐘之後,終于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在那邊打生打死,你們就在這里‘友好和平’地聊了半天?」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氣氛上大概就是這樣沒錯了。」表情扭曲了好一陣後,史提爾終于泄氣地點了點頭。

關于為什麼本來應該是敵人的兩個人突然勾肩搭背地遞煙,以及所謂的‘氣氛上大概是這樣’到底是什麼鬼,如果是平時,她也許還可能本著負責的精神問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

「你有著如此無敵的力量,卻為何如此無能?」

名叫上條當麻的少年的虛弱的吶喊聲,仍然縈繞在自己耳邊。

她微微閉上眼,又回憶起了剛才的少年說那番話時的眼神。

身為一名出生入死的戰士,她很清楚地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那是對自己的道路堅定不移的人才會有的,可以將自己的生命犧牲給理想的人才有的眼神。

這種人,是無法被打敗的,你盡可以把他消滅掉,可就是打不敗他。(注1)

無論如何,自己在守護那個孩子的信念上,已經輸給了那個少年。

難道我,真的錯了?

紛亂的思緒化成一股股浪濤,在神裂的腦海中涌流著。

「走吧,史提爾。」

不待後者回話,她就自顧自地消失在了陰暗的小巷之中。

她有些累了。

史提爾瞪了在一邊的月見山一眼,然後連忙跟上。

而在另一邊,孤零零地站在空無一人的路邊的月見山,听到了神裂最後的聲音傳來。

「那個名叫上條當麻的少年在那邊暈過去了,你還是快點送他去急救比較好。」

神裂的聲音頓了頓之後,又說道,「總之,暫時這幾天,茵蒂克絲就拜托你們了。」

……

上條當麻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陽光正曬在自己臉上,有些癢,暖洋洋的。

剛剛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楮,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已經撲在了他身上。

「當麻!」

耳中傳來的,是茵蒂克絲帶著哭腔的聲音。

「唔啊……」

「當麻當麻當麻!是笨蛋!為什麼要自己面對那些魔術師嘛!和那麼危險的家伙戰斗!」拼命捶打。

「哦哦……」

「當麻,是哪里不舒服嗎?」。捶打停下了,但是雙手卻壓在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上。

「嘎……!」

「貓耳!當麻,當麻他不行了啊!」

「別叫我貓耳,也不要說一個男人不行了,那可是禁語。另外——」在一旁的月見山一把把茵蒂克絲和她死死拽著的棉被一起拉了起來,上條當麻的臉色立馬好轉了很多。

「呼,我還以為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他大口呼吸,不過看到眼淚汪汪的茵蒂克絲死死抱著被子看著他後,接下來的抱怨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從缺氧的窒息感中恢復過來之後,他才看到了周圍破破爛爛但又非常熟悉的家居裝修。

這是……我的宿舍?

髒兮兮的地面上零散地放著的漫畫書呢?房間中堆積如山的換洗衣物什麼時候被洗干淨了?這股洗衣粉的清爽味道又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才注意到,不知道為什麼,月見山身上穿了一身潔白的護士服,正以非常專業的認真姿態坐在床邊,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這是什麼?」上條當麻暈暈乎乎地問道。

「一份文件,不過你只需要在這里簽字就行了。」月見山親切地把一支筆遞給他,指了指文件的角落,「就在這里。」

「我看看哦……遺囑︰上條當麻自願將自己的全部財產以及把妹手交托給月見山文,以報答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照顧,嗯,那麼……」上條當麻一把把筆甩到牆上,「渣渣!上條先生可是差點死了啊混蛋!現在是搞笑的時候嗎!」

「切,原來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變成傻瓜啊。」

兩人的吵鬧吵醒了一旁的另一個人。

「小上條……?你終于清醒了?」在一旁的桌子上趴著睡覺的小萌老師轉過頭,臉上帶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老師很擔心你呢。」

「呃,總之……」上條當麻干巴巴地剛想解釋什麼,小萌老師卻已經站起身走向門外,「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月見山同學說務必不能找警備隊,那麼也就算了。如果是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事情的話……總之,你沒事就好。」

走出房門的小萌老師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之中。

「但是,小上條要記得,老師我啊,可是永遠都準備著幫助學生的哦。那就這樣!拜拜!」

「哇哦,說起帥氣的台詞來還真是毫不留情,可惜造型不過關,否則可以去演金八老師了呢。」(注2)

月見山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將坐在床上發呆的上條當麻喚醒。

「不要在別人正感動的時候說這種話啊!」

「好傷心,明明你這三天是我們三人輪番在照顧你呢……不過,還是回歸正題吧!」上條當麻回應之前,月見山拍了拍手,「請問,昏迷了三天之後醒來的上條先生有什麼感想?有看到三途川嗎?(注3)」

「很抱歉,上條先生什麼也沒看見,不管是三途川也好擺渡人也好……等等,你說幾天?」

「三天啊。」月見山莫名其妙地比出三根手指在上條當麻眼前晃了晃,「看我的手指,這是幾?」(注4)

「不用懷疑別人的智力啊!還有,三天的話,不是已經不夠了嘛啊啊啊啊啊!」上條當麻用纏得嚴嚴實實的手抱頭大叫。

「當麻,什麼不夠了?」一旁傳來茵蒂克絲純潔的聲音。

「他說你的腦容量不夠了。」另一個聲音故作正經地回答道。

這是一句真真正正的大實話。

「沒錯,就是這樣……」因此,仍舊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緒中的上條當麻下意識地點頭,隨後看到之前還眼中噙著淚水的修女,仿佛正在獵食的猛獸般對著他露出潔白的牙齒。

「當麻——是笨蛋!」

下一刻,上條當麻體會到了「被女生咬頭」這種珍貴的體驗。

注1︰海明威的《老人與海》,桑提亞哥。

注2︰日本著名老師,《3年b組金八老師》的主角,順帶一提,幸運星里面也有個梗,是開幕時會說‘3年b組黑井老師’。

注3︰日本神話中人死後要去的第一個地方。

注4︰爐石傳說,神聖勇士的台詞。

PS︰剛寫了突破100收藏的感謝狀,第二天就兩百收藏出頭了……

PS2︰如果有興趣進入企鵝群水,請看《境界之外》中相關的信息,本作品相關的Q&A也在其中,在龍空推薦的某位可以特別看一下鳴謝部分。

PS3︰這一章的名字本來是黑色的人生白色的蠟燭,不知道為什麼想出來的,莫名其妙的章節名。

PS4︰其實我也想注釋一下客串元首的那句渣渣……

PS5︰md我再也不說什麼時候要更了……好晚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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