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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干什麼?

我正在洗衣服,頭發有些吹亂了,我模了模自己的頭發,繼續錘衣服。

「看來,我讓你照顧九哥,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十四爺像以前一樣,總是冷著語氣的說著。

我沒有回頭,把衣服甩在水里浸泡。

「怎麼,還記恨我嗎?」。十四爺繼續說著。

我站了起來,對著他說︰「是,當日你句句話語中傷我,污蔑我,既然你不當我是朋友,我又何必真心以禮相待。」

十四爺把抱過來的木材放在地上,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差嗎?因為你這個人性子太倔,不招男人喜歡。」

「我不需要你喜歡,也不需要其他男人喜歡。」我冷著臉說,正眼都不想看到他。

「對,也就我九哥這個傻男人才對你有興趣」十四爺走到我面前嘲笑著說︰「沒想到,四哥不在,你就和我九哥同床共枕,不知道,四哥知不知道?」

「你?」我開始擔心︰十四爺這個人口無遮攔,損人不利己的事他都會做的。」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在四爺面前胡說,日後我必定讓你百倍奉還。」

九爺走了過來︰「舒兒,十四弟,你們是吵架嗎?」。

「沒有,九哥」十四爺笑著說︰「我剛才跟舒喬開玩笑呢,沒想到開到蹄子上了。」

九爺看了看我,我也沒有繼續冷著臉,說︰「我繼續洗衣服了。」

我蹲著下來,洗著衣服。听見後面九爺說話︰「十四弟。我們把木頭放下去。」

「好。」十四爺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木頭,跟著九爺把木頭拖了下去。

我看著九爺和十四爺現在如此的和諧,完全像是民間的兄弟。我為他們的此時此刻感到幸福,因為,只有我知道以後他們的命運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順利輝煌。

我提早洗完衣服,看見八爺還在那邊削木頭,十爺則坐在旁邊盯著八爺看。

我走近去說︰「八爺這是給弘旺做木劍嗎?」。

「沒錯,平日里也不會踫到這些木材,趁今天有機會。給弘旺親手做一把木劍。」八爺的嘴角,臉上透露出滿滿的父愛。

其實,八爺也沒那麼讓我討厭。他只是不甘命運,身不由己,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他一定是一個不會有那麼多謀劃的好人。而且就算是有那麼多謀劃。也會是個好人。至少,不會落得最後身敗名裂的下場。

「對了,舒喬,你看我手里都劃破了,里面還有木頭刺,好疼啊,你有什麼辦法嗎?」。十爺一臉嬌慣的苦著臉。

我放下手里的衣服,拿過十爺手看了一下︰「真的有刺。你等一下。」

我走進去,拿了繡花針出來。拉著十爺的手,按照以前我娘教我的辦法,拔刺。

「啊」十爺在挑出刺的那一刻大喊著。

「好啦。」我收起繡花針。

「十哥,你就扒了一會兒木頭皮,就受傷了,還這麼大喊大叫,太沒有男子風範了。」十四爺抱著木頭走了過來。

「可是真的很疼嗎。」十爺委屈的說著。

「噗嗤,」我被十爺這個樣子逗笑了。

九爺見著時間也不早了,便說著︰「舒兒,你進去做晚飯,八哥他們等會要早點走的。」

「不了,你們也過得拘謹,就不要給我們做飯了。」八爺委婉的說著。

「八哥,你不準嫌棄我這,你一輩子恐怕也吃不上幾次。」九爺熱情邀請著。

十四爺也湊上來說︰「八哥,別拒絕了,就在這吃吧。」

「就這麼定了,舒兒,你去把我們那只老母雞宰了。」九爺特別豪爽的跟我說。

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發現不對勁啊就又走了出來說︰「阿九,你過來。」

九爺以為有什麼好事情,就走了過去說︰「怎麼了?」

「我沒殺過雞。」我尷尬的說。

「啊?」九爺有些為難了一番,但是立刻說︰「好,我來。」

九爺從雞籠里抓出了雞,拎著刀看了一會,「啊」九爺被手里的雞揮動的翅膀嚇得掉下了。九爺回過頭說︰「沒事,我很快就能宰掉的。」

看見九爺抓雞的樣子,很是滑稽,我似乎也忘情的在笑了。

十爺大笑著說︰「九哥可從沒殺過雞,難得今天讓我們撞見了。」

看著他們這麼笑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十爺今天的早飯幾乎都沒吃,想必不下飯,九爺也愛面子,我應當把晚飯做的可口些。

我進去拿了菜籃子回來,走到門口說︰「你們先坐著,我去買點其他菜。」

九爺放下手里的殺雞的活說︰「舒兒,把錢都帶上,給八哥他們多做點好吃的。」

「我知道了。」我笑了一下,拎著籃子出去了。

來到大街上,我四處看了一下,想了一下該買什麼食材︰今天殺雞,我就做個香辣雞公煲,得先買點辣椒。

我走到小地攤上,看了一下地上辣椒感覺還不錯,就說︰「給我來一文錢辣椒。」

「好。」人家包了一文錢的辣椒,我拿了放到籃子里。

繼續看著,想到前面的豬肉鋪買點排骨。

「喬姐姐。」世蘭在我前面喊著。

我高興的走了過去︰」世蘭,你怎麼出來了。」

「你看,這是你的衣服,我已經加改好了。」世蘭舉著籃子,給我看。

我盯著籃子看了一會兒,好開心終于有新的衣服穿了︰「謝謝。」我看見世蘭手上包扎著傷口,心疼的問著︰「你的手?」

「沒事,姐姐。你出來買菜啊。」世蘭轉移了我的話題。

我倒是有些愧疚的很,但是不能表現出來︰「對,陪我買菜吧。」

「好啊。走。」世蘭牽著我的手立刻去買排骨了。

晚上,我把所有的飯菜端了上來。

「好啦,所有菜都上齊了。」我高興的盛著飯,把所有人的飯菜都放在他們面前。

「舒喬,這頓飯看著好豐盛啊,你來給我們介紹介紹唄。」十爺看見好吃的就樂不思蜀起來了。

「好啊」我用手指著前面的飯菜︰「這是香辣雞公煲,顧名思義。很辣,這道是排骨湯,主要是湯鮮肉美。這是紅燒鯽魚,這是青菜豆腐湯。」

我介紹完之後,就坐了下來。

「舒兒,今天好豐盛。」九爺笑著對我說。

「這麼豐盛。你們這個月看來要一直粗茶淡飯過日子了。」八爺。

「沒事。我現在工作了,有錢讓舒兒過得好。」九爺完全不擔心今後的日子。

「哎,如今九哥口里一口一個舒兒,當真是如是鶼鰈情深啊。」十四爺又開著玩笑。

我看著其他人都笑著,我有些不高興說︰「吃飯吧。」

「對對對,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們快些吃飯吧」。十爺看出我有些不高興,就趕緊說了話。

十爺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里︰「好辣好辣。」十爺把雞肉吐到桌子上︰「有水有水嗎?」。

「你快些吃幾口飯吧。」我給十爺提了個建議。

十爺扒了幾口飯。總算差不多緩解了,說︰「舒喬。你這雞也太辣了吧。」

「我可是提早說過了,十爺要是吃不得辣,可千萬別再浪費這來之不易的肉了。」我有些心疼被浪費的肉,他們這些人估計也不懂什麼珍惜糧食吧。

「哦」十爺弱弱的來了一句,卻又夾起了鍋里的雞肉。

晚飯過後,我收拾著碗筷,九爺從門口走了進來,我關心的問了一句︰「八爺他們都走啦。」

「嗯。」九爺走了過來,坐在凳子上看著我在收拾碗筷,我看他笑的這麼輕松,我掄起了筷子想打他。

「哎,你怎麼打我呀?」九爺擋著說話。

「你跟我一起收拾碗筷。」我霸道的說著。

「好,舒兒說了算。」九爺站了起來把碗都疊了起來。

我笑著看著九爺說︰「賢良淑德,唯阿九是也。」

「唉,風流倜儻我可以接受,賢良淑德,還是娘子是也。」說著還靠近我。

「油嘴滑舌。」我從他身邊走過去。

九爺卻還是很開心的笑著。

第二天,我坐在門口繡著花,九爺則在門口院子里訂木板。

九爺看了會舒喬,發現舒喬只是專注于繡花,其他事什麼也不管,也不跟自己說話,就先說著話︰」舒兒,你怎麼整天拿著這個繡花針,以前在宮里,你不是最不喜歡這些嗎?」。

我︰「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些東西,只是純粹無聊的學習,現在是為了幫世蘭做到資源充分分配罷了。」

「誰是世蘭啊?」九爺疑惑的問著。

我瞬間有些木訥了︰九爺肯定不想見到鷹棋,要是讓他知道,肯定不會讓我再見他的。我就隨便編了一個說︰「她是我布匹店的老板娘,還給我做了幾套新衣裳,我這也是知恩圖報罷了。」

「我家娘子果真是知恩圖報的好女人。」九爺咧著嘴色眯眯的笑著。

「哎,我說過,不準這麼叫我。」我生氣的說著。

「知道知道,你別生氣了。我不叫就是了。」九爺有些委屈的求饒著。

我瞥了一眼,繼續在那里繡花。

九爺看見我沒有真的生氣,就一個人又繼續在那里嘻嘻哈哈的。

我專注著繡花,一不小心從早上繡花繡到了下午。

「拿來的二十幾塊布終于繡完了。」我抬起頭,準備伸懶腰。

只看見阿九就坐在床上對著我笑,但是我沒有在意九爺是什麼樣子,我高興的跑了過去︰「哇,阿九,你什麼時候把新床做好的?」

「早就做好了,看你繡花的樣子那麼專注,那麼迷人,我就不舍得打擾你,坐這看你半天了。」九爺站在舒喬的旁邊得意的夸贊著。

「太好了,今晚終于有新床睡了。」我高興的拍著手。

「哎,還不行,新床味道太大,等今天和明天曬過之後,才可以用。」九爺用手阻攔著我興奮的腳步。

「啊,也就是說,今天還要和你睡一張床?」我滿臉的不開心。

「怎麼啦,我堂堂九皇子睡你身邊,你還嫌我。我還覺得是自己吃虧了呢?」九爺雖然這麼說,但是其實心里可開心了。

「那我今天睡木板。」我馬上說著。

「不行,我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睡木板,多丟人。」九爺雙手叉腰說著。

我立馬接著說︰「那你睡木板。」

「那也不行,我不能虧待我自己。」九爺立馬找了一個借口。

我只好仰天長喊「啊」的訴說自己的一萬個不情願。

晚上,我把頭上盤著的銅釵拿了下來,拿著梳子站在地上梳著頭發。

躺在床上的九爺對著我的背影說︰」對了,舒兒,都沒問你,你的頭發怎麼變得這麼短。」

我听到這句話,梳動的梳子瞬間卡在那里不動了。我沉默了一會,繼續梳動著說︰「這是我跟一個人的約定。」

九爺看見我這樣,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一些,有些不開心,低沉的說︰」是四哥嗎?」。

我沒有說話,繼續梳著頭發。

九爺明白,我不回答就是回答的最好的答案,九爺心里卻始終這麼想︰我相信,只要我對你好,在這段日子把我的所有都交給你,包括我自己,一定會把你從四哥手里奪過來的。

我月兌掉鞋子,從九爺的腳上爬過去,躺了下來︰「哎呀,我忘了把燈滅了。」我坐了起來準備下去滅燈火。

九爺攔住我說︰「我去吧。」

我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燈是熄滅了,而我卻還在思考︰其實,每個皇子發生的具體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就像九爺這次,突然被貶至此。那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呢?四爺也好,九爺也好,似乎成為了我這場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因素,以後的日子具體該怎麼過?看來還是個未知數。

「你干什麼?」我看見前面瞪著兩只大眼楮,就知道九爺估計又有什麼邪惡的想法。

「舒兒,做我的女人吧。」九爺很深情的說著。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

我大聲的拒絕著︰」不行,你知道我現在愛的是四爺。」

「沒關系,我可以讓你慢慢愛上我。」九爺按著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

我很平靜的說︰「你要是動粗,我不一定逃得過去,但是,從此以後,你不配做我的朋友,因為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我死死的盯著九爺的眼楮,因為我覺得九爺只是一時沖動,只要我讓他看著我,他應該會明白我的愛不喜歡被強迫。

果真如此,九爺放下了我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說︰」對不起,舒兒,你早點睡吧。」

我側過身體,有些害怕卻又覺得不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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