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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這個是什麼?」

重新回到了落日世界,眾人來到了房屋中,只是閻魔愛卻將珍幾人帶到了一個水缸前。

「通過這里可以看到靈魂的聚集地,也就是說從這里可以看到地獄。」

水面開始泛起了波紋,然後地獄的畫面投影到了水面上。

「這、這究竟是……」

在畫面中的雪奈被黑色的鎖鏈束縛著,在心髒、月復部等等的部位都刺透了數個黑色的長槍,雖然地獄之主以雪奈的樣貌在戰斗,但是那身體的異常足夠讓人分辨真身。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對不起……」

見崎鳴自責的哭泣著,如果沒有了她的請求,雪奈還會猶豫,但是她的存在讓雪奈放下了最後的遲疑,珍默默的看著已經陷入瀕死的雪奈。

「就算是那樣的人,也還是贏不了那位大人嗎?」。

骨女對于雪奈也是抱有一定期望的,但是現實終究還是太過于殘酷,地獄之主不是一般的神明,作為地獄的制裁者可以說當這個世界具備了「生」這一概念時,「死」便是注定的,而也便是這時起地獄之主就誕生了,換句話說地獄之主便是這個世界的至高之神,再加上完全司掌著整個地獄,以地獄作為主場,從一開始雪奈的勝算就基本為零。

「她,還在堅持什麼……」

閻魔愛的話讓所有人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水面上。

……

「我是王……」

死氣的鏈條發出了陣陣的波動,雪奈低沉的聲音響起,「繼位以來,我這一生未有敗績……」

魔劍的傳來的波動震碎了束縛著兩手的鎖鏈,雪奈攙扶著兩把魔劍,慘然一笑。

「就憑這樣的你究竟能做什麼?」

雪奈現在的狀況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虛妄之劍對于雪奈的消耗是極為龐大的,就算是巔峰時期這一招都會讓雪奈猶豫,現在在因為身體因為力量增幅的太大而崩潰的情況下,發動了虛妄之劍,成則以,不成則滿盤皆輸。

現在的她,再也沒有任何的力量了。

「咳咳,是啊,這樣的我究竟能做什麼呢?」

鮮血不斷地被咳嗽出,在說完話以後依靠著魔劍支撐的身體再次倒下了……

……

「你來了啊。」

張開眼,所處的世界是自己這一生已經看慣了的光景。

雪奈和另外的三個人格頭頂著頭圍成一群躺在像是心髒一樣的【惡】的下方。

「多少年沒有這樣安靜過了……」

紅之王輕聲的嘆息道,成為王以後自己得到了許多但是也舍棄了很多,有些事情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有時候很多事都是無法拒絕的。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這一次牽連到了你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自私的把你們牽扯進來,明明可以避免這次的戰斗,但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們也要背負這些代價……」

「說什麼話,王啊,可是那種就算是死也要守護住自己的尊嚴的人呢,啊啊,最近一直都在沉睡沒怎麼活動,僅僅只是講幾句話就累了,這可真是難堪啊……那麼,我先睡一會兒了,再見吧,啊,不行,不想再看到你了,真是攤上了一個超級麻煩的主人格呢,再見到你的話一定會有無盡的麻煩呢。」

紅之王消失了……

雪奈悲泣著,究竟是為什麼會到這一地步。

「該我了嗎?嘻嘻,說實話我挺欣賞你在這個世界的表現的,雖然是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影響,但是還是難得的很開心呢,只是再也看不到愛莎和安娜拉她們真是可惜呢。明明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明明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施,現在就這樣死的話真是有點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了,就像那個家伙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是不得不接受的吧,那麼就這樣吧……」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離開……以後不論什麼要求都答應你們!」

像是被撕裂一樣的痛苦,雪奈越發悲痛的哭泣著,盡管是一個副人格,但是自己一直是將她們當做特殊的存在而看待,沒有人能夠取締她們的存在,沒有人能跟與她們相比。

「嘻嘻,那可真是誘人啊,只是……沒有機會了,可惡啊,明明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事情……」

黑之王消失了……

白之王坐了起來,將雪奈抱在懷里,「沒有什麼好悲傷的,吾等不過是提前離開罷了,這樣想想的話心里也許會欣慰很多吧。」

「……就算是這短暫的時間,我也不想失去誰,我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我還沒有得到你們的原諒,我的任性卻讓你們陪我一起埋葬……我真的犯下了無可彌補的錯……真的很對不起你們……」

第一次露出了這樣軟弱的表情,雪奈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無助的哭泣著。

「吾等明白汝之心意,這樣就好了,吾等奢求的並非是汝懷有怎樣的心意,只是希望汝能將吾等當成特殊的個體,而非是依附于自己的對象。」

白之王往日淡漠的臉頰這一次罕見的淺笑著,「真是失禮了呢,在這樣的時刻,吾心里竟然很開心。」

「不要……不要離開……」

死死的抓著白之王的衣袖,放下了自己至高之王的尊嚴,放下了自己掌控萬物的驕傲,舍棄了諸多,只是如此的乞求著。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平時給了我那麼多忠告我都無視了,我真的是一個混蛋!」

帶著微微的淺笑,「吾等作為純粹的存在,不會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涉,在某種情況下做出的判斷也是最為合理的,啊,那個黑色的家伙就無視好了,但是偶爾也要听听吾的意見嘛。」

「不要走,我什麼都會听你的!!!不要走!」

「真是欣慰呢,但是沒有辦法了,吾也要走了,時間在這時突然覺得很快呢,唉,有這樣的想法吾也真是失態了呢……」

白之王最終也消失了……

「汝犯得錯後果終究會由汝來承擔,所以,愛麗菲爾,汝要記住這一點,所以王的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

「王啊,是不可以怯懦呢,要無懼無畏,俾睨眾生,有著掌握天下的氣魄,就算是神也不能違背王的命令,你可要記住了啊!啊啊!!!讓你俾睨眾生,不是讓你頭抬得這麼高眼楮看天上啊,你是笨蛋嗎?!」

「那個美少女看起來似乎對你有些想法呢?gogogo,不要瞻前顧後的,什麼?擔心愛莎責備嗎?我勒個去,你這麼妻管嚴你爸媽知道嗎?」。

雖然有些對不起那些還在等我的人,但是已經束手無策了呢,大家,等著我,很快我就來找你們了,只是在最後就讓我保留住身為王的最後一點尊嚴吧,我呢,雖然在如何成為王這方面比不上你們,但是這些年我也是學到了一些的。

……

躺在地上的雪奈,毫無表情的看著地獄之主。

「地獄之主,你究竟是為何而存在的?」

「順應宇宙的意識,收集無數的靈魂為構造暗黑蓋亞,徹底的穩固地獄而存在。」

「原來是這樣嗎?」。

就算是神明也並非是不死不滅的,也會有陷入漫長沉睡的一天,地獄之主為了不讓失去自己的地獄陷入一片混亂就必須構造起另一個存在代替自己的作用,就像是曾經的至高之神創造了眾神一樣。

蓋亞是為了守護這個地球而存在,故此極度的排斥著破壞地球的人類,而地獄這樣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生氣,是死者的國度,所以蓋亞是無法形成,就算成功很快也會被這死氣而吞沒。

所以,便需要用另一個存在進行代替。

那便是暗黑蓋亞,地獄之主之所以需要數量龐大的靈魂,是因為需要用來構造出暗黑蓋亞,用暗黑蓋亞這樣的存在來讓整個地獄變得更加程序化,這樣的話死者的靈魂就會受到正確的牽引。

「我啊,是作為王而存在,我說過吧,至今為止身為王的我無任何敗績,現在的我就要來履行這個諾言。」

這樣說著,雪奈將魔劍舉了起來,然後露出了解月兌的笑容。

劍尖詭異的冒出了黑色的淤泥,然後黑色的淤泥像是噴泉一樣噴涌而出,越來越多的黑色淤泥將雪奈包裹,很快就剩下了雪奈的臉頰露在了外面。

「大家,要等著我啊,我來找你們了,這個樣子的話就不會受到批評了吧?雖然放出了【惡】,但是也算是保持住了不敗的記錄呢。」

最後的一絲光明消逝了……

「這個……」

地獄之主突然爆發出了恐怖的氣勢,淡漠的盯著眼前站前的「人」。

已經死去的雪奈突然站了起來,但是樣貌已經發生了改變,就像是一個火人一樣,全身都被黑色的火焰包圍,那種火焰就算是地獄之主都不敢輕易觸踫。

那是「原初」截然相反的,代表了人類惡意的【此世所有之惡】,再加上原本的虛無,那些黑色的火焰便象征著世界所有的盡頭「終末」即為「毀滅」!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火焰暴漲,無情的灼燒著周圍的一切,只要是被站上了一絲這樣的火焰那麼直接強行「毀滅」。

就像是石頭一樣,碎裂是損壞,而將其徹底的從所有的世界,從所有的時間軸剔除,那便是真正的毀滅!

像是野獸一樣咆哮著,渾身上下僅露出了兩對暴虐猩紅的瞳孔,與曾經所帶有的特殊美感不同,現在的眼中只有殺戮和破壞。

這個人早已不是雪奈,而是「破壞」。

「嗚啊啊啊啊!!」

狂暴的可以撕裂一切的拳頭轟擊在地獄之主身上,然而那曾經像是泰山一般的存在輕而易舉的就被轟飛了,但是並沒有就此罷休,「破壞」的身體高高躍起,下一刻就砸在了地獄之主的身上!

「破壞」將地獄之主的兩個胳膊壓住,那樣的高度的沖擊力對于神明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身上附帶的毀滅之炎完全破壞了神明自身的防護。

雙臂在毀滅之炎的侵蝕下,只是眨眼楮就已經消失,再也無法愈合。

這便是毀滅之炎的霸道,將一切引致終結的毀滅已經不再是法則的層次,而是更上一層的,就算是神明也無法觸及的規則,神明在這樣的力量下也如同凡人一般的規則。

創世構築規則,而規則衍生法則。

而在這宇宙之中僅存最為單純的兩種規則,創造與毀滅。

「破壞神嗎?想不到晉升神明的你,竟然是只會破壞一切的破壞神,你確實沒有輸……也沒有贏。」

地獄之主依舊是空洞的眼神,淡漠的說著。沒有痛苦,就連死亡所誕生的恐懼都無法浮現,這些情感早已忘卻了,或者說成為神明,這些都是不必要的,都是多余的。

「嗚嗚啊啊啊啊!!!!」

像是開火的機槍一樣,破壞神的拳頭猛烈的轟擊著地獄之主的頭部,完全無法反抗,在規則面前法則是會完全被無效化的,這是絕對性的差距。

「嗚啊!!!!!」

破壞神的攻擊依然在繼續著,整個地獄發出了巨大的悲鳴,破壞的規則是一個世界完全不能承受的。

地獄之主的身體已經被毀滅之炎完全吞噬,一介神明在破壞神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是破壞神還在攻擊著,似乎是要將自己的怒火牽連整個地獄。

破壞神作為攻擊性最強大的神明,所僅有的只是破壞,不顧一切的破壞著,瘋狂的毀滅所有的一切。不過就像西方的冥王,死神,黑暗神一樣,他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他們的本性有多麼惡劣,只是這些都是被賦予的責任和義務,他們只是在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何時,破壞神渾身的火焰消失了,雪奈的眼楮毫無生機,完全像是死尸一般的倒在地上,不,應該說就是死尸,雖然晉升為了神明,但是雪奈已經死了,那只是最後的爆發而已……

……

「竟然,真的做到了嗎?」。

骨女不可思議的嘆出了一口,如此的從未有過這樣的虛幻。

「小姐,你還好嗎?」。

一目連連忙扶著閻魔愛,作為由地獄之主所賦予的力量的地獄少女,地獄之主死後那麼賦予她的力量也便會消散,經歷了四五百年的時候仍然沒有改變樣貌,全是依靠著那份力量,現在力量消失了那麼閻魔愛……

「沒有關系,這樣就好了……」

聲音都顯得相當無力,閻魔愛看著在水缸中,那個倒下的身影,而畫面也漸漸消散了。

「死了呢,夜凰城雪奈……」

這個時候應該露出解月兌的笑容,但是珍就算是笑出來眼神依舊是空洞的,空洞的眼楮流出了眼淚。

什麼啊,將我搞成這個樣子……

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已經了呢,崩壞的我究竟要靠什麼才能回到從前呢?

這樣的問題環繞在珍的心里,而一旁的見崎鳴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水缸。

……

在地獄中究竟是過了多久?這一定沒有人清楚,破壞神造成的影響完全讓一個世界的秩序徹底崩潰,也許在這里是一天,在外界便是一年,也許在這里是十年,在外界便是一秒鐘。

破壞神的力量已經讓整個地獄開始崩壞。

死者無法輪回,新的靈魂只是在驚恐的四處逃竄,也就是說現在的地獄只是在不斷收納著死者的靈魂,但是卻沒有辦法讓這些靈魂輪回,在外界便意味著生育率以可怕的速度降低著。

泛起了幽藍色光芒的蝴蝶,漸漸飛舞到了雪奈的身邊,那是地獄的通信使——地獄蝶

雖然處于地獄之中,但是地獄蝶卻是特殊的僅存的生氣,因為精靈親和力的加護所以地獄蝶才會靠近雪奈吧。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地獄蝶聚攏在了雪奈的身邊,藍色的蝶翼在這黑暗的空間構成了亮眼的藍色虹光。

就像是祈禱一樣的,不肯遠離,異常安靜的待著。

異變發生,一點點的藍色光點從這些地獄蝶的翅膀上飛向了雪奈的身體逐漸融入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藍色的光點都融入了雪奈的身體里,而地獄蝶身上的光亮明顯暗淡了一些。

嗤!!

雪奈的尸體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漸漸整個手都開始活動。

「我……」

睜開了眼楮,僅僅是吐露出一個字雪奈都感覺身體痛苦的發出慘叫,這讓雪奈差點失去了意識。

綠色的豎琴從雪奈的身體里竄出,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神力輸入了索菲利亞之琴中,而後翠綠色的光芒包裹著雪奈的身體,快速的修復著傷口。

作為一個強者,雪奈因為不僅僅有著強大的實力,龍和精靈更是賦予了她強大的恢復了,片刻,光芒消散。

「原來是這樣嗎?」。

雪奈看著這些地獄蝶露出了明了的表情,雪奈之前的狀態並不是真正的死去,只陷入了一種瀕死狀態,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一樣,而這些地獄蝶在地獄中不知道帶了多久,就像是一個蝴蝶待過一個花朵身上一樣,或多或少會沾染一些花粉,這些蝴蝶的身上也因此會帶有極為少量的靈魂,不過就算聚集起了所有的地獄蝶,其實也沒有多少靈魂,但這些靈魂對雪奈來說卻是足夠救命了。

雪奈默默的留著眼淚,「大家,大家都走了……」

為什麼?自己一個人活了下來……

僅僅是這樣想著,心就開始絞痛,「這樣子,對她們來說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內心的質問沒有人來回答。

「可惡,可惡,可惡啊!!!」

拳頭冒出了毀滅之炎,但是——

「噗!!!」

索菲利亞之琴的治療並沒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現在是在密布死氣的地獄之中,受到限制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如果有足夠的神力維持就算受到限制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看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

身上的神力已經快要告罄,已經到了就算是身上的傷勢也無法痊愈的地步,不過再次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暗黑蓋亞……已經快要成型了嗎?不,所需要的靈魂應該還遠遠不夠,是地獄之主在最後將自己的所有力量用來構築暗黑蓋亞嗎?真是悲哀啊……這就是神明……」

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冷的嚇人的蘿莉,雪奈臉色有些復雜。

「我,知道,你的目的,可以告訴你的事,不可能……」

斷斷續續的話在雪奈腦海中直接響起,大概是因為剛剛被創造起來的緣故吧。

「你不怕我毀了這里嗎?」。

這樣說著,但是很快雪奈便咳嗽著,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從雪奈嘴里溢出。

「這是,已經,制定的規則,除非有人,代替,來填補,缺少的,部分。」

暗黑蓋亞只是冰冷冷的做出了回答,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程序一樣,只是做出了最為客觀的回答,完全沒有因為雪奈的傷勢而有什麼趁火打劫的想法。

雪奈的臉色氣憤的潮紅,已經制定好了的規則是受到大宇宙意志的認可的,而就算是已經成為了破壞神,掌握著毀滅的規則也無法違抗大宇宙意志,這是一種限制。

不同程度的強者會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就算是尋得更強大的力量也會有什麼限制,如果不清楚單純只是因為力量還是太弱。

「所以,我來了。」

那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藤原珍!

「珍,你、咳咳,你怎麼會在這里?」

捂住自己的嘴,但是鮮血還是不斷地被咳出來。

「拜托那些人把我送到這里的吧,現在整個地獄已經亂了。不用對我露出這樣悲痛的表情,我只是你的玩具而已……」

「離開這里,不要再來到這里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恨你,對某人抱有如此強烈的恨意我還是第一次呢,不過沒有辦法啊……我很弱,對于你這樣的存在我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報仇,就算是現在的你我也無法戰勝,所以……」

珍的笑容更加明媚,但是眼神的空洞沒有任何改變,「你很重視我對嗎?那我要成為你的心之傷,我要讓這傷口無法愈合,這樣子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孱弱的我能做到這一地步也就滿足了。」

「我來代替藤岡未!」

暗黑蓋亞冷漠的點了點頭,藤原珍的身體開始消散,想要抓住藤原珍的身體,但是,這是無力的,現在的雪奈已經沒有任何力量。

雪奈的臉色痛苦的歪曲在一起,身上被治愈的傷口再次崩裂,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阻止珍,已經不想要再失去誰了。

「暗黑蓋亞!!!你敢動她哪怕背負大宇宙的懲罰我也要滅了整個地獄!!!啊啊!暗黑蓋亞!!!!」

沒有任何的感情,剛剛誕生的暗黑蓋亞只會懂得執行。

「啊啊啊啊!!!!」

激動的情緒再次牽動了傷口,這時,珍轉過頭,彎著腰看著雪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記得喲,以後對女孩子不可以太粗暴。那麼,永別了,我的愛人。」

輕輕的吻在了雪奈的嘴唇上,雪奈的嘴邊沾染著血腥味,但是沒有關系,在這一刻就算是鮮血的血腥味也是甘甜的。

「啊啊啊啊啊啊!!!!!!」

……

夜凰城家

藤原珍的失蹤並沒有味雪奈帶來什麼麻煩,已經晉升神明的她已經有能力篡改因果,但是並沒有這麼做,因為白之王曾經說過︰力量不可濫用,濫用的力量只是單純暴力,作為王,切記。

藤原珍在此之前向自己的父母發過郵件,內容不清楚,但之後他的父母搬離了這里。

「我想出去散散心,希望您能夠允許……父親大人。」

夜凰城森木的叉子掉在了地上,故作無奈的嘆氣,「唉,人老了快不中用了,誒,眼楮都出汗了……桐村,再給我拿一副餐具吧!這可真是失態啊!!」

雪奈淺淺的笑了笑,「那麼這件事您認為呢?」

「去吧去吧,還需要爸爸我給你準備什麼嗎?只要你想要的爸爸絕對都給你弄到,啊!爸爸知道你不喜歡麻煩,打電話就算了,要玩的開心一點,如果你不開心爸爸我也會難受!」

難得第一次看見森木這麼開心的與雪奈用餐,桐村站在一旁默默的擦著眼淚。

……

「大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是曾經經常陪伴自己的女僕,雪奈輕輕撥了一下遮住了自己的左眼留海,當手撫模住女僕的頭發時,可以感受到她身體微微的顫抖,雪奈默默的收回了手。

「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

將女僕的報酬付給了她,雪奈背對著她看著窗外面的景色,「我要出去旅游了,具體時間不清楚,應該會相當久吧,城堡里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這麼突然?」

「這段時間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現在你走吧。」

女僕愣了一下,沉默著,雪奈的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秋梨瀾兮,大小姐……我……」

「真是一個可愛的名字,簽了這個解除合約的合同,你就不用再叫我大小姐了。」

秋梨瀾兮沉默了一下,接過了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只是寫到一半……

「這算什麼啊?就這樣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合同被女僕的眼淚浸濕了,「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難道以為只是這樣就算了嗎?」。

「我很抱歉,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補償。」

同樣的事情明田川看的很淡,女人之間的百合雖然一方強迫,但也算是可接受的範圍,然而與明田川那樣沉穩成熟的女人不同,只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大學生,秋梨瀾兮會覺得委屈也是理所應當。

「給你講,女僕也是有尊嚴的!不要小看我啊!!」

雖然說打算強吻雪奈,但是有時候這也算是技術活,秋梨瀾兮直接裝在了雪奈的頭上,作為神明雪奈肯定不會疼,至于女僕那就未必了。

「可惡,你不要仗著大小姐的身份就小看我啊!」

這樣悲傷的哭泣著,在女僕中秋梨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因為自己等人服侍的大小姐是怎樣的人都清楚,說不定自己哪天也就變成那個樣子,但是如果被辭掉的話意義就不同了,在女僕中也有一些跟自己一個學校的校友,月兌離了同一隊伍像是暗中排擠什麼的都不足為奇了,但最為擔憂的是會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還疼嗎?」。

揉了揉額頭,雪奈小心的吹著氣,關心的問道。

「不要以為這樣的伎倆就可以打動我!」

「沒有,只是因為受到了一些事情的影響罷了。」

眼淚漸漸掉了下來,而這幅樣子讓秋梨瀾兮手忙腳亂起來,在印象中大小姐從來都是十分強勢,從沒有看到她這樣軟弱過。

「好了啦,大小姐你別哭啊,不然到時候又會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了!我也會很困擾的!」

「這樣嗎?那再見了,姆啊!」

趁機吻在了瀾兮的臉上雪奈得意的笑了一聲連忙跑開,瀾兮臉色復雜的看著雪奈。

在拐角處,雪奈靠著牆手放在胸口,內心的痛苦快要讓她窒息,但是必須堅強的活下去才行,要听到愛莎和安娜拉的諒解,這是大家共同的心願。

……

「要走了嗎?」。

背著一個簡單的手提包,雪奈沉默的點了點頭,她們是清楚的,自己的身份。

「姐姐,快去啊!」

未勉強的笑著,但是鳴卻是拉著她一起往前走,「我明白的,未的心意。」

兩姐妹是無法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未清楚鳴對雪奈的感情,同樣的鳴也清楚未對雪奈的心意,再隱藏下去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那個,雪奈,之前我對你一直很不好,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真的很矛盾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但是,現在我和未願意接受你……唔……我、我究竟在說什麼啊!!」

「超羞恥的樣子呢!」

未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調侃著自己的姐姐。

「很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我真的有點累了……」

「請不要悲傷……」

閻魔愛,失去了地獄之主賦予的能力原本應該老死的少女,因為雪奈而得以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現在整個地獄的秩序已經回歸正常,被地獄之主一直囚困的閻魔愛的雙親也輪回了,現在的她暫居在見崎鳴的家中。

「怎麼、怎麼可能不悲傷啊?!你知道珍對我來說是什麼嗎?」。雪奈將左邊的留海撥開,呈現的是異常的腥紅色的眼楮,「還有她們因為我永遠的消失了,而我一個人卻獨活著的痛苦你清楚嗎?!哪怕是罵我一句也好啊,為什麼都不責備我,為什麼要用這麼溫柔的方式折磨著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讓她們原諒呢,為什麼都要離開我呢……明明陪伴了我那麼久……」

「在失去了她們的那一刻,一直以來依靠著她們的我,還真的是我嗎?」。

雪奈情緒低落的喃喃自語。

「哎呀哎呀,真是……真是……」鳴拉了拉未的胳膊,未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說道︰「嘛嘛,既然今天雪奈要走,那麼也算是臨別的贈禮吧!」

未從口袋取出了一個和兩姐妹一樣的眼罩,「這樣子應該會給你減少些麻煩吧。」

看到雪奈點了點頭,未便幫雪奈親自把眼罩帶上,留下了右邊藍色寶石般的眼楮。

瞳孔的異色是雪奈特意留下的,因為不想要忘記她們,至少要證明她們存在過。

……

「未,我是不是做錯了?」

回家的路上鳴對自己的妹妹這樣詢問著。

「姐姐向我這個妹妹尋求答案呢,身為姐姐的尊嚴何在?干脆我來當姐姐吧!」

「誒誒?這、這怎麼可以,只有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

「哼哼,那今晚吃關東煮吧!姐姐會讓我的對不對?」

「未好狡猾!」

「關東煮……」

跟在身邊的閻魔愛櫻桃般的眼楮微微睜大,「愛醬很喜歡嗎?」。

未笑嘻嘻的看著閻魔愛,閻魔愛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今晚就這樣決定了!姐姐會同意的對不對?」

「……是是,已經連著吃了兩天關東煮的姐姐一定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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