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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承諾要接手這件事,但是雪奈並不想與鳴有過多的接觸。

保持著與我的距離,那麼見崎鳴便是特殊的

保持著與鳴的距離,那麼雪奈就定是常態的

不想要讓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響,雪奈只是隱晦的與初中部和鳴的同級生接觸。

然後,她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搜尋著幾個國中生的記憶,雪奈明白了,「被選中之人」影響擴散開的原因。

……

一如既往的進行著學校的日常生活,在早餐時與自己的朋友一起用餐已經是組成生活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啊嗚~鳴同學不管怎麼看都屬于那種想要親近的美少女呢。」

剛剛來到這個學校,見崎鳴並沒有來得及結交什麼朋友,也許這其中有著她自己孤僻的因素存在,但是+.++那樣的人不論怎樣都是很耀眼的類型,以後肯定不會缺少朋友。

但是——

「小慧,別說了,以後關于見崎鳴的話題還是不要討論比較好。」

自己的摯友說出來的話讓我愣住了,想要詢問原因,但是,這樣的問題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要說原因的話——與自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們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這樣簡直就像是一種禁忌,不可逾越的禁區這樣的存在。

之後幾個人的就餐沒有了以往的活躍氣氛,幾人之間圍繞著死一般的氛圍,粘稠的快要讓人窒息。

私下里,我向川晴詢問過原因,但是她卻是一臉為難,只是告訴我以後不要再跟那個見崎鳴有過多的接觸,然後避之不及的離開了。

為什麼?明明鳴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這樣的孤立她?

我為此而憤恨不已,執意的要與鳴接觸,作為新生的鳴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任何朋友的生活再這個學校,那不是太悲傷了嗎?

但很快,讓我感到顫栗的是,我與身邊的朋友開始漸漸疏遠,常年構造起來的朋友圈開始崩壞,像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

「川晴,今天放學一起回家吧?」

「吶吶,洋子,今天去那家飾品店吧?听說進來了很多漂亮的東西呢。」

「好啊,那就約定好了!」

我像是不存在一樣的,站在兩個人中間,這份孤獨讓我感到恐懼。

明明是最為要好的朋友,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子無視我的存在?

隱約听到了川晴說的「對不起」,但是,我無法忍受生存在這樣的空間。

哪怕是漠視也好,這樣子也證明我確實存在著,但是為什麼要無視我?

我像是發瘋了一樣將自己摯友川晴的書桌翻到,但是她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圍,生氣的跺了一腳將桌子放好,而我明明就站在她的旁邊……

老師也成為了她們中的一員,因為大家已經達成了共識。

「川惠子同學,請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老師的話引來了一陣的非議,大家都是用莫名其妙的眼楮看著老師。

「老師,你可真是奇怪啊,川惠子?我們班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啊!」

「嘻嘻,老師,這是你新想出來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方法嗎?就算上課有人沒有專心听講,這樣的方法也太遜了啦!」

教室里是大家的嬉鬧聲,這引來了另一個女老師的注意。

「鄉井老師,這樣放任學生,教導主任那里可是會責怪下來的。」

「啊,美惠老師,我讓川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大家都說沒有這個人,川同學你也說些什麼啊?」

美惠老師也是我們班的老師之一,負責教授國語,听了鄉井老師的話,美惠老師驚訝的看向我,「鄉井老師,那里——根本就沒有人啊,這樣的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笑呢。」

坐在第一排的我,默默的看著黑板,眼神沒有任何光彩。

人是沒有辦法反抗環境的,全班同學與老師在這個教室形成了特殊的環境,而我無力反抗什麼,任何方法都已經嘗試過,但是卻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無視我的存在。

而見崎鳴,之前我一直在意的少女,遭受的是更加過份的待遇,一個人出入于三年級這個樓層,沒有人注意,沒有人在意,就算是上課大家都趕忙回到教室,自己一個人走向操場都沒有人會說什麼。

理由很簡單,簡單的過份,簡單的異常。

見崎鳴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簡直,像是所有人被催眠了一樣。

最後,我離開了這所學校,我無法承受這樣的孤獨,我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至于見崎鳴,誰管她?

因為接觸了她,我的生活完全支離破碎

因為接觸了她,我的存在被人多少隔絕

甚至,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真的是存在的嗎?

……

強制性的自我暗示嗎?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被「環境」所選擇,所認同。

雪奈靜靜的思考著,無視川惠子這個人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或者說,應該是不能夠完全的無視,就算是身體行動上的忽略,再怎麼樣心靈總是會或多或少留有一絲的印記。

但是,見崎鳴不同,人偶店的人偶再見崎鳴身上所沾染的「空虛」,完美的彌補了這一漏洞,這一點加強了自我的暗示。

所謂的記憶,是指人腦對經驗過事物的識記、保持、再現或再認,而自我暗示卻是一種對于記憶的掩蓋或是遮斷,雪奈窺視別人的記憶,這種自我暗示卻十分微妙的避開了雪奈的窺視。

這就像是河里沉底的沙石,雪奈可以透過水看到這些沙石,但是自我暗示卻是沙石底下的隱藏之物,當初也沒有多想,所以雪奈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窺視記憶時的違和感,現在一切都解釋通了。

至于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將見崎鳴排斥于這個世界之外。

那是一種很簡單的道理。

人是一種群居的生物,被獨立起來的人注定是會滅亡的。

依靠著人偶吸收了見崎鳴的怨恨,就算是被無視,鳴也可以像是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保持著平衡的心態。

但是,以後呢?未來呢?

之後沒有了人偶的輔助,已經是注定的,那種每日俱增的負面情緒遲早會讓她崩潰到自殺的。

沒有人可以絕對的無視外界因素,區別只是受到外界干擾的程度罷了。

就算鳴很難受到外界的干擾,但是,一年呢?五年呢?不,不需要五年這麼久,也許甚至撐不到高中畢業鳴就已經垮了。

這種陰謀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因為從國中開始就顯得特別孤僻的見崎鳴,最後抑郁的自殺,這樣的劇本沒有任何違和感,就算是校方也不會受到太大牽連。

日本的自殺率可是排行世界第一的。

這樣的話,事實的真相就會石沉大海。

黑色勢力,藤岡家,地獄通信,這種群體的自我暗示,被特意孤立采取「慢性自殺」的見崎鳴,另外還有一個不可缺少的人物,藤岡未。

如果這些還不足夠構成某種聯系的話,那麼——

黑色龐大的勢力都會具有的亡命的死士,可以催生的怨恨,以及曾經見崎家隱藏起來的巨額資產呢?

說起來,憑未和鳴兩個人從小深厚的感情,是絕對不會忘記見崎鳴的,畢竟這些就算是已經身死了見崎鳴仍然對藤岡未抱以強烈的思念,但是為什麼只是最近才找到見崎鳴?

這個年紀,而且是一個女孩子就能夠讓藤岡家的老爺子認同成為繼承人,並且是一個養子,從這里就可以看出藤岡家的老爺子對未的寵愛究竟到了怎樣的程度。

但是這還不足以扶持未成為家主,藤岡家不是平常的家族,這樣做根本無法服眾,但是如果說有著可以讓人接受的砝碼,那一切都另當別論。

藤岡未……難道說……

雪奈發覺到,這件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了,原本看起來那個單純的少女,現在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這沒有什麼影響,已經打算劃清界限,未是怎樣的人都跟自己無關。

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掌握到手的信息,漸漸拼湊出了真相。

……

「我是閻魔愛,是你呼喚我的。」

像是幽靈一樣出現在了身後,少女驚魂未定的看著閻魔愛。

「為什麼,夜凰城雪奈不能被送入地獄!」

這樣嘶啞的聲音咆哮著,之前數次寫入夜凰城雪奈的名字,但是網頁只是刷新了一遍,沒有任何反應,迫不得已,少女選擇了另一個人。

「難道說你們是一伙的嗎?!」

閻魔愛沒有回應少女的話,而是取出了黑色的系著紅繩的稻草人。

「請收下這個,你真的要復仇的話,解開那紅線就可以了。」

「一旦解開了線,就等于和我正式定下契約,我會立即將你怨恨之人帶入地獄。」

「但是——」

少女不客氣的奪過閻魔愛的稻草人,「算了,現在也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夠解月兌就好,只要能夠讓大小姐不再這樣備受凌辱的忍受受著折磨,地獄也是天堂!」

夜華拉開了繩子,歪曲著笑容。

閻魔愛默默的看了夜華一眼,消失了。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這樣的話大小姐再也不用受到那個惡魔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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