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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從中級法院出來的時候,張偉跟著沈天回家,angle和amy也在,小家伙一早就霸佔在張偉的懷里不願離開,angle勸了幾句無法,只得對張偉帶點歉意的笑了笑,見張偉也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只好听之任之了。

晚上,飯桌上,大家吃到差不多後,沈天阻止張偉要幫他倒酒的舉動,笑道︰「讓你師娘和angle她們忙吧,你就負責看好我們家的小公主就行了!」說罷幫張偉添了杯酒,張偉雙手托在杯上示意了下,道︰是,師傅!

沈天搖了搖頭,別看張偉對其他人都一副冷漠清淡的樣子但對自己的尊重卻從來都不會少一分,有時候感到無奈但心里還是非常欣慰的,畢竟在這個日漸浮躁的社會,能自始自終緊守弟子之禮的人已經是鳳毛菱角了,更何況這個弟子的能力如此出色,相信再不久之後,張偉必定能夠青出于藍。

「這次考試的成績到該會一個禮拜左右出來,對你的成績我很放心,所以到時你要抽幾天的時間出來跟我一起去趟香江那邊參加正式的轉正儀式,對了,到時需要專業的套裝,你那邊有嗎?!」

「沒有,師傅,哪里可以買到的嗎?」。張偉想了下答道。

「哦,這樣,那你去」沈天應了聲,要介紹他去家店鋪。

「啊偉,明天有空嗎?我帶你去買吧,正好我也去買點禮物回香江。」angle坐下來,插言道。

張偉一愣看了下沈天,見他點了點頭,便道︰有空的!姐。謝謝!

「你又跟我這麼客氣了!」angle無語道。

「太好了,明天要跟哥哥和媽媽去玩咯」amy拍了拍小手掌笑道。

「哈哈」沈天夫婦笑了起來。

•••

晚上8點多回到宿舍,只有羽墨躺在沙發上,電視開著,人卻睡著了,張偉頓了下,轉身輕輕的關上房門,將包放在茶幾上,靜靜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

羽墨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衣,黑色的半長緊身褲,卷曲著身子在沙發上,羊脂般白女敕的手臂枕在美麗的臉龐下,可能是感覺被垂落下的發絲撩的有些發癢,無意識的轉過身子,用手撥動發絲,只是沙發的空間小了點,總不能撥開來,清秀的眉,微皺著,張偉輕輕的幫她拘束起那幾根不听話的頭發,手指不經意的滑過她的臉。瘦了!他想。

回房間拿了自己的被單,蓋在羽墨的身上,再幫她把手放好,張偉就拿上浴袍往衛生間走去。

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羽墨已經醒了包著被單,坐在電視前,張偉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坐在了旁邊。

羽墨看了一眼張偉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左右「張偉對她輕笑了下。雖然有抽煙但張偉的牙齒卻很白,剛洗過澡後的臉,白漆中透點淡紅暈,見不到往常的冷漠神色,嘴角翹起的他就像只白色的小狐狸,有種異樣的誘惑。

羽墨眼里閃過一絲驚艷心里暗道︰「也不知道如果我和他有孩子的話,會不會也這麼好看,額,我在想什麼呢?!「

羽墨心里鄙視了下自己的花痴,正了正色道︰「今天的考核,順利嗎?「

「嗯,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下個禮拜去香江轉正!「張偉點了點頭,

「香江,去多久?「羽墨听罷,心中不由一緊,出聲道。

「呵呵,一個禮拜而已,不要擔心!「張偉輕笑了聲道。他並不是個感情白痴,不然不會多次狠心拒絕賽莉的靠近,但他同樣也對感情很陌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那些突然出現感情!他沒有對人傾訴自己內心的習慣,所以他只能按著自己方法盡量去規避可能到來的傷害,對別人也是對自己的。那次的意外,一度曾讓他的心境頻起波瀾,然而願與不願,其實都沒有意義,事情發生了,他也決不容許自己一直逃避下去,他不知道如今的他有沒有愛羽墨,但不可否認自己對她心動過的那就足夠了,那就努力的讓自己愛上她吧?!既然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那就讓自己成為她唯一的男人,對待感情他很自私,即使他真的只是一條冷血的蛇,那也一定是條王蛇。

看著張偉眼中閃過的那抹毫不掩飾的佔有欲,羽墨一驚,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突然這樣看著她,心里有了一些心虛,一些竊喜,還有一絲說不清楚為什麼的苦澀,感覺張偉不知什麼時候靠近,慢慢湊過來的臉,聞著她的臉紅了起來,感覺有被火烤著一樣,她抓緊被單往後靠,不敢看張偉火辣辣的眼楮,弱聲道︰誰擔心了!「

「哦,好吧!「張偉看著此刻像個小女孩一樣,一點也沒有白天成熟性感的白領模樣的羽墨,內心暗笑,表面卻淡淡的道。然後站起身。

羽墨听到張偉淡淡的語氣,心里不由的感覺到失落,有點擔心想道︰「難道他生氣了?「心里感到一陣的委屈,卻倔強的不抬頭看他。

張偉暗自搖了搖頭,知道她表面上一直裝得很堅強,其實也是個非常敏感的人,只是一直習慣了自己去承受,卻每次都讓自己受傷。

張偉大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柔聲道︰「早點睡,我先回房寫小說去了!「。說完也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回了房。

羽墨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小聲道︰「什麼嗎?把我當小女孩嗎?明明我比你還大幾歲的!改天一定要捏回來!嘿嘿「說著就突然傻笑了起來。

「羽墨,你在傻笑什麼?!一臉的花痴表情。「陽台邊一菲突然走進來道。

「誰花痴了?!你別亂說。「羽墨趕緊捂了下臉反駁道。

「還說沒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樣,我還不了解!「一菲一臉鄙視,隨即又頓了下道︰「說真的,你,你和張偉什麼樣了?「。

「額,張偉是張偉,他跟我有什麼關系?!「羽墨一愣,趕緊撇清道。

「少來,你別以為我看不見,自從上次你們兩從日本旅游回來,我就發現了,他對你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再說你現在身上蓋的又是誰的被子,整個公寓誰不知道那家伙是有潔癖的,從來不喜歡別人用他的東西。「一菲神情嚴肅道。

「額,一菲你!「羽墨一驚,看著一菲一時間愣住了。

過了一會,羽墨好似下了決心一樣,緩緩道出日本東京的事。

「你是說你們就這樣,那個了?!「一菲張著嘴,一臉復雜的表情道。

羽墨突然感覺好難過,她點了點頭,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她將頭埋進一菲的懷里,一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輕輕的撫模她的背。

「一菲,我該什麼辦?我不想這樣下去,可是我突然發覺我已經離不開他了!「羽墨低聲哭泣道。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不管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現在你們的關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你放心,如果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一定饒不了他,「一菲看著張偉的門,眼神復雜,輕拍著羽墨頭道。

房間里,張偉將剛寫錯的文稿全部刪除,一時沒有了繼續的心情,他看著電腦屏幕,幽幽的想道︰「那就這樣吧!「

羽墨躺在一菲的懷里,兩手穿過她的腰,將一菲緊緊的抱住,心里只道︰「對不起了,一菲!「

夜色如洗,卻蕩不盡人以底的埃塵,晚秋最後一次的涼風,吹走了夏季殘留最後的一絲熱氣,冬天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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