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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無聊的守候

「明天晚上,不!後天凌晨我們出發!」

之所以後天凌晨才出發,主要是莊權想第二天去看看自己的老爸,出獄之後一直也沒有去老爸那里,其實經過了三年,心里的那點怨氣早就消散了,三年來,老爸一直不斷地給他寄東西,一直想和他溝通,這些莊權心里都是知道的。現在馬上要走了,心里居然有些不安,所以想看看老爸去。

莊國棟正在車間里檢查新產品的質量,听到門衛的報告,頓時激動的扔下了手里的活,就跑了出來,兒子居然主動的來找自己了,這能不激動嘛!很有可能兒子手里沒錢了,老莊有些自責的埋怨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兒子現在是沒有收入的,早該拿點錢出來給他啊!

「小權!……那個……你好嗎?」。老莊站在兒子的面前居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爸!我挺好的,就是來看看你,——明天我要出去幾天!」相比之下,莊權倒是很平靜。

「干嘛要出去?是不是沒錢了,你等等,我去幫你拿點!爸在鎮上又買了房,以後你還是搬回來住吧!」老莊很不願意兒子才來就要出門。

「我不缺錢,等我忙完了,我會回來住的!今天就想和你吃頓飯!」莊權看到老爸滿臉的期盼,心里有些不忍的說道。

「好好好!你等著,我去把車開來!」老莊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還親自去開車,平時都市有專職的司機開車的,老莊的車技不行,只能是家里廠里兩頭開開,其他的地方就要司機來開了。

「你買車了?」莊權有些驚訝的問道。

「廠里配的,呵呵!你老爸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了!這三年我把廠子扭虧為盈,現在的效益穩定,我的待遇增加了不少,收入也增加了!」老莊一邊開車一邊很得意的說道。

「哦?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莊權笑道。

「是呀,我本來就是玩技術的人,到了這反而更適合我,現在的社會有關系固然重要,有技術更加的重要,小權,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繼續讀書還是找工作?要不你就到我的廠里來吧,跟著我學技術,過幾年考個技師出來,現在技師比大學文憑都吃香!」老莊見到兒子很是興奮,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嗯!再說吧,讀書是不想讀了,大學的那點東西我都看的差不多了!」莊權搖了搖頭說道。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莊國棟新買的房子,老莊心里高興,特意的買菜自己燒飯,還買了一瓶就以示慶祝,三年了,就在等著這麼一天嘛!

三室一廳的房子,布置的簡約時尚,家里收拾得很干淨,廚房里已經傳出了陣陣的香味,手巧的人做什麼都是像模像樣的,老莊連燒菜也是很有一套。

「來!老爸,敬你一杯!」莊權給老莊滿了一杯酒說道。

「哎!好,好!」老莊一霎那都有點激動的快流眼淚了。

「爸!你現在條件好了,沒再打算找個伴啊?」莊權的老爸才四十多歲。

「嗯!沒考慮過,我現在每天都是忙著廠里的事!倒是好些人要給我介紹!還有好些人是給你介紹女朋友的,都是大學生哦!我這套房子可是專門為你買的!」老莊充滿誘惑的說道。

「我?他們就不怕我是剛從監獄里出來的?」莊權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你的那點事就不算個事,現在的人都很實惠的!」老莊搖搖頭笑道。

「那你那個離了婚的女人豈不是很後悔?」莊權也笑道。

「怎麼沒後悔?去年還帶著一家子人來我這鬧呢,吵著要復婚,我都懶得搭理她,直接打110報警!我都納悶當初怎麼會看上她了!」老莊憤憤的說道。

「呵呵!老爸,你現在還長脾氣了!」莊權有些調侃的說道。

「臭小子,別打岔,你到底來不來我這?現在技術工人還是很吃香的!」老莊繞來繞去還是想把兒子拴在身邊。

「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再說吧!」莊權含含糊糊的說道。

「你現在在做什麼?又和單二虎這些人混在一起啊?還有那個閆小富、韋包包?你們又湊在一起了?可別胡來啊?」老莊很不待見莊權的這幾個死黨。

「我們又不做什麼壞事?」莊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老爸對單二虎等人的態度讓他很不樂意。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得告訴我,要不然我不放心!」老莊是真的擔心兒子再闖出什麼禍來。

「嗯!我們現在在外面收購些銀元,然後再賣出去,這可是合法的!」莊權只好編了個故事。

「真的?你們會懂這個?」老莊很是懷疑的看著兒子。

「真的,不信你看!」莊權拿出了兩枚袁大頭放在桌上。

「咦?還真的是袁大頭,會不會是仿的?」老莊拿起來仔細的看著。

「我們專門有人能鑒定真假,你就放心吧!」莊權說的汗都快出來了,再問下去就要穿幫了,還好這是單二虎開著破車來接莊權了,他剛才已經把地址發給單二虎了。總算是可以月兌身了!

莊國棟在窗口看著離去的破舊的面包車,手里拿著兒子留下來的兩枚袁大頭,心里疑慮重重……

……

回到家里,幾個人還是先睡覺,等到了後半夜才穿戴收拾起來,還是把車開到鎮上,然後徒步爬上了陣子對面的山上,這一會大包小包的東西可不少,幾個人抱成了一團才不至于超出傳送的範圍。

「呼!」

又回到了民國期間,這回沒有急著觀察鎮子里的情況,而是反向的往山上爬,莊權需要一個藏身之所,特別是還要把所帶來的那麼多東西也能隱藏起來。本來山上時不時有野獸出沒的,但是自從開仗以來野獸都跑到更遠的山里去了。

莊權他們往山上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卸上的東西,莊權拿出望遠鏡開始觀察鎮子里的情況,單二虎等人開始挖坑,以後回去了,好些東西需要藏在坑里。

這一回是開始嘗到苦日子了,雖然準備了大衣毯子,但是還是很冷,已經是十二月的天了,現在有時一天中最冷的時候。莊權還不讓生火,因為火光會引起人的注意,就連吃過用過的垃圾也要收起來。幾個人把毯子裹在身上,這才算是好受點!

只有莊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鎮里的情況。同時還通過瞄準鏡來觀察鎮子里的情況,看的也很清楚,但是終究是沒有望遠鏡看的舒服。現在金大牙的人馬都已經換上了皇協軍的服裝,帶著大蓋帽。

這一次鎮子里面的變化很大,首先是通電了,鎮子離縣城不遠,上次是因為打仗把電線給炸斷了,現在看樣子是修好了,但是也就是家大戶人家亮著燈。

各個路口都修起了簡單的哨塔,就是用木頭搭起來的,三米多高,上面能站兩個人。因為鎮子不像縣城,有城牆,還有城門,鎮子是開放式的,所以只能是搭建哨塔,24小時有皇協軍站崗。同時還有三組巡邏的鬼子和偽軍,在鎮子里來回的巡邏。

天亮了以後,莊權發現鎮子離也恢復了些人氣,各種買賣重新開始經營起來了,街上的人也多了些,鬼子和偽軍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肆意的搶掠和殺戮,看樣子鬼子也知道要在這里長期的駐扎,還是要有一定的秩序的。而老百姓也需要正常的生活,所以現在漸漸地開始恢復了些生機。周圍的各個村子的人也開始進出鎮子,做點買賣,或者采購些生活用品。

不過觀察了一天也沒看到金大牙的影子,就連那個小隊長也沒看見,估計是不在鎮里,去縣城了。齊香園還是很熱鬧,時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的,許多的妓/女穿的花枝招展的在招攬客人,進去的不都是大戶的富人,相當多的是一些販夫走卒,看來形勢再惡劣,基本的需求還是要釋放的。

這樣,在山上整整的呆了一天,白天到是可以生火了,吃得倒是不差,方便面,蛋糕,午餐肉還有純淨水。就這樣,韋包包和閆小富已經覺得受不了了,手機里的視頻都看了好幾遍了,電都用光了。太無聊了,唯一有點興趣的就是拿著望遠鏡對著齊香園里張望,

單二虎倒是沉得住氣,趴在那里練習瞄準,期間無意中被他發現了一個采藥的老農,離他們只有一百米的樣子了,才被單二虎發現,還好老農倒是沒有發現他們。這也提醒了莊權,不但要觀察敵人,也要加強自己的警戒,手里有了這麼先進的望遠鏡,最起碼應該二百米開外就發現情況。

于是安排閆小富和韋包包輪流觀察周圍的情況,連晚上也要有人值守,這一下韋包包和閆小富更是呲牙咧嘴,叫苦不迭了。

莊權倒是覺得這一次的機會挺好,是該磨練磨練他們了,要不然真的當是來玩的。要是吃不了苦,下回也就不會跟著出來了,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既然想走暗殺、狙擊的路子,那就得耐得住寂寞,忍得住煎熬,現在這點苦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到了晚上,這回有經驗了,把包里的中式服裝也拿出來,都穿在了身上,鼓鼓囊囊的,樣子雖然難看,但是不那麼冷了,唯一欠缺的就是有條圍巾就更好了。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終于目標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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