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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讓她走了?」柴老太太直到眼瞅著貴妃從窗子過去後院,她才忍不住拍了老頭子大腿一巴掌。「怎麼不讓我說她兩句?一天天在想什麼呢,想一出是一出!」

柴老爺子撇嘴,「你可算了吧,我不是怕你讓她幾句話就給拐跑了嗎?!」

柴老太太臊的滿臉通紅,你別說,阿美還真有這功力。

「你听四郎說了嗎,又給她抓的貂。」半晌,柴老太太不忿地道︰「四郎一大早上從後院翻牆肯定是又要往顧家送,要不他怎麼會往那邊兒去,遇上縣令家的小子,顧家可不就往那道上走嘛。什麼都往娘家送,她還知不知道自己嫁了人了?」

「她這是翅膀還沒硬就想著單飛了……」

「他爹,你說阿美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柴老爺子白了她一眼,「什麼別的想法?」

()柴老太太湊上前,低聲在他耳邊說︰「她會不會把咱家四郎給蹬了?」

柴老爺子無語︰「你能不在這事兒上轉悠嗎?從她嫁進柴家,你這念頭就沒斷過,能想點兒有益身心的事嗎?總琢磨這有啥用?好好過咱的日子吧,該蹬了,你怎麼想怎麼防也還是得蹬。」

柴老太太被說的只有嘆氣的份兒,她也是,當初鬼迷心竅就非看上顧洵美人好心好又能干,挖坑設套的把人給誆坑里來了,然後就是又怕賊偷又怕賊惦記,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報應啊。

「你說。咱家四郎要是好好的,他兩口子郎才女貌得有多般配……」柴老太太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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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從主屋出來就回了後院,誰知一進屋就只見木墩兒一個人。翹著二郎腿一個勁兒地在那兒抖,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炕,一副深思者的姿態。小小的人,怎麼看他這樣子都覺得詭異。

「別抖腿,一點兒儀態都不講。」貴妃斥道。

木墩兒一看她回來了,蹭地跳下炕,才叫一個靈巧。

「娘娘。你去和老兩口說什麼了,神神秘秘的?」

貴妃環視一周,「你爹呢?」

「又出去浪了唄。」木墩兒一看貴妃不善的眼神立馬舉雙手投降。特麼也是神了,他怎麼一撒謊她就能看出來?「他在屋里自己生悶氣,非要去山上再去把黑貂抓回來送你。」

貴妃白了他一眼,這里面沒他加點油添點醋。給柴榕提提醒。打死她也不信,他就這尿性。

驀地,她想起柴老爺子和她說的那話,他現在手上是沒弓箭,萬一遇到旁人有弓箭射著他又怎麼辦?她知道他身手好,可是能不能快得過箭她沒把握……

她和這三十五歲的老男人是不是有點兒太想當然,只把柴榕當成賺錢的工具,而根本沒對他的安全上過心呢。

只是認定他功夫好。不會受傷,這樣一種篤定是不是一種最大的自私。自我安慰的呢?

「我說娘娘,你到底說的什麼,咱倆是拍檔,是不是該彼此坦誠,沒有秘密呢?」木墩兒直轉著貴妃轉,他總覺得她剛才走進主屋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勁,太篤定,讓他心里發毛。

上輩子他凡事作主,不論事業還是家庭都是他說了算,習慣了掌控一切,可是和這位宮里的娘娘合作至今,他一直就處于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狀態,這讓他越來越焦慮。

他還小,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因為憂思過度而謝了頂……

貴妃坐下,倒了杯涼開水喝。

「我去說分家的事——」

「分家?!」貴妃還沒說完,木墩兒就先炸了,雙手捧頭一副崩潰的模樣︰「大姐,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商量?咱就一兩銀子的家底你還要分出去花了,這回貂也丟了——雞飛蛋打——」

他道︰「我早說過,我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咱們要分散保值,不能那邊錢還沒進來呢,這邊銀子全花出去了——銀子還沒花出去哈,不行,你先給我拿回來,我保管起來。你上輩子可能日子過的太好,不知道錢是怎麼一回事,太不拿錢當回事了。」

「我跟你說,你不拿錢當回事,錢也不會拿你當回事!」

木墩兒說出了他的名言警句,稚女敕的面孔意味深長地指點人生,貴妃怎麼看怎麼想笑。

「咱們一天天吃飯還沒著落,你就先急著分家,你也不怕咱仨抱團餓死啊?」

「你激動什麼,我不過就是說分家,又沒有真的要分家。」

貴妃看他的眼神,讓木墩兒有種被當猴戲看的錯覺︰「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表明個態度給大家看,咱們惹了那麼大的禍,總不能無動于衷吧。」貴妃的手指在杯沿畫圈,男人的心就是粗,平時鬼機靈似的,算計起錢來一個主意一個主意往外蹦,這麼明顯的以退為進都看不出來。

要說她想不想分家,當然是想,柴二嫂一個成天折騰就夠她受的,分了家也沒那麼多牽扯,再多一句廢話她就頂的她七天吃不下飯。

反正有柴榕在,不管是上山抓雞還是下河抓魚,總不至于餓死她。

發生了年畫女圭女圭這事,整個家都震動了,老二家不必說那是有事兒沒事兒都震動,就是那個機型,連柴榕為救他腦子給撞傻了的柴老大家各自明里暗里也都表示了不悅,她如果還當個沒事人一樣,那這個家才是永無寧日了。

問題是道歉的話之前她就已經說過,重復以前的話不止無意義,而且更會令人產生反感。

這時候她以退為進因愧疚而提出分家,老兩口若是同意,就是她撿著了,不用每天被人支使累成狗,若是預期中的不同意,那她也表明了態度沒有任何損失。一旦哪個再有抱怨口角,相信柴家老兩口也不會坐視不理。

左右她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

木墩兒听完只有一個感覺,這女人太特麼可怕。

真不愧是宮里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一步步算計人心,都在她掌握之中……這也幸虧是他娘,萬一孽緣穿成他媳婦,他被算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臥槽,忽然好同情小傻子爹,以後要對他好點兒才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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