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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兒,我們也走。」學依微側著頭跟阿碧兒說。

「是,公主。駕。」阿碧兒策著馬奔騰而過。

來到叢林深處,我們靜靜的看著哪里有動物的出沒,「公主,那里有兔子。」阿碧兒悄悄的指著左邊。

「不殺兔子。」學依說。

「那咱們射什麼呀?」阿碧兒詢問著。

「我們就射射野雞啊,野豬什麼的,白兔我下不了手。」學依不忍心自己射殺小白兔,還是射殺這些平常都吃的雞呀,豬呀。

忽然看見那邊有野雞,學依拉著弓箭,心里卻喊著︰怎麼這麼費力。

「咻」箭是一把就射出去了,可是遠遠就落在前面而已。沒事,繼續來,學依又抽出了一把箭,開始用力的射,可是這支箭還是沒有射出去。

「你來射。」學依把剪遞給阿碧兒。

阿碧兒拿著箭一下子就把野雞射倒了,「阿碧兒,你真厲害,我去拿。」學依豎著大拇指夸著。

「公主,還是我去吧。」阿碧兒覺得作為一個丫鬟就應該自己去的。

「沒事。」然後噌的就下馬了。

學依抓起那個箭,看著野雞說︰「別怪我,只怪你太有魅力。」

「噌」一個黑影就落在自己的眼前。

學依嚇得舉著雞站在原地不動。

「姑娘,求您救我們主子。」听對方的聲音應該是一個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

「公主,」阿碧兒擋在我的前面,我抱著阿碧兒,怕她受傷,問著︰「你是誰?」

「公主別害怕,在下只是想公主救一下主人。」黑衣人很斬釘截鐵的說著。

我思考著︰在這個世界我認識的人不多,她的主人會是誰呢?難道是我穿越之前的事情?

「你的主人我並不認識?」我不想管這個閑事。

「公主,上次刺殺時,我主人舍命救你,說明您跟我們主子肯定是有非常關系,求您救她。」看著眼前這個黑衣說的話很誠懇,我也確實想知道之前那個人是誰︰「你主人叫什麼名字?」

黑衣人︰「化名李四娘。」

四姐?我當時有點暈眩,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四姐不是已經回客棧了嗎?」。

「自從上次去九爺府之後,主子就消失不見了,自此從未露過面。」黑衣人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我想了一會,不禁很生氣︰九爺騙了我。

我不可以一直這麼呆著,要是被九爺發現,眼前這個人也是會有危險的︰「你先回去,晚上我會送你主子到四方客棧,你在那里等著便是。」

「多謝。」黑衣站起來的事「咻」的一聲飛鏢傳了過來。黑衣恰好轉身躲避了。

「既然來了,你還想走嗎?」。九爺眼里透著的狠毒,讓我瞬間很反感。

我剛上前說話,鷹棋就跑過去與黑衣人打架。

我跑了過去︰「九爺,你放她走。」

「我的事情,還輪不著你管。」九爺正臉都不看一下。

我情急之下,掏出頭上的一根簪子低著九爺的脖子,對著九爺大喊著︰「現在可以管了吧。」

九爺陰沉著臉看著,我怕那個黑衣人支撐不住就用力扎了九爺的脖子,脖子似乎也留著血了。

「住手,」九爺這才命令鷹棋住手。

黑衣人乘機逃跑了,而我已經其實有些嚇得不得動彈。

「你還想繼續動手嗎?」。听到九爺的話我才迅速拿下簪子,扔掉了簪子,因為上面沾染了九爺的血。

「九爺,你我簽訂契約時明明答應過會放了四姐,你堂堂大清皇子,不會騙我這等小女子吧。」我瞪著眼楮說話。

「李四娘行刺皇子,我留他一命已經很好了。」九爺。

「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別怪我拿這契約書給皇上。」我定著性子講,我賭他不敢反抗這個理由。

「是嗎?你干嘛?你不知道,這件事牽扯很大嗎?」。九爺冷峻的面孔,透露著威脅和危險。

「大不了玉石俱焚,九爺若是不怕的話,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我倒不是真的不怕,只是,我在賭,他不敢。

他們這種人最怕在皇上面前掀起風波,惹來無妄之災,若是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不管這個事件的真實性有多高,只要在康熙心中造成了陰影與猜忌,他便是真的。

「你敢賭上你們爾?」九爺有些不敢相信。

「只要我父王月兌離我們的父女關系,我就是一個人在賭,但是,九爺,您就未必了吧。」我確實想過了,爾也不是小地方,若是到時候真出事,只要月兌離我和爾的關系,想必皇上也會選擇只要懲罰我吧。孰輕孰重,想必九爺也會明白的。

九爺此時沒有說話了,只是一直瞪著學依,恨不得立馬就把學依拆骨剝皮了,這眼珠子也快掉下來了。

學依也有些害怕,阿碧兒走過來,小聲的喊著︰「公主……」

學依看見是想勸自己不要跟九爺對著干,可是這個時候,別無選擇。

「呼」九爺掏出匕首,準備刺向阿碧兒。

「啊。」阿碧兒嚇得失了魂,竟也沒走動一步。

我立馬把阿碧兒扯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嘶。」我的手臂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公主,您沒事吧。」阿碧兒回過神來,立馬護著我的手臂,還拿著絲帕替我包扎止血。

「你做什麼?當我不存在嗎?」。學依感覺到自己眼楮里肯定爆滿了紅血絲,摻雜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害怕和憤怒的。

「我們的事情這個丫頭都知道,若是有一天她背叛了你,死的就是我們大家。」九爺這麼做原是為了大家好,也是為了學依好。

但是他想錯了,學依不希望身邊的任何受傷害,只要沒到九爺說的那個時候,任何人,都不可以因為自己受傷。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難道鷹棋跟著你做事,你也是這麼對待他嗎?」。看著學依說出這句話,九爺微微側頭看了看鷹棋,他知道,學依說的沒有錯,看著學依手上的鮮血,九爺也不忍心再繼續耽擱下去︰「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九爺說完,轉身離去,「站住,」學依喊著︰「四姐,你是放還是不放。」

「如你所願。」九爺雖是不想這麼做,但是如今這事被她知道,也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

來到鷹棋的身邊,吩咐著︰「給公主包扎,別讓別人知道。」

「屬下明白。」鷹棋。

鷹棋走到舒喬的身邊,說︰「公主,得罪了。」說完,就直接抱起學依。

「鷹棋,你干什麼,放下我下來。」學依揮動著手阻攔著。

「公主,既然九爺答應您放人,也請您不要再吵鬧了,不然,九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鷹棋沒有看著學依,只是很冷靜的說著。

但是學依知道,這話說的很是正確,目前,听話才是最好的結果。

學依沒有繼續講話,只是轉過頭,狠狠的瞪著九爺,貌似,這里很多的不愉快,都是眼前那個人施加給自己的,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這個九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自己也應該保持距離,否則,日後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和他的身上。

看著懷里的這個女人此刻突然變得這麼安靜,鷹棋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他一直在想,懷里的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從不心軟的九爺為了這個女人而一再突破自己的底線。這個女人又為什麼總是出現在九爺和八爺還有其他幾位阿哥之間,甚至太子爺也在其中。從來沒有哪個女子這麼懂的周旋與多位阿哥之間,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命中注定

鷹棋將學依帶到了一個小醫館,由里面的大夫給學依包扎完之後,鷹棋才敢重新進去。

「公主,屬下送您回宮。」鷹棋。

「鷹棋,你跟著九爺多長時間了?」學依沒有即刻動身,而是很淡定坐在那里問著。

「六年了。」鷹棋。

「六年,是不少的日子,」學依抬頭看著鷹棋︰「你跟著九爺這麼長的時間,總該能分辨出九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吧。」

听見學依這麼說,鷹棋其實已經猜到了公主又要問什麼了。

「九爺,可會真的放了李四娘?」學依探問著,一直不敢眨眼,不想錯過鷹棋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對,微表情就是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直接的獨白。

「我只能說,九爺這次真的沒有騙公主。」鷹棋也是糾結了好長時間,因為說透徹了也不是,說含糊了也不是,好不容易才組織好這個語言,才敢輕易說了出來。

鷹棋要麼不說話,要說話了,想必這話也不會假。

學依這才放心下來,「給九爺帶話,李四娘,我要親自派阿碧兒送走。」

「屬下會稟告九爺的。」鷹棋其實能猜出九爺會答應的,但是沒得到九爺的親口許諾,鷹棋也不敢私自答應下來。

「替我跟十四爺說聲抱歉,就說我有事,先回去了。」學依。

「是,屬下送公主回宮吧。」鷹棋。

學依和阿碧兒還都是不怎麼認得路的,也只好答應讓鷹棋送了,否則,這一刻,肯定不想再見鷹棋,因為看到他,總是會想起那個壞人,九爺。

幾位阿哥已經興致沖沖的滿載而歸了,「九哥,你平時可是獵的最多的,怎麼今天成了最少了,難不成,今天故意放水的?」十四爺笑呵呵的看著九爺,哪知道九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打獵,裝裝樣子罷了。

不過十四爺既然這麼說了,九爺自然是笑了笑。但是,這個笑包含了什麼,就讓他們自己猜去吧。

四爺下來之後一直尋找著學依的身影,卻始終沒有發現,怕學依出了什麼差錯,就開口喊著︰「來人。」

「四爺。」小廝跑了過來。

「派人去看看公主到了哪里了。」四爺這剛說完話,一直注意著四爺的九爺就開口說道︰「不用了,四哥,公主剛才覺得不舒服,我已經讓鷹棋送她回宮了。」

「哦。」四爺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卻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因為公主走的時候沒跟自己說,還是,單純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頓飯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卻這麼輕易放棄,越是這麼想,越是想要找個時間,去探望探望公主。

坐在院子里,月明星稀的,學依正在一個人發呆︰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多,總覺得很是頻繁,難道,我整個生命就在這是轉折點嗎?還是我必須得經歷些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這里的星空,還是和300年後的一樣,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區別。以前,只是听說過看天上的星星來懷念死去的人,而我現在,是在看看星星來想念300年後的家人。

「公主,您小心點,這手臂的傷口還是很容易裂的。」阿碧兒從房間里拿了一件披風過來,蓋在了我的身上。

「最近煩心事很多,只是覺得,只有這樣的夜晚,我才能好好地變成自己,而不是這個時代的替代品。」我學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胡言亂語的說著一些這個時代人都听不懂的話。

「公主?您沒事吧?」阿碧兒估模著學依的腦子也受了傷了,除了剛來那會兒,公主已經好久沒有說一些別人听不懂的話了。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想,再看會。」學依。

「我陪公主吧。」阿碧兒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公主讓人隱隱的有些擔憂。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待會兒。」學依。

既然公主這麼說,阿碧兒也知道不該再繼續說下去,便說︰「公主有事叫我。」

「恩。」學依答應著下來,看著阿碧兒走後,才開始一直想著自己腦子里的事情,想念爸爸媽媽,想念那個時代的生活,朋友,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現在不能再哭鬧再鬧,因為,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所有事情,都得自己一個人放在心里。所以說呢,在這個時代,自己不得點抑郁癥自殺,還真是夠幸運了。

這樣,也只是苦中作樂了吧。

隔了幾日,鷹棋來到學依的院子里,看見學依正在看書,可是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這本書,都已經被握彎了,正常的眼楮,怎麼可能看的到呢?

「公主。」鷹棋。

學依听見聲,才回過頭來︰「有什麼事嗎?」。學依假裝繼續看書。

「李四娘已經放走了。」鷹棋。

「真的嗎?」。學依一激動站了起來,可是一想到上次那個教訓,就立馬冷靜下來了,「我怎麼知道,這次,你們沒有騙我?」

「人已經送回客棧了,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出去看看。」鷹棋。

「我知道了。」學依走回位置上。

鷹棋話也帶到了,自然也沒什麼可以停留的了,「那屬下告退。」

「恩。」學依一邊看書,一邊回應著。

等到鷹棋走了之後,學依才看了一眼,阿碧兒走了過來問道︰「公主,他來做什麼?」

「你去一趟四方客棧,看看四姐有沒有回來了。」學依站了起來說到。

「可是公主,我們沒有腰牌,我是出不了宮門的。」阿碧兒。

「我有辦法,跟我來吧。」學依帶著阿碧兒來到德妃娘娘的宮苑的不遠處等著,現在能找的,應該就是他一個人了吧。

「公主,我們在這干什麼?」阿碧兒。

「等一個能帶你出去的人。」學依淡定的說著。

過了好一會,四阿哥一個人低著頭,似乎也是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

「四爺,可不可以買幫個忙?」學依走了過去,連行禮都沒有。

「你的忙我可不敢隨便幫。」四爺也只是開玩笑,但是那個表情,還是有些平淡,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兩個人有什麼矛盾了。

「四爺說笑了,只是想讓您帶阿碧兒宮一趟,晚上回來就行。」學依微笑著說道。

四爺看了看阿碧兒,沒有多問,只是說︰「隨我來吧。」

「多謝四爺。」學依這才行了個禮。

阿碧兒也俯了俯身,很快便隨著四爺離開了。

轉身離開,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並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反正這麼多天了,被福晉也責罵了不少,也不差這一回了。

「還真派人去看了?」九爺走了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他都早已看見了。

這個時候,學依自然也是不給好臉色看了,「信不過的人自然要派人去看。」說完這句話,學依就抬腳走。

「這是生氣嗎?」。九爺。

「不像嗎?」。學依停著腳步,轉過身來說到,只是面無表情的讓九爺有些不舒服,「在宮里,太認真,你就輸了。」

總是一堆大道理,听都已經听煩了。

學依俯了俯禮,很是傲嬌的轉身離開了。

九爺嘆了口氣︰「看來,得請軍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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