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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還是下著小雨,不過已經沒有在打雷了,雨也不是撲天蓋地的下,人們撐都會傘,偶爾露出的臉,是充滿笑容的,或是忽忽而過,當然,也有些帶著斷愁容,心事一了,什麼都變得可愛起來,米米彎起了眉眼,整個人又煥發都會明媚。

米米望窗外,真誠卻望著米米,她笑起來還真是讓他不平又慶幸,他自我安慰,總比她苦著臉好的多,雖說她綻放的笑容與他無比,只要她快樂就好,「那麼高興的話,就請客吧,我肚子餓了,人們換個地方吃晚餐吧。」

天色還早,米米本打算在咖啡廳里呆夠兩個小時,踫到一直說個不停的真誠,她只好打破她原有的計劃,眨眨眼,她吐出讓真誠咬牙的話,「可以呀,去華清好了,順便還可以看看淺商哥,好幾天沒看到了,都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心中的火苗開始燃燒,心心念念就只有淺商的米米,在他面前變成了引發爆炸事件的火線,「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

米米眼楮瞄向那嶄新的雜志,涼涼的回敬,「想你的人太多了,我加上去的話,你做夢都會打噴嚏的,還有,你就在我面前,衣服是新的,臉頰是紅的,整個人都散著你很飽滿的信息,難道我眼楮有問題,還要多問一句,你過得好不好?」

真誠的笑容在米米說話時又慢慢的爬了上來,嘴角咧呀咧的,咧到耳根,整個人都泡在了蜜灌里,陶醉得不行,樂得不行,「我就知道米米會注意我,也不妄我一大早就開始修齊邊副了,怎麼樣,我看起來是不是很亮晶晶的?很耀眼。」

米米上上下下左右再研究了米米數眼,最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太晃眼了,讓我想起了晚上的星星,感覺好困。你還要不要吃晚飯了,要是不吃的話,我就回家補眠了。」

真誠站起來,手搭上米米的椅子,「起來吧,我們這就出發,我是真得餓了。」

米米起來,和真誠結帳離開,讓未做好的蛋糕送去過橋那邊,坐上真誠的車,開往了華清的路。幾天的不安散開,她還是要親自去求證一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想知道淺商的平安,現在就要知道。

華清到了,米米透過車窗看去,華清的門外沒了那群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保鏢,只站著四名迎賓的服務生,還有餐廳前盛開的五色玫瑰,餐廳又恢復成原先的樣子,專有的法國範圍,浪漫而高雅。

米米笑著和真誠走了進去,餐廳里還是很安靜,偶爾的交談都是互不干擾,桌與桌之間相隔很遠,又有盒載的阻擋,看不清客人是誰,給客人創造了獨有的環境,這也是餐廳的特色,綠意與自然相鋪相成。

米米進了真誠的長期包廂,坐在里面,米米不禁嘀咕,「你明明是這家餐廳的廚師,卻佔著一個包廂,這不是讓餐廳少了一個生意,另一個包廂里是誰在包?」

真誠靠在沙發上,很隨意的姿勢,「南宮新,你的直屬上司,你沒猜到?他現在就在隔壁用餐,你要不要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搞不懂他們的關系,明明行程上都安排避而不見,卻總是在同一個地方相遇,他們不累麼,壓不住好奇,她還是問了,「你和南宮新有過什麼仇嗎?為什麼你們每次見面都像是要打架一樣,是不是你得罪他了?」

真誠把身體趴在了桌上,很委屈的為自己申冤,「你的語氣特奇怪,為什麼不能是他得罪我,我是受害者,你把我想得太壞了,你需要擦亮眼楮認清事實,然後再向我道歉。」

任誰都會潛意識的偏向成熟的南宮新好不好,誰讓他平時做壞事做多了,看起來不靠譜,「好吧,我道歉,當我沒說,淺商怎麼還沒來?」

真誠繞過長桌,身體傾向米米,手捧住了她望向門口的眼,讓她直視著他,他正色的不能再正色,「你可不可以多看我幾眼,多想想我,我真得存在感那麼低,米米太過分了,我現在非常生氣,你說,要怎麼辦?」

米米被迫面對他的視線,很無辜的瞅了他幾秒,再次轉開,臉色微給,「把你的手放下啦,我的臉頰都要被你擠變形了,你沒事盡做些無聊的動作。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哪個地方跑來的小孩呢。」

他的手很燙,體溫與她的相融合,讓她的臉也發起熱來,拍掉他的手,她捧了捧微,讓他快點降溫,她現在樣子一定可以和紅隻果想並排了,她才不要拿這副樣子來看淺商呢。

淺商進來時,就看到米米滿臉通紅,正在瞪真誠,而真誠好整以暇的坐著,把肅殺的目光,當成了崇拜,很是享受。一瞪一笑,室內滿是玫瑰的香味,還有玫瑰的浪漫。她他微微晃神,「兩位客人怎麼了,是不是對餐廳的菜式太滿意了,那樣的話,就請寫下最好的評語,餐廳全體人員全很榮幸的。」

餐廳還有親筆的評語,隨著客人的喜好填或不填,米米算為也是第二次了,不禁也想看看淺商所說的評寫筆記,「好呀,在哪里,我來寫。」

淺商從桌上拿出那張菜單,翻向了中間,那里是空白的,「這是第一千張評單,米米請吧,要用法語哦。」

米米興奮的臉變得扁扁的,好無趣的丟下了淺商遞過來的筆,她沒修過法語,怎麼寫,郁悶,撇向一邊不在意的真誠,「真誠,你來寫。」

真誠手移過菜單,抓起了桌上的筆,打開了筆蓋,開始在菜單上奮笑疾寫起來,全是法語,米米只覺得他的字特別的飄逸,卻不知道他寫了什麼,他一停筆,她就趕忙問,「快翻譯一下,寫了那麼多,是怎麼評論的。」

淺商看了看評語,任字跡變干之後,合上了筆記,把他夾在了手下,向著真誠彎身行禮,露出再神秘不過的笑,「感謝客人對餐廳的贊譽,今天的餐點全部免費,客人盡情享用。」

真誠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沒有開口,只是微點了下頭,就開始喝起了紅酒,紅色的液體,白皙的指尖,很強烈的對比,卻是異樣的相襯,他好像征服了紅色,成為他的一部分,「米米要喝酒嗎,我可以瞞著你姐姐讓你沾一次酒哦。」

米米接過他遞來的半杯紅酒,一口一口的喝著,身體暖洋洋的,她眯著眼笑,「我酒還蠻好的,都沒有醉,平時都很少沾酒的,其實酒也挺好喝,都是媽媽,都不讓我踫。」

不讓她踫是為她好,看她說話時咬著舌頭,就知道她已經醉了,神智都不清,開始胡言亂語,指手畫腳了,要是平時,他也不會讓她踫,不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當然要慶祝一下,而慶祝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酒,她喝了酒,說明她也見證了某些時刻的誓言,「好喝的話就多喝點,不用怕醉,我會送你回家的。」

米米痴痴的笑,頭微搖頭,把頭發攏到了耳後,喝了酒連體溫都在上升,她懷疑她是在室內曬太陽,「好熱,酒甜甜的像是葡萄,又比葡萄味道更香些,嗚,我想吃葡萄。真誠,你去買一串給我好不好。」

看來還真得太高估了她的酒量,只是喝了半杯,就變得那麼迷糊可愛了,她喝醉了酒,性子都在撒嬌,讓人無法拒絕。

淺商送完菜單過來,看到米米喝得臉色暈眩,不由皺眉,搶掉了她手中的酒,寒聲問真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灌米米喝酒,她一喝就醉,你又不是知道。」

喝下他杯听酒,他站了起來,俯身看醉意朦朧的米米。笑著擢了擢她紅紅的臉頰,「重要的日子喝醉了也沒關系。夜晚的餐點就不用上了,我先送她回來,她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吃不了東西了。」

要不是他把米米灌醉。米米怎麼會空著肚子就睡下了,他沒好氣的瞪了真誠一眼,「快點送米米回家,要交待家里人準備醒酒湯,不然,她醒來的時候會頭疼的。」

真誠點頭,抱起米米出了餐廳,唇邊抿著笑意。他的身後,淺商目送他離開,眸子若有所思,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矛盾的重復著,真誠的背影都是飛揚的,和著他的頭發,整個人都飄到了雲端。

他身邊的兩個人能走在一起,他該是祝福的,可是,心中難免會有些難以割舍。不知是什麼情緒在支配著他,讓他悵然若失。

真誠抱著醉酒的米米按響米家門鈴的時候,米家沸騰了,米爸難得的開始關注起真誠來,神情嚴肅,米仙過橋已經回到了家,一屋四人,投向真誠的目光,都是不友善的。

真誠很有禮貌的詢問四人,「米米的房間在哪?我送她過去。」

米仙對著過橋使眼色,「不用了,把米米給過橋就行了,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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